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 恐怖的隐瞒
温非钰即便是早出晚归,但也不会这样晚还不回来的,他怕我担心,但现如今,我惆怅的看着屋子,没有找到温非钰,心情比刚刚还要低落了,雪球已跑累了,所以闭上眼睛仰躺在了这里,就四大皆空睡着了。 我不成,因为没有温非钰的怀抱,我翻来覆去都睡不着,月亮偏巧又是出来了,我更加是睡不着了,我看着天空,看着那皎洁的月亮,想起来很多年前,温非钰和玄十天都曾经带着我到月亮上去过。 又是想起来银河是那样的透明,想着想着,脑子就灵活起来,好像千头万绪都在寻找根据点一样,这么一来,不要说睡觉了,连闭目养神都会心浮气躁。 我多么想要到外面去走走啊,但没有。 我就那样等,等到了三更天,这时候我担心起来了,三更天了啊,温非钰为什么还没没有回来。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温非钰在归来的路上遇到了什么危险,我攥着拳头,握住了降魔杵就要出门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是更夫在打更,我确定了天时以后。立即披衣而起,不能了。我不能等了,等待让人如此的心烦意乱,我穿好了衣裳以后,就朝着外面去了,但刚刚到雕龙舫外面,老远瞥目就看到了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的温非钰。 温非钰走夜路的姿态也是如此迷人,他没有变灯笼,但却吸引住了萤火虫,一群萤火虫就那样徘徊在温非钰的面前,萤火虫美丽极了,光芒熠熠生辉,那美丽的光芒次第落在了面前,将周边耀目的一片熠熠生辉。 我的担心已经过去了,现如今,童心未泯的我想要和温非钰玩一玩恶作剧,立即藏在了门后面,等着温非钰回来,给温非钰出其不意的当头棒喝,我等得几乎都心焦了,这才听到了温非钰的脚步声。 鞋子刚刚上了雕龙舫,温非钰好像明白了什么,将鞋子又是立即脱掉了,大概是怕吵醒我,蹑手蹑脚的朝着屋子来了,老远的,就一目了然看到云榻上没有人,温非钰焦急了,大步流星就朝着屋子去了。 “哈!”我立即出现,吓唬一下温非钰,哪里知道温非钰一下子脸色就变了,责备的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情似的,看得出来,今天温非钰的心情不怎么好。 “抱歉。”我吐吐舌头,内疚的朝着温非钰去了,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我歉然的抱住了温非钰的腰肢,其实温非钰没有责备我的意思。 “我已经够神经衰弱的了,你现如今又是和我玩这个,漓之夭,你知道吗?我……我的压力很大。”啊,这……我几乎要怀疑,这人还是不会温非钰了,但我仔细的观察了,的确是。 温非钰不会说这样的话,让温非钰说出口这样话的原因是什么呢?我凝眸认真的打量着他,他的衣裳湿漉漉的,显然已经汗流浃背,显然已经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他衣裳已经让荆棘给划破了,看上去很狼狈的模样。 一副青衫落拓的模样,我道歉,温非钰叹口气,这才握住了我的手。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啊,我没有责备你,我已经觉得自己宽宏大量的很了,你呢,你却这样看着我。”我一边说,一边可怜巴巴的看着温非钰,温非钰的神情很紧张,一点儿都没有放松的感觉。 这是少见的。 “喂,究竟去了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看看你这模样!”我一边说,一边担忧的蹙眉,攒首蹙额的模样让温非钰立即明白了事态严重性,他低眸,看向了我。 “抱歉,”他说道:“不过是俗务缠身罢了,没能几时回来,是我的错。”反省的模样,不过好像没有什么内疚的,面上倒是有了一抹凄清的冷艳,我徘徊在谅解与非谅解之间,目光急迫,等待温非钰给我的解释。 “下不为例了,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该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我诧然看着温非钰,温非钰却笑了,“能发生什么事情呢,你总是会这样举一反三。” “果真没有事情?”但不对啊,温非钰的神情明摆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且这事情是不言而喻的,从旁观的角度去看,他这时间点才回来,没有事情才怪呢。我看向了温非钰,等了许久许久,等温非钰坦白。 “不然,你为什么现在才回来啊?”我问,灼灼目光笼罩在了温非钰面上,温非钰一言不发,我发现,他的手指居然在颤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让温非钰也变成了这样沉默寡言的模样。 我喟然:“喂,老温,你我之间有什么是必须要这样对峙的吗?无论你发生了什么,你总应该告诉我,多一个人就多一种力量,多一种力量就多一条路,有了这帮助以后,事情也会迎刃而解,告诉我。” 我循循善诱,不责备温非钰现如今才归来,“能有什么事情呢,你想多了。”他眯缝眼睛,那样看着我。 “我困了。”他一边说,一边朝着云榻去了,我知道,即便是有什么秘密,现如今,他是不会告诉我的了,看温非钰这心灰意懒的模样,我只能点点头。 “好了,事已至此,也不好盘诘你,你说没有什么事情就没有什么事情,休息吧。”我放过了温非钰,温非钰点点头,却很闷闷不乐的样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不过现如今已经太晚了。 我允许温非钰休息休息,但这一晚,我却无论如何都睡不好,外面的月亮上来了,月亮穿梭在了一片莲花一样的白云中,婆娑的月光透过了外面的江面,就那样好像轻纱一样一点一点的汇集在了我的身上。 我看着潋滟的月光,心烦意乱,要不是现在天晚了,我决定好生大兴问罪之师问一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毕竟还是算了,温非钰的手探过来,抚摸我的肩膀。 我没好气,今晚的求欢,我是拒绝的,他知道,只能和我背靠背睡觉,到了第二天,我醒过来,早早的去准备吃的,做好了一切,温非钰才醒来,倒是他惊讶的很。 “你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红血丝。”夸张的神情溢于言表。 “是,那又怎样呢?”我吐口气,将冰粥给了温非钰,温非钰没有立即吃。“你辛苦了,做了我的下堂妻。” “不辛苦,很幸福。”我甜笑,“那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必须要一个人扛着的,你告诉我,说吧。”我看向了温非钰,本能觉得温非钰有事情,他的眼角眉梢都是秘密,这是藏都不能的。 但温非钰呢,却煮熟的鸭子还嘴硬,“我昨天在帝京去,发现了很多东瀛来的妖魅,所以也就忘记了早早的回来。”他这样说,但好像很难以自圆其说的模样,大概明白我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立即岔开了话题。 话锋一转,到了我最感兴趣的环节。“你呢,到外面去,和提篮在一起,究竟提篮是什么意思,天意又是什么呢?你也不会白白溜一圈的,对吗?”哈,这是盘问我了,莫要看我起早贪黑好像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我做的事情可多了。 “我啊,找到了提篮,提篮愿意牺牲自己。” “如何牺牲呢?”温非钰的注意力已经全部都转移了,目光炯亮,落在了我的面上,我哈然一笑,但很快又是悲伤起来。“她准备出嫁了。” “出嫁?”温非钰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提篮的身份,任何人或者都不清楚,但我和温非钰是心知肚明的,“你确定是出嫁,不是出家?”温非钰看向了我,连玉著都停顿了,觉得非常之不合理。 “是,连我都觉得匪夷所思,但提篮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决定,你知道的,佛家常常都说什么‘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之类的。” “但是,如何可以……” “人各有志,也是情急智生了,不然你以为这里的民众都很好一心向善吗?”我说唏嘘不已,提篮的确是牺牲了,从人格到人体都在牺牲。温非钰痛楚的一笑,“看起来,这里的确是应该放弃的了。” “你说什么呢,这不像是你应该说的话。”我疾首蹙额看着面前的温非钰,温非钰却显得有点儿冰冷,有点儿置身事外的冷峻。“我仅仅是随口一说罢了,今天我们都有事情,就各自为战了。” 一边说,一边朝着前面去了,我看着温非钰离开的背影,攥住了拳头。 “跟踪吗?”等到温非钰已经离开,我问旁边的饕餮,饕餮将桌上的残羹冷炙一扫而空,现如今又是风卷残云的将锅子里面的食物都吃干抹净了,眼神眨巴眨巴,无辜的睨视我。 “还没有吃饱不成,你已经营养过剩了。”我暗忖,当初真的不应该动恻隐之心将饕餮带回来啊,现如今真个是自作自受了,而饕餮呢,面上却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一脸洋洋得意的。 算了,算了,我压抑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老血,“你说呢,我发现今天的他情况不对劲,我们究竟应该跟踪吗?”我面上带着一抹愁容。 “呜呜呜。”是摇头,我将雪球放在了桌面上,持平的高度,所以我们的目光对接,面面相觑,我咨询。“究竟你是什么意思啊,你的意思也是不要我去了?” 雪球摇头起来,看到雪球摇头晃脑的模样,我心知肚明了,雪球跟着就绘声绘色的模仿起来,学着温非钰的动作,大刀阔斧的非常夸张的冲进来了,看那模样,简直要和我单挑。 他之前是亲眼目睹过温非钰生气的,虽然说温非钰乃谦谦君子,但真正怒意斗生以后,与之前的温驯就截然不同了,雪球模仿的惟妙惟肖。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