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9.被诬(5)
那商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帮胡人,埋伏在路上袭击,他就按照计划,趁着欧阳都护忙于应付偷袭的人,在背后插了他一刀。 由于前一夜从从商人手中才刚又收受了一块阿末香做报酬,他发现刺杀欧阳都护的匕首柄上,和衣服也染上了香气。他害怕事情败露,于是就用言语暗示给尸身撒上香料,会子孙富贵。 二姨娘听信了他的鬼话,就让仵作撒了点香料进棺材里头。由于撒的香料各种都有,因此也掩盖住了他揩上去的那股特别的香味。加上遭逢突变,欧阳家中每个人都沉浸在悲伤中,也就没人发现这个香味有什么不妥。 后面,他听说京城中人称小诸葛的李侍郎来了,心中害怕李奕安深入查探后发现香的秘密,于是就将那盒香偷偷藏了在年轻的护卫房间里。他是想着,要是李奕安通过二姨娘找到自己,找不到香自己还有辩驳的余地,要是在年轻护卫房间找到香,那么锅就让年轻护卫给背了。 没想到李奕安心中清明,早早就看透了一切。 审问完毕,李奕安让欧阳志坚去试试能不能抓回那个商人,欧阳志坚很卖力地带人骑了快马去追,追三十多公里,终于将那名闻风逃亡的商人给抓了回来。 欧阳志坚想要亲手手刃仇人,却被李奕安婉拒了。这些人都是人证,可以证明欧阳都护是被人诬陷的,而且也很有深入挖掘情报的价值。虽然很理解他的愤怒,但对于李奕安来说,情报比什么都重要。 听说自己的弟弟因为父亲通敌案,在京中被投进狱中,需要这些人证明清白,欧阳志坚很无奈地放弃手刃仇人的想法,他不能放着自己父亲被杀了还蒙受冤屈,更加不能连累亲弟弟在狱中受苦。 将不甚重要的小兵小卒留给欧阳志坚处置,李奕安只走那名杀人护卫,和威逼利诱他杀人的商人。那名商人不是赫连庆,虽然不能用来洗刷自己的嫌疑,冷如意还是觉得很庆幸,她一直觉得赫连庆很有亲切感,一点都不想证实他陷害了自己。 休息准备了两天,李奕安一行人就押着一辆囚车就踏上归程。 欧阳都护派了一大队人马护送他们,一直出了安北都护府管辖的地方边界。 他们一行在驿站换回自己的马,继续向京城前进。 这一天,他们来到一处比较寂静的山路,突然前方来了一列蒙面的人马。 李奕安回头小声对大家叮嘱道:“待会大家就随便打打,寻个破绽就走人,千万不要倔强地跟对方死磕,受伤就不好了。” 冷如意不解,催马靠近他身边问:“犯人我们不要了?” 微微一笑,李奕安答道:“这两个犯人不要也罢,就权当送他们。” “为什么?”冷如意感到很爽。 “毕竟他们都追了咱们好几公里了,权当辛苦费。”李奕安答得轻松。 “你不是说这是重要的证人?” “怎么可能。”李奕安一派悠闲地答道,“重要证人可是比我们要早出发,这两个只是诱饵,骗骗人的。毕竟,拉着这么辆囚车走不快,很容易被劫。老是要打打杀杀的,很烦人。所以我就想个法子让他们一回就死心。” “咦?那两个犯人已经押送京城了?我怎么不知道?” 李奕安噗嗤嗤地笑了笑,“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安全嘛。” “连我也瞒了啊……”冷如意有点儿不乐,他们不是好哥们吗?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要瞒着她? “因为你脸上总藏不住心事。你要知道这两个人是假的,一路还会那么警觉地守住,早露马脚了吧?我这招暗度陈仓,要是露出一点点破绽,可就麻烦大了。” 冷如意想想,他说的也对,自己确实不太会演戏,心中也就释然了。 他们随便抵抗了一下,就丢下那两辆囚车跑了。那帮劫囚车的没捞到便宜,只劫到两个喽啰。那两名重要的细作被装在箱子里,充当货物,由李忠武乔装的商人领着其他侍卫扮作商队,早他们两天出发,押往京城去了。 时隔一个月,他们回到了京城,由于有李奕安抓到的人证,还有欧阳都护生前自己找到的物证,欧阳家终于洗刷了罪名。 由于协助查案的功劳,冷如意不但洗刷了受贿的嫌疑,还因此得到了赏赐,李谌趁机替她递交了名册,她入册正式成为他的侍卫。因为这次协助李奕安的功劳,她还弄了个五品上官位回来。 只不过,她的老板还是通王爷,俸禄还是通王爷给她的。 至于她离开京城之前被指控的罪名。顾元德借那套兵团玩偶研究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有几个是中空的,里头确实藏有一些类似情报之类的纸条。但经过顾元德的巧手复制,弄了几个复制品,凑成一套上交了兵部检查,确定是没有任何问题,洗清了细作嫌疑,再加上李谌找到当日酒楼的伙计,替她证明确实是用银子买回来的,而不是胡商贿赂,泼在她身上的脏水就完全洗清了。 眨眼间,新年就来到了。通王府里喜气洋洋,菲舞院里有两位姑娘出嫁,童虎和范姑娘喜结良缘,另外一名暗卫也跟一名姑娘成了亲。连小于这名青涩的小伙子也跟施姑娘的大丫鬟眉来眼去的。让施姑娘大为感叹,自己快要成剩女了,嚷嚷着要赶快将终身定下。偏偏她看上的人是快木头,暗示明示就是傻傻的,不懂风情。 于是,闲得蛋疼的侍卫们纷纷开赌局,就赌施姑娘心仪的那位什么时候能开窍。 贤妃依旧没有回到宫中,史朝终因为始终没有找到德宗的踪迹,手中没有传国玉玺,因此假传圣旨的事情也不敢多干,只是偶尔找找朝中群臣的麻烦,给众人添添堵。总之谁的势力大,谁的声望隆~起,他就打压谁,并不特别针对李谌,肃王和司马都吃过他的闷棍,在这一点上他倒是一视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