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慧眼

    公孙礼见李少山不说话，问道：“小李，我的话让你反感了吧？”

    李少山忙说：“没有，没有。前辈说的是大实话。吕大伟他是太抬举我了。我根本没有他说的那样能耐。”

    “小李，我相信大伟说的话，我更相信你。我昨晚听我儿子说了你的名字，你知道我有多激动吗？我专门给大伟打了电话，要他帮我查一查，到北京来的这个李少山，是不是他所说的李少山？哈哈哈哈……”公孙礼高兴地说，“大伟给我查了，确认了就是你。我那高兴劲儿还用说吗？！”

    李少山一听，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公孙礼。只见他，面色放光，渴望的眼神，兴奋的神情，确实显得非常激动。李少山说：“前辈，我只是对古玩着迷而已。没有你说的那样神的。”

    公孙礼说：“我知道，是你救了大伟媳妇，因此，你们成了熟人加朋友。也真是太巧，你也是救了我儿媳和我孙子，我们也相聚在一起了。你说，这不是天意吗？”

    李少山一想也是，虽然自己是在做好事，但是，自己往往也是受益者。看来，世事轮回，相得益彰，真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李少山想到这时里，说道：“我是医生，职业道德告诉我，不能见死不救。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公孙礼说：“小李，你是好样的。”

    “前辈过奖了。”李少山说，“你看，我救了她们母子，我不是也白捡了个儿子吗？哈哈哈哈……”

    “小李，为了验证大伟的话，我想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公孙礼毫不客气地说，“走吧，我们到收藏室去。”

    李少山也想去开开眼界，也不推辞，跟着公孙礼和公孙杨雪去了。

    到了收藏室，李少山被收藏室内的藏品吸引住了。他们的藏品竟比吕大伟的多得多！有的，他根本叫不出名字。

    他们转到一个角落，地上放了三个石头。有个石头看得出有丝丝玉石之象，有两个却和普通石头没有两样。李少山觉得奇怪，这样一个古玩大家，不可能把普通石头搬到他的古玩藏品室里的。他用阴阳天眼一看，发现这三个石头里面含有玉石，只是多少不同罢了。

    公孙礼见李少山在看这几个石头，问道：“小李，你说，这几个石头怎样？”

    李少山说：“你是要我鉴别什么？请明示。”

    公孙礼说：“这几个石头，是你杨雪哥哥去买回来的。说是玉石。你觉得他是玉石吗。”

    公孙杨雪对李少山说：“兄弟，你好好给哥哥看看，它们究竟是真是假？成色和含量如何？我都快愁出病来了。”

    李少山一听，多少有些明白了。他听说过有人经常去买玉石的毛石，石头外面包着一层不透光的石皮，买主只能是凭感觉买，所以，叫‘赌石’。他问公孙杨雪道：“哦，也就是说，这石头是你去‘赌’回来的？”

    公孙杨雪对李少山点了下头，说：“对，我就是去赌回来的。”

    李少山蹲下身，把三个石头摆开，仔细看了看，发现只有一个石头有点光，另两个都不行。他指着一个石头，说：“这个石头，只有靠表皮有大约大碗一块玉。玉的中间有二指宽的绿。”

    公孙礼哪里相信。他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就空凭两只眼睛，就能看出石头中间有多大一块玉，而且还具体到了什么位置有什么东西。须知，这是仪器都无法测出来的。就是孙悟空的火眼精睛，他也不能看处如此透彻的。他是在假猜？还是真的看得见？他想证实。

    公孙杨雪早拿了一只铅笔，递给李少山说：“你画一下位置。”

    李少山用铅笔圈了。

    公孙杨雪说：“兄弟，快把那两个一起给我看看。”

    李少山指着那个看得见玉的石头，说：“这块石头，就是石头，基本上没有价值。就只有中间有一层二厘米左右厚的白玉，面积只有100平方厘米左右。至于这个石头，只有几百立方厘米的白玉，但有些微绿。”

    公孙父子俩听得瞠目结舌，他们哪里相信。公孙杨雪叫李少山画上记号，马上打了个电话，叫人来解开石。他随之把那三个石头都抱到外面。

    一会儿，解石匠来了。他们按照公孙杨雪的要求，一剧切了下去。几分钟后，第一个石头被切开。公孙礼一看，呆在了那里。石头里面，就是李少山所说的那样。

    第二个和第三个石头依次被切开来，也和李少山说的没有两样。公孙父子又一次呆住了。

    送走了解石的工匠，公孙杨雪拉做李少山，没头没脑地说：“兄弟，你可得帮帮我。”

    李少山糊涂了，说：“大哥，我能帮你什么忙呢？”

    公孙杨雪说：“这三个石头，看样子，我只能是抹得过。弄得不好还要折点本。你的能耐大得离谱，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兄弟，你有如此能耐，只当个医生，太可惜了。”

    李少山说：“医生，我还是要当的。玩古玩，我也有兴趣。只是二者不能兼顾罢了。只要有机会，我也一定会博一博的”

    “好，那就好。”公孙杨雪高兴极了，“现在就有机会了，反正你的空余时间很多，趁这机会，和哥哥哥我一块儿出去闯闯？”

    李少山一听，正中下怀。他想，留在鲁府还容易闹出尴尬事来，不如出去开下眼界，闯闯运气，也是好的。他说：“也好，没事干，还容易弊出毛病。出去走走也好。”

    公孙杨雪一听，一蹦三尺高。他高兴地说：“多久走？”

    李少山说：“但是，一个星期内得转来。”

    公孙杨雪说：“好，就这样。”

    公孙礼知道，儿子一定是要叫李少山去赌石头。他到现在都还想不通，李少山是用的什么办法，把石头内部揣摩得如此精准？难道他能看到石头内部？这可能吗？但是，他确实是说准了的啊。公孙礼问李少山道：“小李，你是用什么方法来观察石头的？可否向我介绍介绍？”

    李少山为难地说：“前辈，我这种方法全靠第六感观，所以，只能意会，而不能言传。望前辈能够理解。”

    公孙礼一听，道理充分。他也觉得应该是如此。李少山的第六感知系统，完全是常人的数十倍。他对李少山说：“小李，你真是神人。来，我还要向你讨教讨教。”

    三人又到了藏品室内。

    公孙礼打开一个大樟木箱，把里面的字画都拿了出来，摆在案上，说：“小李，我希望你能把这里面的赝品给我挑出来。”

    李少山一听，非常乐意，这是他求之不得的好事。

    公孙杨雪拿出一件展开，由李少山看。李少山一看，是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李少山并不知道张择端是何许人，但是他已经看出了这张画是一幅唯妙唯俏的赝品。李少山说：“这幅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