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崛起之新帝国时代在线阅读 -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维峻归天

第一千一百二十九章 维峻归天

    “那便是了,这蛊虫能给压制得如此之久,便是多亏了她。”敦亲王含笑看着杨慧颖,连连点头。

    “事不宜迟,救人要紧。”杨慧颖站起身来,走向傅佩瑶,“我此身本已属他,需血多少,就请取用,拼得我一条性命,只要能救了他便好……”

    “小夫人言重了,药引只需几滴血即可。关键是如小夫人这般体质,天下难寻。”傅佩瑶惊喜的说着,取出了一个银碗和一柄小银刀,请杨慧颖伸出手来,用银刀在那莹润的手腕上轻轻一点,刺出血来,以银碗盛了数滴,然后立即将药粉投入碗中,与鲜血混合在了一起。

    “待病人将药咽下之后,便请特斯拉先生立刻放电。”傅佩瑶转头对特斯拉说道,“这样可以同时将‘尸蛊’和‘血蛊’蛊虫杀死。”

    “好的。”特斯拉点了点头,上前将小铜葫芦放在了林逸青的被子里。

    何韵晴和凤晓蓉上前给杨慧颖包扎手腕,但杨慧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床上的林逸青。

    说来也怪,当傅佩瑶将药给林逸青喂下之后,林逸青的身体立刻就停止了抽搐,一点一点的安静了下来,这时特斯拉取出了一个方形的木盒子打开,按下了其中的几个电钮,登时有数道电光闪过,围绕在了林逸青的身上,不停的出刺耳的嘶鸣。

    窗外远处,那座被称为“京师奇景”的著名的由纯铜铸成的“金光塔”的塔顶,也放射出道道电光来。

    屋内的众人紧紧的盯着床上的林逸青,只见林逸青的身子随着电光的闪动,又开始了抽搐,渐渐的,一条细长的银灰色的虫子从林逸青的鼻孔钻了出来。

    看到这条蜿蜒狰狞的蛊虫,敦亲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向后退了一步。

    饶是他见多识广,看惯了奇异之事,乍一见到这蛊虫,也是骇异不已。

    傅佩瑶死死盯着蛊虫,在蛊虫完全钻出林逸青的鼻孔的一刹那,她挥动小银刀将蛊虫一下子刺穿,挑离了林逸青的脸。

    “取火盆来!”她沉声喝道。

    早有侍女搬过了一个铜火盆,傅佩瑶将蛊虫甩进了炭火之中,蛊虫在通红的木炭之间痛苦的扭曲挣扎,不一会儿便烧成了焦黑的一团。

    傅佩瑶将银刀在炭火上烤了一下,置入清水中冷却,又用酒精将银碗拭洗之后,用银刀将林逸青的手腕刺破,然后将银碗置于林逸青腕下。

    看到从林逸青的手腕滴出的血竟然是黑色的,特斯拉不由得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随着电光的闪动,黑血一滴滴的不断滴落,很快便滴了小半碗,傅佩瑶目不转睛的观察着血的颜色,林月瑶似乎明白了什么,问道:“等到血变成红色了,是不是‘血蛊’的蛊虫就全给电死了?”

    “对。”傅佩瑶点了点头,但目光仍然没有离开林逸青的手腕。

    几分钟后,黑血渐渐的不见了,变成了深红色,傅佩瑶示意特斯拉关了放电机,然后将林逸青的手腕包扎了起来。

    将林逸青的手腕包扎完毕之后,傅佩瑶便退到了一旁,这时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床上的林逸青身上。

    此时的林逸青眉宇间黑气尽去,呼吸也变得平稳了,又过了几分钟,林逸青出了一声叹息似的声音,睁开了双眼。

    看到林逸青醒了,好多人出了惊喜的欢呼,更多的则是喜极而泣。

    傅佩瑶默默的看了林逸青一眼,将盛血的银碗整个的放进了火盆之中,然后便悄悄的离开了。

    林逸青没有注意到傅佩瑶的离去,而是满眼大惑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他的女人们。

    何韵晴,桐野千穗,岩崎尤佳,岛津洋子,望月诗织,望月香织,朱雪雁,星月琉璃,黄峥嵘,凤晓蓉,杨慧颖,潘清娴,李思竹,林月瑶,娜塔莉雅,玲珑,金泰馨……除了宫里的赵玉蓉,他的女人们全在这里了。

    “你们这是干嘛?开会啊?”林逸青奇怪的看着她们,问道。

    听了他的话,好多人都破涕为笑。

    “林君,你知道不知道,你昏睡了多少天?”岛津洋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笑着问道。

    “几天啊?”林逸青惊问。

    “整整五个月呐。”朱雪雁白了他一眼,声音仍然有些哽咽,“害得我们大家整天在这里以泪洗面,你知道吗?”

    “啊?怎么会这么久?”林逸青大吃一惊。

    “林君,你中了jian人的暗算还不知道呢。”岛津洋子说着,转向了敦亲王,“多亏了王爷当年玉成瀚鹏与慧颖meimei的姻缘,才有今日,妾身在此谢过王爷。”

    “呵呵,这是瀚鹏吉人自有天相,”敦亲王笑了笑,转头看着林逸青,意味深长的说道,“瀚鹏能醒来,真是太好了,本王当进园子给皇太后报喜,不过瀚鹏昏睡了五个月,如今外间形势已然今非昔比,瀚鹏最好马上视事,否则当有大变。”

    “我明白了,多谢王爷提醒,不然几误大事。”林逸青肃然道。

    “我先去给皇太后报喜了,瀚鹏好生休息,我这就过去了。”当下敦亲王向林逸青拱手告辞,何韵晴亲送敦亲王出门。

    “这几天那起子清流跳得最欢的是哪一个?”林逸青问道。

    “是福建道监察御史安维峻,一个劲的上书弹劾海军提督丁军门,说丁军门‘纵敌玩寇’,又上书说李中堂通敌,要求杀李中堂以谢天下……”

    “既然他跳的这么欢,那就让他永远歇着吧。”

    “林君,你下决心了么?”

    “该收网了。”

    “好,我会让理央办妥的。”

    敦亲王经何韵晴送出归义伯府门,上了马车,走到长街的当口,忽然听到前方人声嘈杂,敦亲王打开车窗,向外望去,只见前方人群聚成一团,吵闹不已,似乎还有撕打和求饶之声。

    “你们过去瞧瞧,怎么回事。”敦亲王向两个侍卫命令道。

    两个侍卫应了一声,前去查看,不多时便回来了。

    “回禀王爷,是光禄大夫汪明鉴,前一阵子上折子弹劾海军只保护商船,避战纵敌,违抗圣命,要求皇上杀丁禹廷立威,结果给一帮子八部子弟给堵在那里,正揍着呢。”侍卫向敦亲王报告道。

    “呵呵,八部子弟的‘铁杆庄稼’都改成了船运公司的股票,得利丰厚,有的八部家族还主动把家财拿出来投资养轮船跑商货,他不让海军保商船,商船要是给倭寇劫了,一家老小不得喝西北风去?这是断人财路,害人性命啊!揍他那是轻的了。”敦亲王笑了起来。

    “要不,小的也回去揣他两脚?不瞒王爷,我家里也有船运公司的股票呢。”一个侍卫笑道。

    “本王家里船运公司的股票有好多家的,一大堆呢!你现在就过去,多踹他几脚,加点劲,算是替本王踹的。”

    “是!”

    汪明鉴是“翁门六子”之一,敦亲王想到汪氏的老师翁叔平得知林逸青苏醒过来的消息时的表情,不由得心怀大畅。

    此时的翁叔平并不知道“翁门六子”之一的汪明鉴在挨揍,他正在为另外的事忧心忡忡。

    “我家夫人的贴身丫鬟小娜不见了!”

    “我那口子的陪嫁丫鬟柳枝儿也没影儿了!

    “你们丢个把丫头算什么啊,我的如夫人没了!”

    听着门人子弟们在那里议论,翁叔平也是心惊不已。

    就在不久前,京城里突然有二百余名年轻女子失踪,大都是官宦人家和富商贵室家中的侍女和小妾。就连翁叔平家里,也有两个侍妾失踪。奇案震动朝野,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虽然多方访查,但却毫无头绪。

    翁叔平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女子,都是“玄女门”的人,而“玄女门”,已经被盛怒之下的岛津洋子给灭掉了。

    翁叔平有生之年,将不会再见到那两个失踪的侍妾。

    虽然翁叔平不清楚这些女子的失踪是因为什么,但他本能的怀疑,这件事会和林逸青有关。

    上次开平矿务局连着五个总办离奇身亡的事,他便坚信是林逸青的手下忍者所为!

    但是他却没有证据!

    “你说五个总办是林逸青杀的,证据何在?没有证据,可是定不了他的罪的!”

    “弹劾林逸青的人都死了!定然是他害的!”

    “就算弹劾林逸青的人都死了,没有证据,也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

    “跟他姓林的不对付的一个个都出事了!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这难道不是证据?”

    “你难道就把这话呈报顺天府、刑部和大理寺?要这样我看姓林的没事,你的乌纱就被摘了!”

    “那林逸青好色成性,定然是以此报复我等!待我上折子参他!”

    “呵呵,那你就等着被摘乌纱帽吧!他林逸青这阵子都病着,你这个时候上折子说他做的案,有证据吗?不摆明了是诬告吗?不抓了你进大牢才怪!”

    “此案或许与林逸青无关,但开平矿务局总办五人被害,定然是他所为!”

    “是他所为不假,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有证据吗?要扳倒他,得拿出真凭实据来!不然谁信啊?没看五个总办连着死了,皇太后都没说什么吗?”

    “他林逸青是皇太后的钱袋子,皇太后自然护着他了……”

    “慎言!”翁叔平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厉声喝道,打断了门生们的议论。

    也难怪翁叔平火,他的这些个门人弟子,平日里清议汹汹,谈起国家大事来头头是道,可是碰到这样离奇的事上身,便完全不知所措了。

    就在这时,一个门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老师!不好了!安维峻安大人,今儿个早上,在家里头……去了!”门人一见到翁叔平,便大喊起来。

    “什么?”翁叔平闻言大吃一惊,忍不住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安维峻曾因弹劾林逸青私纳叛逆之女为妾遭到仁曦太后的贬斥,被免去官职,配新疆,光旭皇帝亲政后,在翁叔平的保荐下又重新回朝为官。对日本开战后,安维峻以都察院福建道御史谏官的身份,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接连给朝廷上呈奏疏六十五道,直接呈奏光旭皇帝的有六十三道。特别是今年三月,安维峻奏请光旭皇帝,忧国忧民,激昂慷慨、激动人心,声震天下。这份奏章中,他列数了李绍泉“祸国殃民”的罪行,斥责李绍泉平日“挟外洋以自重”,当倭寇来犯时,“其不欲战,固系隐情”,甚至“接济倭贼煤米军火,日夜望倭贼之来”,而“对我军之粮饷火器,则故意勒扣之”,“有言战者,动遭呵斥,闻败则喜,闻胜则怒”,正气凛然地提出:“杀李绍泉以振奋人心”,他泣泪陈词,义正辞严地指责了仁曦太后听信卖国jian臣李绍泉与太监李锦泰干预朝政、专权误国的丑恶行径。他说:“皇太后既归政皇上矣,若犹遇事牵制,将何以上对祖宗,下对天下臣民?”又说:“至李锦泰是何人斯,敢干政事乎?如果属实,律以祖宗法制,岂可复容?”一针见血地指出了仁曦太后牵制光旭皇帝行使国家政权的**。他还在奏章中要求光旭皇帝“布告天下,如是而将士有不奋兴,贼人有不破灭者,即请斩臣,以正妄言之罪。”

    安维峻的这一份“满纸义愤”、“铁骨铮铮”的奏疏,直抵大乾帝国的金銮大殿,如同万钧雷当空炸裂,顿时朝野震惊,正在病中的仁曦太后闻讯后,勃然大怒,立即下谕将安维峻交刑部严加惩处。敬亲王宜欣惟恐仁曦太后借此大兴牢狱,大开杀戒,有意保护安维峻,便在当日果断地以光旭皇帝的身份颁了一道圣旨:“近因时事多艰,凡遇言官论奏,无不虚衷容纳,即或措词失当,亦不加以谴责。其有军国紧要事件,必仰承皇太后部训遵行,此皆朕恪恭求治之诚心,臣民早应共谅。乃本日御史安维峻呈进封奏,托诸传闻,竟有皇太后遇事牵制,何以对祖宗天下之语,肆口妄言,毫无忌惮!若不严行惩办,恐开离间之阶端。安维峻着即革职,往军台赎罪,以示儆戒,钦此。”以光旭皇帝名义的这道圣旨,显然是为营救安维峻的生命。但敬亲王又怕仁曦太后加责袒护之罪,便立即召集大臣共同商议,把处分安维峻的决定奏请皇帝和皇太后定案。仁曦太后闻奏后大怒说:“即此足了事耶?毋乃过轻耶!”这时敬亲王跪奏说:“本朝三百年来,从未杀谏臣,乞太后原之。”经诸大臣奏劝,太后怒意“始为稍解”。这才决定将安维峻革职往张家口军台,效力赎罪,始免除了安维峻的杀身之祸。

    但由此“愤书一呼”,安维峻“声震中外,人多荣之,访问者萃于门,饯送者塞于道,或赠以言,或资以赆,车马饮食,众皆为供应。”京都好友,特地选择了杨继盛故宅松简庵为他庆贺,士大夫们还作画、作序、作诗奉赠。有一友人赠联云:“一不学金人,斯为铁汉,暂留有用身,终讨北洋。”还有一位名士特意刻了“陇上铁汉”印章一枚相赠。从此,“陇上铁汉”在京都传成佳话。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陇上铁汉”竟突然暴死于家中!

    “安大人是如何去的?”翁叔平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立刻问道。

    “听安大人家人说,安大人早上起来,吃了早茶,稍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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