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衣锦还乡
只见柳明望着七具尸体，无边血腥，淡淡地吐出九个字。 “犯柳某者虽远必诛。” 那淡漠的眼神，那傲然立于天地间的身影，令江小秋至今心中难以平静，奉若神明， 怀着欣喜的眼泪，望着死去的王胡子等人，喃喃说道。 “王伯，马三叔，您们终于可以瞑目了，柳大哥他已经替你们报了仇” 给王胡子等人建了了一座座小墓，并且用柳木一点点刻好了墓碑， 望着曾经一起患难的朋友和兄弟，柳明和江小秋在墓碑前站立良久。 直到夕阳西坠天慢慢黑了，柳明才脱下外套裹住了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柔弱女子江小秋。 说实话她真的吓坏了，向柳明投了个感激的眼神，这个柔弱的少女被擒拿一来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柳明扶着江小秋靠到一棵起了皮的古柏旁，又捡了些木材点起火镰子燃起了篝火。 只见柳明用长长的树枝拨撩着燃烧的木材，柔声问道。 “江姑娘以后有什么打算？” 江小秋用一种春水般温柔的眼神望着柳明，低声道。 “小妹只希望能陪在柳大哥身边，就算为奴为婢，我也愿意，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很快乐。” 柳明愣住了似乎意识到不该问这个话题，其实他本意是想了解一下江小秋还有什么亲人，好送她回家，不过看她那表情看来似乎没有一点要回去的意思。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更要命的是，在这种情况下，倘若直接拒绝的话，自己就显得太不是人了，毕竟人家刚脱离险境惊魂未定，而且还丧失了同伴，十分伤心的时候。 柳明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还真不会聊天，本来钟若离和古水仙就够他头疼的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可怜楚楚的江小秋，令他感到幸福的前景十分的黯淡。 很多人都羡慕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但又有谁能了解他心里的苦楚？ 只想拥有两人世界和所爱的人白头偕老，偏偏上天却给他硬塞好几个无法拒绝的女人，岂不是大大的烦恼？ 他收回目光望着突突的火焰，心说，看来让她离去的话只能以后等她心情好了，找机会再说了。 那一夜柳明默默无言，但江小秋却也渐渐的欢快了许多，围着篝火和柳明说了很多话，都是些童年趣事，一些和柳明第一次相识相见的细节，其实柳明早就忘到爪哇国去了，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印象，但江小秋却记得十分的清楚。 而柳明听来只是有点尴尬地敷衍地淡淡一笑，但在江小秋看来却是莫大的鼓励，反而说的更带劲了。 无语的柳明最后只能无奈地扭过头去，望着漆黑的夜色，嘟囔了一句。 “今天的夜还真长啊。” 天终于亮了，他们又花了将近一天的时间才赶到柳明的家乡。 然而令柳明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一幕令他大吃一惊，前来迎接他的人很多，大到州官府台，小到衙役，亲友，街坊邻里，简直是万人空巷。 正当柳明纳闷的时候，只见那位最大的州官，率领当地的官宦，乡绅，以及本县本州有头脸的人物，向柳明齐齐下下拜，口称。 “拜见王爷。” “拜见王爷。” 在场的乡邻百姓，无论男女老少见状也都一起跟着下跪拜见，一时间喊声震天。 王爷？这下跟在柳明身后原本还有点疑惑的江小秋顿时目瞪口呆，彻底傻眼，她怔怔地望着跪了一地的官员百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心潮犹如大海般起伏不定，喃喃道。 “王爷？柳大哥是王爷？” 柳明似乎也有点惊讶，他被皇帝封为镇北王也不过一两天而已，怎么传的这么快？ 然而很快他的疑惑便解开了，只见人群中有一人仰起脸来冲他恭敬地说道。 “王爷别来无恙。” 盯着那个人柳明一下明白过来了，脱口而出。 “方公方全？ 你怎么会在这里？” 没错，那人便是太子府的管事太监方全，不过此时他却换了一身便装。 只见方全笑了笑，说道。 “皇上要遣人给王爷家贺喜，杂小人便自告奋勇的过来了。 比王爷也不过早到了一天而已。” 柳明这才恍然大悟，伸了伸手道。 “大家都起来吧。” 随着一声。 “谢王爷。” 众人这才站起身来，此刻无论是那些道台州官，特别是那位因柳明随意指定而得任县官的师爷，对柳明无比的恭敬，一个个陪着笑脸说着恭维的话。 不过对于他们的打招呼，柳明也不过轻轻点了下头而已。 相对于那些官员，柳明对街坊邻居就亲切的多了。 其中一个老大妈从人群中高举着一盆子的鹌鹑蛋，挤了过来，不顾衙役的阻拦，拼命往前靠还嘴巴漏风地冲他喊道。 “小虎子，你还认得六奶奶吗？这是你爱吃的鹌鹑蛋，柳奶奶亲自给你煮的。” 其中一个衙役正要将老太太轰走，没想到吃柳明一瞪只好，唯唯诺诺地退到一边。 柳明翻身下马，脑海中涌起儿时的记忆，虽然不是他的，但却胜似他的， 只见他走到老太太身边握着她的手道。 “六奶奶，小虎怎么不记得您呐？还记得我娘死的早，衣服破了都是您帮我缝，饿了还能吃上您煮的鹌鹑蛋，也就您最疼我了。” 老太太老泪纵横。 “好好，虎子终于有出息了，倘若你母亲泉下有灵恐怕也高兴吧。 我老婆子没儿没女，只有柳夫人，您的娘，对把俺老婆子当人看，经常给俺送吃送喝，还有你爹，都是好人哪，天可怜见，你终于有出息了。” 一席话说的众人唏嘘不已，在场知情的人你一嘴我一言，提起当年的事情无不对柳明那位从未印象的母亲竖起大拇指。 这时旁边的方全小声提醒道。 “王爷，老太爷还在院子里等着哪，虽然我们将他从牢里请了出来，但没有你手里的圣旨，还不敢轻易替他下镣铐。 这家常以后再唠如何？” 旁边的老太太也一拍白花花的脑袋懊悔地说道。 “你看我，真是老糊涂了，你爹还等着你呐，办正事要紧，小虎啊，去吧，快去吧。” 柳明点了点头，刚要转身，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画面，漆黑的空间，一双邪恶的眼睛蓦然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