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致命隐私
第二天的早晨，范老四来到村部，他每天到村部是最早的。只有到这里，他才有一种感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当然，君临天下这个词他并不知道，但他知道这种感觉。 他刚进了屋子，倩儿就跟了进来。他心里想，这个婆娘终于来检举林之轩了。心里不由得一阵狂喜，看来自己拿这个女人开刀是找对了。他故意板着脸，问她到底想得怎么样了。 这个一向不把自己正眼看的婆娘，这会低眉顺眼地站在自己面前。那依然俊俏的容颜，再加上那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让他意乱神迷。她期期艾艾地说，范队长，如果我真的把他交待了，你不会处理我？那个妇女队长真的能...... 范老四笑了，到底是女人，愚蠢的女人！他就在心里骂这个婆娘，你怎么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等一会这里会来很多人，不然的话，连你都是老子的。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她竟然没有躲。这让他有了更大的欲望。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真想在这里把她给整治了。她说，范队长，你别急，这里马上就要来人了，你说的话我都想了一晚上，以后我这妇道人家还得靠你。只要你不为难我，做啥都成。 范老四明白了，这个女人已经被自己彻底拿下了。他忍住自己那只都要从喉咙里往出伸的手，说，晚上吃完饭，你到村部来，咱们再把那事靠实一下，你早找我就对了，这些事本身就难办着哩，何况你又是这成分！ 林先生到村部的时候，看到范老四的时候心里就有些发慌。范老四端着他的大茶缸，阴阳怪气地说，林书记，你最近要把村里的动向好好观察一下，有些苗头很不好呀。我听包乡长说，邻村倒是搞出来好几个搞破鞋的，咱们村里不知道有没有？ 林书记没有抬头，说你范队长要是发现了，咱们就批斗么，反正这个坏人是不能放过的。最近村里就是再没有搞过斗争了。 范老四早早吃过饭，猫在村部。他想像着今天这个二太太会是怎么个表现呢？到底是女人呀，一说到问题就吓软了，还想着什么妇女队长，真是有意思。 她来了，光那一股幽香就已经让他骨头都酥软了。虽然他现在了有了老婆，可一想到倩儿，那个婆娘就马上在他眼里索然无味了。 他抱住了那个温软的身子，她竟然狂热地迎合他。这让他诧异的同时，更让他疯狂。她比他还疯狂，帮着他脱衣裳。他的背上一阵生疼，那是她尖利的指甲划过的。他心里有些不快，但很快被更浓厚的兴奋所代替了。他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衫，他的手在他想像了无数遍的地方游弋。她把身体往他身上靠，点燃了他浑身的火焰。 她在他的身上拧着掐着，嘴里还叫着用力掐我，掐我。他没有想到这个婆娘竟然如此狂野，看来程旺泉没有在的这几年里，这个女人是寂寞的，今夜注定要让自己当一回幸福的男人！ 她的裤子怎么都解不开，她急了，说你用手扯呀，怎么给弄成死结了。范队长，你用手扯呀。 范队长用手扯，他没有想到一个看着很正经的女人竟然在权力面前变成了这个样子，这个发现让他更加疯狂。裤带被他扯断了，他正准备和这个疯狂的女人好好快活一下的时候，她说，她想尿尿！ 他气得在她那肥大的屁股上拧了一把，说你快点去，老子都让你整治得快疯了。 他听着那个婆娘出了门。他想着等一会了，等她回来了，就把这个大门给关死了，今晚好好睡一觉。心里还想着，如果没有老婆多好，到自己的那个屋子里去，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等了好大一会还不见她回来，他穿上鞋到茅房看了下，没有人。一阵寒意从脚底涌了上来，坏了，自己光想着套鹰，这次让鹰给啄了！ 他回到家里，身子往炕上一落的时候，才发现后背生疼。他用手小心地摸索了下，那个婆娘给他的后背划了好几个血口子。明天我再找你算帐，你个臭婆娘，竟然敢算计老子！ 倩儿绕了一大圈才能到肖子铭家，现在这个后院东隔西隔的，再加上他们把房子往路边一搬，就更远了。她领着小凤来串门，一个劲说合作的这个小鞋子好看。改莲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二太太这么高兴了，也替她高兴。继羽又给小凤教着写字，两个人头对着头，鼻孔都让煤油灯给熏黑了，都望着对方笑。 二太太说：“改莲，你说以后要是有可能的话，咱们做个亲家行不，就是我小凤比继羽大三岁。” 乡里人经常拿孩子开这方面的玩笑，改莲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家要给继羽当媳妇。就说那行呀，小凤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又长得这么俊。 二太太说，我说的是真话，没开玩笑。小凤听到了，拉长声音说，妈，你一天尽是说我，我才多大，你羞不羞呀？ 二太太笑笑，没吭声。她又对肖子铭说，她肖家爸，你把合作看着些，我来的时候把一个鞋样子忘了没拿来，想让她婶给改改。小凤你在这先玩着，妈和你莲婶婶到咱家去看看鞋样。 改莲本来是不想去的，这都快睡觉的时候了，又不是什么急事。但看着二太太少见的高兴，也不好扫她的兴，就说你把合作看好，小心给翻到地上，她一天能翻的很，就是个小害人鬼。 小凤本来就爱在这里玩，这么一说，更遂了她的意。两个人来到二太太的屋里，二太太也不提什么鞋样了，反而问她：“改莲，你觉得我这个人咋样？” 改莲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问得晕头转向。说你是个好人，就是这几年确实受苦了，但又帮不了什么忙，以后会好的，再坚持上十年吧，他程家爸出来就好了。 二太太苦笑一声，说我想不了那么远，我只想眼前。你说范老四这个人坏不？改莲说，那个人何止是坏，比继羽他爹养得那些牲口都坏。 二太太又问，你说林先生这个人怎么样？改莲笑开了，说倩儿，你今天奇怪了，怎么把村部的这些头儿这么关心的。 二太太说，你就说怎么样吧这个人。改莲说，这个还用说呀，林先生在这个村里，那可是一顶一的好人，你看那村里的女人们，一说到男人，谁不说人家林先生的好！ 二太太脸上涌上了羞涩而又幸福的神色，她像一个娇羞的少女一般，说改莲你别笑话我是个坏女人，小凤是林先生的娃。 什么？改莲被这个秘密吓得都要跳起来了！她结结巴巴地说，倩儿，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还是招了什么不干净了，这些话可不敢乱说，就当你没说，我什么都没听见，好不好！如果再让别的人知道，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了！ 倩儿凄然一笑，说：“改莲，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才给你说的。林先生确实是小凤的爹，东家他生不了，我也不知道大太太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我有一次说了句让他找先生看看，他把我一脚从炕上踹了下来。他其实也抓了些药，都是我偷偷给他熬好了端去的。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林先生是我真心喜欢的男人，他也是让我逼的，没办法。他是个好人，你真心喜欢过一个男人吗？改莲？” 改莲被这个女人的坦诚感动了，她也隐隐约约地有一种预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她是出于害怕，才把这个致命的秘密告诉了自己。 她能说自己一开始真心喜欢的人叫宋羽先吗？她能告诉倩儿，她和肖子铭那种血rou相融的深情吗？不能，都不能！她只能在心里给倩儿道歉，你的秘密太大，我可以为你保守，可我们的秘密更大，那可是要命的，一旦出口，就是人头落地！ 她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我和继羽他爹好了这么多年，又是自己相中的，那肯定是喜欢的。他爹为了我们娘几个，可是命都舍得。”改莲说得动了真情，她都不知道，他说的这个继羽爹，到底是宋羽先还是肖子铭，也许两个都是，也许两个都说了。 二太太又说：“真羡慕你和她肖家爸两个那么好。你说她肖家爸为了你们连命都舍得，换成你，行不？” 改莲毫不犹豫地说：“能行，只要为了他好，把我命拿去，心甘情愿着呢。” 倩儿凄然说，为了一个真心喜欢的男人，我也能行。只要他好，我的命拿去。 改莲赶紧岔开话题，说你一天净是胡思乱想，死了活了的。你的鞋样呢？ 倩儿说我给你找。这黑灯瞎火的等一会还要往回领小凤，麻烦死了。你胆子比我大，等一会回去我就不送你了，你一个人回去。你们家里那炕大着呢，让那个死丫头睡你们家算了，再别往来送了。她是一天就爱往你家跑，以后嫁给继羽算了，你们别嫌她比继羽大，女大三，抱金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