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斯内普教授的课
没有让克莱尔久等，奇洛教授的黑魔法防御术在当天下午便如期到来了。 对于伏地魔，克莱尔一直怀着同情的心理。英国的巫师本来就不多，作为巫师界最强大的几位巫师之一，伏地魔本来就拥有充分的时间与能力驾驭整个英国巫师界。 但是这货太心急了。 邓布利多还没有死去，尽管年纪已经很大了，但是魔力却依旧相当浑厚。尽管即使是全盛时期的邓布利多也不敢保证自己就一定能够击败伏地魔，但是伏地魔也不应该选择这个时间去挑衅曾近被誉为魔法界最伟大巫师的邓布利多。伏地魔更为年轻，而邓布利多已经在走下坡路了。完全可以再等几年，这对已经掌握了魂器，生命几乎受不到什么威胁的伏地魔来说并不算什么。 而且，克莱尔实在是搞不懂伏地魔为什么这么嗜杀。屠杀麻瓜血统巫师，这简直就是在透支原本就数量稀少的巫师种群！保护基因的多样性，看样子这货绝对没学过生物！ 有着强大的军队，自身又有着强大的实力，完全就是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却意外因为一时的嗜杀，将生命葬送在一道简单的牺牲咒符之下。 但同情并不意味着认同。克莱尔可不希望一个嗜杀若斯的魔王再度统治一个魔法国度，毕竟，克莱尔珍爱的赫敏就属于黑魔王必杀名单上的麻瓜血统。再者，巫师作为一个物种，在这种屠杀的环境下，很难做到长久地保持物种的延续。 奇洛教授上课时，教室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大蒜味。为了掩盖身上的尸臭味，奇洛教授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了。这股恼人的大蒜味，足以抵挡任何人与他的交谈欲望。人们传说这是奇洛教授为了避开以前在罗马尼亚遇到过的一个吸血鬼，奇洛一直担心那个吸血鬼会有一天跑回来找他。一个巫师这么惧怕吸血鬼，简直就是巫师界的奇耻大辱。 据奇洛自己讲，他那顶缠头巾状的帽子是某个非洲王子为了感谢他帮忙赶走一个难缠的还魂僵尸而送给他的。还魂僵尸，阴尸的一种，17世纪那场巨大的黑巫术繁盛时期所造出来的特殊黑魔法物种。身体腐烂、怕光、怕盐、行动迟缓，不过力气很大。对付这种低级的黑魔法物种，即使是一年级的小巫师，也会有数种办法。这些阴尸类型的黑魔法生物，被制造出来的原因就是为了以数量取胜的。 不过，说实在的，学生们没人相信奇洛的这个故事，当别人好奇地问他是怎么大战还魂僵尸时，洛奇的脸马上就会红起来。阴尸并不是那么好见到的，自从17世纪以后，已经很少见到这种实用能力不强的兵种了。 即使是学生们，也很多都发现奇洛的头巾帽子总是散发着一种奇特的味儿，克莱尔就不信邓布利多这个人精就没有注意！他可能早就怀疑奇洛了，只是没有找到完全消灭伏地魔的方法！卡莱尔极度怀疑这是这个老蜜蜂故意留下来锻炼哈利的手段，甚至是检测哈利身上的牺牲咒术是否依旧有效。 总之，整节课给克莱尔的印象并不怎么样，奇洛仅仅是表象搞笑了一点，其知识的丰富程度也足以胜任这个职务。毕竟也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年级首席生，实力真的没什么话说，否则也不会被伏地魔这个眼高于顶的人注意到。只不过奇洛表演天赋果真是差到没话说，这种演技连三流演员都会嗤之以鼻。 紧接着的便是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 魔药课的课堂在一个地牢里，地牢里边比城堡上面至少要冷个三四度，潮湿的环境更加凸显它的阴森恐怖。四周的墙上摆满了玻璃瓶子，瓶子里面漂着的都是各种动物的尸体，让人毛骨悚然。 斯内普拥有高高瘦瘦的身材，鹰钩鼻，穿着宽大的袍子宛如一只大蝙蝠。他的眼睛像黑宝石一样乌黑，可是里边找不到一丝人类应当具有的温暖，冷冰冰、空洞洞，让人看了想起深黝的隧道。 “好高深的大脑封闭术！”同为大脑封闭术的修炼者，克莱尔对斯内普教授在这个魔法上的造诣简直叹为观止。 大脑封闭术是一种抵御外界精神渗透的魔法艺术，它可以封闭大脑以对抗魔法入侵和影响。大脑封闭术是击败摄神取念师测谎能力的先决条件，在此过程中不必采用避免面对面或眼睛接触等可疑的做法。而斯内普作为双面间谍而又被双方共同信任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其对大脑封闭术的高深造诣。伏地魔摄魂取念再强大，也无法真正看穿斯内普的思想，这就是对自己的一种意识方面的保护。 大脑封闭术涉及清理头脑中的思想和情感，以使摄神取念者无法找到任何与被测谎者意图掩盖的记忆相关的情感联系。克莱尔是用更容易被大众接受的睿智光芒掩盖大脑封闭术所带来的情感遮挡，而斯内普更为直接，空洞的眼神足以说明他用来遮挡其他情感的情绪到底是什么了，那就是麻木不仁。在更高级的形式中，大脑封闭术允许其使用者只压抑某些感情和记忆，而这些感情和记忆与大脑封闭术的使用者希望摄神取念者相信的恰好相反，这恰恰就是斯内普游走于双阵营之间最大的筹码。 才一坐下，斯内普就微不可查地朝着克莱尔点了点头。对一位希利艾克斯，任何一个魔药制作者都持以崇高的敬意。论及魔药的使用、配置以及发明，希利艾克斯家族绝对是整个欧洲最有实力解释的家族了。 “你们到这儿来，是要学习制药的精妙技术。”斯内普说。他的声音很低，近乎耳语，但是每一个字大家都听得一清二楚。 学生们都很安静，这或许就是作为一个严厉的老师独有的气场。 “由于这里没有傻乎乎的乱挥魔杖，所以你们中的许多人都不大相信这就是魔法。我并不奢求你们会真正地懂得制药技术的美妙之处。想想看，用大汽锅煨药材时，药水慢慢地沸腾，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还有人体静脉里流淌的液体，那具有无比精妙力量的液体，简直能让你的心醉掉，让你的所有感官着迷！我能教会你们怎样提高声望，怎样酿造光荣，甚至说……阻止死亡，只要你们不要像我以前教的那一帮蠢才们一样愚蠢就行。” 短短的开场白，充分显示了一名严师的教学苛刻程度，反正听了斯内普的这一番话的众位小巫师，一个个安静地如同最听话的乖宝宝。 “在接下来的课程中，我希望你们认真听讲并做好笔记。当然，你可以不听，但你的魔药水平起码要达到希利艾克斯先生的十分之一！”一时间，一头雾水的格兰芬多与深以为然的斯莱特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哈利和罗恩偷偷地交换了一下眼色，惊讶的眼神不住地望向克莱尔的方向。赫敏脸上惊讶的表情一闪即逝，撇了撇头，尽量让自己不去刻意注意克莱尔的方向，但其眼角的余光却着实出卖了她。看到这一幕的克莱尔稍稍放下了心，这样下去，赫敏早晚会回来的。 “教父的课程非常的严厉，以前在家接受教父指导的时候，可没少受他责备。”德拉科心有余悸地小声对克莱尔咕哝道。 克莱尔斜眼看了德拉科一眼道：“严师出高徒，以后你会感谢斯内普教授的。” “波特！如果将水仙花球茎的粉末加入艾草的汁液里，这样会有什么后果？”不出克莱尔所料的，斯内普教授将哈利叫了起来。 克莱尔强行忍住一手扶额的冲动，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自己所爱女人的孩子，斯内普该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来对待哈利·波特啊？ “我不知道，老师。”哈利低声答道。 “啧啧，看来名气大也不过如此。” 赫敏高举的手显然是徒劳的，谁也阻挡不了斯内普教授在哈利身上施展对波特先生的打击报复。 “那么，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要求你去找一块牛黄，那么你会到哪里去着手找？”斯内普眼神中的轻蔑溢于言表，很显然，他料定哈利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老师。” 克莱尔瞥见一旁的马尔福正笑得全身打颤，这也不怨他，这个时候没有哪个斯莱特林脸上不挂着笑容的。 “难道你上课之前从来不先预习吗，波特？！”斯内普再次转换了问题：“草乌和乌头，它们有些什么不同之处？” 赫敏焦急的眼神都快要把哈利给刺穿了，但即便如此也阻止不了我们的救世主男孩大脑想不起乌头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哈利低声说，“不过，我想赫敏是知道的。你干嘛不问问她？” 我们的小哈利开始寻求外援了，这也正式确立了大难不死的男孩和老蝙蝠教授的敌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