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夜 往事

    小A背上的温度传入蔚成的大脑里，往事也随着小A的娓娓道来涌入记忆。

    “母亲姓杨名涣，家里的次女，有个长兄。母亲认识父亲时只有14岁，但他们很快就情投意合在一起了。外祖母，就是我妈的mama，听说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母亲就再也没有回过娘家，而她的兄弟姐妹我也一个没见过。而父亲是一个孤儿，所以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家里的老人。”

    蔚成这才回想起她之所以在街坊邻居老人面前和学校里完全不是同一个样子，可能也和这有关系吧。

    “母亲有一个闺蜜，闺蜜和他的男人都是搞科研的，虽然年级差了10几岁，但两人就像姐妹一样。有一天，她的闺蜜被新月教的人抓去了。母亲便叫了父亲来了结此事，因为父亲是本地所有神社的土地股权所有者，神社中也包含着祭拜新月的神社。”

    原来小A之所以自建神社也是因为对父亲的憧憬吗？蔚成猜道。

    “随后此事解决了，但新月教有了新的目标，就是我的母亲。”

    蔚成咽了口唾沫，感觉情节有点紧张了，撑在床上的手也毛出冷汗，但是看不到小A此时的表情，蔚成于是不敢开口。

    “教徒们绑架了母亲，并向我父亲要挟神社的地产。”

    小A顿了顿，这停顿的几秒对蔚成来说如同几年，太过漫长。

    “母亲自杀了。”

    蔚成眼睛瞪大，不敢说一句话。

    “她不想让父亲为难，因为这些神社一旦给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整个城市可能都会被进而控制。”

    “后来警察晚来一步，介入此事，教徒们也不敢闹大，之后到现在就不了了之了。”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但蔚成仿佛感觉这声音如此巨大，不知是他们离得太近了，还是蔚成心里慌慌张张。

    “之后我长大了，不知情的我一直埋怨父亲没有保护好母亲，父亲只是叹了口气，抱歉都写满了在他脸上的皱纹里，他之后几乎都不在我面前出现了，可能是太羞愧了。这个故事还是保姆告诉我的，这个保姆从我很小的时候就一直在照顾我了。跟她关系还不错。”

    蔚成想清楚了很多事。为什么她会主动帮刑夕解决家里的事，是因为她不想让她和父母的故事再次重演。又为什么刚刚她说母亲就是因为太温柔而死的，因为她的母亲不想让任何她爱的人感到困扰。

    “母亲的闺蜜后来提出要领养我，我也在她家住了一段时间，也见过他们的孩子。但有一天，他们出了航空事故，除了小孩以外全遇难了。”

    等等，蔚成心突然悬了起来，冷汗直流，记忆无限的涌入脑内，心脏跳的更快了，手也抖了起来。这种感觉是什么。

    小A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蔚成。

    蔚成也看向她。

    两人的脸只隔着30厘米左右，连呼吸都能听见。

    时间停止了，不只是被拉长了，便的无比的慢速。

    汗滴落的声音，心脏跳动的声音，甚至眨眼的声音，都被无限的放大了，但最终，被小A的话语声盖过。

    “他们的孩子叫做——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