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忤逆不孝
白灵槐朝农耕田深施一礼道:“道友,我不知道黄雀道人对您说了什么,但是我想,这里肯定有一些误会。” 以黄雀道人的种种行为,基本可以确定他是个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人,自己吃了那么大的亏,回到龙虎宗天师道,对着同门搬弄是非是意料之的事情。 农耕田可以使出九成宫法,现在对五行土系的法术造诣非凡,这样的人物,能不发生冲突最好。 所以白灵槐对农耕田变现地极为客气和恭敬,即使要打也不是现在,现在自己和魏猛的实力太差,和对方不是一个水平线。 魏猛斜着眼看着农耕田,原来这老小子是龙虎宗天师道的人啊,听他的话,那是要给黄雀道人和李玄报仇的,说什么切磋,还不是想把自己切碎再搓成灰。 “嗨,你也是龙虎宗天师道的?那我问你,你和黄雀道人怎么论啊?”魏猛朝农耕田喊道。 农耕田微微一愣,不知道魏猛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道:“他是我师弟。” “不能吧,他要是你师弟,那你可他长的年轻多了。他长地也太着急了,连胡子都白了。” 听了农耕田的话,白灵槐倒是暗自吃了一惊,黄雀道人能成为龙虎宗天师道的八大金刚,不光是修为高,他的龙虎宗天师道也一定入门较早,辈分地位都在等,而农耕田看着只有三十多岁,居然是黄雀道人的师兄,那他是修炼了三花聚顶啊。能达到驻颜有术的境界,起码也是“玉华”的境界啊。 魏猛说完话锋一转,表现地很恭敬的样子:“您是龙虎宗天师道的高人,麻烦我问您一下,你们龙虎宗天师道,是不是特别讲究辈分啥的?” “那是自然。礼、义、廉、耻,国之四维,我辈自当遵守。” “那你们师兄弟之间关系是不是特别好?”魏猛继续问道。 “入孝,出悌,也是人之根本。汝父母即是吾父母,这也是我派道规。”农耕田尽量说地慷慨一些,如果只是黄雀道人给他打电话,他根本不会出山,这个师弟的为人啊,他不屑与之为伍,可师傅发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山。 呸。狗屁~道规。这是黑社会入会喊的口号。 魏猛把胸脯挺地高高的:“哦。果然是大家风范,让人尊敬啊。既然你是黄雀道人的兄弟,父母都是共享的,那你下来,给我磕个头,叫声爹吧。” “小辈尔敢!”农耕田怒喝道,随着他的话,黄龙的头也扬起,张牙舞爪地对着魏猛,随时要把魏猛吃掉的架势。 农耕田虽然长地年轻,但是在龙虎宗天师道成名已久,不要说是本派的弟子,是三山的宗师级别的人物,见到他也要喊他一声“道兄”或“真人”,今日一个黄口小儿,居然让他磕头叫爹,这真是莫大的羞辱。 白灵槐抬脚踢了魏猛一下:“疯了?说什么胡话,快给道长道歉。” 原本以为魏猛是和农耕田套近乎,可以暂时和农耕田“化干戈为玉帛”,没想到魏猛又出了幺蛾子,让农耕田叫他爹?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对白灵槐的话,魏猛不以为意,反倒把眼一瞪,指着农耕田喊道:“你喊什么喊?有理不在声高。你们龙虎宗天师道还名门正派呢,名门正派像你这样啊,说一套做一套。” 魏猛的强让农耕田一愣,他没想到一个小娃娃居然有如此的气势,看到黄龙发怒毫无惧色,他是李哪吒吗?没有恐惧之心? 而且,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 “小辈,你何出此言?我怎么说一套做一套了?” “汝父母即是吾父母,这话是不是你说的?是不是?” “是。” “我是黄雀道人的爹,让你叫我爹,有错吗?有错吗?”魏猛咄咄逼人地问道。 农耕田一时竟然被魏猛问地愣住了,没错啊,自己和黄雀道人是师兄弟,他的父亲让自己叫声“爹”,这要求的确不过分,可再看魏猛,农耕田不由得怒火烧,这是个小屁孩,居然敢自称是黄雀道人的父亲,真是可杀不可留。 “放肆。”农耕田的锄头杆在黄龙的头点了一下,黄龙张牙舞爪张牙舞爪朝着魏猛扑过来,白灵槐忙掐手印要护住魏猛,心里也顾不得埋怨魏猛,大敌当前,他怎么还如此刺激对手呢。 “忤逆不孝。”魏猛紧握双拳,用他最大的力气喊道,喊完别朝后连退几步,他想到了,如果黄龙继续朝他扑,他先给它几记天神拳,然后撒腿跑。 黄龙的身形生生在空停下,连爪都不再挥舞。 在国千百年的“忠孝”化,忤逆不孝一直被官家认为是第一重罪,有"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的法律意识。如果父母到官府告儿女“忤逆不孝”,不需要证据,先杖打四十,如果父母要求处死,则判绞刑。 在民间传说,“忤逆不孝”的人入畜生道,即使有极大的功德,只要有“忤逆不孝”的行为,穷及三世。 农耕田不明白魏猛怎么冒出这么一句,忤逆不孝那是打爹骂娘啊,他真把自己当成爹了? 魏猛见黄龙不动了,立刻继续发难:“你打你爹,你忤逆不孝,你要遭雷劈下地狱。” 白灵槐忙跑过去挡在魏猛的身前:“道友息怒,他并非道门人,年幼无知有些愤青而已,请道友莫怪。我替他向您赔礼了。”白灵槐说的客气,可手印却一直结着,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 魏猛对白灵槐的行为“毫不领情”,伸手把白灵槐揽在身后,用身体护住白灵槐,朝着农耕田喊道:“我是黄雀道人的爹,他打赌输给我的。不信你问他。” 打赌输了?农耕田陷入了尴尬的境地,看魏猛的表现,他不像说话,可是黄雀道人也是一把年纪了,他怎么会干这么不靠谱的事情。问题是,魏猛让他问,他却不能问,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呢?这小子让他也叫爹怎么办?叫,他肯定叫不出口,不叫,这小子这张嘴,怕是饶不了他。 魏猛见农耕田低头不语,悄悄扯了下白灵槐,朝自己的后背轻轻拍了下,示意白灵槐趴到自己后背。 “干嘛?”白灵槐不解地问道。 “废话,跑啊。这老小子多牛逼啊,抓着龙角踩着龙,像里的龙神丸似的,咱俩肯定干不过他,不跑等着挨打啊。快点来。” 白灵槐没有听魏猛的话跳到他的背逃跑,反倒指了指农耕田。魏猛再看农耕田,手里掐着胡力霸的翅膀,好像拎着一只小鸡仔一样。 “靠!”魏猛也来不及多想便朝着农耕田奔去,几乎是出于一种本能,他很懊恼,怎么把胡力霸给忘了呢?他也很气愤,胡力霸有翅膀,他不飞的远远地,跑那个老东西那干什么,还让人家给抓~住了,孩子咋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等魏猛跑到地陷边缘,农耕田已经提着胡力霸回到九宫格的间,距离魏猛超过四十米,魏猛自认他没有跳跃四十多米的能力,哪怕用神速。 牛耕年的速度太快了,几乎和魏猛的神速不相下。 “老犊子,你把孩子还给我。不然我他妈弄死你。” “这是你的孩子?”农耕田好地指着胡力霸问道,他之所以好,首先是魏猛的年纪太小了,他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有了孩子呢?其次是这是小东西太特了,以他体内的精气来看,他起码有六百年的道行,可他看起来只是个不到一岁的婴儿,一个长着小翅膀的婴儿。 “道友,请以慈悲之心,放了孩子。”白灵槐也跑过来,朝着牛耕年施礼道。 牛耕年看看魏猛,又看看白灵槐:“这是你们的孩子?” “用你管。”魏猛喊道。 “是,是我们的孩子。”白灵槐却直接顺着农耕田的意思说道。 牛耕年把胡力霸提到面前:“这个孩子长地真可爱,如果给我的黄龙当个小点心,肯定不错。”说完牛耕年抓着胡力霸的翅膀往龙前面送了送,黄龙配合地张开嘴,伸出了长长地分叉的舌头。 “你敢!” “不要!” 魏猛和白灵槐一起喊道。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是把这小东西弄死,你们又耐我和呢?”农耕田朝着胡力霸挤了挤眼,胡力霸竟然毫不畏惧,朝他也挤了挤眼睛。 “你他妈到底想咋地?” “我不想咋地,只要你能破了我的九成宫法,我便放了你们,可如果是破不了,不光你们的儿子,还有你,和你老婆,今天都要死在这儿。” “好,现在爹都听儿子的,我听你一回,看看你的狗屁九成宫法是啥玩意。” “道友,魏猛他不是道门人,我愿意破你的九成宫法。”白灵槐知道九成宫法的奥秘,破起来也有路数,只是担心自己的实力不济,可现在人家划出了道道,只能硬着头皮,如果让魏猛这个四六不懂破九成宫法,无异于以卵击石,九死一生。 “不行,只能他一个人如我的阵,破我的九成宫法。魏猛,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女人和孩子受到伤害,那么别犹豫,跳到你面前的格子里。” “魏猛,不要听他的。”白灵槐想要拉住魏猛,可是魏猛却抢先一步左脚跨进了面前的第一个格子,那个格子有金光闪烁,好像铺了金砖一样,魏猛的脚踩在格子里,如同平地一样,魏猛这才放心,右脚也跟进去。 可魏猛两只脚都踏入后,第一个格子的金光消失了,魏猛直~挺~挺地掉了下去。 /html/book/41/4126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