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周朋的委托（6）
方旭明一愣，也猜到王凡想说些什么，随即看了看王凡说道“奏来！” 王凡跪在大堂之上，眼中泪水不住翻滚，会想起小时大哥对自己照顾叹了口气说道“禀明大人，我乃一介书生不识大体，只懂家和之道。如今大哥发配充军，嫂子囚困入狱，想起儿时大哥对我的照顾，吾于心不忍。今日，我愿以一身功名换取叔嫂平安，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家和！” 秀才之身只要不犯谋反大罪，皆可用功名抵罪。这条律例乃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如今没想到王凡居然甘心舍弃功名，换哥嫂平安。 王全看着自己的弟弟半天没说出话来，大堂之上鸦雀无声，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过了许久就听到。 ‘啪、啪、啪’ 三声清脆的掌嘴声，响彻整个大殿。王凡回头一看，自己的哥哥。王全也看向弟弟，脸上泪水，血水混在一起，看不清他是在哭还是在笑。 王全壳膝盖当脚使，爬到方旭明面前不断地磕头，边磕边说道“大人，草民认罚。草民认罚！” 说完站起来去拉扯衙役捆绑自己，一旁的衙役只是叹了口气，一把将手中的铁链扔在了地上。 就在王全蒸腾的时候，一个老夫人走上大堂，上去就是一巴掌！王全看着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老夫人叹了口气，附身看向王全说道“儿子，心大本事更大！你。。。。” 老太太刚想再说什么，一口气没喘匀实，栽倒在地。王氏手疾眼快连忙扑到老太太身边，一把抱起老太太就开始掐人中，两旁的差人和王凡也过来扶起老太太有拍后背的，有扇风的。过了好久老太太才算醒过来。 王全跪在老太太面前不住地磕头，边磕头便说道“娘啊、娘，儿子对不起你。别人养儿防老，您却生了我这个孽子。” 老夫人一把抱住王权和王凡，眼中泪水不断地涌出。边哭便说道“只要你俩平安，娘就算是死，那也瞑目了！” 方旭明见老太太没事，悬着的一颗心也算是放下了。咳嗽一声说道“堂下之人听判！” 王全和王凡连忙扶着老太太跪下，方旭明清了清嗓子说道“王全夫妇听判，你二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本官判你们侍奉母亲终生，不得怠慢！” 王全夫妇连忙磕头谢恩，王凡也是一乐。方旭明继续说道“王凡听判！” 王凡一挺身子说道“草民在！” “你舍弃功名，自愿救王全一家。现剥去秀才称号，三年之内不得参与乡试！” 到这王凡一案也算是有了圆满的结局，方旭明带着徐大林回长安城暂且不提，单说项怀楚和傲素心。 夜晚的全州安静得很，除了东边疼火通明的王家酒庄。 酒庄中张灯结彩，正方三间老太太坐在主坐下垂手坐着王全、王凡两兄弟。另一边则是王氏和傲素心，项怀楚跟老太太对脸而坐。 老太太端起茶碗咳嗽了一声，大家一看老太太要说话也都放下筷子静静的看着。老太太站起来说道“项公子，我先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儿子一条小命，要没你凡儿算是完了。我先敬你！” 项怀楚连忙站起来还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老夫人，您客气了。都是缘分，不必如此！” 王凡也举着酒杯站来说道“项兄弟，你别谦虚了，以后我王凡这条命就是你的了！只要您说话，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全也举起酒杯站起来说道“项兄弟，幸亏你救了老二。我王全不是人，我是猪油蒙了心了。也多亏了你，我才能由改过自新的机会，以后您要是有用得着的地方，不用您亲自来。您派人捎过来二寸宽的小条，只要我能办到，我马上给你办的漂亮漂亮的！” 项怀楚一杯接一杯的喝，边喝便说道“客气了，你们太客气了！” 傲素心嘟着嘴，小声嘀咕道“那还是我先发现的呢！你们怎么不感谢我啊！” 他这话一出，弄得王全、王凡两兄弟一个大红脸，连忙举杯说道“当然，也感谢素心姑娘，你和项兄弟都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老夫人也说道“是、是、是，也感谢素心，我是越看素心越喜欢！” 老夫人膝下虽然有儿，但未曾有过一女。所以看傲素心是越看越喜欢。 这时王氏说话了“娘，您要是喜欢，不如认素心做个干女儿吧！” 老夫人早有此意，但面子抹不开所以一直没有说。王氏也早看出母亲的意思，所以借此机会提了出来。 傲素心也没有考虑就点头答应了。 一夜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项怀楚本想第二天就出发去兴元府，可谁之傲素心居然睡着了。 项怀楚无奈之下，只好在王家酒庄再住一日。 第二日王凡大肆改革，把所有的次品酒全都倒入河中，又从农田里要了一批新的粮食从新酿酒。 王全也没有反对，反而大加支持。 各大酒肆受到消息，也是纷纷上门拜访！其中又怎么一帮人参杂在贺喜的人群之中，他们大褂半敞开着，扣子也不系上。有的干脆把大褂拿在手中，露出汗衫来。穿鞋不穿袜子，踩着鞋帮子。 王凡一看便知道他们不是好人，为首的是全州城有名的混混人称混蛋刘五！ 刘五进了王家酒庄也不说话，一旁的小混混连忙搬过一把长凳让刘五坐下。刘五刚坐下就拍着桌子叫道“管事的，出来！让能说上话的滚过来！” 庆贺的人群‘呼啦’左右分开，王全、王凡走上前看着刘五，王全一拍桌子喝问道“刘五，你来干嘛！我们不是过招了么！你还想怎样！ 刘五头也不抬，用手指着王全说道“之前你是掌柜的，现在你不是了。这位才是！” 说这话刘五又指了指王凡，王全上前一步小声的说道“今天来了怎么多人，你给我点面子。那天再来！” 刘五干笑了两声，看着距自己不过两寸的王全说道“面子，你要面子难道老子就不要了么！” 王凡这时走上前说道“你想怎样！” 刘五一抬腿，把腿上绑着的刀拿了出来。在王凡面前晃了晃说道“不想怎样，想跟你过几招！” 说这话把刀子往桌子上一插，看着王凡。 这是什么意思，就看谁狠。只要王凡干把刀子拿起来在自己腿上阁下一块rou，这是算是了（liao）了。如果不敢，那你就天天给人钱，如果不给就来你这闹！ 王凡也不含糊，从小就跟父亲学做生意，行规、行话那都是心明镜呢！一把抻起桌上的匕首。 刚想割还没割的时候，项怀楚出来了。 项怀楚见王凡要割rou，一把夺过刀子问道“怎么回事？” 这种事情他小时候见的多了，他也最瞧不起这种事情！毕竟这是自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什么要分给他人。 王凡被人把刀夺了不由得一愣，以为是那个新来的伙计。回头一看是项怀楚。王凡连忙解释道“项大哥，你别管。这事就该怎么解决！” 项怀楚把刀子往桌子上一甩，整个刀身都没入桌子。一拍桌子喝道“这事就不应该怎么办！” 他这一手，明白人都知道这是行家，而且功夫不赖呢！但真有那新出道的，不懂人情的二愣子。 一个小混混从刘五身后绕出来了，指着项怀楚张嘴就骂！刚骂了一句项怀楚反手就是一拳，打的这人原地转了三圈。 反应过来之后，指着刘五那边的人还骂呢！ 这都是打蒙了，你想啊！项怀楚那是正经八百练过的人，什么夏练三伏，冬练三尺。那是真心下过功夫的，这帮小混混哪经得住他啊。 手背全是骨头，还不像手心。就这一拳给那个小混混一嘴牙打剩三颗。 刘五也没底气了，但身后都是跟他混的，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就走。一拍桌子指着项怀楚说道“你是何人！” 项怀楚一摆手，看着刘五说道“你别管我是谁，今天这事我管定了。今天只要我在这，你别想动这里一样东西！” 刘五一拍桌子，一瞪眼说道“行，行！你们行！今天算我栽了！但是长走夜路没有不遇到鬼的！你们小心点！” 说完往外就走，项怀楚踩着桌子‘腾’一下子窜到刘五面前，一把拦住他的退路。看着刘五微微一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的，兄弟。我看你的意思还想找茬啊！” 刘五也豁出去了，拿起腰间长刀晃了晃说道“怎么的，你想玩命啊！” 项怀楚一把抓住刘五的腕子，一使劲轻松把长刀夺了过来。两根手指夹住刀身，一觉丹田混元气‘嘎嘣’一声，长刀直接断成了两节！ 项怀楚把断刀插在地上，一把搂过刘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告诉你，只要王家酒庄出一点事，我就让你赔命。你懂么！当然你也不白保护王家酒庄，每天你来这那五吊钱，算是给你的奖赏！” 刘五虽然是混混，但怎么算账他还是一清二楚的。项怀楚说的方法明显比自己讹诈来的好！ 刘五连忙点头，一脸谄媚的看着项怀楚，小声说道“爷，您能做主？” 项怀楚一拍胸脯“当然！” 刘五想都不想，连连点头。胸脯拍的‘啪啪’直响。保证道“爷，你放心。只要我刘五在一天，事给您办的妥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