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六婚（四十一）

    　　午后柳二海回到了家，他呆坐在沙发上思考着，只有东东把头枕在他大腿上忠实的陪伴他，他伸手抚摸了一下东东，长长叹口气：“东东你再活八年就行，我就60了，你陪我八年，也只有你陪我啦！我这一生再也不去找后老伴儿了！”他站起身：“走吧！老爸领你玩去。”铅色的乌云密满天空，强劲的北风顺着内河底毫无遮挡的吹动着，卷起干涸的河底沙尘飘动着，内河侧岸栽种细小的树枝摇动着。东东在侧岸跑耍着，强冷的北风吹得它周身抖着。早晨还是晴朗的天，说变就变，要下雪了。柳二海喊了一句：东东跟老爸回家吧！东东乖乖的跟在身后，他有时也自嘲自己，养狗人都把狗当孩子，原因是狗的忠城乖巧，能给人带来欢乐，给孤独的人相伴……。他由然想起了柳力，让儿子回来和儿子商量一下吧！听听儿子的意见。他刚进屋拨通了柳力的电话：“你在哪呢？”传来了柳力的声音：“我在家呢，回来拾掇一下，休息一宿，明天雪雪就出院了。”“那你抽空来一趟吧！”“行！那我去你那吃晚饭。”柳二海做好晚饭，柳力来后和他吃过饭后，柳二海一脸严肃，一本正经的说道：“爸让你来和你商量点事，不和你谷姨过了，将就过年就打发她走吧！”柳力瞪圆了双眼望着他问道：“为什么？”柳二海答道：“也不和我一心，又偷拿我酒和贪钱。”柳力听后大脑也飞速的转着，他知道他老爸可以说和谷玉珍一见钟情，也一往情深，他也了解老爸绝不会因为那点酒和那几千元钱的原因才能和谷玉珍分手吧！也一定是另有原因：男女关系，一定是谷玉珍在这方面又整出事来，让他老爸知道了，才导致他老爸想和她分手，他说道：“还找我回来商量，连实话都不跟我说，咋和你商量？”柳二海考虑后，也没必要再和柳力瞒着了，把实情说了吧：“她以前在春夏秋冬小区物业和那个老姜是公开的……，我给他个处理过程，后来没发现她和老姜有联系……。这次她又去香榭物业上班她又和老姜整到一起去了……。爸能受那窝囊气，她也怨不着老爸，路是她自己走的，事是她自己做的，让她滚蛋吧！”柳力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他老爸，两只大眼睛转动着，大脑也在思考，从老爸的表情和语气上老爸是真心的，也是下定决心的，他问道：“那你考虑好了，可别半途变卦。”柳二海说道：“自从她去上班第一天起，老爸就考虑这事，近40天了也算深思熟虑了。周颖不告诉这些事实，老爸还下不了这决心，也可能老爸踹了她是今生干了一件千真万确的事！”柳力大眼珠子又滚动了一圈：“那你有这想法就别将就过年了，越早越好，时间长了麻烦事越多。”柳二海坚定的说：“那就元旦前吧！不带到15年了。”爷俩沉默了片刻，柳力说道：“没想到我谷姨还这样，咱们父子对她也够好的了，真怨不着咱爷们儿。既然这样，我把我知道的都给你说了吧：以前那个养鱼和种地的老赵还有那警察与你无关咱管不着，就说和你有关的吧！我谷姨开火锅店时，有个外号叫大回子的，但岁数不大不会超过她，他不是回民，但冒充回民送羊rou卷，说是在哈市住，但也绝不是哈市当地人，他给谷姨火锅店送羊rou卷，她俩就扯上了，当时你也知道她每天半夜都站在咱家三楼缓台上打电话，她欠大回子点羊rou卷钱，到你俩处时她想摆脱大回子，大回子领人拿着刀找她，可能还是你给她一万元钱后，她还给大回子，她俩才了断，据我了解，她俩断了联系！”柳二海听后，这柳力背后知道的这么多，这事他也相信的，他亲眼见过几个粗野的人骂骂咧咧地敲过她的门，也听她的大学生住户说过她的门经常让人画上一把刀，他也听武力说过这事。谷玉珍也向他承认过，也断了来往，他认为那事跟他没关系，也未往心里去！柳力接着说道：“我谷姨后来去春夏秋冬物业上班，又和老姜扯上了，她俩是明的是公开的……，大白天她俩就去兰郡小区开房，她俩成双成对的出入，和两天不去三天早早的去那半地下室小黑屋吃锅烙喝酒。跟你处了以后，她想摆脱老姜，让老姜当众辱骂，她连声都没敢吱……。你都不知道我那些日子几乎下班后都在学院路，还找我李龙叔商量，我李龙叔在狗rou馆给你存5000元钱，让你去狗rou馆吃饭，让狗rou馆老板暗中保护你。我就恐怕老姜和你争风吃醋干起来……，后来也就过了元旦这几天老姜调走了，也未发现她俩有来往了，可没想到都一年了，我谷姨还这么做。”柳二海听着如梦初醒，柳力知道的太多了，还背着他做了那么多事。他只认为李龙是对于过去的一种感谢和情份，在狗rou馆给存了5000元钱，原来真实的目的是这样。柳力接着说：“我谷姨在物业和她们的保安关系处的也很不正常，倒没发现有什么rou体接触，那保安本来来源就杂，可以说没好人，她是专拣那些乌七八糟的相处，还和他们卖点情卖点风sao引诱着，还觉得很仗义，又有玩耍的感觉，那些保安形式上也和她很好，也都是想占有她，后来和你处了她改了不少，那些保安也知道有你，也知道你不好惹，要不我谷姨也得在这些保安上吃点害！”柳二海听着，这柳力知道的太多了。他数次批评过谷玉珍，她总是和几名保安显得很要好，比其他同事亲密，批评她男女授受不亲，让她拉开距离，她也改了许多。柳力长长的叹口气：“唉！是狗改不了吃屎，当过小姐的人还能有啥贞节观了！也就跟启开瓶茅台酒在男人堆里轮班每人尝一口一样。你如果不确定分手，虽然咱俩父子有很多话也不能对你说的，现在跟你说你住院时让我来取《莫言全集》，没记错应该是5月6日晚上，我来时已过20时了，我敲敲门没有动静，拿出钥匙打开了门，我谷姨没在家，我喂喂遛遛东东已21时了，下楼发动车想走，而转念一想，把车停在了道北水池后边，看看我谷姨啥时候回来，一直到后半夜两点半她也没有回来，我才走，也就是说她一夜未归宿。”柳二海听后并未有惊讶！而是很淡定，对已失去信任的她，还有什么惊讶的呢！遗憾的是谷玉珍口口声声和他说前几任丈夫都不相信她的，柳二海如此相信她，她竟然在柳二海住院期间不但没有去医院陪他尽妻子情谊，竟然还夜不归宿，还怎么样柳二海信任她呢！如不走到这一步柳力一生也不会像他老爸吐出这实情。柳二海插了一句：“预料之中的事。”东东跳到沙发上伸长大舌头和柳力贱着，柳力伸手抚摸东东：“你就说这狗吧！我谷姨多虚，她知道我回来时特意牵着东东接我，我在跟前她还装模作样稀罕东东，我一看就是虚的，再一个东东虽不会说话，但它是啥表情，咱俩稀罕它，贴在怀里都推不出去，而她东东偏徧往外挣，我谷姨以为我小好糊弄，你说咱爷俩啥工作性质，和咱爷俩打交道的都是啥人？那都是一群鬼。”这事柳二海早已看出来了，只是因为是桩小事，没有给她点破，没必要小题大做！柳力思考了片刻问道：“那你能跟她整利索。”柳二海这些日子早已想过了，也没啥过不到一起就散呗！也没登记，以前和她开玩说，因为男女关系饶不了她，又能把她咋地，也就是给她五万聘金，夫妻一场送给她吧！他说道：“也就是给她5万元钱，夫妻一场就送给她了，让她用这钱看看病，从她家袖袖生孩子她过度劳累，她每晚半夜睡觉憋气都憋醒了，腰病也挺重，爸给她整了不少药吃，缓解了不少，几次提出领她去医院查一下，她都拒绝了。她这次去香榭物业上班，和老姜一得瑟，爸在和她打仗，她病更严重了。”柳力听后说：“我不是那意思，几万元钱是小事送给她吧！我是担心我谷姨啥人都搭理，怕她报复你在黑道上你吃害，她姑娘和姑爷倒不用担心，不会这么做的。让我考虑一下这方面的事怎么做！”柳二海接过话茬：“那她可是找死，别忘了老爹在这方面也不是好惹的，要不是向你妈下过保证领你好好过日子，我早让李龙踢老姜一顿了。”柳力也接着说：“亏了你不好惹，如没我李龙叔在学院路照应你，你以为老姜能消停啊！”柳力站了起来把手机拿了过来打开手机：“先不说这些了，让我考虑考虑以后怎么做？先看看好事，你看北大荒集团股票都涨到七元多了，你那22万股赔的已经回来了，还挣了6万多，这一*牛市刚刚开始，我得给你整个电脑，每天你得给我看盘。”没有他亲眼所见，他是不会相信的，他打开了k线，每一天都是一条红柱。他和谷玉珍在威海时听几个年轻人议论股票说马上大涨，他还凑过去细细听还插了几句话。他还和谷玉珍谈了几句股票的事，她漠不关心的样子，柳二海由于工作性质他也堪属老股民了，十年大熊市，他已远离股市九年了，如今机遇来了，激动的说：“你快点给我整台电脑。”爷俩唠到零时才入睡。

    　　第二天中午柳力把她送了回来，她青黄的脸不但显得很憔悴，而且还很冷峻拉的跟个大角瓜似的，也显得很疲惫。柳二海见她的表情，也没有和她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了，也没有多说什么的必要了。问了她一句：“你吃午饭了吗？”她也回答了一句：“在医院吃的。”她脱掉所有的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走进了卫生间洗浴后回她的阳面卧室睡觉去了。晚上柳二海还是给她做了爱吃的老头鱼，二人吃着饭也失去了昔日边吃边唠的欢乐气氛，柳二海心里阵阵的酸痛，他多么喜欢她，多疼爱她。每天三顿饭伺候她，还没伺候够呢，伺候不着她了，也没有人伺候她了。什么事都能包容她，她不跟他同床同窝共睡都包容她啦！原谅她了。只有男女关系的事，他战胜不了自己！和老姜的事让他无法包容和原谅，也只有忍痛割爱吧！她说了一句：“白陪人家七天了，拿我跟个外人是的。”柳二海才知道她脸拉的跟角瓜似的原因，他说道：“人家都依靠娘家了，现在都这样，别说你是后奶了，就是亲的也靠不上边，我这当爷爷的也和你有同感。”柳二海放下碗，叹了口气：“唉！大姐这两天也不太好，我也不想去了。”她说了一句：“那谁去我跟着去吧！”也许她是发自内心的，她确确实实的很懂事，也很会来事，但她此时还蒙在鼓里，她怎么也探及不了柳二海的城府。柳二海谋划好踹她的日程！而且她在医院陪雪雪时已和柳力商量过了。而此时的柳二海的想法没有必要啦！多余啦！她不和老姜整出事来，咱俩现在就赴威海，连装东东的笼子他都准备好了。晚啦！也完啦！咱俩的姻缘马上就结束了。二人之间只说了这两句话她又回到卧室睡觉去了。柳二海躺在沙发上看着新闻联播，重点浏览屏幕下边滑动的股市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