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拼搏(八)
他刚买了台现代轿车,拉着四姐、袖袖和柳榴溜车,他心灵机一动,何不去谷玉珍那亲自看看,把这些想法一说,四姐并未反对,袖袖乐的直鼓掌,可柳榴死活不肯,只好把柳榴送了回去。她们仨来到了她的空车配货站,二维进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当他躺在谷玉珍床的瞬间,他还是闻出了可能也就在昨晚有过男人睡过的气味,而且这个男人还抽中华牌香烟。二维也同样太了解谷玉珍的脾气秉性,她的床别说男人睡过,就是连女的也休想坐一下,和这个男的关系显而易见了。二维相信了传闻,彻底打消了接她回来的想法,从此二维也死了这份念想了。 四姐也犯起了和谷玉珍同样引娘入室的错误,四姐也处了个好姐妹,才三十一岁,有个五岁的女儿,也姓王,叫王美芳,长的也较矮和较胖也较黑,一双大眼睛还往外略凸,人们都叫她巴眼,胸部和臀部也和四姐一样发达,浑身rou长的丰满又结实,也别有女人一番韵味,也可能二维天生就喜欢这种rou味的吧! 这个王美芳还会一样手艺,做得一手好服装活,有时给二维和四姐做件服装,四姐也常带她到家中,理所当然的和二维混的很熟。王美芳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早就盯上了二维那风水宝地,但原始的野心并不大,只想租个9平方米的那一点欲望,才主动向四姐示好,接近四姐的。 一日和四姐喝了些酒,见四姐很是激动,见机会终于成熟了,“四姐,有个事求你不知行不行,”还没待她继续往下说,四姐就拦住了她的话。“有用四姐的地方尽管说,四姐能办到的一定行。”四姐拍着胸脯,“四姐我早就打算开个服装店。就是苦于没有好地方,我相中了你们家木材加工厂门北侧那块,你把铁棚栏往里挪一米半,挪三米长就够了,我做个三米乘三米的简易笨板房,再外栅栏外探出一米五,把门向东对着进屯子的路开着:并不影响木制品厂,我给点钱也行。”四姐听后哈哈大笑,“就这个小事,包在我身上,四姐在家说的还算。”二人还到现场探查了一般,用米尺量出了具体地方。二维见他媳妇答应了,也确实不妨碍啥?让工人把铁栅栏往里挪了三米。 王美芳的服装店就开业了,地点优,活又好,服装店生意红红火火。 女人往往就丧失在虚荣上,王美芳总是羡慕二维的家产和英俊的外表,在家总是在爱人前把二维挂在嘴边,爱人听后刺耳,难免不引起吵架,她爱人愤怒时还打了她几次,她就赌气住在服装店,二人的夫妻感情也蒙上了层阴影。 又到了立秋了,早晚的小凉风也光临了,又是穿西装的季节,四姐来到了美芳服装店,“小芳,给我家二维做套西服。”“行,那得让二维过来量下尺寸,选个样式,”四姐从服装店的后窗把头探了出去,“二维,二维你过来量下尺寸,做套西服。”二维听到喊声就过来了,美芳给二维量过尺,选过颜色,二维就走了。“小芳,多少钱啊?啥时取?”“四姐,我给别人做都七百,工钱我就不要了,给个成本钱就行了,给五百吧!五天就做好了。”四姐听后也没说啥开车就走了,可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用我的地方都二年了,一分钱也未给,做套服装还要钱,送给我一套便宜你了,当初如不是我答应你,二维怎么也不会答应你的。 五天后的早晨,四姐又开车来到了美芳服装店,服装店门是敞开的,而小芳却不在,四姐看了看挂在衣架上已做好的服装,摘了下来,索性拿着放在车的后座上,开车就走了。王美芳正在木制品厂院内打水,已经见到了四姐开车停在了服装店,回来见服装没了,也没多想以为四姐拿走了,可是过了二天见着四姐,“四姐,你把服装拿回去了,二维穿着合体吗?”可是四姐听后,“啥?小芳,我还没去取呢?啥时我拿走的?”四姐却矢口否认了。小芳也太了解四姐的为人了,和她理论也没用,亏还是自己吃着吧!但心里就是觉得憋屈。 这天下午,天阴沉沉的,淅淅沥沥的掉着雨点,小冷风嗖嗖的吹着,木制品厂区和进屯路上没有了人的踪影,小芳从后窗见二维自己在办公室坐着。她就过去了,见着二维心里一酸和昨晚又让老公狠狠的打了二个大嘴巴!还没有说话,眼泪就流了出来,二维见状,“小芳,别哭啊!有啥事和姐夫说吗?”“二维哥,给你做的那套衣服,让四姐偷着拿走了,不给钱我不要也行,可她得承认啊!”一句二维哥,甜甜的,恋恋的,一改以往姐夫的称谓,就叫着二维心痒痒的,二维以看见了挂在家里的西装,才知道了原委,他更知道四姐的为人,看了小芳一眼,长的并不漂亮,但长了一身吸引男人的rou,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千元钱递给了小芳,“哥给你吧!”小芳数了五张,“二维哥太多了,我要五百就行了。”“你都拿着吧!算哥给你的补偿吧!”二维又把五百递到了小芳的手里,小芳又接到了手里,她的眼泪又加量的流了出来。二维来到小芳面前,用大拇指轻轻的擦着小芳眼窝的泪水,用一种男性的关爱语气,“小芳,别哭了。”小芳把头一前斜就贴在了二维的胸前,二维正欲张开双臂搂抱她,可有两个人影从厂大门进来,“小芳,你回去吧!”二人萌生了异*的春心,点燃了碰撞的火花,只待环境条件允许将燃气熊熊的烈焰。 又一天夜晚,二维在食堂招待完客人后回到了办公室,小芳早把灯熄了,趴在后窗急的跟个猴似的,见人都走只有二维回到办公室。 漆黑的夜,伸手不见五指,黑夜是勇敢者和智慧的绝佳体现,多少重大的战果都是黑夜的掩护取得的成果,更确切的说给偷情者提供了绝佳的境界和浪漫,王美芳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二维办公室,轻轻推门进去,也没什么插曲,二维关掉了灯,只有沙发的道具,二维抱在了一起就入正题了,终于把已萌生的春心火花让这黑夜制养剂燃起了烈焰,接着就是覆雨的滋润,“芳,给你一千元吧!”“维哥,我不要钱,只要你。”小芳把钱放在了二维的办公桌上就回到她的服装店。 二人从此步入了地下恋情,偷偷的享受着鱼水之欢。 又到中秋节了,她们屯子杀猪的习俗仍在延续,二维是屯子首富大户,在刘青敬老院杀了二头猪,预备了十桌酒席,把全县城有点脸面的都邀请过来,吃上一顿全猪宴,走时每人给包块rou,沟通联络着感情。 快到中午开宴了,“柳榴”二维把儿子叫到了跟前,“你妈在你三姨家睡着呢!你去让她把酒拿来。”四姐昨晚陪贮运的工人加了一宿班,天亮才回到她三姐家睡觉了。柳榴做了一站地车来到了三姨家,见窗帘紧闭,拿出来钥匙轻轻的打开了门,见mama正在熟睡,然而不是mama一个人在睡觉,有个头顶略秃的男人紧紧搂着睡,二人睡的太热乎了,并未发觉柳榴到来,柳榴并没看清那个男人是谁,退了出去,又轻轻的把门关上锁上,又急忙返回了刘青敬老院,把他爸爸叫到一边,“爸,我妈正和一个男人睡觉呢!”二维听后先是一愣,但马上明白过来了,冲向了车,柳榴也跟着上了车。二维头脑热胀,双耳嗡嗡做响,双眼瞪的直直的,又似有一层蒙,遮阻着他的视线,把车油门踩到了底,飞驰到了柳榴三姨家,打开了门,二维伸手拽住四姐的头发就从被窝里拖了出来,二大耳光子,二脚,四姐直直的仰躺到地面上。二维蹦到床上,用脚踩住了那个男人的脑袋,“二维你打死我吧!”二维一看原来是他厂子管贮运的组长历力。“mama。”柳榴的喊声,促使二维冷静了下来,四姐也明白过来,直直的冲着二维跪着。柳榴给他妈穿着衣服,“好吧!啥也别说了,我还有客人,咱俩夫妻一场,路是你走的,事是你做的,下一步该咋做你自己知道,怪不着我了。”二维拉着柳榴走了。 夜晚客人都散去了,刚刚明亮的圆月被一片黑云遮去了,给这中秋节蒙上了凄凉。 二维和四姐都很平静,经讨价还价,又似结合时一样,又立了分手协议,一:柳榴归二维所有,四姐不承担任何经济责任。二:二维一次性给四姐六十万元。二人第二天就到民政局部门解除了婚约。四姐也和玉珍一样的下场是循环报吗?还是谷玉珍的诅咒感动了上苍,应有的应验吗? 四姐拿着六十万元和历力从此离开了兰河,七年以后又回到了兰河。 王美芳也向丈夫做了最后的摊牌,孩子归王美芳所有,她爱人索要十万元钱,二维给拿出了十万元钱。钱也真是万能的,十万元就买了夫妻的情分和扭转了人的灵魂,王美芳也解除了婚约,王美芳她丈夫 用这十万元也买了台现代牌轿车。 二维和王美芳定于十月三十日举行婚礼。 四姐终于和二维分手了,袖袖甚是高兴,这是她妈回来的绝佳时机,mama就要回来了,给妈买身红色的衣服,把头发也烫了,让爸爸开着车拉着她和大娘去接mama去,让爸爸和mama拉着手,她站在中间,让大娘多给照几张相,她在勾廓着接mama的场景,这两天就和爸爸商量。 她正满怀的希望着,可是爸爸竟和王美芳把结婚日子都定了,袖袖暴跳如雷。柳榴在他三姨和妈的怒骂下明白了过来自己犯了个皇帝新装儿童搬的错误,他沮丧,懊悔不但把自己的家整没了,还让王美芳捡了个便宜,将要入住他爸爸的后宫,给他和袖袖姐当起了后妈,不能便宜了她。柳榴和袖袖姐一串掇,暴怒来到爸爸的办公室,二维一看来者不善,就想溜走,袖袖和柳榴各拽一支胳膊把爸爸按在了沙发上,二维并没有激动,还想哄着两孩子,“我的大公主和大公子你们来干什么?”“二维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把我妈接回来吧!”袖袖直呼他爸的名字,气的连声爸也不叫了,二维甩开了袖袖拽着的那支胳膊,“我怎么接你妈?你妈身边断过男人吗?”“你瞎说,我妈现在和毛仔阿姨在一起住呢,有什么男人”“我的大公主,你以为那次我拉你是去你妈那玩呢?不就是想看看你妈身边有没有男人,我往你妈床上一躺,就闻着了男人的气味,而且这个男的还抽中华牌香烟,抽中华烟的人是什么档次的,爸爸还没抽起中华烟呢?”“你把我妈撵走了,你把我那份家产分给我,我也走。”柳榴抖着他爸的胳膊大声吼着。“对你把我那份也给我,我也走,我和柳榴就要这个厂子我俩各一半,我俩都走。”二维也被两孩子气怒了,“走,你们俩都走。”“好;柳二维,可是你说的,管你在叫一声爸”袖袖冲她爸大声的吼着,“袖袖姐,咱俩这样走便宜他们了,等他们结婚那天咱姐俩就各穿一身白色衣服上台哭去,”“走,都给我走,”二维仍然气愤的吼着,“好,走,姐咱俩走,”小姐俩各手执一边,把爸爸办公室的茶几抬着扔到了院内,也算出气了吧!也算对爸爸的惩罚吧! 二维冷静下来,孩子正处在青春期,对他做的事是无法理解的,他还真的忽略了两个孩子,看起来还真得想办法做好两个孩子的工作。 傍晚,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的rou啊!又都失去了母爱,她俩去哪了呢?别出什么事,他开车回到了家,冰凉的屋冷冷清清,失去了人的烟火,厨房和地面等落满了灰尘。柳榴蜷缩在床上,床头柜上摆着啃咬过的半块方便面,他扒拉了下柳榴,柳榴睁眼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闭上了,“你姐呢?”“不知道,”柳榴没好气的答道,“你吃饭了吗?”“不知道,”二维讨了个没趣,孩子正在气头上,也没再问什么?掏了支烟坐在那吸了起来,天已黑了下来,袖袖可能在她大娘家吧!他打通了大嫂的电话,“大搜,袖袖在你那吗?”“没有都三天没来了,是不是回学校住了。”二维开车来到了学校,袖袖不但不在,同学还告诉他袖袖已一周没来上学了。他才预感到事情的不妙,找了几处袖袖有可能去的地方,都说没见着,又开车回到了屯子,他大嫂等全家都出动帮助找袖袖,找了两个多小时也未见到袖袖的踪影,袖袖大娘提醒二维;“你给袖袖她妈打个电话,能不能去她妈那?” 她这两天总是心烦意乱的,总觉得将要有不幸的事将要发生似的,这养车和吴队长所说的,从哈市到上海经过十几个省市,关关设卡,这趟车回来,管罚款就交了一千九百元,就挣那点超载钱,都罚没,真的这车不能再养和鑫顺塑料公司又续签了一年合同,干这一年自己买个房子,给二弟盖个房子,就把车和空车配货站都兑出去。 她和小毛仔姑娘洗过澡要睡觉了。“叮铃”她的手机响起,一看是二维的手机号码,心就加速了跳动,手就抖,一定是袖袖有事了,传来了二维急促的声音,“袖袖在没在你那?”“咋能在我这?袖袖怎么了?”“袖袖不见了”“你们没找找吗?”“该找的地方都找了,”“我马上回去。”她穿好了衣服,打了辆出租车,直奔二维木制品加工厂。 她进屋,屋内站满了人,二维做在沙发上,她急了,她疯了,或许这么些年的怒火都爆发了,“二维我和你兑命。”嘴上说着,头直冲二维面门撞去,太突然了,二维也想不到,也没防备,也来不及躲闪,她的头顶正中二维的鼻处,二维鼻口流血,也肿了起来,别人把她拽到了一边。 平静了一会儿,和二维干也没有用,她主张赶紧报案,和发动亲朋继续找,重点去河边和车站。她们来到了公安分局报过案,又分了几十组开始寻找袖袖,她手里握着手机,已跨过兰河大桥,在兰河的西岸寻找着,期盼着手里的手机响起,传来袖袖“mama”的声音。过了零时了,“叮铃”她的手机真的响起,显示了一个陌生号码,又害怕又惊喜,她颤抖的手接起了电话,传来了陌生的声音,“喂,你是袖袖的mama?”“嗯,是袖袖mama。”“大姐你别急,袖袖在我家呢!我是她同学的mama,这两孩子气死我了,要去深圳打工去,我们追到哈站才把她俩整回来。”她总算一块石头落地了,袖袖平安无事了,袖袖在孟家乡的同学家呢。 二维带着青肿起来的鼻子和嘴开着车,她坐到副驾驶的座位上,袖袖大娘和宋奇坐在后座上往孟家乡驶去,一路上她把二维骂个狗血喷头,可惜的是她还不知道二维和王美芳的关系和已定日子结婚,勉去了一个骂的主题。 到了孟家乡找到了袖袖同学家,接回了袖袖,宋奇开车连夜把她和袖袖送回了她的空车配货站,她劝起了袖袖“袖袖,听妈的,上两年高中,出去打工mama就不管了,mama年底就买房子了,你就上mama这来和mama在一起了,你爸爸愿和谁结婚就结吧!mama离开那天就没想再回你爸爸那,那次你爸下那样黑手打mama,妈的心就凉到底了。”到此时她才从袖袖的口中知道了二维就在本月三十日和王美芳举行婚礼。 天已微明,她和袖袖挤在一个单人床上,袖袖倚在她怀里,很快就入睡了。 二维和王美芳如期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如果说谷玉珍不按二维的意愿燃油的灯;四姐是一盏不省油的灯;那王美芳就是一个耗尽二维油的灯。 王美芳结婚后,把木制品厂的食堂里间装饰了一间,就住进了木制品厂,你二维愿咋折腾咋折腾,我就守住这木制品厂,想像打发谷玉珍和四姐那样让我走,太便宜你了,把这木制品厂给我一半,我随时都可以走。 苦就苦在柳榴了,四姐和历力消失的无影无踪袖袖和柳榴都继承了二维的血统,就是不爱学习,柳榴上小学时就二天打鱼三天晒网,还爱和同学打仗,现在刚上初一,二维和王美芳结婚后就搬到了木制品加工厂居住,柳榴就变成了半个流浪儿,不久就辍学了,染上了黄色的头发,前胸纹了个雄狮,整日和柳杨混在一起去赌场,泡网吧,认识的字还不如二维多呢!缺少了家庭的温暖和教育,终将酿成大祸。袖袖自打上初中百分之九十的时光都是在她大娘家过的,现在周六和周日基本上袖袖就到她这来,年底她买个房子就可以和袖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