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魔术师
李少山说完后长抽了口气，说：“不知道我还能在青城市呆几天。” 李少山见到了刘大海，就象见到了他的亲人。他曾多次听许大勇爷爷说起过他，也知道他们是把兄弟。须知，在那个时候，把兄弟可和亲兄弟一样，是要为之两肋插刀的。所以，许大勇爷爷的拜把哥哥，自然就是自己的爷爷了，因此，李少山在刘大海的面前毫不顾忌地倾诉着。 “不要怕，他们不敢把你怎样的。你这样的技术，比现在青城医院的专家都强十分，他们敢把你们怎样？”刘海洋说，“再说，以你的功夫加本事，谁打得过你？谅他们把你没法。” “话不能这样说，我只是得异人传授。教授们的本事都是靠自己的钻研和实力取得的。我并不是在卖弄我的技术，当时确是伤员伤情危急，救人要紧，我必须挺身而出。”李少山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不想打架，我怕那天失手伤了人，违背了我对师父的承诺，会受师父的责罚的。” 刘海洋不相信：“你师父在哪啊？天高地远的，他能管着你？”。 李少山若有所思地说：“我不知道我师父在哪儿，但我觉得我师父和我是如影随行。”李少山那天在杜一珏家里，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是师父又传了他的阴阳眼技能。 老爷子见李少山吐谈自如，毫不掩饰；不是夸夸其谈，而是有理有节地就事论事，觉得此子可造，是个苗子。如果按他当年当兵时的脾气，他会毫不迟疑地把提拔起来。‘嘿嘿，我这是自作多情了。’老爷子打了个咪笑。 时间不早了，李少山告辞要走，刘海洋死活不让走。 刘海洋经常在打架时吃亏。他是记者，有时要去明察暗访，难免不和被访人之间发生摩擦。他的录像机都被别人摔碎了几台，人也经常吃亏。他经常做梦学功夫。用他的话说，有了功夫，就不怕别人欺负。前几天，也听陈安生说过有个叫李少山的功夫了得，而且对人随和，可以深交。于是，他是到处在找机会接近李少山。今天是老天有眼，王玉东打电话要他帮忙赶走李少山，这是多好的机会。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好不容易把心中的师父找了来，他却要走，这如何使得。所以，刘海洋无论如何也不放李少山走。 刘海洋说：“老兄，今天，再你咋说，我都不会让你走的。再怎样你都要吃了晚饭再走。” 但是，李少山却认为自己和刘海洋只是一面之缘，对他毫不了解，自己不能乱在别人家中吃饭，这样不好。于是，他对刘海洋说：“刘哥，来日方长，如果你我有缘，以后有的是机会。告辞。”说罢要走。 老爷子也觉得孙子和这样的人交往不是坏事，也在旁边帮腔说：“就留下吧，我和你爷爷也是把兄弟的。”说罢站起身来，一歪，差点跌倒。 李少山一把扶住：“怎么了？爷爷” “哎呀，老毛病了。”老爷子说，“我经常胸闷，脚痛。” 李少山扶老爷子坐下，说：“哦，让我瞧瞧。”自己坐在旁边。仔细把老爷子打量了一番。已经找到了他的根源所在，他要把爷爷的把兄给治好。 李少山问道：“爷爷，您这两天的心情肯定不好，心里还在生气吧？” 这几天来，刘大海心里确实窝着火。他在为他的儿子的事在着急。因为，青城市********刘东海，由于市班子内部一些问题受到上级相关部门的关注。他这个当爹的却帮不上忙，心里急呀。 老爷子觉得神奇，问道：“唉，我这几天心情确是不好。怎么了？我心情不好和我的脚痛有关系吗？” “爷爷，有关系。心情不好，发火，是肝火旺了。肝火旺了，就应该找个理由把这火气出了为好。但你又没有把火发出来，把它强压在心里，这火找不到出口，就在你的体内乱窜呢。它现在已冲到了您的脚下，把您的风湿疼痛的毛病诱发了。”李少山接着说，“您年轻时头部受过伤，长期在野外餐风宿露，受了不少的风寒，积湿过重。年岁大了之后，风寒得不到祛除，并在体内漫延滋长，使脾胃也受到了伤害，再加上您心情不好，爱生气，所以您经常前半夜醒来后就睡不着了，对吧？” 刘老爷子问李少山，因为他头上的伤一般不容易看见。他问李少山：“对呀，你一没有摸脉，二没有问我，这些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头部爱过伤？你看得见吗？” 李少山强词夺理地说：“我看的。我用了中医‘望，闻，问，切’中的‘望’字嘛。” 刘海洋问：“有办法吗？” 李少山说道：“当然有。” 李少山把老爷子扶躺下，先用天罡五行真气将他体内的肝火从太冲xue中逼了出来。再把他体内湿气，湿毒从风市xue、三阴交xue、涌泉、阴陵泉等大xue中排出，又用真气把他的五脏六腑清洗了一番。 刘大海老爷子初时只觉有一股热气冲进体内顺着五脏六腑环绕而行，渐感灼热无比，次后又觉温柔舒畅，舒服极了。 “好了，爷爷起来走走看。” 刘大海站起身，迈开步子走了走，嘿，真的一点也不痛了，心里也很舒畅，没有胸闷的症状了，感觉好象年轻了二十岁，全身充满了活力。 刘大海，少将级别的离休干部，没少在在疗养院、市医院里呆。疗养院、市医院里那么好的医疗条件，也没能解决他身上的这些毛病。一个毛头小伙子三下两下全解决了。神，太神奇了。 刘大海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医疗界的奇才啊。这样的奇才应该好好利用，他想。 刘海洋亲眼看见李少山就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地就把爷爷的老毛病给治好了，轻描淡写的就解决了大医院都不能解决的疑难杂症，真是神仙之作啊。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晚饭时，刘海洋一定要李少山喝点酒。 酒，李少山小时候经常喝，但是，只是一舐而已。只要爷爷许大勇倒上酒，会先让他用舌头舔一舔。长大了，李少山也没有正二八经的喝过，也只是一小口，只是给爷爷做做样子罢了。就连他昏迷的那几年，许大勇也会时不时地用手指头沾上一小点给他抹在嘴上。因为，他能感觉得到。 刘海洋喝的不是白酒，是红酒，没有许大勇爷爷的白酒浓烈。 一杯下肚，李少山想起了这些天的不愉快。他想发泄，但在老爷子面前又不便发泄，那就喝醉吧，他想。 红酒太没劲，但没白酒，怎么办？李少山忽觉心血来潮，便叫刘海洋拿一碗来，眼睛一闭，用自己脑袋中装着的空壶注酒法，学着魔术师的样子，将手在空中一招，又将手盖在碗上，叫一声‘酒来啦’。就象魔术师一样，满满的一大碗酒，展现在刘家祖孙面前。 一闻，真酒，那酒香味闻所未闻。 空中变酒，那是魔术师的杰作，但那都是假冒的，而这却是真酒，而酒味奇特，绝不寻常。闻着这不同寻常的酒味，刘家祖孙呆住了。 李少山将酒先敬老爷子。 老爷子慢慢地将酒闻了闻，香，太香了。呡上一小口，那酒甘甜醇厚，回味无穷。 正是：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老爷子赞不绝口：“好酒，好酒！” 刘海洋经不起诱惑，忙不及地喝上一大口，哎呀，额的个娘唉，那个爽啊，真是无法形容。这是瑶池甘露啊，人间岂能有如此奇妙之物！ 怪就怪在，那碗里的酒取之不竭。刘家祖孙哪见过如此奇妙之事？刘海洋也不管他，如此美酒，定要喝醉才罢。 李少山也是一杯接一杯的猛灌着酒，他是不醉不罢休。不一会儿，他便有了醉态。 青城市第一把手刘东海回来了。他一进门就说：“爸，我回来了。” 刘东海看着李少山，问道：“这位是？” 李少山不等刘家祖孙介绍，就自报家门：“伯父您好，我……叫李少山，青城医院实习生。”他已经略显醉态。 刘东海脱下外套，交吴妈挂好。嘴里应着：“哦。” 老爷子招呼儿子，说：“来来来，东海，先喝杯偿偿。” 刘东海坐到老爹旁边。说：“好嘞。” 仔细看着儿子喝了口酒，老爷子忙：“这酒怎样？” 刘东海先喝了一口，一愣，又喝了一口，连忙一杯下肚，才问：“这么好喝的酒，你们上哪儿买的？” 老爷子向李少山噜噜嘴说：“问他。” 李少山已经醉了，说：“变……的。” 刘东海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在酒碗里舀一匙，怪，碗里的酒还是满满的。刘东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再舀，还是满的，再舀，还是满的…… “咦……” 这位刘东海是从来不信邪的，但是，还是被眼前的事弄懵了。一不做二不休，把那酒端将起来一倾，这下可好，碗里立时干涸，一滴也没了。 刘东海怔住了，这是那门子事？ 刘东海酒兴未尽，但碗已干涸，好不扫兴。 老爷子在旁说：“再叫他变变？” 但看那李少山虽还端坐着，但已是双目紧闭，鼾声不断了。 老爷子不断叨叨着：“奇人，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