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离开双山县境内了
下了的时候,魏猛一言不发,他还是没法接受自己这么当了爹的现实,木讷被白灵槐拉着,白灵槐一直在笑,可出了医院魏猛依然失神一般,她实在不忍再骗下去,跳起来朝魏猛的脑门拍了一下:“笨蛋,你怎么这么傻。” “还不是被你打傻的。你还打。”魏猛嘟囔着,这个神仙的世界实在是太诡异了,妖精这玩意根本不能碰,哪有碰一下弄出个孩子出来的。 “别想了,刚才是骗你的。那个小孩不是你的孩子。” 白灵槐的话一出口,魏猛不止没有欢喜或者放松,他竟然很愤怒地抓着白灵槐胳膊,对着白灵槐厚道:“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是谁的?你和谁生的?” 白灵槐被魏猛暴怒的样子吓了一跳,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我……” “我对你那么好,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把孩子都生下来了。说,到底是谁的?”魏猛大声地吼道,幸好出了医院,路边没有什么人,不然不知道会吸引多少人围观。 “啪!”白灵槐抽了魏猛一记耳光,她的眼闪着泪光,她没想到魏猛居然会说这样的话,了西班牙苍蝇毒后,她和魏猛发生了关系,魏猛应该看到自己也是处子之身,他怎么能怀疑她呢。 可没想到,白灵槐抽完了以后,魏猛居然笑了,而且笑地很开心。 “怎么了。伤心了?”魏猛抹了下白灵槐流下来的眼泪,笑嘻嘻说问道。 “滚犊子。”白灵槐把魏猛的手打掉骂了句。 “这没意思了。允许你骗我,我不能骗骗你吗?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害怕吗?我这么点年纪弄个那个大的孩子,我可以怎么养啊。” “你什么时候我骗你的?你怎么知道我骗你的?”白灵槐问道。 “在下楼的时候,我听到有个人在听好meimei的,白娘娘和许仙也不是搞完了生孩子,所以你说的神仙世界和我们的世界不一样,这是不成立的,再说了,我肯定没许仙那两下子。” “你的小聪明啊,都用邪门歪道了,让你好好练法术,你不好好练。” “那玩意不适合我,你那玩意相当于络游戏的法师,要有MP才有用,我用不着,我要当战士,大将军,冲锋陷阵那种,那才牛逼呢,在后面没事使用个法术,那是你们老娘们儿干的事。”魏猛虽然不怎么玩游戏,但是还是懂一些的,魏猛也和同学去吧打过啥的,他一个人冲到了怪物丛,只顾着自己杀个痛快,完全不顾队友,不知道配合,几次下来没人带他玩了,他被怪物围住死了几次,便对游戏失去了兴趣。 白灵槐点了点头,这倒是符合魏猛的性格,学胡力霸的拳法,一学会,背诵经,像要了他的命一样,也许这是天性,有的人,学习一台糊涂,可偏偏足球踢的很好,天是公平的,不能让一个人太完美了。 “等过两天,我教你拳法。”白灵槐想了下,乾元阁里倒是有不少适合魏猛的拳法,她虽然不会,但是可以指导魏猛练习。 “我现在练的天神拳还厉害?”魏猛挥舞了下拳头,他对他学的这套拳法很满意,都快赶圣斗士星矢的“天马流星拳”了,星矢也不过把地打个坑,大□爷把自来水管道都开裂了。 “当然它厉害。”白灵槐实在不好打击魏猛,他打的这套拳,根本没有资格进入乾元阁的收藏,不入流的东西嘛。 “那你会不会北冥神功,降龙十八掌什么的?少林易筋经也行。”每个男人的心都有一个武侠梦,听到白灵槐要教他拳法,魏猛顿时兴趣盎然,急切地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金庸都说易筋经是他瞎编乱造的,你怎么还信这个呢?” “不能吧,少林寺在站都公开销售,达摩祖师留下的,据说能提高性能力!” 白灵槐无奈的摇摇头,现在的社会啊,是真假不分,而且还不承认自己无知。像清史专家阎崇年,好不容易卖本书,开个签售还被人砸场子,说他是假冒伪劣的清史专家,阎崇年问对方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大家可以相互讨论,人家直接说了,你给我讲讲甄嬛是怎么回事。问的阎崇年是哑口无言。 夜里小县城的街道,连一辆车都没有,魏猛左顾右看道:“没有车啊。对了,白老太太,你知道宋菲家在哪里吗?” “不知道。”白灵槐道。 “我靠。那咱俩在这傻站着干啥啊?”魏猛朝身摸,下都摸遍了也没找到手机,他只得谭了下手:“手机丢了,我们只能回去问大黄了。” “嗯。”白灵槐应了一声,心里也埋怨自己,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呢,出来的时候也没问清楚,都是被魏猛搞地智商都下降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魏猛和白灵槐的身边:“是魏猛不?” 魏猛看了眼司机:“干啥啊?” “不是你们叫的车吗?车吧。”司机显然很高兴,这可是个大活啊,在火车站趴活要强多了,干完这一趟可以回家歇着了。 “谁叫车了?你知道我们去哪儿啊?”魏猛警惕地问道。 “黄大力打的电话,大老黑,头发这样的!”司机在自己头划了个扫把的形状:“放心吧,我们都是一个公司的,那地方我去过,我一准给你们送到。” “他给完钱吗?我们俩可没钱啊。”魏猛拉开后排车门让白灵槐车前问道。 “给完了。支付宝给的,你们放心吧。” “你们怎么不用滴滴打车呢?” “那玩意返钱太慢了,还动不动扣钱。我们本来赚点辛苦钱,让出租公司抽了血,在让他扒层皮,我们剩下骨头了。” 夜很静,司机的车开的也很快很稳,白灵槐偎依在魏猛身,不一会儿竟然睡着了,魏猛轻轻地把白灵槐搂紧,让她可以睡地更加安稳一些。 出租车出了双山县,径直朝辽东市开去。 过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白灵槐的身体突然猛地一动,她慌慌张张地坐正身体:“到哪里儿?这里是哪?”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眼白灵槐,以为这个小姑娘睡觉做恶梦了,便道:“咋了?小meimei,做噩梦了?” “停车。快停车。”白灵槐惊慌地拍着司机的座椅,司机也被白灵槐的动作吓了一跳,忙靠边停了车,回身问道:“小meimei,你咋地了?” 白灵槐下了车,四下看着,黑夜隐约看到一座山,白灵槐的心一沉,自己咱们睡着了?怎么出来了呢? 魏猛也下了车,看白灵槐手足无措的样子变问道:“白老太太,你怎么了?” 白灵槐没回答魏猛,走到司机一侧,像是证实自己的判断:“司机,这里是哪儿啊?” “果山啊,咱们刚过双山县界碑。” 果然出了双山县,自己睡了这么一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那一天在公园里,龟蛇二将军的话犹在耳畔,龟将军道:“不过你的刑期还有十个月,所以划地为牢,在刑期未满之前,不得离开双山县境内,如若离开,立毙之!”自己还陈述了自己和魏猛混魂的事情,可是龟将军道:“大帝指说,刑期未满,不得离开双山县境内!” 白灵槐是地仙,她有知时、识地的本事,睡梦她感到地理不对,可还是晚了,还是出了双山县。 这才过了几天啊,违背了真武大帝的法旨,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司机师傅,黄大力让你把我们拉到哪儿?”白灵槐问道。 “去东辽市啊。咋地,你们自己不知道啊。”司机见白灵槐这么问,也很诧异,坐车的不知道去哪,这是什么状况。 “知道。魏猛,车吧。”白灵槐说完默默地了车。 魏猛虽然怪,还是了车,这好端端地折腾一下干什么呢? 司机等两人做好,重新发动汽车继续朝东辽市驶去。 “你怎么了?”魏猛见白灵槐了车后便沉默不语,脸色也很难看,便轻声问道。 “没什么。”白灵槐想不通,黄大力知道自己不能离开双山县,虽然龟蛇二将军交代对她“画地为牢”的时候,黄大力并不在当场,但是他是真武大帝的人,留下来是看守自己的,所以他不可能不知道,而且那天高小军大人魈的时候,他也是把车停在了界碑以内,没有离开双山县境内,这次他怎么安排自己和魏猛离开了双山县去东辽市呢? 是真武大帝的“画地为牢”解除了?如果解除了,黄大力为什么不告诉自己呢?而且,真武大帝金口玉言,他怎么会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呢?为了自己这么个小小的刺猬妖,有必要做这样打脸的事情吗?如果没有,那么黄大力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是他忘记了,还是他故意要让自己死?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到黄大力,即使有也不至于要了自己的性命。回忆这一段黄大力的表现,黄大力也没有对自己起了杀机的意思。 会死吗?真武大帝一言九鼎,他说自己在刑期之内离开双山县境内会立毙,自己真的会死吗?如果自己死了,那么魏猛呢?魏猛会不会也跟着自己死去呢? 那种死,不是进入轮回,而是魂飞湮灭。 白灵槐看了魏猛一眼,魏猛一直关切地看着她,她忙收回了眼神,她不知道要如何告诉魏猛,他们要死了,不是进入轮回,是真正的死去。 白灵槐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悲哀和负罪感,如果魏猛没有打破那个瓷像,自己没有和他混魂,那么魏猛会好好的活着,追的到奚羽月也罢,追不到也罢,他都有他自己的生活和命运,他可以学,打球,娶妻生子,经历了生老病死,他可以继续轮回。 可他偏偏放出了自己,偏偏这么和自己绑在了一起。自己像一个病毒一样进入了魏猛的身体,分享他的身体,而且只是短短的几天,要夺取了魏猛的生命。 两颗大大的泪珠,不听使唤地从眼滚落,又有两颗滚出来,随后,泪珠便像开了闸的河水,怎么也止不住。 魏猛立刻慌了神,忙帮白灵槐擦了泪水,急切地问白灵槐怎么了,白灵槐像个一般的小女人一样,扑倒魏猛的怀里,放声地哭了起来,魏猛只得爱□抚了她的背,用他能想到的所有安慰女人的话,去安抚哭泣的白灵槐。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搂抱在一起的两个孩子,心里没有关切,反倒觉得好笑,现在的孩子啊,人不大感情倒是很丰富,这都是那些电视剧害的,以为这个世界只有爱情。等到了他这把年纪,知道生活的艰难了。想想自己都快一个月没碰老婆了,都是钱闹的啊。 一般的男人都受不了女人的眼泪,魏猛更是如此,别看他长地五大三粗的,可女人一哭他没有了主意。 世有种观点,女人是弱者,那他是没见过女人的强势。一哭二闹三吊,是女人的三大武器。 如果感到委屈或者情况不对,女人会哭,那眼泪来的自来水还快,充分体现了贾宝玉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如果哭也哭地差不多了,那么她会采取第二种,闹,八百年前的老账,她连账本都不用翻一下,一件一件给你数一遍,只说地你脑袋发胀血压升高,如果哭也哭过了,闹也闹地差不多了,而你的身体好底子厚,没有被击倒,那么她还有招绝的,绳子一条,梁一挂,问你服不服?虽然你明知道她是闹着玩,可是如果弄假成真了,那是家破人亡,自己还有背抛弃妻子的“道德十字架。”你只得老老实实服软,承认是自己错了。 女人是弱者?天地间居然有这样的笨蛋说女人是弱者。唉,估计他不是王晶,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为啥扯王晶,因为王晶曾经用的笔名叫:不是女人。双重否定表示肯定,语气加强。 哭了许久,白灵槐才发泄过了,她从魏猛的怀里起来,抹了下脸的泪。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改。” “你……你说请我吃蛇rou,我都没有吃到。”白灵槐还没有想到如何告诉魏猛要发生的事情,她便找了个如此拙劣的借口。 “这也不能怪我啊。蛇rou要提前预定。咱不是吃羊rou串了嘛。这样,我们回去我亲自山给你抓蛇,咱们抓个白素贞,再抓个小青,不行咱们回去吧柳岩炖了,你看这么样。” “净胡说,你打得过柳三先生吗?”白灵槐被魏猛的话逗地破涕为笑。 “没事,我给他下□药。对了,你问你个事情,你知道白素贞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许仙吗?” “事实并不是白娘娘找的许仙,白娘娘只是在游玩的时候邂逅仪态倜傥的药店伙计许仙,一见钟情。遂由小青撮合,结为夫妻。” “咱不按你们的版本,咱按的说法,白素贞找了许仙千年,非要嫁给许仙,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为了报恩吧。许仙过去过白娘娘。” “错了,那是瞎掰的。”魏猛笑嘻嘻地道,他认为自己已经把白灵槐从悲伤之吸引出来,所以沾沾自喜。 “小兄弟,我看了,许仙前世是个牧童,救了白素贞,白素贞修炼成精下山报恩,这个小meimei说的没错。”司机也被魏猛的话吸引了,便给白灵槐做证实。 “大哥啊,你咋那么单纯呢。还牧童,你咋不说是牧童一夜书呢?” “牧童一夜书?他写的玩意都没有人看。你说我说的不对,那你说因为啥?” “大哥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点事你都想不明白?蛇交□配一次需要十七个小时,许仙不但和白娘娘成亲了,还生了个孩子,你知道许仙的能力。白娘娘哪找这么牛逼的男人去啊。” “滚犊子。知道胡说。”白灵槐听了俏□脸一红,拍了下魏猛的大□腿,扭过头看着车外,像是害羞,或者是撒娇,不在理睬魏猛。 “小伙啊,你这理论牛啊。”司机朝魏猛竖起了大拇指,魏猛嘿嘿笑了笑,看着白灵槐不再哭泣,心里便踏实了许多,有时候啊,男人不能太正经,一个黄色小笑话,可以让自己的女人开心,何乐而不为呢。 白灵槐看着外面,让自己的反应尽量的正常,她不想让魏猛担心,如果真的要死,那也要魏猛开开心心地死,不要为了死亡恐惧。 白灵槐既然暗自下了决心,如果真的要死,那么让自己死在魏猛的前面,她很害怕看到魏猛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因为她不知道如何面对魏猛在自己之前死亡。 如果魏猛在自己之前死,自己会哭吗?自己会心疼吗?自己会发疯地给他报仇?还是自己会离开随着魏猛而去? 如果自己在魏猛之前死呢?他会为自己哭吗?会心疼吗? 唉。自己想多了,自己和魏猛是混魂在一起的,如果魏猛死了,那么自己也死了,反之亦然。 人,总是很怪,明明知道结果,可是还是想问,白灵槐回头对魏猛问道:“魏猛,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 “你这样的还能死啊。”魏猛笑了笑说道。 “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样。”白灵槐追问道。 “不会的。你不会死的。”魏猛决绝地说道。 “我是说假如,假如你懂不懂?”一再地追问,魏猛却一直不给自己想要的答案,白灵槐有些着急,拉扯着魏猛的胳膊,非要个答案。 “我肯定活不过你,因为你是……嘿嘿,你懂得,所以,我肯定死你前面,我都死了,我哪知道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那玩意我要让别人杀了呢?” “不会。”魏猛依然决绝地说道:“因为在你被杀之前,我已经死了。只要我在,你不会死。” 白灵槐的眼再一次闪烁着泪光,她能感受地道,魏猛不是随便说说,更不是为了讨她开心说的谎话,他是如此的认知,如此的坚定,也是说,他的内心是这么想的。 白灵槐突然感到魏猛是如此的高大,而自己是如此的渺小,魏猛是如此的可以依靠,可以让自己依靠。他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自己是个一千三百多岁的刺猬妖,居然认为他是可以依靠的?自己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他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吗?或者是自己唯一的男人吗? “小伙子,你是高人啊。你太牛逼了。”司机听了魏猛的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是个社会主义国家,社会安定繁荣,人民生活幸福地像新闻联播似得,被杀那是个低概率的事情,哪能有那么多精神病,还是街的神经病,更要是拿着刀街的神经病。这是个美丽的谎言,可人家小伙子说的激昂慷慨,催人泪下,跟真事一样。 司机哪里知道,这短短的几天,魏猛和白灵槐都经历什么什么,被打吐血好几次,出入医院多少次,如果不是胡三太奶的指甲,只怕魏猛早去西方极乐世界,找阿弥陀佛聊聊国电影分级的问题。 看白灵槐又要哭,魏猛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又把白老太太给弄哭了,女人哭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 “魏猛,只要我还活着,我不会让你死。”白灵槐也坚定的说道。 “有你这句话,我满足了,下辈子,是当牛做马,我也给你拔草喂你。”魏猛把白灵槐搂在怀里,笑呵呵地说道。 白灵槐顺势倒在魏猛的怀里,心里满是甜蜜,回味着魏猛说的每一个字,突然她才反应过来:“拔草给我吃,你是骂我是牛是马?” 白灵槐想挣脱魏猛,魏猛更用力把白灵槐搂住:“我说错了,我是牛马,你的牛郎种马,你给我□草。” 司机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大声吼了一声:“现在的孩子惹不起啊。牛逼啊。” /html/book/41/4126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