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放贷者
第四十三章放贷者 有心人总更善于抓住机会！周猛在平武投资房地产的时候，因为望江楼的贷款办下来了，就同赵子通一起，请了银行的几位员工吃了顿饭。闲聊中，周猛听一位林姓信贷员说：“有好几个老板都对我说过，企业最怕的就是银行贷款到期。如果生意不顺，资金周转不灵，又要被逼着还款，那一阵子真会愁死人。不过现在好多了，政策允许民间资本进行借贷了。只要多花几个利息，从担保公司借出一笔钱来，还上银行的款子后，再接着贷出来，又可以过上一年半载安生的日子。再也不会落到那种借贷无门的境地。” 周猛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很多东西都亲力亲为过，熟悉所有的经济手续。听了那位信贷员的话后，周猛多了个心眼。酒席结束后，又把那位姓林的信贷员请了出来，向他做了详细的了解。周猛掌握了新的信息后，心里又产生了新的心法。望江楼的生意收关后，他就赶到南山市申请注册了“周猛担保公司”，并很快就开始营业了。 周猛心里很清楚，每个银行都设有专门收款的部门，可放出去的款子还是有收不回的死账。担保公司如果没有制定些有效措施，放贷出去的款子很可能就被吞没了。幸好这么多年来，自己手底下一直就不乏这种收账的人手，看来自己还非常适合干这个行业呢。 这些人物现在都在卢浮宫里供奉着。他们都是周猛用心收罗来的呢！ 近几年社会经济发展越来越快，真有十亿农民八亿商的势头。做生意的人多了，大家都需要找个地方交际公关。大伙儿腰包鼓了，各种消费的名目就多了起来，孩子满月、周庆、生日、同学聚会、朋友聚会、同学聚会、战友见面，都需要有个地点进行。大伙儿好不容易才聚在一起，最需要的就是一种欢乐的氛围，高档酒楼和K歌场所自然是首选，所以娱乐业的发展非常快。 卢浮宫的卡拉OK很快就显得落伍了。周猛花了一笔钱，经过重新装修，将它改造成了KTV包厢。KTV的生意虽然红火，可是前来打秋风的人也很多。这些人大多是新生代的小年青，社会背景相当复杂。只要稍微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得罪到他们身后的关键人物，处理起来不胜其烦。 经过深思熟虑后，周猛决定采取以夷制夷的办法，干脆高薪聘请新区派出所韩所长的公子韩劲来负责卢浮宫的安保工作。拿人钱财，为人做事，这小子由一个经常前来打秋风的混混，转身变成了卢浮宫内部高管。他上任后倒是尽心尽力，让卢浮宫的生意平安正常地运转了起来。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平常跟韩劲在一起的都是些吃喝玩乐、没事就找刺激的主儿。现在韩劲在这儿落地生根了，自然呼朋引伴，把大家都招到这儿来鬼混。也很快就把色情、毒品带入了卢浮宫。 在经营场所里干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本来是商家的大忌。可是人家有后台为他摆平，周猛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交代卢浮宫经理，只对他们的交易抽取一定的分成就算了。这样一来，卢浮宫倒成了南山市黄、毒的消费场所，成了闲杂人物经常光顾的地方。周猛也乘便在这里收罗了黄毛、大疤等几个社会上出名的狠角。他有过经验尝过甜头，知道要想在社会上立定脚跟并迅速发展，身边就得有几个这样的人物！ 市场情势况瞬息万变，唯其如此，给每个人的机会也多了。像南山这样的小县城里，出现的老总就多如牛毛。手里有些钱的人，欲望都膨胀起来，因为大家都在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当上厂长经理之类的老板，以彰显自己在社会上的价值和地位。有些领导也总鼓励大家把企业做大做强，以便突出自己的政绩，多积累些政治资本。 于是大家的投资更加盲目而积极了。只要抓住一个项目报上去，就可以从银行那里贷出款子来。自己只要多花点心思cao作就行了，用不着出大力气，过段时间后，名下的财产数量就一天比一天增多。有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大家手里明明只有两百万元，偏偏要努力地办出一千万元的企业来。只是每隔一到两年，贷款期限到的时候，都得向银行先还贷再借款。他们手上的周转资金又不足，还贷前还得先借款。这就给周猛的担保公司带来了生意。 周猛的担保公司一开张，生意就火爆得很。像他这种在生意场上爬滚过几十年的老狐狸来说，总会把生意做得小心谨慎，把每一个业务细节设计得精确到位，更不会什么对象的生意都随随便便地接。他们总要动用手头上所有能用得上的资源，将客户了解得一清二楚，再根据对方的实力接单放款，尽可能地把放贷的危险系数降到最小，把利润做到最大化。 周猛在担保公司接待的第一位客户，是南山“江景园”房地产的曹老板。他也是来担保公司借款，以便还上银行贷款，然后再从银行里贷出款来继续周转。当然，他也清楚，从担保公司放贷出来的资金利息会很高，借来的款子周转时间不敢太长。 不过，周猛也知道，不是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曹老板不会找到这儿来。他已经准备好了锋利的刀子等着割rou了呢！ 周猛刚投资过房地产生意，心里清楚得很，就目前的行情来看，用一角多的月息融到的资金来投资房地产生意，如果过程会顺利，也还会有很大的赚头。他也了解过了，曹老板手里的资金相当雄厚，目前只是周转上出现了些问题，向他放款不会有多大的风险。便决定接下这单生意，从曹老板的身上狠刮一笔，为担保公司争取个开门红。 “我们这儿放款的标准是：月息一毛五分，借款期限最少一个月，款子贷出不足一个月按一个月算，还必须有资产抵押或者是中间人担保。”周猛开出了借款条件。 宾主一坐下，双方就直奔主题， “什么？月息多少？请你再说一遍！”曹老板一听，吓得快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月息一毛五分，而且必须每月结息。”周猛平静地重复了一遍。 “哪有这么高的利息！你这明摆着是拿刀子割人rou哇。”曹老板几乎是喊出来了。 “现在就是这个行情！”周猛说，“借和贷都是双方自愿，买卖不成仁义在，生意做不成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嘛！可别刀呀rou呀的把我们说得那么血腥！做生意总有行规嘛！”他吃定了对方，丝毫也不肯松口。 “这利息太高了！真是太高了！让我考虑考虑！考虑考虑！”曹老板摇着头走出了办公室。 第三天，曹老板又来了。没办法，目前筹不到这么大笔的资金。如果还不上银行的贷款，有可能会引来更大的麻烦，甚至造成恶性循环，把自己逼向破产的境地。 谈正事前，大家天南地北地海聊了一阵，曹老板报出了一大堆熟悉的名字来跟周猛套近乎，希望周猛能手下留些情。但双方最后还是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以一角三分的月息，成交了两千万元钱的生意。 在借出后的第三十天，曹老板就把本息全部还回来了。周猛在一个月内，就从他的身上赚到了近三百万元。他不禁为自己灵敏的商业嗅觉、把握时机的能力而得意，也为目前所做行业的特点感到好笑，因为他从这桩生意里，又联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一则寓言。 这则寓言题目叫“狼”。说是有一只狼，乘着一位农夫推着满载货物的车子上坡的时候，咬住他的腿肚子。农夫担心车子退回来会压伤自己，又不忍心让整车的货物摔下山谷，只好忍痛让狼撕去了一片rou。自己现在不也像那只狡猾的狼一样，乘人之危狠赚了一大笔钱么？ 想到这里，周猛笑了。做狼走遍天下都吃rou！像狼一样狡猾聪明又赚钱，这才是他最喜欢的做人方式！这种感觉真好！ 第二个给担保公司带来业务的是南山市郊“乌金活性碳厂”的郑厂长。活性碳行业这几年的效益不错！不过效益再好的企业，只要在不断地扩大规模，总也有资金周转不畅的时候。何况现在大家做着的生意，都比自己手里的本钱要大得多。这样就更容易造成资金缺口，对银行放款的依赖就更大了。 “我们这儿贷款月息一毛五分，借款期限最少一个月，贷出一天也按一个月算息，还必须有东西抵押或者是中间人担保。”郑厂长一坐下，周猛开出的还是那样的放款条件。 活性碳厂做的是实业，可没有房地产那样的利润。周猛的话让郑厂长听了几乎要晕过去，可是银行还款的那关总得想办法过去呀。隔了一天，郑厂长请了韩所长来帮忙说情。周猛给了中间人一个面子，以一角两分的月息借了五百万元给他。 担保公司开张的几个月里，生意做得很红火，周猛觉得这样来钱可比做房产生意要快多了，很快就把业范围扩大到周边的几个县市。难怪赵子达来借钱的时候，周猛以五分的月息把款放给他，还说是看在兄弟的情份上了。 不过，做这种放贷的生意，就像是cao着刀子在人家的身上割rou放血，总有人会受不了疼痛起来反抗。而且从这儿转走的都是一大笔万能的钱钞，就难免让人心生歹意。这种生意本身所附带的特点，就注定它不可能永远都做得那么顺利。 那天来到办公室的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他跟周猛介绍说自己叫何大为，在南山市场搞蔬菜批发。近段时间联络了几个朋友，准备合伙在下游河段承包一个采砂场。因为手里的资金都在外周转，目前手头比较紧，想向担保公司借个两百万元。用过就还，借期五天，愿意以五分的利息按一个月来算。 周猛不认识这个人，便借口说自己要查实一下资金能否到位，过两天再给对方答复。何大为走后，周猛就让黄毛派人对他进行调查。 手下的人办事效率很高，晚上就有了结果。原来何大为是南山近郊一个小村子里的人，从小就喜欢打架斗殴，在村子里比较有名。不过他虽然经常使用武力，却也并没有干出什么名堂来。这次修建高速公路的过程中，他家的运气好，从生产队分来的田地全部被征用了，得到了一百多万元的补偿款。有了这笔本钱后，他就跟两位同村的青年搭伙，从郊区菜农手里收购青菜，再运到市场搞批发，生意还算不错。他有个堂兄在国土资源局做事，这次砂场承包工作他也在参与准备工作。何大为是想通过堂兄的关系搞到承包权，希望等到高速公路开工时，为工程队提供砂料，自己可以从中大赚一笔。何大为还有一个十岁的孩子，正在南山二小读书，何大为对这个孩子宝贝得很。 客户的身份落实后，周猛打电话过去告诉对方随时可以来取钱。 周猛在生意上，一直坚持“海纳百川，故能成其大”的原则。大生意要做，小生意也要做，捡到篮里的都是菜，赚到手里的都是钱。所以他一直都在不停地开拓赚钱的渠道，一直在跟各种人做着各种类型的生意，也所以他现在能享受着拥有巨额财富的快乐。 何大为在砂场发包的前一天来到周猛办公室。双方谈好了各项细节后，何大为签下合同，按下了指印，带着两百万元的存折走了。 到了该还款的日期，何大为却连鬼影都没有出现。周猛意识到肯定出了些问题，让黄毛带着两个兄弟去找对方催款。 何大为果然是出了事了，他并没有把砂场的经营权承包到手。原因很简单——他把自己的能量高估了。 这也难怪，他生长在小村子里，从小见识就不多。上学后看到书就头疼，整天就是跟几个伙伴调皮捣蛋弄性使气，搅得老师同学不得安宁。他的堂兄却刚好跟他相反，一直都是一个让人敬爱的好学生，所以父母经常用堂兄的表现来教育他。何大为从小到大听得最多的，总是堂兄那些了不起的大事：堂兄被评为“三好学生”啦、堂兄考上重点中学啦、堂兄考上大学啦、堂兄分配到哪里工作了、堂兄娶了哪位名人的女儿做老婆了、堂兄又升官了……所以在他的心目中，堂兄神通广大无所不能。 何大为哪里想到，堂兄虽然厉害，现在却也只做到了单位的副职，还没有到独揽大权、说一不二的地步。有一个真正神通的人物出面，砂场的承包权就让别人给拿走了。 眼见着赚钱的美梦成为泡影，何大为的心里沮丧不已。从担保公司借来的钱不但没用上，反而要因此付出十万元的利息。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让他心痛得难以忍受！要知道，人家每天起早摸黑、累死累活地做蔬菜批发，要干多久才能把这笔钱赚回来呀？ 何大为见识不多，想法也比较简单。虽然说承包砂场的生意做不成了。不过，从担保公司贷出来的钱还在，现在这两百万元可是真真切切地抓在自己的手里。而自己留给担保公司的，只不过是一张写满字、按了个手印的纸片而已——就算用来擦屁股还嫌脏呢。他干脆横下一条心来，要把这笔款子都黑掉。如果对方要打官司，那就陪他们玩一玩好了，反正手里的这笔钱也足够折腾。所以当黄毛来催他交钱的时候，他就非常干脆地回答说没有。 何大为的这种态度，让黄毛觉得非常意外。社会上各种混混见得多了，像这种横法，自己平生还是第一次见识！ “那你从我们那里借的钱哪儿去了？”黄毛问。 “我的钱用在哪里还要跟你汇报吗？你又不是警察！就是警察也管不了这么多吧？”何大为把话说得很绝。他把借到手的钱都看成自己的了。 黄毛被他说得笑了起来——这小子真绝，长得虽然人高马大有模有样，说话做事还这么嫩！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自己今天也算长了见识了。不过这是大白天，周围又有很多人，不方便行动。黄毛笑着对何大为说道：“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怎么把钱还给我们吧！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我还真没见过借钱不还，还敢对债主这么横的。你也不会去打听一下，我们周总的钱有这么容易黑的吗？” “老子现在是两腿夹着根****子。要钱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你们还能把我怎么样？”何大为见对方没能把自己怎么地，以为也不过如此而已。欣喜之下，越发把话说绝了。 “好！好！好！但愿你能好好地享用这笔钱。”黄毛说完话就走了。 何大为心里有些得意起来。看来只要横一点，社会上的钱还是很好赚的嘛！怎么自己以前就没想到呢？ 黄毛回公司后，把情况向周猛作了汇报。周猛让黄毛负责追回这笔款子。只要不出人命大事，采取什么措施都可以。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何大为早起要到市场批发蔬菜。他刚走出家门口，就被几个人捂住嘴抬上了轿车，接着连眼睛也被蒙上了。他只觉得车子一直向着郊外开去。过了半小时左右他听到了水声，车子也停了下来。接着自己就被一把推出了车外。 何大为挣扎着撕开胶条，揪出堵在嘴里的布团，再掀开布条揉了几下眼睛。定神一看，站在自己正面的，不正是昨天下午找过自己的黄毛！人家正冷笑着盯住自己呢。自己的身边还围着几个身材高大的汉子。 何大为马上就明白过来了，担保公司要用暴力手段向自己逼款。 黄毛开口说话了：“怎么样！现在这儿没有别人，我们正好把事情说个明白。从我们那里借的钱，到昨天为止连本带利一共是二百一十万，你打算怎么还？” 何大为心里清楚，要动武自己寡不敌众，万万不是人家的对手。但如果自己老老实实地答应还钱，那也显得太示弱了。而且刚到手的两百万就这么送回去，还得搭上自己辛苦赚来的十万元钱，那可真是割rou般的疼啊！他决心再横上一横，赌上一把。 “老子还是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倒有一条。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还想杀人呀！”何大为叫道。 “你还知道如今是法制社会呀？这么说你还是守法公民了？那你见到哪一条法律规定借钱可以不还？你TMD做了黑心事还这么嘴硬！让他到水里去醒醒脑！”黄毛太气愤了，大声地叫道。 几个大汉扑了上来，将何大为按倒在地，捆住了手脚，用编织袋装了块石头绑在他的腰间，抬着他往坝上走去。 看来对方真的敢要自己的命呀！何大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以前在村里只要讲几句狠话，最多再甩出几个嘴巴子，那些敢顶撞自己的刺头早就被制服了。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何大为总以为自己才是周围十里八村中，最横最威风的人物。谁想到这天底下，竟还有这种比自己更狠的角色！ 何大为听到水声越来越激荡，心里顿时慌乱了起来。还没被抬到坝上，他就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嘴里不停地哀求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放开我！放开我！” 黄毛见对方那副熊样儿，心里就清楚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了。朝着手下的兄弟作了个制止的手势，然后对着何大为说道：“现在最后问你一次：你借我们的钱还还是不还？我告诉你，我们周总的钱多的是，今天就用两百万元买你一条命。过几天再让你的儿子也来这里陪你，算是抵利息。对你老婆可得照顾点，就让她带着你的家产和卖命钱再去嫁人，好好地享受后半生吧！” 这时何大为可没有出声，他身上正散发出一股nongnong的臭味呢。大概是屎尿都被吓出来了吧！汗水也在头上恣意地纵横着，但他的意识还是比较清醒。人家已经帮着把账算得那么清楚了，再这么死扛下去，自己可能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黄毛的话还没说完，他就一连声地说道；“我还！我还！银行一上班我就把钱转给你们！” “还多少？”黄毛问道。 “连本带息都还。一共是二百一十万元！”何大为再也没什么脾气了，老老实实地回道。 “嗯！才两百一十万？那是按合同期限还的钱，今天已经超出期限了，还是那么多钱？”黄毛口气更生硬了，对身边的几个人说道，“还是让他到水里去清醒一下，想清楚了再说！” 几个人作势又把他提了起来。何大为挣扎着赶紧问道：“那你说要还多少？我听你的！” 黄毛说道：“借出五天本息是二百一十万，超出一天收你五万，哥儿几个今天的工钱也算你五万，一共是二百二十万，今天之内必须还清。否则，后果你自己考虑！” “好！好！好！都按你说的办。你们放我起来！”何大为知道自己斗不过人家，再熬下去还要吃更大的亏。心里再痛，也只能忍痛答应放“血”了。 “那好，我们就在公司等你。今天的事如果敢说出去，第一个出事的就是你的宝贝儿子。你还是好好地掂量一下吧！我们走！”黄毛说完，转身朝车子走去。 那几个大汉解下了何大为身上的绳子，将一切收拾干净了，也坐上车子走了。 周猛下午到公司上班的时候，何大为早已等候在门口了。他现在看上去很老实，也很温驯，一见到周猛就连声说道：“对不起啊！周总！我现在就把钱还给你。” 何大为跟着周猛来到办公桌前，从包里拿出一本存折、两捆钱说道：“这是两百万元的本金，这是二十万元的利息。你查点一下！” 周猛探过身子，拿起一捆钱扔到他面前说道：“我就按合同收十万元利息吧。不过你可要有个教训，以后得把眼睛放亮点，有些钱不能贪，否则就要招灾了。” “是！是！是！这次是我瞎了眼。谢谢周总包涵！” 何大为走后，周猛把黄毛叫了进来，把那捆钱扔给了他，说道：“这次的事情辛苦大家了！你们做得很好！这十万块钱就给弟兄们喝茶，你帮我分发下去吧——记住，多给你自己留一份！” 何大为得了这次教训不敢吱一声。但是，如果一生中经历过的得意事不让人知道，不跟大家一起分享终究很难受！周猛的那几个手下中，还是有人憋不住了，把这个辉煌事迹宣扬了出去。从此后，南山人对周猛更是侧目相看了。 周猛在南山市忙前忙后地赚个不亦乐乎，赵子达也在平武市进行cao作，亦步亦趋地赶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