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四婚五婚（三）
屋子拾掇利索了，锅盖的缝隙冒着蒸汽，散发着炖菜的香味，桌上也摆好了几道菜，两人仍然在忙着，她脸上露着笑容，心里甜滋滋的，眼光总是趁着老赵背过身瞬间偷偷的看着他，真是上天把她俩安排到一起的吧！ 梁姐和小毛仔正在湖边薅着蒲公英等野菜，她站在地的南头喊道：“梁姐，毛仔吃饭了。”小毛仔刚一进屋，就把略凹毛茸茸大眼睛瞪大，环视一周，“咋样老赵，有女人就和没女人不一样吧！”小毛仔接着说：“让老赵干，你抢着干啥？这野菜也是给你薅的，老赵记着点，我玉珍姐愿意吃蘸酱菜和炖杂鱼。”老赵粗壮的大手洗着野菜又麻利的打了个鸡蛋炸了酱，小毛仔夸奖道：“别说，还行，干啥挺像样！” 老赵到东屋地窖里取出了啤酒，窖的啤酒温度适宜，清爽可口，几个人围着她和老赵相识，相爱，结婚过日子，都发布着各自的观点，特别小毛仔有时话语特别尖刻，就似审问一般，弄的老赵，面红耳赤结结巴巴的。 老赵他爸和小毛仔还是同事，小毛仔，上班第二年过世的。老赵他弟弟接了他爸的班，他弟弟被安排到了绥化段，所以和小毛仔并不相识。 太阳西沉，初春的午后温度节节攀升，阳光斜射进屋内，湿热的春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和谐着屋内欢快的气氛，小毛仔又开口道：“酒也喝了，饭菜也吃饱了，梁姐晚饭还得回去上厨呢！我和梁姐就走了，我亲爱的珍姐你就在这住吧！”她瞪了小毛仔一眼，“去毛仔，那咱们一块走。”赵实拿出手机欲联系他两个同伴，小毛仔马上制止住了。“别联系了，咱就走着走。”梁姐和小毛仔走在前面，她和老赵并肩跟在后边，老赵双眼总是直射着她，喷射着爱的*，很快就到车站了，她看着老赵，“你忙去吧！明天我来。”小毛仔顽皮劲又上来了。“嗳！今天晚上可别睡不着觉，你还得搂枕头睡几宿！”老赵瞪着双眼目送她们登上了客车。 回到了小毛仔家，小姐俩议论一番，探讨了一番，都认为老赵这个人坦诚，大气长得雄伟颇具男子汉的风度，是值得信任和嫁过去的男人，年青时爱打个仗和蹲监狱那点事不算啥。小毛仔重点提醒她，得问问他和前妻的关系，得有取得法律认同的分手凭据，以勉让人认为她是个第三者似的和以后产生纠纷。 小毛仔半夜就上班走了，她也早早吃过饭，拨通了老赵的电话，就坐上了，开往兰河的公交车，到了兰河转乘去永星的车。刚下车就被老赵的摩友围上来，就像看天外来客一般，老赵吆喝着，“去，都给我一边去，都围着看啥？这是我媳妇。”她坐在赵实的摩托车后座上，后边传来老赵伙伴的吼声，“搂紧点。赵哥你那么大坨，可轻点……。” 刚一下公路，驶入了沙石路，赵实挥过来一支手抓住了她的一只手，拉到了他的腰间，她双手紧紧搂着老赵的腰，把胸和脸紧紧贴在了老赵宽膀坚实的后背上，又找到了异性的感觉，又找的了心爱的男人，又找到了可信任何可依靠的男人。 她又坠入了爱河，虽然没有了那么丰富多彩的浪漫环节，直接就步入了家庭主妇的角色，反而感觉更实际了，感觉后半生又有依靠了，生活又稳定了自己的晚年就幸福了。 她走进了屋，老赵从后就拥抱了她亲吻着她，她也找回了久违的男人亲吻的感觉，但他她马上冷静了下来，克制住自己。“老赵这样不行，过些日子咱俩处熟了，就名正言顺了，我就不回去了。”老赵松开了拥抱她的双手。 她和老赵拉着手沿着地走了一圈，她的体质太虚弱了，满身大汗跟不上老赵的步伐，老赵有意放慢着脚步。“老赵，我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过来，真成了病秧子你不后悔吗？”“不后悔，今生遇上你就是死也无憾了，你就是瘫痪了，我也娶你，从昨天开始你活是我赵实的人，死是我老赵的鬼。”她很坦诚的眼光望着老赵，“那你了解我的过去吗？”老赵一双大眼睛含情默默的望着她，“都是过去了，你太不幸了，太坎坷了，嫁了三次你还不说。”老赵往下想说啥，但又止住了。又用双手紧紧的拥抱了她，“忘记吧！和我重新开始吧！以后有我赵实了，你就幸福了。”回到了屋里她擦着汗，“你太虚了，我去给你买点好吃的，好好给你调理一下，心情好了，就在我这块风水宝地啥病都养好了，就在这住这辈子还不得活到九十岁！但我看啊！顶多用个八年十年的就得开发这块地，到那时怎么也弄个三百万二百万的补偿款，到那时咱也干不动了，就去城里买个房子养老。”“老赵，我看把那一半地也种上吧！种上黄豆我和你伺候过来。”“行，那咱俩就种上，你还说想养猪吗？后天就有卖猪的集市，咱就去买，我这饲料粉碎机啥的都是现成的。你先在屋里歇着，我去买点吃的。”“这样吧！老赵吃完午饭咱俩就去县城买点黄豆种子，明天找个旋耕机就开种吧！都已快过节气了。”“行，你过来。”老赵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东边那两间空屋，搬开摞在一起的暖气片，把铺好的砖用铁钉启开，又把露出来的木板掀开，露出了个小缸。把小缸搬了出来，可小缸里装着并不贵的东西。老赵又拿出了铁锹，在埋小缸的洞壁上铲了起来，又抠出了个严严实实封着盖的小坛子，把小坛子抱到了西屋打开了，老赵伸手从里边拎出来条金光闪闪的项链，“你看多好看？”老赵问着她，轻轻的把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老赵又伸手拿出了两个小盒，取出了两个戒指，又拿出了一把钱。“这戒指也给你了，还有两万元钱归你了。”她拿到了手，“老赵，这两戒指先放着吧！等咱俩结婚时再戴吧！这钱别放在家里，先上银行存上吧！还得买黄豆籽和猪啥的。”“好吧！都听媳妇的。”老赵乐的张大了嘴。 老赵推着摩托车在前边走着，她在后边跟着，“老赵就这么短的一段泥路，你咋不修修呢？”老赵拉了她一下贴近了她，哈哈大笑起来，“这个你就不懂了，这段路是我有意整的，这水是我每天挑水倒的。这段路如好走了，去河套的人和车都从这走了，就太乱了，我就把它破坏了，去河套的人和车都从西边绕着走，”她听后笑了起来，“呵，呵！你的坏心眼还不少呢？” 她和老赵来到了银行拿了张存款凭条，她毫未犹豫的填上了赵实的名字把钱存上了，老赵看了看存折又给了她，“以后钱财都归你管了，从明天开始挣钱回来都交给你了。”两人到种子站买了三百斤黄豆籽和一些另用的，又买了些好吃的，花了二十元雇车运回去了。 老赵又亲手给她做了饭菜，她又找到了家的感觉，心情好了，饭欲大开，十年半了又找回了感觉。 她把啃剩的排骨骨头端着到给了大青狗和小花狗，小花狗，小花狗围着她上跳下窜的，大青狗也冲着她摇起了尾巴，“老赵你咋还把大青狗拴着干啥？”老赵来到了她身前，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嗓门，“这个大青狗太傻，主要是我守了六年的秘密了，就对你说了吧！那年涨大水从东河套撵上了一对狐狸，来了就不走了，外人也没人知道，我也不打它们，后来发现又有了三只小崽，还经常上咱这院和东屋，这两年我养了狗，小花狗还和狐狸交上了朋友，经常在一起玩，只是大青狗见着狐狸就撵，我只好把它拴上了。你如果见着狐狸别害怕，它不祸害咱们。”她听着，还真挺神的，“哎呀！你这地方还真挺神的，我才不怕呢！打小我就敢去我屯子西北乱坟岗挖野菜，有一次还真遇见狐狸了，我抡铁锹就打跑了。” 二人又准备着明天耕种黄豆，此前她对干农活是一把好手，可是现在一忙活就汗流浃背和笨手笨脚的，老赵总是让她一边坐着歇着，对她很疼爱。 太阳即将落山，红彤彤的晚霞铺满了大地。“老赵，我回去了，再晚就没车了，明天我坐早班车来。”老赵恋恋不舍的把她送到了车站，“老赵，你看我这头长发，干农活就跟个二流子似的，我想把头剪了。”老赵伸出了手，从头到发梢抚摸了一遍，“我真的喜欢长发，不过你想剪就剪了吧！它也标志着你一个新的起点。”老赵恋恋不舍的用目光把她送上了车。 回到哈市天已黑了下来，她又来到了桦工路市场她常去整头发的美发店把长发剪成了短发。小毛仔半夜下班回来望着她的短发。“嗳！你咋没烫烫呢？”她明白小毛仔说话的含义，没有吱声。小毛仔继续说道：“还行还回来了，我以为你不得住老赵那！”她对小毛仔说道：“毛仔真说对了，过几天我真的住他那。”小毛仔反问道：“和老赵同居？”“毛仔，我真是这样想的，就和老赵到一起过吧！就和老赵谈两个条件，一个是把欠你的四万元钱让他承诺还上，第二个呢！见见他妈和孩子，得让她们接受认可。完了给我买身衣服和把屋子简单拾掇一下就这么过吧！都这么大岁数了，低调点吧！不张罗，以前也有过教训了。”“这倒行，那你不和老赵登记了？”“我也有过两次教训了，登记只是法律保证的一种形式，也是为各自财产取得保护，我啥也没有，如老赵不想要我了，提出离婚，还不是一样解除婚约，一脚把我踹出来吗！先在一起过吧！能否过到一起是主要的，我也得听听老赵意见。”“欠我的钱都好说，但也得看看老赵在钱上的态度，不过直观上看老赵这个人是值得信任的，也很大气的，但愿你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