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在日本的回忆。
第三十五章,在日本的回忆。 南稚初本想在这里多看一会儿,结果南稚初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到晚上了,明天还要上课,南稚初和黎爷爷告别,打算先回去。 “稚初,你等一下,我介绍你一个人。”黎爷爷拍了拍南稚初的肩膀,转身走到一旁,喊了一个男生过来。 那个男生看起来还很稚嫩,像是个中学生。 “他叫慕容璃剑,也是你们西沙二大的,之前是西沙省医科大学的大二学生。” 南稚初有些惊讶,没想到他居然是自己的学长,自南稚初介绍了一下,南稚初和慕容璃剑也就一起回去了。 晚上回到宿舍,老王竟然已经睡了,南稚初倒在床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感到头有些昏昏涨涨的,发疼。那些事情,那些被南稚初努力遗忘的事情,还是从脑海里涌现了出来。 两年前,日本。 这是一个雨天的晚上,南稚初浑身是血,被人扔在了乡间小路旁的草堆里。 “和你的师傅去作伴吧!”车里的人狂笑着,然后开车飞驰而去,泚起的水花溅了南稚初一身。(南稚初听得懂日文) “王八蛋!”南稚初趴在地上,攥紧拳头,抬着头想极力看清楚车牌号,倾盆大雨遮挡住他的视线,他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右腿失去了知觉。 我是不是就要死在这日本了?南稚初心里苦笑着。 恍然间,南稚初看到右侧的山腰上亮起了灯,那是一户人家! “妈的,可千万别死在小日本手里了。”南稚初大口大口地咯血,右手扶着刀,艰难地站了起来,朝灯源走去。 可是走了没一会儿,南稚初感到自己的眼睛已经看不到什么东西了,全是重影,现在支撑他的就只是信念,复仇的信念。 “你们等着,你杀了我的亲人,早晚有一天我会杀回去。” 大约走了近二十分钟,可还是距离那户人家很远。南稚初一不小心绊倒在了地上,南稚初抬着头望着,这短短的路程是那么可望不可即,他想大声呼喊,可是怎么也喊不出来,渐渐的,他开始没有力气抬头,再然后,他昏倒在了路上。 可当南稚初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一户人家里,全身懒懒的,使不上劲,从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使他睁不开双眼。南稚初挪了挪头,努力的朝阳光看去,哪怕是看到一丝丝。 昨天晚上,南稚初就没有想过自己能在看到阳光。 这时候,门被拉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端了盆水走了进来。 “啊,你醒了。”女孩有些惊喜的问道。 南稚初超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爸爸,那个哥哥醒了。”女孩放下盆子就要出去和他的父亲说,着急的水都洒了出来,发卡上大大的蝴蝶结和披散的头发轻轻扬起。 好久都没有这么安逸过了,那怕是在自己家里。南稚初仰着头,想到。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宽大的和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坐到南稚初的身旁。 “你还好吧,身体还有什么不适吗?”中年男子礼貌的问道。 “我没事,十分谢谢昨晚上的照顾。” “昨天?”女孩噗的一笑,一只手指绕着耳畔的长发,“哥哥,你已经睡了四天了,唔,这是第五天。” “昂?”南稚初有些惊讶,没想到睡了这么久,看来是给这个家庭添了不少麻烦。 “真是不好意思,我是中国人,身上没有多少现金。”南稚初有些尴尬的说到。 “没关系的,”中年男子连连摆手,“你受了伤,当时很危险,救你是应该的,而且,我们一家人对外国人都很友好,不是什么鬼子侵略军。” 南稚初有些好笑,但又无话可说。 “你先休息就好,等晚上做好了饭,我就叫我女儿叫你,我女儿叫千穗理。” “请多指教。”女孩朝南稚初低了低头,起来的时候偷偷吐了吐舌头。 “麻烦您了。” 南稚初十分的庆幸能遇到这么好的人家,接下来的三天里南稚初一直借住在这里,当南稚初的身体好的差不多了,能下床自由的走动的时候,南稚初的刀,千穗理的父亲千仲男也已经交到了南稚初的手里。 “稚初,这真是一把好刀。”千仲男满脸羡慕的和南稚初说。 南稚初朝他笑了笑,这是他去世的师傅留给自己的,是道场的镇场至宝,刀身细腻流畅,刀锋冷冽,就像隐藏在夏初樱花落瓣里的飞刀。 南稚初没想到这把刀最后会在南稚初的手里,过程却是那么的惨不忍睹。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南稚初好像记不大起来那天晚上之前的事情,千穗理说家里后来请来了大夫看了看,说南稚初磕到了脑袋,不要紧的。但现在看来,那个医生说的有些偏差。 不过这样宁静的日子到了第五天就到头了。一天,南稚初从自己破旧的衣服口袋里翻出了一张之前预定好的飞机票,查了查日子,已经快到日期了,仓促之下,南稚初只能和千仲男一家告别。 南稚初知道千仲男一家的日子过得很苦,但是在南稚初养病的这些日子里每天都能吃到rou,虽然不多,但是他们一家三位也不舍得吃,偶尔千穗理会吃一快儿,但旋即放下筷子不再占rou。 不过临走的时候,南稚初听到了千仲男和房东一家的对话,看来千仲男一家还没有自己的房子。南稚初想了想,抽了半天的时间回到了道馆,道馆已经破败了,还被警察贴了条子,南稚初趁着四周没人,轻车熟路的爬了进去,来到了道馆的暗室。 师傅和师姐曾经和南稚初说过这里有不少金条,是道馆的先辈留下来的,用于道馆的今后生活的维持。不过现在,看来是用不着了。 南稚初进去看了看,发现警察并没有来过这里。南稚初松了一口气,将金条全部拿了出来(大约有十公斤),装在背包里,带回了千仲男的家里。 到了家,晚饭的时候,南稚初和他们说。 “南稚初明天就要走了,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 “您客气了,对了,去机场还有钱坐车吗?”千仲男问道。他说着,却被他的妻子一把拽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咱们家的情况......”他的妻子隐晦的提了提。 千仲男旋即不说话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南稚初知道千仲男家里的情况,没有说什么,从身后拖过来南稚初的背包。 “这是什么啊。”千穗理有些好奇地说道。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南稚初打开背包,露出了整整十公斤的金条。这一下,千仲男一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这是我的一点儿表示。” “可是这......”千仲男刚想说什么,却也说不出来。 “哥哥,你从哪里弄来的?”千穗理惊讶地说道,“你不会是抢来的吧。” “我从中国来到这里是跟随师父学习剑术,可是那天晚上,我们的剑馆却来了一批神秘的忍,接下来发生的什么我记不清楚了,但是唯一确定的是,剑馆被灭了,南稚初应该就是剑馆剩下的唯一传人。” “这件事情我有在收音机里听说过,没想到稚初你竟然也在其中。”千仲男有些感慨。 “这是十公斤金条,我只能给你们五公斤,原谅我不能全部给你们,剩下的五公斤,我要当作下次回来的时候我的经费。” “稚初哥哥,你还回来啊,太好了。”千穗理激动的说到。 南稚初朝她笑了笑。 南稚初走的时候把刀借放在千仲男的家里,然后在千仲男一家的陪同下坐上了回国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