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底牌

    　　“这么大的地盘，要是在罗通该有多值钱！”张浩看着这个闲置的饮料厂禁不住感叹。

    　　罗博士他们几个带着大家对全场进行参观。

    　　厂区内有一座办公楼是四层，有一座家属房是六层，还有一座职工宿舍也是六层。还有一座冷库，三座厂房分别是三个车间。其余的空地本来是预留的扩大生产扩建场地，结果却全部闲置了。这些建筑虽然有些落伍，但一看就是那种坚固耐用型的。

    　　技术科和实验室就在办公楼的一层，里面设备老旧，但窗明几净。罗博士说：“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我们每年都要出新配方，出新设备改造方案和新产品生产计划。”

    　　“那么当时是为什么突然就停产的呢？”洪立帆问。

    　　“饮料跟其他产品是一样的每年必须进行更新换代，更新换代需要经济投入。分享利润的主管部门很多，投入的时候却没有人出钱。直到产品纯粹卖不动了，工资也发不开，厂子就没人管了。先是领导层一个一个先走，调到好单位去了。接着本地工人也逐渐都走了，我们几个外地人就没人管了。当时还有好些人准备连设备都卖掉，我们拼命才保住。”

    　　罗博士说着眼眶充满了泪水，“近二十年，没有人给发工资，原来招我们来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调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找到了也管不到我们这边的事。我们就靠种菜卖菜维持生活。不过我们的业务并没有荒废，坚持天天上班，进行科研开发，就盼着有一天能有人把这个厂子重新开起来。前年，政府要修保障性住房才想起这块地了。又是一场殊死捕斗，惊动了省上，人们才知道这个荒废的工厂里还有几个被他们遗弃的博士。虽然我们的工资落实了，但是二十个年头就这样白白的流逝，人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二十年！再说国家培养我们几个也是付出代价的，他们怎么能把八个博士扔在这里不当一回事。我名就连干苦力的普通的工人都不如，可怜家人跟着我们受苦受累。当初是满腔热血大老远跑到这地方来想干一番事业的，却落到如此下场。”

    　　八个大男人已经在那里泣不成声。

    　　洪立帆先让他们平静一会，才说：“官方的这些人真是有眼无珠，每年都在推广红果果，守着这么几位无价之宝却不重视。好了，罗博士，不管能不能把这个厂子接管下来，我们肯定可以好好合作的。我的观点是必须先要把这种珍稀果品放置到珍贵的级别，不能老让它就值几毛钱。我看了他们的资料，这几年政府每年都补贴培植，但农民不热心，就因为不能给他们带来真正的效益。实际情况是今年的树还没种起来，去年的就死掉了。我们大着担子把价格提升十倍，就是想刺激农民种树的积极性，这样肯定要比幸福那样做有效得多。各位认为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林果专家陈博士说：“提到每斤十块都不亏，这种水果就是从野生果种经过培植通过人工栽种才扩大面积的。而且只有辉度和周边的土质、气候才能让它正常生长，移植到别的地方只能是观赏树种，也开花结果但是不能食用，也没有什么营养价值。”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控制了本地的果品源，满世界就不会再有跟我们一样的产品。我理解的对不对。”洪立帆问。

    　　罗博士说：“可以这样说，但是必须保证技术更新居于先进水平，否则一样会被淘汰。”

    　　“我明白了！”洪立帆说：“那我们就今年五块钱收购果子，价格每年递增，因为随着果树的增多，每年产量也会递增，利润也会增加。最后一定要达到每斤十元的价格。老房，你说按我这样，农民会怎么做？”

    　　“那样的话，辉度所有的土地都会种上红果果！”房中林这会已经是兴奋不已了，“洪总，我那天特意回老家给我们家的果子测了下产，全摘下来，两千斤没问题，要是真能卖五块，就是一万块，等于是白来了一万块。”

    　　“我有一个疑虑，需要请教陈博士。”洪立帆说，“假如农民都想种红果果，有没有那么多的树苗。”

    　　陈博士说：“有的，辉度有两个国营的苗圃，每个苗圃都有两三个高级工程师。这些人虽然处境比我们强得多，但一样不被重视，但他们仍然坚持不懈搞科研。这几年我也没闲着，经常跟他们交流。这院子里就有我们培植出来的新品种，而且所有的苗圃都有这种新品种的树苗。传统的红果果，结一年果就会歇一年。我们的新品种就把这个缺点改良掉了，还能保证产量增加。”

    　　“那我请教一下几位博士”洪立帆指着那些厂房说：“这些设备还能不能用？”

    　　机电专家杨博士说：“可以生产，我这几年的任务就是维护和力所能及改造这些设备，保证能生产，只是产量低而已。”

    　　自动化专家江博士说：“经过我们改造，比原来的那时候成本要低。”

    　　“我的意思说，以我们现在的条件，可以把罗博士他们的配方制作成可以推向市场的高档次饮料吗？”

    　　罗博士说：“我们马上就到产品陈列室了，那里的冷藏柜有样品。尝尝就知道了。本来我们想推向市场，食品监督部门查封了好几次。”

    　　包装专家刘博士说：“我们有最先进而且独有的包装设计，就是没有生产设备，如果正式生产必须到外面去加工包装。”

    　　洪立帆说：“我的计划是把全县所有的果子都收回来，进行生产现有的设备可以完成吗？”

    　　罗博士说：“小陈，你预测一下今年全县能产可以使用的果子能有多少？”

    　　陈博士说：“大概就是七千吨左右。”

    　　“那我算算，15吨可以榨一顿浓缩果汁，就是400多吨。我们现在配方是讲究喝水果，口味、成分跟水果保持一样，对口感进行调配，就是一吨水果产一吨饮料。按这个数量，现有的设备完全可以完成，但有一些配套设备必须增添，比如灭菌设备等等，这些东西买回来就可以用的。”

    　　“那就行，估计我们一两天就可以跟辉度政府谈成这事。就会用最快的速度进行整修，重新注册等手续也要尽快办，争取年前我们的饮料就上市。罗博士，从今天起，你们八位就是我们林泰集团特聘的专家团，因为今年来不及建新厂只能依靠旧设备加工现有的果子。你们的重要任务是是要按照全国先进水平的大型饮料生产企业标准来规划下一步的建设。”说动到这里，洪立帆突然想起一件事，“早知道有你们，就不让北京那边的技术人员过来了，他们现在估计已经下飞机了。”

    　　罗博士说：“他们来了也不妨事，就让品尝一下我们的样品，听听他们会说什么，那时候你心里就会踏实的。当然绝不能给他们看配方，那样我们无法保证不被效仿。”

    　　洪立帆说：“当然，你的配方就是我们取胜的关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