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结拜
刘海洋说:“这件事说来话长。胖墩是打死不认是他指使林宁干的,他只说他们原来是认识,但是交情并不深。胖墩说林宁告诉他,是因为你李少山让他丢了饭碗,他才要和你过不去。他还说,没有人能证明他在青狭镇是和林宁在一起。他为什么要枪杀陈小丽他不得而知。他还说,你提供的那些证据不足以证明是他指使林宁杀人,因为,他在江对面,杀人的在另一边,没有过证据说是他在指使罪犯杀人。就凭你提供的照片也没有充分的证据,证明是他在指使林宁。他是和伍从林在大街上遇到的林宁。为了招待朋友,才到陶然轩里去的。他说他是受害者,他被陈安生打伤后,林宁才开枪杀的人。现在林宁已死,无法证明他说的话。在法庭上经过律师辩护,他只被认定有协同嫌疑,而不是背后指使者。注意,只是‘有协同嫌疑’。”刘海洋说。 李少山义愤填膺,说:“他是在钻法律的空子。” 大家都在为这件事鸣不平时,陈季军却如坐针毡。‘这完全是我自己造成的啊。如不是我鬼迷心窍,不这里找人那里找人的要把李少山赶走,那里会演变成现在这种结局?这是害人终害己啊,这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啊。’想到这里他已是泪流满面,不能自己。他又伤起心来。 陈小丽慌了:“爸,你怎么了?” 李少山也来到他的旁边,安慰他:“爸,快别这样,事情过去了,你再伤心,他们也活不过来了。” 大家都安慰了他一番,劝他宽心,不要悲伤。当他知道许桂花的爸因为来看他的女儿而出车祸死亡后,他的良心遭到极大的遣责。陈季军真是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地缝中去。在这众多的人面前,陈季军不敢承认这是他引来的天大祸事。他长叹一声,仰在沙发上。 没有人理解陈季军的心理活动,也没有人知道他是自作自受。大家劝了他几句,又开始议起事来。 夜深了,刘海洋和宋波两家告辞离开。 陈季军也要走,陈小丽不让他自己回去。李少山说:“爸,你干脆就住这里了,就别到南边了。那边暂时由沈妈一个人照管着。如果前几天我和桂花没伤,你不早就在这里住了吗?” 许桂花说:“爸,既然您已经认了我和李少山是您的儿女,这不也是您的家吗?现在你正是需要亲情抚慰的时候,和儿女们在一起不正好吗?您可不能一个人到那边去,不知的人还说是我们当儿做女的虐待您呢。” 杨春花也帮着劝起来,她对陈季军说:“就是,陈叔,你就住这吧,大家在一起,热热闹闹多好啊。这对你的康复是大有好处的。” 陈季军犹豫起来。他第一眼看到李翠莲,这觉得是看到了王梅。他感觉是王梅她活过来了,他的内心得到了很大的宽慰。 李翠莲说:“亲家,既然孩子们都要你在这是住,你就在这里住下吧。春花说得对,大家热热闹闹的,多好。” 陈季军顺势说:“好吧,那我就暂时住在这儿吧。”其实,他也不想自己过去住,他害怕孤单,他也需要亲情。特别是他看到了李翠莲后,心中更是有一种莫名的依恋之心。 许大勇二老几时看到过这样豪华的住宅啊。他们是毫无睡意,这里瞧瞧,那里看看,样样都觉得新鲜。尤其是许大勇,他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李少山看得出许大勇的意思,对他说:“爷爷,奶奶,夜深了,睡觉吧,明天起来到处走走,就都清楚了。” 许大勇说:“好,好,明天再看。”许大勇叫上老伴,由许桂花带进了房间。许桂花走后,许大勇一看,枕头被子床单一应全是新的。他往床上一坐,软软的,还有弹性,躺下去,只觉得一阵颤动,让人舒服。这是他这一辈子享受过的最高级别的待遇。他感谢老天当年给他送来一个这样孝顺的孙子。他思绪万千,久久不能入眠。 许桂花把李翠莲送进房间睡了,又回到客厅。 客厅里留下了陈季军父女,杨春花,李少山和许桂花五人。 当陈季军知道小丽流产后,双手捂住脸,抽泣起来。陈小丽依在他的肩上,小声说:“爸,哭吧,哭过就好了。” 陈季军已是泣不成声他对陈小丽说:“小丽,都是爸不好,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们。” 杨春花劝陈季军说:“陈叔,快别这样。事已至此,再伤心也于事无补的。还是考虑今后吧。”杨春花劝陈季军。杨春花在李少山和许桂花送灵柩回乡的时间里,在给陈季军做理疗时,陈季军就和盘告诉了杨春花。杨春花知道陈季军是惹上了大麻烦。但是,她现在不能把事儿挑明,她不能。因为,她觉得,是她自己当初选择了让步,才让事儿不断地升级,她也是这场事儿的推手。她同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送走了刘宋两家人,大家又讨论起林宁的枪杀案。 “就不知道胖墩要如何判?他身后有人撑腰。”陈季军说,“他的背后另有其人。” “的确,我们的证据太少了。如果那伍从林能作证就好了。”李少山说,“我怀疑何昊才是这事儿的幕后。” 陈季军说:“这根本就不可能,姓伍的是绝对不可能为我们作证的。”陈季军知道,这事百分之八十应该是王玉东干的。但却也没有确切把柄。他真想把事儿挑明,他也想自己出庭作证,他曾经找过何昊,要他打李少山。但是,这后来发生的事,就完全没有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怕万一他的证据不足,反到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那就得不丧失了。 大家又摆谈了一阵,方才安排休息。 三个花一样的年轻女人睡在了一起。 夜很深了,但是,她们各在想各的心事,在床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她们仨都尽量装着睡着了,但,这人就是怪,只要没有真正睡着,待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觉得那边的肌rou酸酸的,要动一下才会舒服。 那许桂花再也装不下去,她一骨碌坐了起来,说:“都别装了,都起来吧。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想想我们今后的日子该怎样过吧。” 杨春花和陈小丽其实早就在想这个问题。一听许桂花把问题提出来了,也都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