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三十八）
28日清晨天空刚刚有一丝淡色，她仍如往日钻进了柳二海的被窝。柳二海仍然执行他欲擒故纵之计和她说道：“今天表弟家杀大鹅，我去吃鹅rou，喝点儿酒也得晚上回来。”她听后心里就是一喜，今天又可放心和老姜成双成对的出入了。她原来想麻痹柳二海的想法，反而让柳二海欲擒故纵之计给麻痹了！她也动摇了对柳二海的看法，他可能在这方面真的是傻。她又和老姜成双成对的出入给她分管的住户抢修，中午她仍然陪老姜小酌了瓶啤酒。下班时和老姜最后走出她们房管部，老姜双眼恋恋不舍的目光，跟着她到家楼下，她说：“姜哥！你回去吧！我不会把你领家去。”老姜止住了脚步，她推开单元往楼上迈去。 29日下午16时许柳二海深知做过贼的是心虚的，是终身怕警察的。他遛过东东，东东跑到她们物业房管部门口用前爪扒着门，狗的灵性证明她在屋内。柳二海推开了门，东东跑了进去。她坐在小黑屋的办公室，但门是敞开着，东东径直跑了进去。她还没有多想，柳二海跟了进来，柳二海的眼光似鹰眼一般从她面前扫过，给柳二海第一感觉有男人在这屋呆过，抽了长时间的烟，而且抽烟时绝对是关着门，也就刚走，她正开门放烟。做贼永远是心虚的，她还是有些慌，心怦怦的跳动，老姜刚走，再早五分钟，就让柳二海撞见她俩在屋内，真是上天保佑啊！但她是不会想到柳二海是有意到来到目的，只是正常的追着东东进来了。她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她分别给介绍过，介绍到周颖时，周颖向他点点头，转身回到办公室。他从她们同事的眼光和周颖的举动，他还是读出了部分含义。可令他奇怪的是四天过去了，周颖并未给他打过电话和发过微信，难道周颖并未掌握她和老姜在一起，难道周颖反悔了，不给他当特务了。柳二海百思不得其解，待到下班柳二海和她领着东东一同回到了家。 真是上天在帮助她，在给她和老姜在一起提供机遇的正常借口，10月30日临下班时公司领导通知她们房管部明天搬到小区最北端和维修部在一起办公。她可以名正言顺的和老姜在一起，她终于摆脱了柳二海随时都可能从他家凉台射过来的目光，真是天助她也！31日下午她们搬了过去。 11月1日，张经理翻看着上报记录眼前一亮，谷玉珍收回陈欠物业费38400元，发简报对谷玉珍给预表扬，让全公司的房管部员工向谷玉珍学习。她亲自草拟着简报稿：谷玉珍只上班六天，工作能力业绩突出，短短六天收回陈欠物业费38400元！维修部姜经理亲密配合谷玉珍取得佳人成绩，特给予表扬，号召全公司房管部门员工学习。张经理放下笔脸上绽出得意的笑容，老姜你他马的尽跟我整事儿，几次让你去把那几户房子抢修一下，你就是拖着不修。谷玉珍你这小三喊一嗓子五天就修完了，我今天在全公司给你俩造点褒贬有品味的舆论，让全体职工议论你俩去吧！给你俩多敲几通锣鼓，让你俩把戏演精彩喽，让全体职工看看你俩的精彩后戏！小毛仔中午吃过饭后坐在电脑前，浏览了一下内部网络，看了三遍下发表扬她好珍姐的简报，长长的叹口气！好珍姐啊！你就为了多收点陈欠物业费，把自己都搭上了？那值得吗？你就贪图老姜那点吃喝吗？你的六婚马上就得破灭了。 柳二海这几天心情焦躁的盼着，他只是凭直觉和少量的蛛丝马迹感到谷玉珍和老姜一定亲密来往，可他并未亲眼所见，可他并不知晓到什么程度，也没有什么证据。更没有接到周颖的任何一个电话和任何一条短信，这周颖是怎么搞的？钱你也拿了，谷玉珍她和老姜是什么状况？也该给他个信儿啊！ 11月4日星期六，中午柳力给柳二海打着电话：“爸！我和雪雪晚上回去吃饭，雪雪再有20天就到预产期了，以后就不回去了。”柳二海答道：“回来吧！爸在你表叔家拿了两只大鹅，给你们炖大鹅吃。”午后柳力和雪雪就回来了，柳二海炖起了大鹅。天已黑了下来，等到17时40分，超过谷玉珍下班时间一个多小时，她还没有回来，柳力问道：“我谷姨啥时回来？”柳二海说道：“不等她了，你俩先吃吧！我去遛遛东东。”他领着东东来到楼下，漆黑的夜，凛烈的北风，天气预报刚报过24小时温度急剧降8-10度，夜晚将降至零下十度。他抱起东东迎着北风一路小跑，奔向谷玉珍她们物业办公室。他遛东东只是一个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到她们物业，看她是否在单位。整体物业办公室漆黑一片，早已人去灯熄，只有小岗亭值班室亮着灯光，有几位男士的身影在里边晃动。谷玉珍你不在单位，下班又没回家，你又干啥去了？今天回来我得好好问问，看你如何答复，能否有正常理由自圆其说？他抱着东东往回走着，可心里又一想万一她真有什么急事呢？他还是掏出手机给她拨起了电话，一遍，两遍，三遍，把她的三个号码都打过了，都传来了相同的声音：“您拨打的手机无人接听。”柳二海回到家和柳力及雪雪吃起了大鹅，可总是心不在焉，怎么也要品尝不出鹅rou的美味。柳力已看出他老爸的内心，总是偷偷的用眼光看他老爸！ 下午谷玉珍坐在办公室内，心里如是打碎的五味瓶，心绪也起伏着，中午刚和老姜走进食堂，包括和她们物业共用一个食堂的塞纳小区小毛仔和毛毛她们物业的员工，也包括她们非房管员专业的员工那眼光，是一种什么眼光？没有正视，没有偷窥，都是一种正常眼光下潜在找到了一种欣赏，一种疑虑，一种证实多种交织的眼光看着她和老姜。张经理你发简报表扬也行，可偏偏把老姜连在一起，以前和老姜在春夏秋冬小区风流事闹得满城风雨。又同隶属滨北公司物业部，又都在学院路相距一公里，能不传到香榭和塞纳物业吗？最起码她和毛毛及小毛仔的关系，她能相信小毛仔那张嘴，可毛毛那张嘴她打死也不会相信的。也近一年不和老姜在一起了，人们刚刚把她俩的风流事淡忘，可张经理的简报一发这不是有意提醒大家吗？这不是给她俩的风流事推波助澜吗？这不又得传得沸沸扬扬吗？能不引起大家的眼光和私下的议论吗？而让她窃喜的是柳二海真的是傻呵呵的，早把她和老姜的关系扔在脑后，还对她超常的信任，她用好话一麻痹，他就把她和老姜的关糸认为正常了，并未引起他怀疑。还有一户破损很严重需要维修的住户，住户并未入住，已把钥匙交给她。下班之前和老姜过去看一下，研究个方案明天开始维修，这轮抢修也就告一段落了。 老姜也坐在办公室，虽然隔着数睹墙，而眼光还是时时转向谷玉珍办公室的方向，思绪也在翻动着，真得谢谢张经理，小娘们让你跳黄河也洗不清，这次是跑不了你了。还有一户需要维修的住户，我给你修完了，你一翻脸，我就捞着个搂两下啃两口，还没捞着实质部位呢。今天晚上我值班，今天晚上我就得把你复拿下。想着想着计上心来，抓起了桌子上的电话拨打了起来：“高经理！天气这么冷了，快点儿把维修活抢完算了，我想下班前召开个维修和你分管的房管部协调会，你看咋样？”高经理对维修正心急如焚巴不得，满口应允，随即通知她们房管员工16时到会议室开会。开着会，老姜磨叽起就没完了，一改原始的只简单讲几句话，咱就是领着干活的，把活干好就是了。如换上她俩老姜这磨叽，她早就制止他：“磨叽啥！”她呼啦一下明白了，老姜是在有意拖着时间。室外天已从黯淡到擦黑而又转到了浓黑，17时10分才散会。绝大部分员工从会场直接回家，她和老姜一同回到了办公室，又一同走出办公室。她推着自行车，老姜在自行车的另一侧伴行，她用手往西指了指，她俩径直向西，然后向南转走入小区边缘避静街道。刚转向南，老姜把手伸过来，用戴手套的手扣在她戴着手套把着车把的手上。她之所以这么做，她知道柳力回来了，柳力回来长时间数次遛狗玩，东东的习惯是沿小区内河两侧玩耍，她俩如沿着内河走，恐怕让柳力撞见。她俩来到了L栋3单元需要维修的三楼住户，她打开了门，按动闭火开关，室内亮了起来。室内已简装，床，柜用具俱全，只是在方厅和二楼相隔的混泥土板层漏了个直径一米不规则的大窟窿，老姜用手指着说：“这个小问题，二楼商服正巧未出售，下去支上模板，再给它焊上两根钢筋打上混凝土，一天就完事了，但咋的也得磨两天吧！”老姜说完双眼的*向她喷射着，双手拦腰把她抱起，把她抱到卧室床上，嘴上说着：这床真是特意给咱俩准备的吧！她内心的死灰被老姜的*点燃，老夫老妻了吧！久别后的干渴*会另有一番滋味吧！吱吱压动床的响声，潺潺的流水声……。她正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叮铃，叮铃……，她包内的手机轮班响起。她拎起裤头，两步跑到方厅，一定是柳二海打来的，看了一遍两部手机，显示柳二海的手机号，她没有接起。她看了眼表：哎呀！都6点40多了，都这时候了，老柳来电话，快走吧！她慌忙的穿好衣服，她俩往楼下走着，她又重复刚才躺在老姜怀里嘱咐的那句话：“记住了吧！从明天开始离我远点，不要总上我办公室，这十天咱俩走的太近了，太密了，几乎每天都在我办公室，现在职工都议论纷纷，时间长了该传到柳二海耳朵了。以后干这事，也不能在这小区，说不上谁跟谁有关系，你快回去值班吧！”老姜又搂了她一下：“好！都听妹的。我才不回去值班遭那罪，找个旅店住一宿，我一宿都开机。”二人恋恋不舍的老姜向北走去，她转向东加快了脚步往家走去。已近19时她开门走了进来，柳力和雪雪和她打过招呼，柳二海说道：“快吃饭吧！”她挨着柳二海坐在沙发上，柳二海仿佛还能听到她心脏慌慌的跳动声，脸色白中蒙上了充血的红光和紧张的表情，头发凌乱。柳力已看出她非常的表情，看了她几眼，柳二海伸手给她捋一下凌乱的头发，见被发卡夹着的头发大部分受到外力的压拽己脱离，她急忙解释：“戴帽子整乱了。”柳二海给她挟了块鹅用，她啃咬了两口，老姜紫色牙床腐烂的味道充满了口腔，她呕了两下，她强抑着来到卫生间，看了眼牙具，不能刷牙，老柳也给她分析过刷牙的原因，还干涉她刷牙，现在每天刷牙基本正常了，如刷牙，老柳该判断出她干啥了！她喝了口水嗽了下口腔，作呕也无法让她下咽饭食，她说了一句：“我不吃了。”她转身进入卧室，刚坐在床上，呼啦一下想起，太慌张了，竟然把自行车落在了L栋3单元的楼梯间，也没有上锁，夜晚非丢了不可，她又穿好衣服说：“我自行车在外边，得下去锁在院内。”她走下楼一路小跑到L栋，推出自行车骑上快速的蹬着，把自行车锁在她们原物业房管部的院内。她拉门进来，柳力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她一眼，我谷姨今晚的表情不对，而且一定有撒谎的地方，甚至根本就没干好事。柳力的眼光当然也没有逃过柳二海的眼光，他知道柳力已看出问题，他催促道：“走吧！天这么晚了，再不用回来了。”柳力和雪雪开门走了，但今晚发生的事，柳力思考着，他谷姨不知什么原因这么晚才归宿，他老爸也没有给她打电话也没问，他老爸的镇定表现也是强装出来的，他老爸还以遛东东为借口出去近40分钟……。看起来老爸这二婚，也不是牢固的，而且可能开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