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替罪羊
刘海洋先把他爷爷送回家，才送李少山和陈小丽到了西城。 李少山小心翼翼地把兰草和他的宝贝古董搬下车，才招呼刘海洋一起进屋商量起来。 李少山问刘海洋：“大哥，依你之见，这件事情是谁在指使呢？” 刘海洋想了想说：“很难说，也许是王长武，也许是何昊。就等那吴昆一招供，不啥子都清楚了吗？现在用不着去动这个脑筋吧。” 李少山有点闷闷不乐：“也是。”他想不通，就为了一陈小丽，就会让他们动杀机？那吴昆是国家工作人员，是执法者，他难道就不知道他这样干会是什么后果？吴昆和王玉东，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在出面？王玉东给了他多大好处？李少山越想越没有头绪。 陈小丽说：“少山，我们不去想这些让人不愉快的事，等几天对吴昆一审，就都知道了。我去做饭了哈。”陈小丽说着厨房去了。 这时，宋波和黄一彪也来了。 “三弟，你没事吧？”宋波关切地问，“你可不能出事，你可是我的大财神爷。我的证券公司可少不了你。”宋波开着玩笑。 黄一彪满脸的疑虑地说：“李老弟，没事就好。我接到你的电话，我就有点担心。说你掉进江里了，我在想，你们连人带车掉进江里，这是很危险的事儿。再说，你还带着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你说你没事我还有点不相信，看来确实是我多虑了。” 李少山向哥们儿解释着：“是这样，我当时非常冷静，同时做好了充分准备。我车辆还未掉落到江面，我就已经打开了车门。这样，即便在水里，也好开车门。再说，你们都懂的，我有特异功能，这点小事是困不住我的。” 黄一彪瞪眼道：“你在水里也有特异功能有？” 李少山很干脆：“嗯，有啊。” “老弟，我真的不想离开你。”黄一彪满脸的失望，“我想见识你的其它特异功能。哎，只能是以后喽。” 陈小丽做好了饭，大家边喝酒，边猜测谁是主谋的事。大家都一致认为王长武的可能性大些。 吴昆被押进了市公安分局，单独关在了一个严密的小屋里。他沮丧极了，他恨自己贪心，不就是二十万吗？为了二十万把自己搭进了牢房，这真是得不丧失了。这是贪心的报应，是自己昧着良心办事的报应。他后悔没有听何昊的话，差点搞出了人命。但是，他又怪那两个人选的地方没有选好。当时，在那种情况下，除非不撞，只要撞，就一定会掉下去的。我，我为什么要撞啊。他后悔莫及。 晚上，有人给了他一个纸折条。他打开一看，认得是何昊的笔迹，上面写着：‘表哥，你小子办事不力，自己把自己给办了进去。这事整大了，后果很严重！你自己把事都拢了吧。你的家人我会帮你照顾好的，不然，你和你的家人都会死得很难看。你小子千万别打小算盘，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吴昆一看，勃然大怒，明明是他在指使自己，凭啥要我自己把事儿拢了？！，那王玉东不是也在现场吗？真他M胡闹…… 吴昆冒了一阵火之后，又想，我现在已经被抓了进来，这就已经是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说什么别人也不会相信，自己诚然要把他何昊招供出来，他死不认账，却也没有确切证据。 吴昆绝望了。 他知道何昊会说得到，也做得出来。他也知道自己的话会没有人相信。怎么办？他心里咒骂着何昊，是他让自己鬼迷心窍，是他让自己走上了不归路，是何昊让自己泯灭了天良，他长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道：“吴昆，这就是你助纣为虐的下场啊。” 这一切都是他指使自己干的，他诅咒何昊不得好死。 他又想，自己明明是把李少山撞进江里，亲眼看着车子沉入了江底的。他知道，高档车子在水里车门车窗是打不开的，算是死牢，他怎么能把车门打开呢？再说，那里是悬崖峭壁，他李少山即使能钻出车辆外面，也很难爬上岸的，更别说还有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子。这也真是太神了。是他李少山命不该绝，老天爷在帮他？！ 吴昆又怪自己不听何昊的，自作主张，制造了一个人为惨案。虽然他们大难不死，侥幸活了下来，但自己却犯的是故意伤害罪，是定死的了。他怪自己命运乖舛，命该如此？他恨老天不公，也怪自己助纣为虐，活该倒霉。 吴昆为了让自己家人能保命，也只有选择何昊给自己指的路了。想到这里，他长叹一声，将纸条嚼碎，一头撞在墙上，‘嘭’的一声闷响，鲜血四溅，呜呼哀哉了。 响声惊动了警卫，连忙报告。汪长河亲自到监室查证，见吴昆确已死亡，连忙往上汇报此事。 第二天，开庭审理吴昆故意杀人案。 先由青狭镇两个嫌犯带到出事地点，用吊车把李少山的车辆打捞上来，同时查验王玉东的肇事车辆和李少山车辆的被撞位置相吻合，证明吴昆、王玉东犯故意杀人未遂罪。 检方提供了由李少山和刘大海提供的案件始因：“王玉东为了和李少山争夺恋人陈小丽，与吴昆（已经畏罪自杀）同谋，在青狭镇路段，以人为制造车祸的技俩，将李少山的车连同青城市高级离休干部刘大海一起，撞进了狭江。这是蓄谋已久的故意杀人未遂罪。” 同时传询了在场的陈小丽和另一协警作证。 辩方则称：王玉东是在吴昆的蒙蔽下，盲目参与。是他主动交待说吴昆是为了报私仇，主动找王玉东帮忙的。而且他能主动认罪，也有立功表现，希望能从轻处理。 青狭镇参与者伍从林和林宁，受了吴昆的指示，不辩是非，执法犯法。但也是能主动认罪，也能积极举报吴昆的犯罪行为，也希望从轻发落。 法庭裁定：主犯吴昆已经畏罪自杀，不于追究。王玉东由于是从犯，并有主动认罪和举报吴昆的立功行为，判处有期徒刑三年六个月，缓刑一年。青狭镇参与者，伍丛林与林宁，不辩是非，盲目参与非法行动，解除职务，开除工职，清除出治安队伍。 由于吴昆的自杀，使案件就此中断，谁是幕后推手，虽然李少山和刘海洋等都怀疑是王长武，或者是何昊，但苦于没有证据，此案只好告一段落。 黄一彪也表示爱莫能助。 黄一彪安慰李少山：“老弟，你放心，任何时候，我都会以我最大的能力帮助你。首长也说过，你是国宝级的，要我们好好保护你的。” 刘海洋说：“不过，王长武不会善罢甘休，昨天就是例子。三弟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啊。” “呵呵呵呵，大哥怎么也婆婆mama起来了。”李少山笑着说“随便他们耍什么花招，我都奉陪到底。” 陈小丽无比忧虑她对李少山说：“少山，大哥说的对，你一定要小心才好。你在明处，他在暗处使坏，这是防不胜防的啊，你不能自恃武功好，就不当回事，这是很危险的。” 黄一彪说：“哈哈，你看我们弟妹多心痛人啊，老弟你太有福了。” 宋波对陈小丽说：“这样罢，弟妹你每天都来陪着少山吧，给他当保镖，免得你不放心他。” “二哥，你太坏了。”陈小丽羞涩地说，“我说的可全是正经话。这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刘海洋赞同陈小丽的看法：“弟妹的担心不无道理，三弟还是小心的好。” 李少山漫不经心地说：“大家放心，我会注意的。再说，这吴昆不是已经死了吗？除非他又变成了恶鬼来害怕我。” 黄一彪说：“小心驶得万年船，这话有道理。” “好，谢谢大家的好意，李少山心领了。” 大家说笑一阵，各自散去。 且说朱虹自从被她妈乱点鸳鸯谱后，一下就把她那喜欢李少山的心思给激活了。她心里就默默地思念起李少山来。虽然她的心结被李少山所打开，但是，她自遇到了李少山后，她那善独自一人消化思念的性格却没有改变多少。她悄悄计算着她和李少山相别的日子。 这天，她妈王秀枝回家后，脸色非常难看，还不断地唉声叹气。 朱虹问：“妈，你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了，唉声叹气的。” “哎，”王秀枝长叹了一口气后说，“李少山李老师和别的女孩好上了。” “你说什么？”朱虹大惊失色，“你听谁说的？” 王秀枝说。“是青城大富翁的千金小姐。今天都上法庭了。” “妈，说清楚点，啥子又是大富翁的千金，又上啥子法庭呢？你把我给搞糊涂了。” 王秀枝说：“我也是听说的，我也说不好清楚，你想搞懂，自己问李少山去吧。” 朱虹多少已经搞懂了些，心想糟糕了，看来自己和李少山真的是无缘了。但是，她要想整明白的是，那天我妈已经对他说得很明白，要他做自己男人，他也看懂了我的意思。但他为什么会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和啥子大富翁的千金搞上了？不行，是得找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