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鸣惊人
李少山在医学院里一晃已快四年了，结合自己的绝世神功，真是如鱼得水，所学颇丰。 实习了。 青山医科大学，是全国有名的医科大学；青山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全国有名的医院。在这所学校读书的都是高材生，在这家医院的医生都是独树一帜的权威人士。 这天是李少山实习的第一天。他这一组，是由林云教授亲自点的兵：李少山为组长，成员有杨春花、黄根生、胡磊。 大约有十一点钟，医院走廊上推来一名伤员，后跟着七八名年轻人，心急火燎地往急诊室涌来。 喇叭里传来一连串的催促声：“请林云教授马上到急诊室来。请林云教授马上到急诊室来。” 林云教授带着李少山等四个实习生赶到急诊室。 这是一个外伤病人。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胸部，面色苍白，眼睛紧闭，呼吸微弱。情况万分危急。 是车祸，说是车头撞在大树上，被撞散了架，方向盘顶在了右胸部…… 李少山看到伤员的情况，知道伤势严重。连忙仔细观察了一番：肋骨断了四根，有两根刺进右肺，断骨一端，刺穿了肌肤；有一根直穿肝脏，引起大出血。伤员胸腔已经被鲜血充斥！现在的李少山的眼睛，早已经不是前几年的眼睛，他是刚刚练就的阴阳双眼！他看病人的病情，就象常人看摆在桌上的碗筷一样的容易。 必须马上手术，刻不容缓。 “林教授，必须马上手术！”李少山对他的导师说。 林云教授毕竟有大师风范，没有理会李少山，有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快，先拍个片，了解情况；马上准备器械，准备手术！” 李少山大声说：“林教授，伤员的肋骨已刺穿了肝脏，胸腔已被血液充满，肝脏还在大出血，已经经不起折腾了，随时都可能停止呼吸。应该立即做开腔手术！” 林云教授再也忍受不住李少山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此放肆地在众人面前给自己难堪。 他扔下手套，怒目而视：“你是教授还是我是教授？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你是主治医师还是我是主治医师？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这样放肆！” 一个约三十左右，纹了青的光头年轻人走了过来，一把抓住李少山的衣领：“小子，你耽误了检查，得罪林教授，延误了治疗时间，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少山眼看病人那异常危险的现象，出于医者的高度责任感，他并没有被他们震慑住，反而用更高的声音喊道：“教授，请您马上做开腔手术。开了胸腔，就什么都清楚了。” 在场看热闹的人们乱了起来； 有人说有理； 有人说无理； 有人说李少山目无尊长； 有人说小辈无欺；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看着因伤太重而逐渐脸色大变的伤员，撕心裂肺地哭号起来：“快救救我儿子，快救救我儿子，我儿子快不行了。” 李少山坚持要先做手术，林云要先检查，后做手术。家属在呼天抢地，急诊室内外乱成了一锅粥…… 这时院长陪同一中年男人来到了急诊室，院长向林教授说：“听这年轻人的！马上做开腔手术。” 林教授的脸孔一下拉了下来，你王院长这不是故意要给我林云的难堪吗？他想，我就不做这手术，谅也没人敢来接手这一烫手山芋，于是，林云把手套摘下一扔，说：“这手术我做不了了，谁爱做谁做！” 场面十分尴尬，弄得王院长也下不了台。 李少山毕竟太年轻，他全然不知江湖险恶，他自告奋勇地说：“院长，为了病人，我来做这手术。” 那个女人呼号着，说：“啊？你做？你一个实习生能做这样的大手术吗？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手术刀该怎样拿吗？你别开玩笑好不好。院长，快救救我儿子，林医生，快救救我儿子啊。” 林云教授放不下面子，他说：“我要先检查，后做手术。”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啊？”女人大叫起来“快，我儿子不行了。” 伤员脸色苍白，头也无力地歪向了一边，胸部的血还在不断地向外流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慢，嘴巴也一张一合起来，情况十分危急。 李少山斩钉截铁地说：“病人生命垂危，刻不容缓，这个手术我来做，出了问题我全部负责。” 尽管院长早有耳闻李少山的本事，但没亲自见过，也略有些不放心。事已至止，院长也无奈何，也只有冒下险了。 院长握了握李少山的手：“年轻人，放手去做吧！” 李少山点了点头。 林云教授也有些不服气，但自己把话说得太死，也不便改口。心想‘你小子狂得很，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看你小子如何收场。’且看他如何做手术，到时候再羞辱他也不迟。 只见那李少山戴上手套，静了静气，马上用五行天罡真气封住伤员的奇筋八脉，再将真气运于右手，止住正在涓涓外流的血，才用手术刀拉开伤员的肌肤，那刺在肝脏上的肋骨赫然可见。 李少山边清理胸腔里的血液，边对旁边的杨春花说：“伤员出血过多，马上准备输血。” 看清了伤者的情况，明眼人都知道，李少山是非常正确的。 输血；续骨；修复创口；清洗；缝合，李少山有条不紊，熟练得象一个久做手术的老手。这一次，他只用了点点止血的绝技，而全部用的是在学校所学的技术。 这是他的第一次手术，以往他只有看的份。 伤员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呼吸也逐渐正常起来，伤员转危为安。 李少山这时才站起身来，让杨春花为他擦了擦汗。 李少山做完手术，深深地喘了口气。 手术室外堆满了人。 那个中年妇女在手术室外焦急地走来走去，不时地隔着磨砂玻璃往里看，当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放心吧，李少山的医术是十分精湛的，我早就知道。孩子会没事的。”王院长不断地安慰她，“我的学生罗清泉给我说过，李少山有过人的本事。我的好朋友杜一珏前几天才给我说过，李少山为他老婆治病的事。” 女人的声音有些打颤，她说：“但愿如此。” 院长介绍着李少山的事：“李少山幼年就为他爷爷续过骨，还不时地闹出些常人所不理解的医案，是个奇人。” 女人似乎有些相信了，说：“哦？” 李少山走出了手术室。 女人迎了上去，人们也蜂拥而上，把李少山围在了中间。 女人问道：“李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李少山说：“放心，手术很成功，你儿子没事了。”这时，李少山才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好面熟，就象翠莲mama一样。 女人握住李少山的手，不断地摇动着：“谢谢你，谢谢你！”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拍了拍李少山的肩膀，说：“小伙子，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叫陈季军，就在这个城里。你空闲了请到我家玩。”说完递了张名片给李少山。 李少山还呆呆的看着那象翠莲mama的女人，接过名片也没细看就放进了衣兜里。 杨春花跟了过来，对李少山说：“少山，你汗都湿透了，快去把衣服换下，我给你洗洗。” “嗯，好的。” 跟在后面的是林云教授，他脸色非常难看，阴着脸走了出来。他万没想到自己亲自教出来的学生的外科手术技法，比自己干了二十多年的经验都要还老到。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李少山是用的什么样的方法，没有经过检查就能断定有根肋骨刺穿了伤员的肝脏？难道他会看穿伤员的rou体？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隔墙看物的神功？近四年的时间为什么未发现他李少山有这样大的本事？ 哦，想起来了，在一次解剖课中，听有人说李少山和黄根生打赌的事，就说是李少山说那具死尸有两个zigong。当时认为他是瞎猜，误打误撞，看来他确是能看人体内部。 总之，李少山他不简单。作为医生，他佩服李少山；作为同行，他又嫉妒李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