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六)
袖袖和她妈还有两名好伙伴在礼仪公司选好礼服等装饰回来快中午了。她走在前边,刚上到四楼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心里想真隔应人谁在楼梯间抽这么烟。她一抬头心咯噔一下愣住了,是哪儿来的老头?是二维吗?和二维四目相对,是二维,是自己曾真心喜爱的人,是自己的第一任丈夫,怎么才不到一年未见变成了个老头呢?她心里也是一酸,也没和二维打招呼。袖袖走了上来看了他爸一眼,心里也是一惊爸爸怎么来了呢?看着爸爸跟个小老头似的在楼梯台级上坐着,不知道还以为是个流浪老头。袖袖打开了门,二维也跟了进来,似有些慌张,似有些紧张,似有些胆却,缓慢的抬起了右手伸进前胸的衣服里面掏出了两万元钱说:“袖袖爸爸给你掏两万元钱。”二维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钝,没有了内在的底气。袖袖并没有接钱,或许是和她爸爸开着玩笑或是在嘲笑说:“你不是在哪借的吧?还是这几年每天少抽一盒烟在王美芳手里骗来的吧!”她给袖袖使了个眼色,你爸给你的钱你管他咋来的,不拿白不拿。袖袖接过了钱,二维吞吞吐吐地说着:“袖袖,你看结婚典礼时主婚人还是让王美芳当吧!”袖袖才猛然想起这码子事,勃然大怒对她爸喊了起来:“想的美吧!门都没有,那时立协议只是个表面形式还当真啊?给你这破钱也拿走。”袖抽抓起了两万元钱扔到了她爸的脚前。她并不完全知道袖袖她们立的协议完全内容。这一听也怒火中烧冲二维喊了起来:“二维我没死呢,我这做母亲的权利谁也剥夺不了。”她和袖袖俩同二维吵了起来。二维也不吱声,又推门出去坐在楼梯台级上吸着烟。这时楼梯传来了上楼的脚步声,是袖袖她大娘快步走了上来,还没有进屋嘴上就大声地说道:“我就知道这码子事非得爆发不可。”袖袖正在气头上大声喊道:“我不典礼还不行,我现在就买票出去旅游结婚。”袖袖她大娘还是坚持原始的折中办法说道:“我和你大爷给你们当主婚人,让迎雨他也把父母换成叔叔和婶婶或换成舅舅和舅妈。”她和袖袖也都同意了。袖袖她大娘喊着:“二维你进了,大嫂这办法行不行。”二维听后说:“行是行,关健王美芳得去闹,还得宣读我和袖袖断绝父女关系书,这样我还有脸在兰河混下去吗?还能活下去吗?”袖袖她大娘也急了,对二维喊着:“二维你那张狂呢?把当年打玉珍的张狂劲拿出来,把王美芳也打医院去。”还用手指着她额头的伤疤。吵了一个多小时,吵也没用,也没有别的办法,。她还是冷静了下来,平静了下来说道:“二维告诉你不是给你面子,我是为了我姑娘,为了孩子结婚顺利和以后幸福,我退一步。”她又对袖袖说:“袖袖听妈的,什么都定好了,咱就求个结婚顺利吉利,再改也不好,再一个mama也不愿和你爸坐在一起。”她做出了让步,又在她内心的伤痛上又撒了把盐,做母亲的爱、责任、权力又被剥夺了。 袖袖的婚礼如期在刘青敬老院举行,鼓乐声阵阵鞭炮齐鸣,袖袖穿着洁白的婚纱在迎雨的轻扶下从豪华的婚礼车走了下来。她一股热泪又溶入血液回流进心脏。袖袖完全继承了她的遗传秀气又漂亮,可不完美的是个子太小了,连她这般高都没长到,如不离婚有mama的喂养,怎么也得长她这么高啊!离婚了失去了mama想喝口奶都要去偷柳榴的喝,正在发育的时候营养没有跟上去,个子也没有长起来,这辈子欠孩子的太多了。而袖袖脸上没有结婚时的喜悦,仍然有一种怒气挂在脸上,双眼目不转睛地望着她坐着这边,她极力地克制着也把眼光投向袖袖端坐着。 在袖袖她大娘的安排下主持人把袖袖和迎雨向双方父母改口的程序给勉了。袖袖打死也不会改口管王美芳叫mama的,以免造成尴尬的局面,或者造成别的结局。 王美芳穿着红色的衬衣,红色的裤子,红色的皮鞋,烫起略长的头发用发胶蓬松着,上面还带着一朵红花。和二维并排坐在主婚人的位置上,还时时瞪圆鼓冒的双眼环视着各位来宾,是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在向人们展示,我才是柳二维的正宫,谷玉珍和四姐早已踹到冷宫去了。 袖袖典礼结束退到后屋换衣服去了。 她强克制着终于坚持到了袖袖典礼结束。她不想再看王美芳一眼,更不想看到郑警官等抓过她和审过她的警察的眼光,就好似她身上还有很多未审清情节,她起身走了出去,坐在外面的木椅上。 袖袖换过衣服走了出来,第一目光mama的身影不见了,她急速地来到外边,见mama在木椅上坐着,拉起了mama的手。“mama。”眼泪就滚了出来,她站了起来对袖袖说:“袖袖不许哭,结婚是个喜日子,哭不吉利,mama进屋。”她又强克制着吃了几口饭菜就走了。 四姐没有亲自来参加袖袖的婚礼,柳榴以他妈的名义在礼单上写上了一千元钱的礼。 她和袖袖都有个共同的想法吧!都想在大学城干点啥!或许她挣钱心更切,把退给老赵的钱准备好,等老赵回来就退给他,所以娘俩不谋而同一拍即合,袖袖结婚才一周娘俩就对大学城进行了考察,最后确定了在学院路春夏秋冬小区商服开个火锅店。相中了一套二百余米的一带二商服,经过几次商谈承租了五年,每年租金6万。她们娘俩负责装饰房子,房东把房租给免去3万租金,用装饰房子的费用抵扣房租金。 为了装饰房子方便,也为了以后管理方便,娘俩在春夏秋冬小区租了个供她和以后服务员居住的房子。 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或许是前世欠下的姻缘,还是一种必然的巧合。娘俩租下十八栋二单元501两室一厅的住房,巧的是和柳二海住到同一单元只隔了一个楼层。 多情的月下老也就从此时开始吧!把红线的两端抛下了她和柳二海各一端把她俩的手腕系到了一起,月下老牵动着红线一步一步的再给她俩拉近,开启了她的第六次婚姻和柳二海的第二次婚姻。也酿就了她俩的悲情悲剧,用谷玉珍自己的话说和二维离婚时都没有如此大的打击伤害。对柳二海的打击伤害彻底击碎了二婚梦,终身誓不复迈这步了,又复燃起高中时期文学创作初心梦把伤感情思汇于笔端,又重返已远离九年的资本市场摄取着金,把情感爱全浇注于儿孙和儿孙过起了儿孙绕膝到晚年。 她和袖袖装饰着租房,计划10月一假日后火锅店正式开业。她又找熟人到兰河信用社贷了10万元款,袖袖结婚婆婆给了10万元,袖袖接了6万元彩礼全部用于装饰的房子。 一切都很顺利10月8日火锅店正式开业,竖起来个牌匾写着袖袖起的店名:冏冏香火锅店。 她本来的秉性做事就不善于用大脑思维,不会考虑前因后果,做事只凭小脑的一时反应支配。简单的事她反而显得很聪明,复杂的是缺少一种洞察力和思维判断,而且还很偏激固执己见,特别蹲了一百天监狱,大脑的记忆力受到了严重的摧残。她又犯下了盲目挣钱心切的错误,把26万元钱全给房主装饰房子,盲目地开起了火锅店。 一个月下来娘俩一结账毛的营业额还不到3万元,勉强挣回房租和厨师及服务员工资,娘俩白忙活了一个月,说白了就是赔钱。 娘俩满怀的希望和喜悦被浇上了盆冷水,脸上又挂满了愁思。 二维知道袖袖和她妈在学院路的春夏秋冬小区开了个很大规模的火锅店。谷玉珍啊!你这些年白在外面闯了,你又犯起了混,就你那方式给房主装饰房子,说房主骗你够不上,你干一段时间如干不下去想往外兑,房主把租金一涨没人接兑,你就是白掏钱给房主装饰房子。你开如此规模大的火锅店,你又不懂管理厨技又不会,房子又是人家的付如此高的租金,干饭店这行业业内人士常说这三样不具备两样,别想开饭店挣钱。大学城人们都盲目的涌进去淘金,也就经过今年的竞争80%的饭店都得灭,谷玉珍你的火锅店也在灭的行列。袖袖到挺聪明,可必定是涉事不深,如果听他的这个爹的在等一年给她的房子进户开个旅店,凭他二维在兰河威望黑白两道谁不给个面子。常言说得好对半馆子三七的店,每年挣10万元就跟玩似的。可跟她投这么多钱,非赔偿不可,咋的也是自己的姑娘啊!这些日子就惦记起了袖袖,靠在沙发上又点了支烟吸了起来,已连续吸了五支了。 王美芳半躺在床上看到二维的举止和表情,早已猜到他这些日子心事。她的耳朵也很灵也很长,但她想的和二维截然相反。她心里清楚,对四姐不再担心了,可对谷玉珍的担心和戒心一天也没减少过,就袖袖那个崽子一刻也没忘记把她撵走,让她妈回来和二维团聚。这谷玉珍去了趟绥芬河得瑟一年卖身也没人干了,想再嫁60岁的老头都不要她了,又得瑟回来开饭店,也一定未开好。二维这些日子浓眉紧锁常坐在那抽烟,她想到这说:“嗳!老大和姑娘开火锅店你没去看看?”二维瞪了她一眼说:“人家开火锅店跟我有啥关系,我去看啥?”王美芳似笑非笑地又说道:“这一出我说的是好话,用的是好心让你过去看看,不用担心该去就去吧!我不管我还想去呢!”二维随口说了一句:“袖袖这孩子也不听话,跟她妈开啥火锅店,我还得真过去看看。”王美芳也不知咋想的?也可能是想看看谷玉珍的下场和笑话吧!或许让谷玉珍看看她和二维形影不离的亲密感情。“嗳!老公啥时去?我也去带我呗!”二人一拍既合,一致同意现在就走。王美芳又刻意打扮了一番和二维驾车驶向大学城。 谷玉珍正在内厨忙活着,觉得进来个人站在了身后,她以为是顾客走了进来,也没回头说了一句:“这是厨房吃饭请回大厅。”可那人仍在她身后站着,她回过了头一看,二维,是二维站在了她身后,她没有吱声,往前走了两步。袖袖走了进来,袖袖已看见在大厅坐着的王美芳气就不打一处来,也没和她打招呼,也没管二维叫声爸问道:“你来干啥?”二维答道:“你们开火锅店我是顾客来吃饭还不行?态度还不得好点?”袖袖又说道:“吃饭上那边等着去。”袖袖让服务员给他爸和王美芳上的两个小火锅,二维又到二楼转了一圈,看到楼上四个包房,楼下八个桌位规模和装饰都说得过去,可是顾客太少了,现在正是饭口又是周末,算他和王美芳也不超过十位顾客,唉!这火锅店能挺上半年就不错了。 火锅店顾客稀少,袖袖这些日子本来心情就不好,见他爸和王美芳坐在那涮火锅就更来气了,可也没有啥办法对服务员喊了一声:“点个火锅,咱们到二楼吃饭。”又对她较大的声音喊道:“妈!上二楼吃饭。”有意让王美芳听到。 她和袖袖还有三名服务员一名厨师在二楼也涮起了火锅,待她们吃完下楼,二维和王美芳已不辞而别,桌子上用玻璃杯压着200元钱。 她的火锅店营业额还在逐渐的下降着,本月连2万也没卖上,三名服务员一名厨师和各种税费就得一万一千元支出。是干赔了,她和袖袖想了很多办法,也没有起色。她上嘴唇鼓起了火泡,嗓子也沙哑,又近似失眠。火锅店每晚10点半关门,回去睡觉就过二十三时多了,睡不上两小时就醒了,就别想再入睡了,全身还冒着虚汗,有时过累还伴有憋气的症状。她认识到这火锅店开错了太盲目了,投进去近30万,不开就赔了进去,开吧越长赔的越多,也不能往下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