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神来之笔
黄根生问：“哟，李少山，你小子发财了？都开上豪车了。” 李少山搪塞道：“发什么财啊，朋友送的。” 李少山买了豪车。这事儿轰动了半个青城医院。大家都议论纷纷，都觉得不可思议。区区一小实习生哪来的豪华车？也有人估计是陈季军送的，因为，李少山救了他的儿子。除了陈季军这大财主，还有谁会这样大方？ 还是胡磊直接：“你小子别是去抢银行了吧？哪来的这么多钱买豪华车？” 李少山大方地说：“呵呵呵呵，不瞒兄弟们，鄙人这两天是发了点小财。今天下班我做东，在‘陶然轩’请大家吃饭。” 胡磊表示怀疑，说：“什么？在‘陶然轩’请我们？我没有听错吧？” 李少山强调说：“你没听错，就是‘陶然轩’” 黄根生慢声说道：“没骗我们吧？可不准反悔哟！” 李少山发誓说：“你们都不相信？骗你们是小狗。行了吧” 杨春花问李少山：“少山，这几天你在忙啥子？人都看不到。” 李少山看了杨春花一眼，说：“啊，我在二哥的公司呢……” “好了，干活了。” 李少山话没说完，就便林云打断了。他担心杨春花刨根问底，好在林云帮了个忙，没让杨春花有机会。 林云听着李少山的话，就有点不是滋味。他不曾想这小小年纪的李少山居然有这样的本事，在极短的时间里，完成了大多数人半生的成就。就连他本人，现在已是人过中年，都还没有开这样豪华车，出入象‘陶然轩’这样的高级场所，那可是一般人不敢去消费的地方。看来这小子能量之大，不可小觑。他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这时来了一个重伤员，是建筑工地送来的，是个塔吊的地面指挥员，在指挥吊装钢管的过程中，钢管意外落下，躲避不及，砸在双腿之上，造成粉碎性的腿骨断裂，血rou模糊。 在林云教授的指挥下，大家按部就班，一切准备就绪。 林云把伤员仔细观察了一下，见是严重的粉碎性骨折，按常规，须截肢。他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便对李少山说：“小李，今天这手术还是你做吧，我当助手。” 李少山是个热心人，爽快地答应了。 李少山吩咐另外三人，准备拍片。 林云说：“我看就没必要了吧。前次陈大董事长的儿子不是就没拍片吗？就直接动手术吧。” 李少山一听，觉得有点意思，知道是林云在难为自己，也许他要达到某种目的。这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但是如果是林云在设套怎么办？李少山思忖了一下，觉得还是没有必要太给林云难看。便对林云说：“林教授，上次是我见病人危急，也是我瞎猫碰到死耗子，懵对了。这个伤员是工地上的，他的伤和陈安生相比，可能还要严重得多，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先拍片为好。” 林云说：“看样子，这伤员的伤势很重，我担心拍片会延误了最好治疗时机。还是先治疗吧！”林云知道李少山在搪塞自己，便给他来了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里想‘少给老子打马虎眼’。 李少山知道，这话是抢救陈安生时说他说过的话。这明显是林云在报复自己。李少山觉得林云心胸太过狭窄，根本就没有一个大教授应有的肚量。或者说林云要给自己出难题，要看自己笑话？或者是林云他希望自己出个大的医疗事故，来重振他的声威？总之，林云他没安好心！李少山心里想。 李少山毕竟年轻，对林云的心思没有估摸透。他想，你不就是要给我难堪吗，我偏就不让你看，不拍片就不拍片，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给伤员续骨的，反正你也不会。想到这里心里还暗自笑了一声。 他吩咐将伤员抬上手术台，只见他，圆瞪双眼，凝视伤员全身，已然发现伤员的双腿均为粉碎骨折，有的断骨还横切在肌rou里。这点伤也难不住李少山，只见他把将五行真气运在手上，双手轻摩伤员的两条烂腿，沿着两条伤腿从上往下缓慢地移动，只听得一阵阵嘁嘁喳喳的断骨挤压的声音传出，一阵阵的热气从伤员的两腿冒起。也没见他李少山抓扯什么的，就开始上夹板，上药，缠绷带，就象在从事雕塑样的轻松，这哪是在做骨伤手术，分明就是在做一件再简单不过的手工cao作，再看伤员丝毫没有痛苦之状。须臾，手术便完成了。 加上林云在内四个助手，没有插手的份，也帮不上忙，只在旁边看着。 李少山的手术做完后，旁边的人还呆在那里，瞪着圆眼，大张着嘴，象是没出气的人皮偶！ 李少山对杨春花说：“春花，把病人送到8病室。” 李少山的话，才让那些还目瞪口呆的人们惊醒过来。 林云根本就不相信，他李少山就这样连力都没用多少，就把伤员的粉碎性断骨给接好。他得亲自检查检查。他亲自动手把伤员推进了拍片机。几分钟后，结果出来了，伤员两腿共二十七块碎骨片被原封不动地放回原处。丝毫没有丁点纰漏。林云看着手中的黑白胶片，陷入了沉思。 林云看得如痴如醉，这是他今生第一次亲眼看见的，最完美，也是最不可思议的断骨再接手术！ 按照林云所学的，这样的手术必须要用钢钻在伤员的断骨上下打孔，再穿上钢丝，两头用力将断骨拉开，再切开肌肤，接好断骨，再用钢板支撑；或者是两端拉开后，再将断骨用手捏拢。而李少山就这样没用任何器械，空凭两手，就轻而易举地将粉碎性的骨折接好，而且是天衣无缝，简直就是神来之笔啊。这完全可以获得近代医疗史上的诺贝尔奖啊。 林云彻底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折服了。他真想拜他为师，他心里有种冲动。 手术完成后，由黄根生、胡磊、杨春花三人将病人送到病室。 林云试探着问：“小李，你的手术做得很完美，也做得很轻松，是凭感觉吗？” 李少山不置可否地说：“皆而有之吧” 林云穷追不舍地问道：“哦，你说皆而有之，那么，除了感觉，还有哪些呢？” “还有……”李少山感觉到林云在试探他。也怪自己说话逻辑不严谨，“还有内力。” 大家都知道，但凡是骨科医生，尤其是农村骨科医生，多半都有些功夫。有功夫的人，有内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李少山说接骨用内力，是为自己说‘皆而有之’打替补。但林云教授不愧是教授，他在骨伤科已有二十多年经验，是青城医院屈指可数的经验丰富的骨科专家。李少山的回答，完全是敷衍，没有把他最根本的技术因素说明。 林云说：“呵呵呵呵，我说小李呀，你是把老师我当外人了吧，你说的这些我还不懂吗？但是，你所说的感觉和内力，大概只能针对简单的骨折伤情吧？但今天这个伤员，是由钢管砸成的粉碎性骨折，碎骨大小不等而且分散，按理应该截肢。你非但没有截肢，而且把这砸碎之骨拼接得如此完美，这单凭感觉和些许内力可能办不到吧？”林云一翻话，把李少山给问住了。 李少山没想到林云如此明白，非但没有把事搪塞过去，反倒把自己套牢了。不过，李少山说的内力，倒是没说假话，只不过他的内力和别人的不同，他用的是五行真气内力，与其它内力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事。 李少山反应也够敏捷，他把内力强调了一遍：“林教授，我没有骗你，我用的的确是内力。只不过我的内力有些惊人罢了。” 林云学外国人嗯嗯了两声，“嗯嗯……”双手一摊，表示怀疑。 李少山为了证明自己凭的是内力，他准备即兴表演一下，以消除林云的怀疑。他对林云说：“教授，我可以展示一下我的内力吗？” 林云说：“当然可以” 李少山让胡磊找了两个小玻璃瓶，一手握住一个。只见他双目稍一凝神，也没见他用劲，两个玻璃瓶都成了两撮玻璃粉末。 众人见状，皆大吃一惊，想不到李少山有如此惊人的内力。 林云更是张口结舌，呆若木鸡。但是，他仍然不信，他清楚，单凭内力是远远不够的。看来，李少山是不会告诉自己真象的。还得找机会才能弄清楚原尾。林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