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破财挡灾(2)
“路易…陛…陛下为什么有这样的看法?”路易斯的话有点咄咄逼人,连一直针对他的母亲玛丽美帝奇都被路易斯反应吓到了,居然连称呼都由称谓改成了“陛下”,看得出玛丽美帝奇此刻也很是矛盾。 “噗,母后,你几时对大哥这般称呼过?”一旁的小正太加斯东忍不住捂嘴笑道,“陛下…鼻下,唔哈哈哈,好有意思的称呼!母后陛下是什么?为什么这么称呼大哥呢?” “你…”玛丽美帝奇不懂得怎么解释,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她总不能这么告诉她的小儿子,“这个陛下呀,加斯东,你记着,以后只有别人称呼你陛下,而你不用称呼任何人为陛下,懂了吗?” “这个陛下啊!真的不是一个好东西,它会让同胞兄弟自相残杀,就比如路易斯和你,为了那个‘陛下’的称呼,可能会大大出手。”约瑟夫忽然抢白道,“到时候,你们的小脸上面都是淤青和血痕,鼻子也会歪了,牙齿也会掉一地,还有血污,啧啧啧啧,可怜的很呐!” “你…胡说!来人,把这个贱民给我抓起来,居然让一个贱民在皇宫内自由的游荡,还企图恐吓皇子,瓦赛罗,你这个禁卫军统领是怎么当得?”玛丽美帝奇听约瑟夫睁着眼睛歪曲“陛下”这个称谓,对自己的爱子灌输一些不良的信息,攥了攥拳头,整张脸都黑漆漆的,“陛…路易斯,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让这样的人留在宫里,你到底是按得什么心啊?” 路易斯的双肩不断的颤抖着,特别是玛丽美帝奇将自己的拜把子兄弟称呼为贱民的时候。 “抱歉,皇太后殿下,快点来人,将这个混蛋给我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他!”瓦赛罗立刻又表现起了忠心,朝着身后的手下下令道,“你们都聋了吗?快点过来!将这个敢于胡说的家伙抓起来,严刑逼供,我要查出来他是怎么混进皇宫的,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家伙将他放进来的!” 瓦赛罗的用心不可谓不毒,不过他的目标是给予他难看的谢瓦利埃,说起两人的关系,就要说到二十年前,两人同年毕业于同一所学校,从小瓦赛罗的劲敌就是谢瓦利埃,谢瓦利埃在学校里面就很受那些贵族家的里女孩子们推崇,一个个像是闻到了蜜糖的蜜蜂一样聚在他的身边,但是谢瓦利埃用他无比博爱的双臂一一接纳了那些女孩子赠送的礼物,所以得到了很好的口碑。 相反瓦赛罗就不同了,花了大力气追的一个子爵家的女儿,后来才发现那个女孩子的心早已经给了谢瓦利埃,她还私底下承诺过毕业后要嫁给谢瓦利埃,即使是做情妇也不会后悔。这无疑是让瓦赛罗在其他同学面前抬不起头的最大原因。自己一心想要追求的女人,心里却想着其他的男人,怎么能不让他窝火呢? 随着年纪一岁一岁增加,谢瓦利埃依靠他的博学赢得了更多的女性的瞩目,就连瓦赛罗的几个女儿每次饭后谈资都是这个巴黎近几年冒出来的贵妇杀手谢瓦利埃,瓦赛罗每一次听到都会在家里大发一通脾气,但是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女儿们暗恋这位大情圣。 “瓦赛罗,那么你现在就可以将孤一并抓走了,孤就是那个你口中的胆大妄为的家伙!”路易斯这番话一出口,也不再低着头,身体也不颤抖了,只是看向了一旁,不光让瓦赛罗这位禁卫军统领愣住了,那些正准备上前的禁卫军愣在了原地,就连法兰西万人之下的皇太后玛丽美帝奇也愣住了,她怎么也不明白,自己的大儿子几时敢违背自己的意愿了,哪怕是间接地忤逆,这在以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玛丽美帝奇恼怒的看向了一旁的约瑟夫,只见约瑟夫冲着自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那戏虐的模样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玛丽美帝奇差一点就忍不住上前去撕烂这张脸,可是,她现在的身份不同以往,她现在是法兰西的皇太后,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一个人,同时她也是美帝奇家族在整个欧洲最有权柄的一个分支,她身后的家族不会容许她肆意妄为的,她必须要找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将路易斯身下的皇位夺来交给自己的小儿子加斯东,这是她现在最为迫切想要做的事情。 “母后,陛下这么恐怖的吗?那么,我不要当这个陛下好了,不要了!”就在这个时候,加斯东童言无忌的大吵大喊起来,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一个皇子的嘴里说出来那意味着什么意思?一个不过半岁大点的孩子,就算他再早熟,没有人一直为他灌输这些大逆不道的思想的话,一个孩子他怎么会懂得的? “加斯东,够了,不要胡说了!”玛丽美帝奇冰冷的呵斥了一声,“来人,带着三皇子回他的寝宫,今天不许他乱跑,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让他独自出寝宫半步!” 这是恼羞成怒了!约瑟夫暗道好笑,一旁的谢瓦利埃偷偷的朝着约瑟夫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不过出乎谢瓦利埃意料的是,居然会让他这个两朝元老遇到这种事情,当朝三皇子当着当朝国王的面,大呼不想要这个陛下了,难道说陛下是你要就要,不要就不要的吗?还是说某些人以为自己到了一定的位置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路易…陛下,您刚才说这些废木料和尼古拉斯的病情有关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玛丽美帝奇直接将话题岔开道,将尼古拉斯的病情作为缓和的筹码,不过有人不会那么轻易的让她得偿所愿的。 “对不起,皇太后殿下,恕我冒昧的打断一下。”谢瓦利埃抿了一口葡萄酒,用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面带微笑道。 “放肆,谢瓦利埃!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居然打断皇太后的话,你摸摸你的脖子,有几颗脑袋够上绞刑架的?”瓦赛罗一有机会就会找谢瓦利埃的茬子,就好像是故意施为一样。 “你才放肆,瓦赛罗统领,作为两朝元老,我这个伯爵又是国王陛下亲授的,你一个小小的统领不但打断了我的话,还敢公然污蔑我对国王陛下的忠诚,国王陛下,我请您为您忠实的仆人做主!”谢瓦利埃说着将自己的佩剑放在了餐桌上面,然后取下了自己的手套,那该死的手套哪里还有贵族的光辉,简直就像是煤炭工人使用过的残次品,就是这样的残次品被谢瓦利埃取下来丢向了瓦赛罗,“我现在以一个骑士的身份,向你瓦赛罗提出决斗,你可以不接受,但是以我谢瓦利埃的声望,你这种缩头乌龟的言行会传遍整个巴黎,我向你保证,我说到做到!” “够了,瓦赛罗,你打算胡闹到什么时候?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孤这个国王?”路易斯用力拍打了一下餐桌,只剩下半瓶的葡萄酒瓶被震落在地,鲜红的酒液伴随着玻璃碎片洒落了一地,只见路易斯攥紧的右拳上面滴落了几滴血珠子,血珠滴落在地,与酒液混合在一起,显得那么的妖冶。 “国王陛下…您…”瓦赛罗还想要解释一些什么,但是被路易斯那要吃人的模样吓得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咽了回去。 “瓦赛罗,带着你的人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玛丽美帝奇恼怒瓦赛罗的无能,冰冷的语气似乎可以穿透每一个人的耳膜,吓得瓦赛罗想都没有多想,径直走到约瑟夫跟前,一个耳光过去,“混蛋,给我将这个贱民带走!你们都是死人吗?” “来人,给我将瓦赛罗抓起来,他现在已经不是禁卫军统领了,给我将约瑟夫松绑,是谁让你们捆绑他的?”路易斯像是发了疯一般冲向了被绑得严严实实的约瑟夫,奋力的想要将其松绑,但是他毕竟是一个9岁多一点的孩子,哪里有那样的力气,手指在麻绳的摩擦下,渐渐破皮流血,但是路易斯依然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孤以法兰西国王的身份再一次命令你们,如果不想被送上绞刑架的话,就给我松绑,并且将瓦赛罗关进大牢,孤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路易斯,是我让他们捆绑这个贱民的,你是不是也要将我也一并关进大牢?”玛丽美帝奇终于出招了,她用自己为代价逼迫着路易斯,“我倒是要看看,这个国家还有没有听我命令的人了!” 路易斯转身看向了自己的母后,他有一种错觉,好像越来越看不懂眼前的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了,这个女人屡次让自己失望,屡次让自己寒心,屡次让自己得不到应该得到的母爱,有的只是严厉、更加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