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安顿
遍寻包厢,却并没有流嫣与秋歌的身影,只剩下最后一间厢房。√★√√ 萧恒萧予没有丝毫停顿,走到最后一间厢房外,便看见秋歌与一名老迈的老人分别躺在两张床上,此刻,均是昏睡了过去,在他身边照看的人,是流嫣。 流嫣才与众人回府,便看见秋歌神色萎靡的带着贫民窟的老人过来,他身边只有几个侍从,应是萧恒的手下,此刻,与他一起安顿贫民窟的老人。 流嫣顾不得惊讶,急忙吩咐小斯等人将他们都送到二楼的厢房内安顿下来,而他,也不顾众人劝阻,亲自上前照顾。 待全部安顿好之后,秋歌也昏了过去,他吸入太多的烟雾,此刻,见流嫣出现,还未说的上一句话,便昏了过去。 流嫣将他安顿好,躺在他身边的老人,则是囡囡的爷爷。 想到囡囡的枉死,在看见此刻垂垂暮已的老人,他便于心难忍。 而秋歌,四目相对之时,他布满血丝的眼中迸出的兴奋也让流嫣心悸,虽然没有说一句话,秋歌就昏倒了,但是看到他所做的,流嫣已经隐隐的猜出了什么。 秋歌不会凭白无故的将贫民窟的老人都转移到这里,只能说明一点,便是矛木等人全部撤离了。 而秋歌没有动用他的势力,而是萧恒的人手,看来,是有心相瞒。 但是不论如何,他与萧恒帮助矛木等人冲出贫民窟,而且选在了今日会审之日,看来,也是猜测出了流嫣有意招揽矛木的心思,流嫣不由得在心底苦笑,看来,不论是做什么,都逃不过他二人的眼睛。 “你回去休息吧,让仟珏给你看看伤势。”萧恒突然有些不自然的开口。 他知道,经此一事,他们终究是生疏了。 但是,这也无可厚非,怪就怪他们曾经利用流嫣带之珍重的友情,事后如何补救,都于事无补了,有些情感一旦破裂了,即便就补好,也满是裂痕,回不到从前了。 此刻,流嫣虽然身着男装,但她是女子的身份人尽皆知,此刻,他在上前诊脉有所不妥,还是将仟珏去照顾他的好。 听的此话,流嫣抬起头,对上萧恒的眼,随即微微蹙起眉头,虽然萧恒与萧予二人均是暂时处理好伤势,但那飘忽在空气之中浓重的血腥之气又如何能逃得过流嫣。 流嫣点了点头,起身,却有些眩晕,他自刑部大牢出来,又会审多时,此刻,才会玲珑阁,不待休息便又开始照料病患,体力早已经透支了。 萧予先一步接住流嫣,让她靠在他的肩头,一时间,心中竟是有些微酸。 而流嫣的头竟是正好碰到了萧予受伤的那个肩上,萧予痛的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多说半句,只能忍住疼痛,看着流嫣。 流嫣努力站直了身子,伸出手,轻轻的碰在了萧予的肩上。 便看见萧予额头上露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却不吭一声 流嫣猛的将萧予的外衫拽下,扔在地上,便看见他的身上,上上下下缠绕了七八处伤口,有的地方,还在渗血,流嫣眼中布满血丝,将头转向萧恒,才要上前,萧恒却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靠近。 萧恒的身上也中了两处刀伤,虽然不严重,但是,此刻,萧恒不想让流嫣看见。 “你回去休息。”萧恒的话带着一丝强硬,他知道,流嫣撑不住了。 果然,下一刻,流嫣一阵头重脚轻,眼中溢出了一丝泪珠,便晕过去了。 萧恒急忙派人将仟珏仟柔两姐妹找来,将流嫣送到三楼的包厢内,细心照顾。 而苏羽灵则另派人看管,此刻,仟珏仟柔也是知道了流嫣女子的身份,心中惊讶之余,也是十分心疼的,一个娇羞的女儿家去了刑部走了一遭,当真是受苦了,但是,索性,如今完好如初的回来了,虽然身上还有伤,但是,能够活着回来已是万幸了。 安顿好了流嫣,萧恒还是有些不放心,亲自为流嫣诊脉,半响,才点了点头。
“还好,身子只是亏损元气,没有伤及根本,身上的伤口她自己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虽然在刑部没有上等的金疮药,伤势恢复较慢,但没有严重就好,至于嗓子的伤,需得为她施针。”萧恒一股脑的说完,便让仟柔出去抓药,而他则在床边亲自为流嫣施针。 伤势在喉咙处,对于施针者来说,要求极高,稍有不慎,便是会伤及经脉,所以,萧恒施针,必须集中精神,不能有丝毫偏差。 几针下去,萧恒便满头是汗,睡梦中的流嫣轻轻呻吟一声,眉头蹙起,似乎十分难受,萧恒收针之后,流嫣才舒展眉头,安静的睡下了。 萧恒起身,身子竟是晃了晃,险些一头栽倒,这些日子,他没有合过眼,如今,终于将流嫣救了出来,他也确实是有些感到乏了。 仟珏仟柔想要搀扶,却被萧恒拒绝,只嘱咐二人好生照看流嫣便走了。 他还要去看看秋歌,还有囡囡的爷爷,还有那些个尚在昏迷的老人。 他知道,流嫣定是也不放心他们。 整整三日,流嫣昏睡三日,秋歌同样是三日未醒,而萧恒在为秋歌与囡囡的爷爷以及那些个贫民窟转移而来的老人一一诊过脉确认众人均是没有大碍之后也昏睡了过去,期间文颜公主来过一次,探望流嫣与萧恒,只是二人均是没有醒转,她待了片刻,送来些补品,便离开了。 而百里瑾吩咐人送来好些的珍贵药材与补品,也亲自来过一次,流嫣没有醒转,他便直接在流嫣的房中静坐许久才离开,走的时候吩咐小斯,一旦流嫣醒转,必要第一时间通传。 而玲珑阁这三日来,全靠林仲主持大局,虽然他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但是,他为人稳重又是最年长的,在玲珑阁,此刻威望极高,至于苏羽行,自刑部回来之后便一直与苏羽灵待在一起,二人相对无言,彼此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