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你以为你是哪根葱
秦深频频点头,“好的boss,我知道怎么做了,您放心吧。!” 话落,他便在白崇杉眼神的示意下转身要离开,可离开之际却是被原本缠着白崇杉的柴惠给拦住了去路。 当然,这也是裴柔淳悄悄示意柴惠的。 白崇杉交代秦深的时候并没有刻意的避开柴惠以及裴柔淳,但是他刚才的那番话却是用极小的声音在秦深耳边说的,算离得再近,她们也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内容。 如果是正常的交代裴柔淳当然不会示意柴惠这么做,这么神神秘秘的百分百是为了施槿的事儿。 她都已经把事情做到这个份儿了,当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白崇杉的介入而改变施槿将要锒铛入狱的事实。 裴柔淳心里着急,虽然她以担心白媚儿为借口留在手术室门口实际是为了帮柴惠拖延住白崇杉,但这事儿她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开口的。 柴惠这女人果然没有蠢得没药救,竟然这么把秦深的去路给拦住了。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也没有拦住秦深更直接的办法,何况蠢的人也不是她,只要目的达成,手段和过程并不重要。 “怎么,柴女士以白媚儿手术没结束不让我走,现在连我的助理也不能走?” 果然,白崇杉在秦深被拦下之后语气之前更冷漠了几分。 “……”柴惠本来担心白媚儿而六神无主,刚刚裴柔淳示意她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多想直接那么做了,这会儿白崇杉一开口,她一时之间根本没办法回应。 而出于人的本能,柴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裴柔淳。 蠢货! 裴柔淳在心底低咒一声,她真是快要被柴惠这个蠢货给气疯了,这种时候看向她,分明是要出卖她。 不出意外的,白崇杉幽深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意味深长。 裴柔淳算不想开口,这个时候也没办法当成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沉默着,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前一步: “阿杉,你别怪伯母,她是太过于担心媚儿所以才会一时间失了分寸拦住秦特助的。” “裴柔淳,你……” 柴惠没想到裴柔淳会这么说,语气有些急促,但她的话却并没能说完直接被裴柔淳给打断了。 “伯母。” 裴柔淳悄悄对柴惠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可以闭嘴,接下去的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免得最终弄巧成拙,那她之前的那些策划可全都白费了。 她自以为做的隐秘,素不知任何一个细小的动作全都落入了白崇杉的眸底。只不过,白崇杉并没有直接拆穿她是了,他倒是想要看看裴柔淳这种时候还能说点什么。 柴惠心虽然气愤,但是她这会儿也冷静下来,跟白崇杉对她绝对没有任何胜算,还不如把这件事情丢给裴柔淳。 另外,她也想看看裴柔淳对白崇杉到底会说些什么,会怎么做。 她虽然目前没有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是心底却是向着裴立肖的,裴立肖和裴柔淳父女两不和这事儿柴惠心里清楚的很。 裴柔淳要想跟白崇杉在一起,除掉施槿,她能想的通。可向着她们母女,这却是完完全全说不通的。 况且,当日裴立肖可是答应了她,事成之后白家一半以的家产最后都是要交给媚儿的。 这么一想之后,柴惠的心里除了担心白媚儿之外更是对裴柔淳也生出了一份警惕来。 裴柔淳能感觉到柴惠凝视在她身眼神的变化,然而此时此刻却管不了那么多,白崇杉的视线可还落在她的身呢。 虽然她也曾经渴望白崇杉的视线和关注能一直落在她的身,但绝对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够在面对任何人的时候都保持南城第一名媛的优雅,白崇杉面前也可以伪装,但总觉得随时都会被他那双幽深的黑眸给看穿。 “阿杉。”裴柔淳开口的时候依然保持招牌笑容,浅浅的,恰到好处,并不会让看的人觉得不舒服,哪怕是柴惠,这大概是裴柔淳能成为南城第一名媛的最大原因。 “嗯。” 白崇杉也唇角微微扬,颇为耐心的模样跟之前的冷漠判若两人。 不仅柴惠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连没能走掉的秦深都有些傻眼,boss怎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竟然对裴柔淳的态度那么温和? 对,是温和! 尽管是笑了,但那跟对待少夫人还是有着极大区别的。 裴柔淳的眸底也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受宠若惊,但也是几秒的时间恢复如初,“我是想说,如果秦特助没什么事儿的话要不让他留着,一会儿媚儿从手术室出来肯定需要一些帮手什么的。” 她这话说的很委婉,而且呢还是带着商量的语气,看着白崇杉的双眸还带着一些期待。 这要是换成其他男人的话肯定没办法拒拒绝,只可惜白崇杉并不是普通的男人,即便之前给了几分温柔。 但白崇杉也病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裴柔淳,而是静静的睨着他,那眼神带着点似笑非笑,让裴柔淳的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升腾起一股不安。 “我……也是想着……秦特助,要不你还是先去忙你的吧!” 裴柔淳觉得她在白崇杉的面前已经快要无处遁形,话说到一半的时候转向了秦深,应付秦深还是较简单的。 “不好意思啊裴小姐,”秦深却出乎意料的皮笑rou不笑的开口说了一句,“我领的是寰宇的薪水自然也只听boss的吩咐。” 言下之意是,你以为你是哪根葱,我秦深好歹也是南城白少身边的第一特助,是你说留下留下,让走走的么? 别看秦深平常总是一副温尔雅的模样,他是白崇杉身边的人,论腹黑程度可不他家boss来的少。 平时在boss面前没有任何施展的余地,这会儿正好用在裴柔淳的身,而且刚刚眼角的余光看向boss的时候,boss的眸底分明是对着几分赞许,对他的行为非但默许而且还乐观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