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热情的沧流老乡
第十五章,热情的沧流老乡 夜晚南稚初做了个神奇的梦,梦见了东宫苍龙,盘旋在旅店的窗外,一层一层的鳞片反射着冷冷的光,鳞片上面是神秘而奇怪的纹路,苍龙在漫天星河下停了下来,低头看着南稚初,他在月光中席地而坐,一袭白衣,上面刻绘着银色龙纹,纯白的月光照在他的白衣上,十分柔和。南稚初看着苍龙,有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已经相处了数万年一样,他从床上爬起来,伸出手试图去触摸苍龙,却忽然发现脚底的城市被漫天的火海覆盖,到处是凄厉的哭喊声,无数的人形仓惶的跑着,一脚一脚踩在完全被鲜血淹没的街道上,就像是地狱一样。远处有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快乐的笑着,仿佛正在看一场气势恢弘的盛大献祭。 “破军。”南稚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嘴里蹦出了这两个字。他忽然有一种冲动,好想去杀了破军,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里会出现一把刀,他举起刀,朝破军劈砍过去,却如何也挥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充满了巨大的悲伤,仿佛,破军是自己的亲人,自己下不去手。 他跑到破军的身旁,当他伸出脚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然而为时已晚,自己跌入了无尽的火海里。 在自己被火海淹没的前夕, 闹铃响了。 原来是个梦,南稚初睁开眼,天还没有完全亮,他伸了个懒腰,在床上翻了一个滚,不情愿的爬了起来。南稚初偏头一看,发现老王还在睡觉,南稚初挪开被子,穿上衣服,拖着拖鞋走到王治印床边,拍拍他。 “老王,起了,到点了。” “嗯,”老王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南稚初见老王不起,又使劲拍了拍他,“老王,到点了,快起。” “嗯,南稚初,几点了?” “嗯,六点二十。” “那我再睡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叫我。” “好吧。” 南稚初看着赖床的老王,摇了摇头,转身收拾一下行李,然后去洗漱,洗漱的时候南稚初活动了一下肩膀,发现左肩膀还是有些疼痛,南稚初把上衣拔下来,发现左肩膀有一块已经发青了。 “不会吧,怎么会发青呢?”南稚初难以置信的自言自语道,南稚初用手试着碰了碰发青的地方,发现外面不是很疼,疼的是里面,估计是伤到骨头了。现在的南稚初真是有些害怕了,害怕是源于对未知的害怕,那个老人只是碰了南稚初一下,结果南稚初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些记忆,晚上做了一个十分奇怪的梦,现在肩膀青了一块,而且伤到骨头了,这些事情真的很让南稚初害怕。 此时,南稚初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过的一句话。 “科学并不能解释一切,它在未知面前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然后南稚初安静了好久,都不敢看镜子。 “南稚初,你就是自己在吓唬自己。”过了一会儿,南稚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好笑,一字一字小声的说到。 当南稚初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老王已经穿好衣服,正在检查行李。 “我洗完脸了,你也去洗洗脸吧。”南稚初放好洗漱用品,对王治印说到。 “好,”王治印抬头看向南稚初,“昨天晚上我用手机查了查具体路线,发现我们得转三趟车。” “嗯,我也查了,我们今天应该是去准康市长途汽车站,对吧。” “嗯?南稚初,你确定吗?我怎么查的是先去和田区汽车站啊,然后转车去准康市,嗯,长途汽车站。” “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南稚初拍拍脑袋,可能是昨晚上的梦惊吓到自己了。 “你等一下,我再看看。” “好。” 南稚初刚坐下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他走过去打开门,发现是燕东燕北姐妹。 “南稚初,你和老王准备好了吗?”武燕北问道。 “嗯,差不多了,老王在查路程,看看做哪一趟车。”南稚初拉开门,“燕东燕北,你们先进来吧,等老王查完咱们就一起去吃早饭,然后出发去车站。” “好,对了,南稚初。”武燕东说到。 “怎么了?” “你的肩膀和脚踝好点了吗?” “嗯,脚踝好多了,肩膀,嗯,差不多了。”南稚初略有些尴尬的说到,“稍微有一些疼,估计过一会就好了。” “南稚初,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被一个老人撞到,老人没事,你却受伤了,窝囊吗?”武燕北撇着嘴,白了我一眼,“就是你走路不看,神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活该。” “好了,小北,别开玩笑了。”武燕东拉住武燕北。 “行,我以后走路好好看路。”南稚初笑着回了一句,有些尴尬。 当老王收拾好行李后,南稚初四人下去吃早饭,不得不说,准康市现在的生活习性真的很接近内陆地区,早饭铺有卖油条,水煎包,面条,还有一家老板cao着正宗北京腔卖西安正宗rou夹馍的。喂着稀饭的锅滋滋的冒着蒸汽,从临时搭起的帐篷上的缝隙中冒出。周围的人有一步没一步的走着,有的提着菜,有的领着吃的满嘴是油的小孩,小孩在呆呆的看着南稚初。 他们就这么从南稚初四个人身边走过。阳光打下来的一瞬间,南稚初有一瞬间忘记了自己已经远离家乡。 “呵呵。”南稚初忍不住笑了一声,早晨压抑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怎么了,你笑什么啊,南稚初。”老王在一旁问道。 “没什么,走吧,咱们去吃饭。”南稚初摇了摇头,跟上走在前面的燕北燕东姐妹。 南稚初四个人挑了一家卖烧饼的店,重在是干净,老板看的和善,招呼他们坐下后,还上了一盘咸菜。旁边的烧饼炉子像是一个瓮,老板将面团按扁,一个一个贴到炉子上,炉子里的木炭烧得通红,隔着一张桌子都能感觉到热。 “这烧饼炉子和咱们那里的不太一样啊。”武燕东好奇的说到。 “嗯。”王治印点了点头,“他这个炉子就像咱们那边的烧饼炉子倒过来一样,在西沙是用来烙馕的。” “嗯,其实咱们应该点一些馕的,这里的馕还不和藏西的一样,独具特色,到了西沙不吃一些当地特色怎么行呢?。”南稚初提议道。 “哎?好主意啊。”武燕东点了点头,“行,不如咱们就少要点烧饼,要一个尝一下吧,姐,怎么样?” “好。” “那行,你们在这里等着。”南稚初站起身,“你们等着,南稚初去和老板说一声。” 南稚初走到老板身边和他点餐的时候,竟然发现老板也是沧流人,一下就聊起来了,老板说南稚初这里卖了十几年烧饼了,难得在这里碰见一个刚到这里的老乡,何况是来这里上学的学生,非得不收钱,南稚初说不愿意,到最后拗不过老板,硬是打了个五折。 “老乡就是热情啊。”南稚初心里默默感叹道。 “来这里上学可不容易啊。”老板一边和这面,一面和南稚初闲扯。 “还行,习惯了就好。” “家里人是不是很担心啊” “是,这不每晚上都给父母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这里和咱沧流隔着将近两千公里,一年还不知道回去几次呢。”南稚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老板盛好烧饼递给南稚初,“你先拿去吃,一会儿等馕好了南稚初给你送过去。” “好好,谢了叔。”南稚初接过烧饼,道了声谢,当南稚初刚要走的时候,南稚初忽然想起了那个老人和罗卡族,于是南稚初转身向老板问道“对了,叔,你知道这附近是不是有罗卡族的人啊。” 当老板听到南稚初主动问他的时候,面色十分惊喜,在南稚初看来就像是古代被皇帝挑牌子选中夜晚去侍寝一般。 “罗卡族?当然有啊,你别看准康市和内陆城市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好多民族都住在准康城区和附近的郊区,他们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那罗卡族他们平时背着他们的图腾吗?” “怎么可能?”老板兴奋的搓了搓手,“他们一般都把图腾放家里,不过如果南稚初没记错的话,过几天就是罗卡族的罗卡节,那些叫什么星卫的各族老人都回参加,他们会带着他们的图腾。每年都挺热闹,又是跳舞,又是唱歌。不过我和你说,这里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罗卡族天上的星星下凡,拥有非同寻常的能力,老一辈的人都说罗卡族的人都是武功极强的高手。” “哦,知道了,那我先过去了,叔。”南稚初有些沉重的说到。 “好,慢慢吃。” “行。” 吃饭的时候南稚初没有闲着,老板放下手里的活跑过来又和南稚初唠叨起来,那眼神用一句话形容就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搞得南稚初都不好意思吃饭了。不过从交谈中,南稚初也是了解到罗卡节是罗卡族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就像我们的春节一样,大家聚在一起吃饭跳舞。不过每过一段时间罗卡节就会增添一个新项目,那就是选星卫,星卫就像是罗卡族的长老一般,而今年的罗卡节,正好到了选星卫的那一年,星卫一般都是身体强壮并会武术的人,而且一般每个星卫都会长久的住在罗卡族。 这只是老板说的,南稚初不会全信,真正隐秘的东西怎么可能在老板查到?原来那个老人拿着那个图腾,是要来参加罗卡节,而且那个老人是什么上一届奇怪的星卫,身体肯定不差,那么自己被撞倒就情有可原了。南稚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起码这件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个像样点的理由,至于后来多出来的记忆和做的那个奇怪的梦,那应该就是南稚初在瞎想。 “以后少瞎想吧,南稚初,越想越害怕。”南稚初摇了摇头,在心中对自己说道。不过南稚初却打算去看一下罗卡族,看能否再次碰上那个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