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十八）

    　　11月8日，今天是农历立冬，星期六，早晨天空布满了乌云，乌云渐渐聚集向低空压来，北风和南风拉着据博击着，势均力敌时撞击起打着旋儿向高空旋转飘起。第一波的冷空气终于落下阵来，温度也有较大回升，迎来了立冬的第一场雪，到中午地面积聚鞋底厚的一层软软的柔柔的粘粘的晶莹的雪。

    　　柳二海儿子和儿媳，仍然像往日周六一样冒着积雪，又回了他爸家。

    　　吃过晚饭，天已擦黑，只有白色的雪地抗拒着黑夜的降临，柳二海靠在沙发上观看着新闻联播节目。柳力看了他一眼说：“爸！我和媳妇走了，在你这住碍不碍事？”他瞪了柳力一眼，老爹就没点儿隐私吗？你竟小题大做，可又转念一想，儿子和儿媳早已发现他这隐私了，又很支持他再找个伴，何必还向儿子和儿媳藏着掖着，于是向儿子和儿媳说道：“爸爸处了位女友……。”还未等他说完，儿子打断了他的话：“我和媳妇早就发现了，竟和我俩整事儿，好像我俩不同意你找媳妇，她在哪住？咱们去拜访。”儿媳也插言道：“爸！她长得漂亮吗？年轻吗？你可别找个太年轻的，让我俩咋称呼呀？”他接着说：“就是物业那个长得小鼻子小嘴笑眯眯的那位女的，那次上咱家给维修阀门的那位。”他儿子也接着说：“她！我认识，原来在五楼住，现在就在一单元住。”儿媳也接着说：“爸！你隐藏的挺深啊！不能是我妈没死前你俩就有关系了吧？”“走咱们去拜访一下。”儿子催促道：他拨通了她的电话：“孩子回来了，想见见你。”“我在乐买超市呢。”“那你在超市等着吧！我们过去接你。”只有一公里的路程，他和儿子儿媳驾车片刻就到乐买超市门前，他刚下去了，她和另一伙伴从超市门走了出来，他迎了过去，她指着伙伴说：“老柳！这就是我常给你提起的小毛仔刘丽娟。”他礼节性的和小毛仔握过手嘴上说：“呵！小毛仔太像毛子了。”小毛仔借着超市门前的灯光和地面的雪光，细细的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遍来了个单刀直入：“这得叫姐夫了，还小毛仔呢！都50岁了，叫老毛仔吧！”“那走吧，咱们一同吃饭去吧！”小毛仔拒绝道：“不去吃饭了，哪天上你家吃去，吃你亲自做的饭菜，我先回去了。”她插话说：“不吃了，毛仔在塞纳小区住，先把她送回去，毛仔跟你说的事别忘了，工龄工资我不要了。”

    　　送过小毛仔，她们一同来到了她家，柳二海也是初次到她家，3室1厅的房子，把阳面那两个明亮主卧室转租了已跟她四年的女大学生和另一对大学生情侣，她就把房租的70%转嫁给了她们，她自己蜗居在阴面不足十米的客卧室。敞开的厨房柜上面放有一个小电饭锅，一个电磁炉，一个盆，盆里装着两个小盆，小盆内装有几个碗几双筷子。客卧靠墙支起个简易布衣柜，柜内一件皮夹克，一件很旧银色羽绒服，两件绒衣，也不超过三条裤子……，这就是她所有的家当，如果装在她白色的邮政大袋子里柳力就把她所有家当扛走了。柳二海扫视了一圈，心里暗自庆幸自己的眼光对她的原始判断……。但她太干净了，她的卧室干净的让她们不好意思迈入，地板如同刚打过蜡一般在灯光照射下折射着亮光。白色的床单洁白如雪，床单儿的正中铺了个红色的小毯子鲜艳如红色的花，床单和毯子如是刚熨过一般，无一丝皱纹，他真的怀疑她是否在床上睡觉。她到另一卧室搬来两个红色的小椅子，柳力和雪雪坐在那上面，他看着床嘴上叨唠着：“整这么干净，这么板正，是专等迎接我这埋汰屁股吧！”他坐在了床上，她们寒暄几句，柳力说道：“谷姨！只要你和我爸俩好，在一起共度个幸福晚年，虽然我不是你亲生的无血缘，也会向对待亲mama一样孝敬你的，有啥事也会管你的，也会给你养老送终。”她听后双眼看着柳力有一种被感动的柔光，老柳儿子太优秀了，人不但长得好，工作也好，人品也好，太懂事了，嫁给他绝不会在孩子方面招来麻烦，而且对她一定会很好。已到22时了，他说道：“走吧！咱们回去吧！”雪雪也说：“姨！下周六我俩还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去。”

    　　他和儿子和儿媳回到了家，刚进屋雪雪就说道：“爸！你藏的太深了，你太有眼光了，太年轻了，太靓了。”稍过了片刻，柳力说道：“爸！你对她怎么看？”他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像他一样具有聪明的头脑，超常的眼光和极深的城府，儿子一定看出了她身存在非礼节性的目光和举止，他回答：“爸爸明白，现在50岁了爸爸娶她，换上年轻时她在漂亮上几倍爸爸也不会娶她。你看他眉宇间偏左侧黑痣，她的眼神眼光，还有那薄嘴唇和微微上翘的嘴角，那就是用嘴哄人和流失食物，还有那身贱rou，她是绝不会守妇道，还得穷一辈子，她生几个孩子也不会生个男孩儿的。她跟爸爸说离过两次也绝不可能，到爸爸这至少也得五次往外拉，而且她一定当过小姐，在青楼沉浮过，年轻时也一定很轻俘放荡。在一个你看她有啥？她那点破东西装在袋子里咱爷俩就把它扛走了，房子是租的。爸不嫌弃她这个，她条件次点可能是好事，可能对爸爸有个依附感……。”柳力听后回答道：“还是老爹看人透彻，但愿吧！她穷点倒无所谓，也许是好事真能对你产生依附感，就你这些家底还不够你俩活到老，下周六我上午就回来做饭。”

    　　第二天临中午小毛仔见只有张经理单独坐在办公室，她满怀信心认为很有把握走进了张经理的办公室：“张经理，张兄今天中午我请你吃饭。”张经理抬起了头瞪圆了双眼眼球往上白了一下，伸出了左手示意她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上，她刚坐定，张经理把往上白的眼球转到了正位看着小毛仔：“请我吃饭，好哇！还有什么事？快说！”小毛仔接上话茬：“那好张兄我就说了，我那好姐妹谷玉珍在春夏秋冬小区物业也任房管员，她想上咱小区物业，求你帮忙把她调过来，工龄工资她可以放弃不要了。”张经理听后又瞪圆了双眼望着小毛仔说：“就咱哥俩的关系我不应该不给你的面子，你是不是也想让咱这物业也生乱啊！你没听说过她们物业房管员四枝（妓）花的绯闻，都传到总公司董事长耳朵了……。”小毛仔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我这姐才不像传闻那样，她都50岁了。”“你让张哥跟你说实话啊！我岂不认识她，数她最放肆，她和总公司派来的管维修的那个叫原兴姜的，她们称作老姜的关系都明的了，老姜和我们喝酒时还带过她，喝完酒她俩就到兰郡小区桃园人人乐旅店开房住去了。今天跟你多说几句，你也可以告诉她，她们物业公司去年总公司给定的上缴60万元，她们不但没有上缴，总公司还倒赔了60万，今年她们还不得赔100万。钱哪去了？都让她们搂了，总公司能干啊？马上就得把她们物业包出去，无论包给谁，她们原班人马还能用啊！让她做好了走人的准备吧！不是哥不给你面子，这事不能答应你。”话说到这份上小毛仔也无法再说什么了：“张经理，那咱俩吃饭去行吧？”“行！吃饭哥跟你去，女人啊！比方说哥和你出去吃几顿饭都不会遭到非议，把她调来我和她出去吃饭，或我俩单独在一起走一趟，马上就得引起职工非议，看她又把张经理勾搭上了，我可不去刷别人快刷漏底的锅，背这个风流名声。”小毛仔和张经理吃着饭，她岂止没`听说过她和老姜的传闻，但她半信半疑。原因是原兴姜就是个搬砖头的维修组长自封个经理，每月2000多元的工资，人长人高马大奇丑无比，从经济上和长相上没有吸引女人的优势。她这好姐怎么也不会看上他的，今天听张经理这一席话她确信无疑，昨天晚上她考虑了半宿也没琢磨出来她好姐想调出春夏秋冬小区物业的原因，现在豁然明白了。她和柳二海处上了，她想摆脱原兴姜和他的有个了断，然后嫁给柳二海。她还蛮有把握张经理不会驳她面子，没想这么多，张经理竟一口回绝了她。

    　　午后小毛仔和她聊起了微信：你的事我和张经理说了。咋样？不行，张经理没答应，啥原因？因为你们物业四枝（妓）花传闻太次了。都是谣传。不过你和原兴姜的关系太近了，太亲密了，出入成双成对，中午出去和他吃饭，也不在食堂吃饭。这都是工作需要。不过提醒你现在和柳二海相处了，我昨天晚上和他家几个人都见面了，人家几口人可都是全优啊！条件也够富有了，想嫁给人家把身边男人整利索。明白。张经理说你们物业年底就包出去了。听说了。张经理还说你们原班人马承包主不能用了。不用就不用吧！也就不干了，好就聊到这儿吧！小毛仔放下手机给她的直觉她这个好姐妹在撒谎。这几年她这好姐妹自从和老赵离婚后起了很大变化，也可能受打击太大了，不但心变冷了，性格也变了，什么事不像以前了，变得什么事也不对任何人说，连她也很少说，不像以前了什么事都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