第十二章 野狼山的底细
“牛兄，你想知道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就放过我吧！”白头狼妖可怜巴巴地看着牛默，目光中满是哀求。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有没有拿谎话来骗我？”牛默撇着嘴冷冷地道。 关系到自己的小命，白头狼妖连忙起誓发愿向牛默打保证：“我可以发誓，我绝没有骗你，不然就让我万魔蚀心而死。” 在大荒中，起誓发愿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尤其是修行中人。 一旦起誓，自然会被天道所感应，从而生出因果反应。这就相当于在心中埋下一颗恶果的种子，如果遵守誓言，这颗种子就不会发芽成长，但要是违背誓言，在因果的作用下这颗种子就会茁壮成长起来，最终形成恶果，让背誓者遭受誓言反噬，越是重誓，这方面的效果就越明显。 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白头狼妖是真的没有说谎，不然也不会这么利索地发誓。 发过誓，白头狼妖眼巴巴地看向牛默：“牛兄，这回你总该相信了吧？” 牛默点点头：“好吧，我就姑且相信你说的。” 白头狼妖面露喜色：“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牛默微微一笑，笑容中却充满了讽刺意味：“我什么时候说过，你说实话我就会放你走了？你的那些狼子狼孙在下面也没人照应，肯定很不好过，不如你下去陪它们吧！” 白头狼妖脸色大变，在地上猛地挣扎起来，然而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牛默的蹄子就已经到了，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塌陷的胸骨直接刺穿了他的内脏。 “你……” 白头狼妖的身形猛然一顿，手指着牛默，目光中满是愤恨和怨毒，随即口流鲜血，眼中的神彩黯淡下去，抬起的手臂无力落在尘埃之中，再没有了半点气息。 “我什么我，你追杀老子这么久，还指望老子能够放过你？” 牛默不屑一笑，随即将目光投向西北方，那里是野狼山的方向，眼神中涌起一丝的愤恨和狠厉。 按照白头狼妖的交代，野狼山和贪狼山之间的关系其实并不十分紧密，虽说野狼山是贪狼山属下，但因为彼此间的距离太远，贪狼山也难以对野狼山进行有效统辖。 因此双方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只是名义上的从属关系，只要定期上贡，需要的时候听招呼，其他时间野狼山完全是自行其是，两者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华夏古代商周分封制的时候，天子与诸侯之间的关系，只不过贪狼山这个天子有些过于强势，对于野狼山这个诸侯压榨得稍微狠了一点而已。 这个让牛默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意味着他和野狼山之间的过节轻易不会延伸成他与贪狼山之间的过节，只要不是灭了野狼山，就不至于引来贪狼山的插手。 即便只是一个野狼山，对于现在的牛默来说也是难以力敌的存在。根据白头狼妖的供述，野狼山共有大小头领九人，都是狼族出身修练成妖，其中最强的老大青锋狼修为已达抱丹中阶，比他高出了整整一个大境界。 在青锋狼之下，还有七大狼妖头领，按照修为实力排列座次，分别是排行老二的血眼狼，老三铁背狼，老四黑风狼，老五长牙狼，老六秃尾狼，老七缺耳狼和老八白头狼。 其中老二血眼狼也已经迈入抱丹境，是抱丹初阶的修为，只比老大青锋狼差一层。老三铁背狼、老四黑风狼和老五长牙狼修为都在灵窍顶阶的层次，只是火候有深有浅。而老六秃尾狼、老七缺耳狼和被牛默灭杀的老八白头狼则修为更逊一筹，修为才到灵窍高阶。 以牛默状况，虽然只是灵窍中阶的修为，但凭借自身的天赋异禀，一般的灵巧高阶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如果手段尽出，便是对上灵窍顶阶的高手也不是没有胜的希望。但和抱丹境的高手就完全没有可比性了，一个境界差距，表现在实力上就是天壤之别。 也就是说，以牛默的修为实力，碰上野狼山的后几命头领他还不惧，但要是碰上老大青锋狼或者老二血眼狼，那就危险了，别说打了，便是逃都不一定能够逃得掉。 因此，牛默尽管恨透了野狼山的一伙儿狼妖，却绝没有上野狼山也对方决一死战的想法，作为饱经后世各种影视剧和网络文学洗礼的穿越众，牛默信奉的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脑子一热就不管不顾地去找敌人拼命，拿自己的小命冒险，那是没脑子的莽夫所为，牛默才不会干这样的傻事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笔帐咱们先记着，总有一天本大爷会回来讨还！” 牛默冲着野狼山的方向咬了咬牙，往地上唾了口唾沫，随即转身离开，向着于野狼山背道而驰的东方行去。 …… “啪！” 青锋狼一掌击在石椅的扶手上，把三寸多厚的石质的扶手生生拍得断裂开来，“啪嗒”落地。然而他却连瞅都没瞅一眼，一双狼目寒光闪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黑甲狼妖，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道：“老四，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黑风狼低声道：“大哥，老八他真的被害了，尸体都被我带了回来，如今就摆放在山洞的外面。” “我去看看。” 青锋狼豁然离座，迈大步向外就走，恍若一阵大风刮过，转眼间便来到了山洞外面。 只见在洞外的平地上，十几头健狼远远围成一圈，一具破损不堪的尸体摆在中央，尽管面容已经有些扭曲变形，但身上熟悉的衣甲和头上那一片醒目的白毛却再清楚不过的标示出了尸体的身份，正是野狼山的八头领，前不久才被他派去追踪异牛的老八白头狼。 “老八……” 青锋狼大步来到白头狼的尸体前，神态狰狞满脸暴怒之色。 尤其是当他看到白头狼那副面容扭曲双眼瞪大死不瞑目的模样时，差点把牙都给咬碎了，一双狼目之中几欲喷火，一股凶猛狂暴的气势猛然间从他的身上升腾而起，向着四周狂猛扩散开来，压迫得周遭群狼四肢发软，几乎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