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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朦胧

      陈泰军搭乘展大鹏的警车又返回城里,路上说:“我现在一上警车就心慌。”

      展大鹏说:“你还是坐得少,我现在一天不坐警车晚上就睡不着。”

      进了城也就快到吃晚饭时间了。

      展大鹏把派出所民警张浩也挽留下来参加晚上的饭局。

      张浩说:“反正我现在是在配合县局治安大队工作,明天不回去所长也怎不了我。”

      展大鹏把警车开回单位换上自己的私家车直奔大富豪,然后打电话一个一个催人。

      董四正在他家地窖里拿酒。

      欧庆龙在医院等郑亚楠下班。

      常卫民从市里赶回来正准备出高速路收费站。

      杨翠翠说晚上有班,武大洲说晚上单位有应酬。

      其余的人都在路上。

      陈泰军很容易就把杨翠翠和武大洲同时不来联系到一起。杨翠翠明明给他说过最近没有夜班的。想着不由地叹了一口气。昨晚在刑警队滞留室度过的一夜,他无法入睡,一来是手脚被锁着极不自在,二是有好多问题在他脑海里打转。被人禁锢,也算是一场患难,患难的时候最想念的是亲人。假如爹娘知道他这样了,肯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杨翠翠肯定不会。这样想着就觉得杨翠翠离自己其实很远。

      晚宴的主题是感谢欧庆龙并给陈泰军接风压惊。自然是先由陈泰军给人敬酒,说些万分感谢的话。陈泰军说了也做了,但心里总觉得这事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欧庆龙倒是一副心安理得的架势,还对陈泰军表态,以后咱就是哥们了,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接下来是在场的人都以陈泰军朋友又貌似亲属的身份给欧庆龙敬酒并表示感谢,欧庆龙也一一接受了。

      陈泰军觉得大家像是在演戏。

      既然主题都是围绕陈泰军的,各种话题都离不开他。

      常卫民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帮泰军一把,董四,你家那企业就不用人吗。”

      董四说:“当然用,他要去肯定是高收入又不用受苦受累的管理人员。老头子对鬼子太熟悉了,说过好几回的。”

      常卫民问:“泰军你为什么不去?”

      陈泰军说:“去他们家的企业,总觉得是被人照顾的,没有自食其力的自信”

      董四说:“你想多了吧!我们家那企业用的人多了,我们家的钱都是靠这些人往回赚,到底是谁照顾谁!”

      陈泰军说:“我现在不高兴了可以骂你,给你们家打工,我还能再骂东家吗?”

      董四说:“要不我借一笔钱给你,你自己做生意去。”

      陈泰军说:“不一定谁做生意都能赚钱。”

      董四说:“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泰军说:“我只想谁也不靠,凭自己的努力赚钱。”

      常卫民说:“要不我找个关系,给你联系进国家单位。先从临时工干起,慢慢给你找机会转变身份。”

      陈泰军说:“那条路太慢了。再说了,今天你们这都怎么了,一个一个的都把我当成帮扶对象了?现在答谢也答谢了,压惊也压过了,我们是不是该好好喝酒了。”

      大家说那就喝酒。

      陈泰军觉得酒真是好东西,一会儿功夫,大家就热火朝天。他自己也觉得喝的越多越轻松,人本质里面的赌性在喝酒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喝到一定地步,所有人的好胜心都被*裸地激发出来了。

      今天的酒局中没有了自己在意的人反而更能放得开。于是,陈泰军以超常的发挥很快把酒场气氛活跃起来了。不过等到真正活跃起来,有一个人意外成了气氛的中心,这个人就是大家刚刚认识的派出所民警张浩。

      一开始,大家都在敬酒感谢,张浩既不是欧庆龙一方的,也跟其他人算不上自家人,就只能旁观。到后来大家又在为陈泰军的前途出谋划策,更是跟他沾不上边。搞得他有点坐不住了,好在陈泰军立马就把酒局恢复到真正的气氛了。

      张浩绝对是酒场上的领袖,大伙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怎么就让他控制了整个局势。在场的好多女性都不喝酒,张浩觉得这不公平。纯粹把他们排除在外,他们就在气氛外看热闹,只要是跟酒挂了钩,他们才能融入气氛。

      按张浩的意思,女性也要有同样的喝酒任务,不喝酒不强迫,可以请人代酒,用什么方法由他们自己决定,必须把酒处理掉,当然不能浪费,否则要罚酒。这样的话所有人都可以参与围绕酒的游戏,同样有快乐。

      大多数人表示赞同。欧庆龙提出反对。他的理由是郑亚楠平时滴酒不沾,又不会猜拳摇骰子,到最后还不得全有自己代劳?

      张浩说:“别人也可以代劳的,只要郑医生有办法。”

      大家都觉得有意思。男人喝着酒,女人一边看着,或者时不时的说一句:“少喝点。”多少有点扫兴。这样一来问题就解决了,等于拉女人下水。

      最后就少数服从多数开始推行了。

      这一项酒场新政策很直接地影响到了欧庆龙的理智和镇定。出身与医生世家的郑亚楠从概念里对酒就排斥,让她喝酒,比逼她服毒都难。一开始她试着使用了一些手段让在场的男士代劳,都无济于事。最后只能是欧庆龙包揽了,一个人喝两个人的酒,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状况就有了改变。

      不多一会就语言逻辑混乱了,把原本不能在公众场合随便发表的言论给抛出来了。欧庆龙喝下不知多少杯酒后,脸色就不正常了,他对坐在身边的常卫民说:“别看我平时轻轻松松的样子,其实很累的。最累的在单位有时候无所适从,顶头上司和主管领导尿不到一个壶里,而你必须选编战队。难就难在你不知道站谁的对队是正确的。”

      酒场情绪会传染,欧庆龙的话题触动了常卫民。常卫民说:“人人都有难念的经,我选择政界最初的抱负真得是有机会当一个好官,但现在看来,很难很难。没有当好官的环境,天王老子也没办法。”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杯我一杯主动喝上了。

      这其实是酒局接近尾声的特征,不用别人劝主动喝酒,同时伴随着倾诉。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进入类似的状态。只有张浩和陈泰军还在单挑斗酒。

      在这样的氛围中时间是被忽略的。

      那些女的开始还想劝跟自己相关的男人,根本劝不了,家里又不停打电话催。她们就陆续走了。然后,主动喝酒的男人把自己喝到秒睡,一切就结束了。

      张浩和陈泰军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最后一个倒下。

      总归是董四的随从料理善后,能送的送回家,不能送的开房安排睡到床上去。这场酒局才算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