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章 神秘村(十七)
此时的晃平被黑袍牢牢地禁锢在半空中,身体以一个奇怪的跳跃姿势扭曲着。在她正下方的球体兴奋地扭动着身体,准备做那最后一跃。与之对应的信徒中的那位男子,全身已经开始都在颤抖,准备迎接他人生中最为辉煌的时候。 晃平拼命地想挣脱黑袍对其的束缚,可是整个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知觉,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连眼皮都不听意识的召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球体忽地从地面跃起,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身体。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晃平绝望的想要闭上眼睛,可是就连这点小小的要求都没法得到满足,她只能目睹着眼前所发生的残酷的一切。 就在圆球距离她的躯体只有不到几公分的时候,偌大的溶洞竟然突然剧烈震荡了起来,溶洞的顶端甚至掉落了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 就在这动荡的一瞬间,半蹲在玻璃罩上的黑袍一个没站稳,一下子从侧面滑了下去。 作为被施法对象的晃平立刻恢复了自由,她瞬间提起一口气,整个身体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体,在距离球体仅仅只有0.01公分的刹那间,成功避开了它的奋力一跳。 球体最终颓然地落回地面,在之前的追逐中,它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能量,此时它就像之前失败的球体一样,化作一滩烂泥软软的瘫在地上。 而作为圆球的主人,那个信徒也同样耗干了体力,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但此时,已经没有人顾得上管他了。因为岩顶碎裂掉下的石块一下子就扰乱了信徒们原有的秩序,他们抱着头,嚎叫着四处躲避,但即便这样,依然有一小部分人顷刻间被大石块砸成rou泥,但更多的人却是死于信徒之间的疯狂踩踏。 信徒虽说大部分都拥有一定的能力,可是面对掉落的如此沉重的大石块,以他们现有的实力压根就没法抵御。 大祭司和黑袍在神坛上费尽力气的呐喊,想让信徒们保持镇定,但是源源不断从岩顶上掉落的石块将他们的努力击得粉碎。 “快,将女人们收下来!” 虽然此时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只要能保住已经吸纳了精华的女人,诞生新的神使,那么他们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玻璃罩开始缓缓下降,因为是特殊材料制成的缘故,即便有石块砸在了玻璃罩上,也只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不会造成什么伤害。 大祭司这么做只是怕出了什么岔子,毕竟这些女人一个个都金贵得很,寻来并不容易。 御姐神使开始有所动作了,毕竟此刻受难的都是神教的信徒,死一两个影响不大,若是死得多了,却是对他们力量的一种削弱,虽说这样会耗费她相当一部分力量,但此时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御姐神使缓缓地漂浮在空中,双手向两边伸出,酝酿了足足有五分钟,如同闪电般的树形光束忽地从她双手伸展而出,渐渐地蔓延至空中,凡是掉落的石块接触到光束的,都奇迹般地悬停在空中,直到那光束一直伸展,就好像一张大网将神坛上方的整个空间都保护了起来。 当溶洞的震动消失之后,石块也不再掉落。 御姐神使当即深呼一口气,光束组成的大网渐渐收拢,将包在中间的石块一一搅碎成粉末,直到现在,躲在下方的信徒们才确信危险已经消失,他们纷纷跪倒在地,大声颂唱神的伟大与万能。 当做完这一切,御姐神使缓缓降落在台子上,全身已经脱力,顿时倒在躺椅上就不想动了。 “大祭司,黑袍,我先回去,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溶洞刚才为什么会崩溃,好好调查一下!” “明白了,神使大人,您慢走!” 大祭司和黑袍二人对着高台上的神使弯腰恭敬地答道。 御姐懒洋洋得摆了摆手,忽然间就消失了踪影。 大祭司的脸色就如同黑炭一样,“黑袍,现在立刻将那十二名神使孕育的容器送到培育室之中,我怀疑有人在捣鬼。” 他的话音刚落,黑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有一两个光头信徒满脸是血的跑到了二人面前。 黑袍认得这二人,他们是穹顶育儿室的守卫。 “大祭司,黑袍祭祀,不好了,穹顶爆炸了!”其中一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什么?”大祭司当即一阵眩晕,踉跄了几步就要倒下,黑袍急忙上前扶住他。 “黑袍,接下来的事你全权负责处理,我的精力恐怕已经快要耗尽了。我们的种族,我们的神,我们绝不能放弃,绝不能任由恶人在此捣乱。” 或许是因为接连受到打击的缘故,大祭司神情委顿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似乎立刻衰老了十几岁,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黑袍安排人将他送走之后,突然一个激灵想到了什么,但是在此之前,他只能强装镇定的出现在神坛上,向着惊魂未定的信徒们高声说道,“神的子民们,刚刚神使施展出神迹挽救了尔等的性命,神常有宽恕之心,神从不抛弃任何一个受苦受难的信徒,这次劫难就是最好的证明。信徒们,唯有信神,才是我们唯一的最终归宿。” 一番话讲完,本就感受到了神使强大力量的信徒们纷纷跪拜在地,念完一遍祷词之后,他们这才缓缓离去,返回他们在地面上的居所。 黑袍见信徒们有序的离开之后,这才匆匆的来到了神坛下方隐蔽的空间,那里正是放置十二个玻璃罩的地方。 眼光扫过之处,那些女人一个个挺着微微凸起的肚子躺在玻璃罩内,似乎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睡眠之中。 但当他的视线转到晃平所在的玻璃罩时,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因为所见让他简直难以置信。 只见那坚硬无比的玻璃罩的一侧竟然出现了一个直径四十厘米的孔洞,而加悦早已不知所踪,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从里面钻出去的。 该死,黑袍不由得攥紧了拳头,还是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