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9.西北战火连天难止
“你说什么？孙居正死了？”陈规听了，不由一个踉跄。 那人咬了咬牙，继续回报：“是，孙统领不幸身亡。我军暂由许统领管辖，已经与敌军脱离，正在回城中。” 孙居正多年来在陈规鞍前马后效力，这个噩耗传来对陈规打击颇大，当即感觉身子各处不舒服，只好闭门养病。孙居正的尸首送回城中后，陈规强撑着亲自主持厚葬，刘锜也默然陪着哀悼。 尽管战争的当事人还心有疑虑，但按照历史，绍兴十年六月，宋金的顺昌府之战总算结束了。历史上，心有不甘的金兀术退到泰和镇才停了下来，一连卧床两日不能理事。稍稍等身子恢复后，才带着大军退到陈州。 在陈州总结时，金兀术暴怒，自大将韩常以下，每个将领都被结结实实地抽打了一顿。随后，金兀术命葛王褒镇守归德府，韩常镇守许州、翟将军镇守陈州，阻止顺昌府向北的路线，然后自己引军撤回了汴梁。 孙居正阵亡两日后，有消息传来：“湖北、京西宣抚司统制官牛皋率军攻击入侵京西的金军，战而胜之。”京西北伐已如箭在弦上。 岳家军既然已经参战，战场的形式自然有了大变化，顺昌也算是真的守下来了。刘锜始终没有趁胜追击的意思，但也没有急着撤回，而是在指挥人清理战场，看来心中也是犹豫万分。 李天俊见呆着也无意思，就向刘锜和陈规辞行。刘锜点头应允，还准备派小队护送他，李天俊婉拒了。最后还是陈规让曹成领了些人，带着李天俊离开了顺昌，赶赴通州。 辗转一路抵达通州时，已进六月下旬。商部的日常工作其实已经基本停滞了，没办法，淮东时时面临金军兵锋，那些大商们也不可能安心做生意。不过总算是给了李天俊面子，大部分商家留下了几个“死士”充当联络人。 到了崇明岛，迎接他正是多日未见的田茗心。“梦琪好似有了身孕，所以我让他们把人接走了，宋仲基陪着去的。”一见面，田茗心就平静地说道。 “哦？也好！”李天俊有些吃惊，随即有些说不出原因的不安，随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其实李天俊早有安排，按照计划，若是金国败盟，张青就会派船来接，把田茗心、贾梦琪等人接到耽罗岛去。不过显然，田茗心心念于他，所以执意未动。而贾梦琪则有充足的理由，需要到一个更加安全、更加稳妥的地方休养。 “顺昌那儿打完了？”田茗心明知故问，她见到李天俊回来，心中高兴异常。 “是。宋军大胜，我和曹大哥都没事。”李天俊不想她太担心，只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曹大哥这次跟我过来了，他正在安顿手下，一会就会过来。白安时恢复得怎么样了？” “曹大哥也来了，那太好了。白统领恢复得很快，前几日已经可以下地。你前些日子把港口的士卒都调拨出去配合韩世忠将军了。他知道后放心不下，亲自领着人在港口镇守。我已经派人去通知他了，应该会很快过来。” “好好好，回来真好。”李天俊一边说，一边靠近田茗心，终于伸出双手把她揽入怀，又把头埋入她的乌发，经历了一番大战，一直难以平复的心情，竟然平静了很多。 过了好一会，李天俊不好意思地松开田茗心。田茗心脸色微红，却通情达理地把一摞文书交给他。“这是这段时间传来的公文。你先好好看着，我去让他们备些酒菜，等曹大哥他们过来一起用。” 李天俊微笑着点点头，坐下翻看公文。宋金这一场大战，淮东部分的金军本来就是佯攻，更被河北路统领李宝领着义军困在了兴仁府，所以这一路迟迟未能展开大战；攻入河南的金军势如破竹，在进攻顺昌府之前，几乎可以说是兵不血刃；只有西北方，双方的官军最早开始了一系列的拉锯战。 完颜杲领兵西进，正面迎上的是李天俊极力营救下的吴玠。吴玠收拢的西北军号称十几万，但能征善战之卒并不多，加上宋廷执意留用金和伪齐的“旧官”，导致吴玠的一些军事部署受到了影响。 吴玠心中清楚，因此他一开始就打算采用守势，节节抗击，先磨掉金军的士气，然后再反攻。一开始，完颜杲速度很快。五月初，金军就杀入了陕西境内的永兴军。永兴军路经略使郭浩正好在延安，留守的“旧官”，永兴军路副都总管，权知永兴军郝远趁机开城投降，长安城瞬间告破，随即凤翔府也被金军占领，这一系列事态导致关中震动。 此时，吴玠的帅帐正在河池。他随即派出泾原经略使田晟率军三千，右护都都统制吴璘率军两万，同时让杨政、郭浩为援军，兵出大散关，赶赴凤翔府西南的宝Ｊ城，准备迎敌。 在顺昌还未被围时，宋金两军就在凤翔府外的石壁寨大战了一场。吴璘派统制官姚仲守寨，姚仲不辱使命，以死相拼，居然在攻防战中，击伤了有些轻敌又急于立功珠赫贝勒，这支金军无奈退回武功镇。与此同时，吴璘和郭浩合兵，把围困耀州的金军打跑了，解了耀州之围。 在金兀术亲率大军围困顺昌府之前，吴玠亲率吴璘、杨政当人，与金军约战了一场。完颜杲派古延领三千精锐骑兵急冲宋军，不料吴玠早有准备，大胆派出原西北军的大将，都统制李师颜率骑兵正面对抗、对冲。 宋军不要命的打法大大出乎金军的意料，古延战败而退，退守扶风县。完颜杲大急，急忙派遣军队策应，准备救出古延部，却都被吴玠派兵击退了。李师颜趁着这个机会，急攻扶风县，最终攻下了县城，还俘虏了金军的三个高级将领。 吴玠趁着胜势，派部将攻击凤翔府以西的金军大寨，完颜杲大怒，亲自领大军在百通坊列阵二十余里，与宋军大战。吴璘派出统领姚仲等人与之力战，杀敌无数，大破之。 “好！好一个吴玠！”看着战报，李天俊忍不住叫出声来。 05-29.西北战火连天难止 05-30.东南水陆并进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