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仙界自有仙
段天固此话一出，顿时就在四周引起了一片哗然，若说这乔远禁制天赋奇高，这些人从这隐禁榜唯一一人，也可看出乔远的天赋很高。 但说他日后可以超越连景山，此话就有少部分人不信了，毕竟连景山年轻的时候在禁阵榜可是排名第三十九，这个排名已经非常之高了，很多弟子终其一生也难以企及。 可大部分人暗自衡量了一番，觉得这乔远还是很有可能超越连景山的，这其中就包括了众位长老，甚至包括连景山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段天固下一句话，提到了一个名字，苏真，这苏真二字一出，立刻就让众位长老纷纷动容，目中全都露出崇敬之色。 苏真是乔远的大师兄，他是知晓的，但他从未见过这位大师兄，也从未听过他的事迹，此刻乔远看见众位长老目中的崇敬之色，可以猜出这苏真在五月峰的地位极高。 事实的确如此，苏真在五月峰，在月河宗的历史上都是一个传奇人物，年少成名，不仅灵根资质优异，而且其在禁制阵法上的天赋更是无与伦比，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并不夸张。 百年前，苏真一袭白衣，第一次出现在世人的眼中，他在宗门大比中几乎以无敌之资横扫众多对手，没有人能够在他手下支撑十个回合，最终苏真取的了宗门大比筑基组第一名成绩，而那时，他不过是筑基中期的修为，修炼也不过三载而已。 那一次的宗门大比同样也是草灵谷试炼资格战，宗门本不希望苏真去草灵谷冒险，可他却执意要去，最终，苏真在草灵谷中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那是一场血腥杀戮，近百修士围杀苏真，其中筑基修士都有三十多人，筑基圆满的修士也有六人，而那时的苏真才刚刚突破至筑基后期。 这一场围杀本没有什么悬念，结果却是让众多宗门大跌眼镜，苏真硬是以筑基后期的修为独战百名修士，将近百修士斩杀了大半，只有少数几个漏网之鱼。 此事一经传出，顿时就在修真界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少想要除掉苏真的宗门，持续煽风点火，企图逼迫月河宗交出苏真。 最终段天固以强硬的态度顶住了四方的压力，放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话语，同时他还以古封府两成之力，强势威慑了前来月河宗要人的其他宗门之修，这才让他们心生忌惮，不得不退去。 之后，苏真闯禁阵塔，一路直接过九层，最终止步于禁阵塔第十三层，现在苏真两个字还极为耀眼的刻在那禁阵榜第三名。 又是一年草灵谷资格战，苏真的辉煌在月河宗持续了整整百年的时光，而苏真刚刚离去，乔远却来了。 众位长老看着这同样一袭白衣，同样纤瘦清秀的少年，他们隐隐在乔远的身上看到了苏真的影子，但这种想法只是出现了片刻，就被他们摇头否定了。 且不说乔远没有什么惊人的战绩，就算是他的资质与禁制天赋也远远比不上苏真，这一点，是所有长老心中的共识，在他们眼中，苏真就是他们那一代人的传奇，是他们追求一生的榜样。 所以当段天固说乔远可以超越苏真时，绝大部分长老齐齐摇头，认为此事绝不可能，只有连景山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但从其眼中也可以看出他的心中也在暗自衡量。 苏真是他的师兄，唯一的师兄，乔远是他的师弟，唯一的师弟，两人他都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正是因为如此，他反而有些不好判断。 连景山在乔远的身上也看到了苏真的影子，但这两人相差极大，这是性格上的差异，苏真潇洒飘逸，骄傲如阳，如同从画中走出的谪仙。 乔远温和谦逊，坚毅聪颖，更像是一条蛰伏浅水的幼龙，在等待成长为一飞冲天的惊世巨龙。 这数百弟子听到苏真之名，他们虽然熟悉，但也只是熟悉这禁阵榜第三名的苏真，对于苏真其他传奇之事，除了少数几人，绝大部分人都不知晓。 但仅仅是禁阵榜第三名，也足够让这些弟子仰望一生，所以他们心中并不认为乔远能够超越苏真，就算乔远成为了隐禁榜唯一一人。 乔远能够超越苏真都没有几人相信，更别说超越段天固了，恐怕此刻也就只有说出这话的段天固才相信自己的话语，要说有，那也许还有一人，此人正是跟在陈苏柔身边的芊芊。 自从乔远从禁阵塔出现后，芊芊水汪汪的大眼睛就一直盯着乔远，其目中不时闪过一丝奇异之芒，又不时闪过一丝迷茫。 她只觉得从禁阵塔出来后的乔远似乎与之前的乔远有所不同了，至于哪里有不同，她却说不出来，她只是觉得此刻的乔远让她有一种熟悉感和亲切感。 段天固并未在意其他人的想法，只是他心中坚信乔远未来的成就定会超越苏真，超越自己，因为就算是苏真，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发现这禁阵塔的隐形禁制，更何况破解，学习呢。 这禁阵塔没有人比他更熟悉了，其中的隐秘，段天固知晓不少，所以他知道能够破解，学习这隐形禁制代表着什么，而这些事，他不需要向其他人解释。 此刻段天固对着众人交代了几句，便让所有弟子和长老散去了，不多时，此地除了段天固和乔远就只剩下连景山、易辰风、陈苏柔、方景星和芊芊了。 段天固扫了连景山等人一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芊芊的身上，他的眼中露出一丝担忧之色，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随后他向着乔远一招手，带着他缓缓走进了禁阵塔的大门。 连景山和易辰风几人没有进禁阵塔，而是静静的站在塔外，几人神色中都透出疑惑，有些想不通段天固为何带乔远进入禁阵塔。 段天固与乔远进入禁阵塔后，身处第一层所在的空旷之地，段天固转身看了一眼四周，眼中露出一丝追忆之色，同样还有一丝深深的悲伤隐藏在其中。 “唉！物是人非，为师还记得上一次来这里，是师尊带我来的。” 段天固长叹一声，缓缓开口，话语中透出一股寂寥之意。 乔远没有开口说话，他看着段天固如此模样，只感觉段天固又苍老了几分，心中顿感有些难受，同时他又想到了远在清风寨的萧风清。 “小远，当年为师的师尊，也就是你的师祖，带为师来此地时，曾经告诉过为师一个隐秘，此隐秘关乎甚大，为师至今从未告诉过任何人，包括你的两位师兄。” 段天固深呼了一口气，似是压下了心绪的起伏，转身看向乔远，脸上透出郑重之色，缓缓的说道。 乔远听到此话，看着段天固那郑重的神色和认真的眼神，脸上也露出郑重之色，开口说道。 “师尊，难道您要将这隐秘告诉我？” 段天固点了点头，随后其抬手一挥，蓦然一股绝强的威压笼罩了四周，将这禁阵塔一层重重包围了起来，随后他才缓缓开口说道。 “小远，你必须先发下心誓，保证决不会将此隐秘告知他人。” 乔远看着段天固如此郑重，在禁阵塔内本就禁制阵法弥漫，如此他还要调动守护大阵将第一层封锁，可见这隐秘的重要程度。 乔远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双手掐诀之下，一道禁制逐渐成型，随后他对着禁制郑重的开口说道。 “乔远在此立下心誓，今日所听一切隐秘，绝不向他人透露一句，如若违反，必将心崩而亡。” 他的话语落下，这禁制就化作一条幽光，向着乔远的心口冲去，直接融入他的身体，消失不见。 段天固看见乔远发下了心誓，脸上露出柔和之色，轻声开口说道。 “小远，你不要怪为师，当年你师祖也让为师立过心誓，毕竟这隐秘关乎太大，不止我五月峰一脉，就连整个月河宗兴亡也与这隐秘有关。” 乔远之前只是猜测这隐秘与五月峰有关，现在听到段天固说月河宗的兴亡也与这隐秘有关，脸上神色顿时一凝，变得更加郑重了。 “世人只知这禁阵塔为五月峰重宝，可却不知这禁阵塔为古封府的一部分。” 段天固的第一句话就让乔远神色一变，眼中露出震惊之色，不过段天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乔远差点惊的摔倒在地上。 “这古封府是一件上古仙宝，也可以说是一座上古仙府。” 仙府这两个字眼落在乔远心中，就犹如两道惊天炸雷响起。 他进入修真界时日也不短了，对于仙人还是知晓一些，传言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仙人，那些所谓的仙人，只不过是修为强大的修士自封为仙，根本不存在真正的仙。 而此刻他听见段天固说古封府是一件上古仙宝，这句话瞬间就颠覆了他心中关于仙的猜想，他知晓段天固口中的仙，绝不是那些修为强大的修士自封的仙，而是真正的仙。 段天固看见乔远神色的大变，没有露出意外之色，他微微一笑继续说道。 “上古有仙界，仙界自有仙，不过现在为何没有仙了，为师也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