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阴阳鱼

    李少山用看似轻描淡写的手法，在十几分钟内治好了冯媛的颈椎骨质增生，冯媛大喜，连声夸奖李少山。杜一珏也对李少山刮目相看，看来，这年轻人并不是他想象中的吹牛皮之类的人物，确实是有真实本领的人。他不敢相信的是，李少山就两只手就能产生一种桑拿才能产生的热气，他觉得李少山神之又神，这需要多大的能量。看来，这李少山绝非常人。正是应了古人的那句话：‘剖开顽石方知玉，淘尽泥少始见金’。

    杜一珏问李少山：“小李，你是什么时候学的功夫啊？我看得出，你的功力是非常深厚的。”

    李少山刚才自己在介绍自己的时候，明显发现杜一珏对自己的不信任，所以他不敢再老老实实地说话了，他开始学会学着见风使舵，他说：“我小时候学过一点点，主要是靠自己慢慢练习，也说不上是功夫，全靠是自己感觉的。”他省去了很多的内容，反正说出来也是没人相信的，倒不如不说，还节省时间。

    杜一珏说：“哦，看来你的悟性是很不错的。”

    这一点，杜一珏说得非常正确。李少山凭的就是悟性，他完全是靠着记忆自己去练出来的。李少山说：“老爷子您说得对，如果学了东西不记住，不去参悟，那应该是一知半解。必须要经过认真参悟，并通过实际练习，才能转化为自己的东西。”

    杜一珏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少山希望杜一珏能够讲讲古玩方面的东西，但又不好直接问。因为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类的人物。因为李少山知道，尤其象杜一珏这样的风云人物，有的是非常古板的，有的会很保守，还有的甚至是古板保守还加刻薄。除非你有东西给他，他才能给你讲解这东西如何又如何。这时，李少山发现客厅南边有一草书对联：

    好人我从苦中来，莫图便易；凡事皆缘性里错，且更从容。

    落款是吴大徵

    李少山问杜一珏“请问杜老爷子，这吴大徵是哪个朝代的人物啊？”

    杜一珏问却没有正面回答李少山的提问，却说：“哦，小李子，你对古代的东西也感兴趣啊？”

    李少山说：“不瞒老爷子，我家里也有些小古物，都是我给乡亲们治好病后他们送我的。”李少山趁机把自己的收藏也抖了出来，想提起杜一珏的兴致。

    李少山在念初高中时，就听人说起过古玩，他也对古玩非常的感兴趣。在他为人治病时，他一般都很少要钱，但是，有一次一个摔伤大腿的病人来时用了一支黑色的烟斗，好象是牛角做的，做功精细，李少山看得出这不是一般的牛角，他只是羡慕而已。李少山为他治疗后，当即恢复元气，那人高矮要给李少山100元钱。李少山坚持不要，但病人一定要给，相持不下。李少山看见他的那只烟斗，就说，如果你实在要给，你就把这只烟斗送我吧。那病人爽快地答应了，他说反正都是当年地主家里的东西，也不值钱。经他出去一宣传，后来，好些人都自觉地带些小古物到他那里治病，作为报酬。他们觉得这东西也不值钱，反正李少山喜欢，送了他，咱两不相欠，反而心安理得了。这些古物小到比如一枚铜钱，或一个土罐，大到一两枚玉手镯。结果，大多数人都愿意，所以他也收集不少的小古物也有几十件。其中有玉器、铜钱、铜器、土陶。他当时只觉得好玩，没想过其他，今天遇到了如此专业的专家，李少山激动起来。

    果然，那杜一珏中听李少山说他家有些小古物，一下就来了精神。他忙问李少山：“你有哪些古物，说来听听？”

    李少山随便列举了几样：“有个牛角做的小盘子，上刻有莲花和鱼儿，有根玉镯，中间好象是空心。有枚铜钱象刀，还有……”

    李少山还没有列举完，那杜一珏就迫不及待地说：“小李子，你说的这些东西能否让我看看？”

    李少山说：“当然可以。”李少山知道，自己刚报的这几样东西，肯定是好东西了，他从杜一珏的眼神和口气中已经感觉到了。他不再故意卖弄了，他想让老杜自己问。

    “小李，你说的那象刀一样的钱币，就是我们说的刀币，按现在的价格，有的可以上十多万元，但有的却只能是几十元。就要看上面的字和大小及年代和存世量来定价了。存世量多的，不值钱，存世量越少，越值钱。”杜一珏看得出，李少山可能多少懂点古董方面的东西，再说，他刚救了自己的女儿，又把老伴那痛苦的颈椎骨质增生给治好了，他不想欺骗他，所以他都说的是老实话，“你那牛角做的小盘子，不是普通牛角，而是外国进贡的好东西，是犀牛角做的，这要看做工和成色来定价，价格就在一至五万左右吧。而那根玉镯应该不是真玉，因为真正的玉石是不可能做为空心的，这东西应该是晚清的工艺品，也就是我们说的烧料子。但如果做工精细，也是价格不菲。你有机会是时带来我给你瞧瞧，打个价，好吗？”

    那李少山听着，心中那高兴劲是没得说，不想自己的一技之长所得到的回报有如此的丰厚。听老杜一番话，李少山知道自己应该是小发了一笔了，他连忙说：“好的，到时我一定拿来让老爷子过目。”

    杜一珏介绍那幅字画，说：“你刚才问的吴大徵，他是清代有名的金石考古专家，清代有名的书法家和纂刻家。这是一幅他的赝品，并非他的真迹，如果这是他的真迹，那起码价格在壹仟万元左右。”

    李少山和杨春花一听，眼睛都瞪圆了。想不到一幅小小的字画有如此高昂的天价。李少山决定要在这方面去闯一下。

    杜一珏对李少山说。“小李子，我看得出你对古玩感兴趣，走，我陪你们去开下眼见。”

    吴大伟的女儿吴婷婷也吵着要去，杨春花便带着上小婷婷一块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有一间别致的小屋，屋里摆满了古玩字画，古书，琳琅满目。杜一珏小心地打开一个大木箱，一股香樟树的味道便窜了出来，李少山知道，这是为了防蛀虫的最简单的办法。杜一珏拿出一张未曾装裱的宣纸，打开。有几个虾正在水中嬉戏着。李少山认得，这应该是齐白石的的作品，但就不知是否真品了。

    杜一珏介绍说：“这幅是白石的手稿，是真迹。一会儿我给你介绍如何甄别真迹和赝品。”

    老杜又拿了一个镇纸印，在灯光的照射下通体淡黄油亮，半透明中，显出丝丝网状物。他介绍说：“这块是地道的田黄。”他指着另一块说：“这是鸡血。”李少山知道他说的是田黄石和鸡血石。但是如何区别他也是一知半解的。

    这时，李少山感觉到他背后有一种说不出的吸引力在诱导着他。老杜的介绍，他好象没有听见。他转身看了一下后面，看见后面是一排书架。书架上有一本旧书在泛着淡淡的浅蓝色的光，他好奇地走了过去，奇怪的是，离它越近，这种吸引力就越显强烈起来。他随手抽出那本书，刚一抽出书丛中，李少山就看见书中有一蓝一白的两条鱼在打起旋来。他不由自主地瞪圆了双眼，那两条鱼一下就飞进了他的眼睛里，在他的眼睛里疯狂地打着旋，越旋越快，他的头随着胀痛起来，随着那鱼旋转的速度加快，他的头也越来越痛，最后头痛欲裂，他一声闷嗯，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