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烧陶
转过天来，大家就各安其事，唐云寻找着烧陶打铁多功能窑的建设地点，女人们由吉儿带队传送到野生稻米生长的地方，快接近中午的时候，她们就采集完毕回到驻地。 并没有很多的稻米，可是这些东西现在有多珍贵大家都知道，更重要的意义这就是种子啊，种子会一变十，十变百，百而千千而万以至无数，一颗种子，就是希望。 这里气候如此适合稻米的生长，还等什么呢，田璐己经计划在东边的小池塘边开垦出一片田园，马上要种下去才好。 看她焦急的样子，唐云适当安慰了一下，“相信哥，咱们的铁片铁管工具要垦荒怕是艰难，我己经找好火炉的地点，等打造出好用的工具，会事半功倍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听说要烧陶，要打铁，女孩们感到新奇，这些城里娃呀，什么都想看看。 “我会做陶器，我在陶器吧里玩过做锅碗的坯，就交给我吧。”周晓彤像个孩子一样跳着，那模样煞是可爱，来到这里这么多天，彤将军一直没有找到自己的定位，同样是会长，总是大小喵的学识有用武之地，而周晓彤终于现在可以露一手了，也难怪她又恢复了斗志。大喵也举手，“我会给陶器上色，相信我画的花纹会很漂亮。”看来大喵对自己的品位感觉不错，居然想到了给陶器上色绘图，这就是在蛮荒中开创文明啊。 小喵也点着头，“我和璐姐给她们打下手。”看来几个女孩子把省力气的工作都包了，唐云苦笑着看了吉儿一眼。 “既然如此就请几位美女先休息一下好了，对了，那边有些木炭你们可以拣一些过来，这样我们的进度会快点。吉儿，剩下的活还是咱们来干吧。”唐云无奈地安排道。 吉儿没有多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看起来她对其他女人的劳动力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甚至她对唐云的力气也并不在乎，这一点让唐云自愧不如。 但是有些工作毕竟多个帮手要快过一个人，所以这里唐云是她的不二人选。 窑址就选在西边的兰水河旁不远处，两个人一个在河边挖水坑，一个在河岸上挖土坑。可惜就是手里的工具不趁手，这种汽车外破看起来不错，可是用在这里却是比石块木棒强不了多少。 不知道是不是吃了吉儿给他带来的天空之城的奇异果实后，唐云感觉到最近自己的力量第一天都在增长，他在河岸上挖坑的度还是很可观的。 这里的土质很纯，杂质很少，如果做成陶器应该没有问题。不远处几个女孩子看他们干得起劲，也来了兴致，有帮忙扒土的，也有跑到不远处搬运木炭的。连小喵这个平时就是吃吃吃的家伙都在一边有模有样的捡起干柴来。 环境锻炼人啊，谁能想到一个个娇滴滴的女人在这荒岛上干起了她们祖先才干的活计。即使是田璐，平时谁又做这些呢，更别说那几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太阳偏西之后，两个大土坑就出现在了，吉儿用水桶取来水，泼洒在唐云挖的大坑内，唐云则手脚并用的调制着泥土，要挑出泥里的石头，还要踩得均匀，在作坊这是用大牲口来干的。 他们设计的这个土窑体积不大，毕竟不需要批量生产，只要能够他们使用就行，考虑到大家确实需要一些稍大型的陶器，所以也并不是很狭窄。 和好的泥土被堆在坑外，等待它们半干之后再用细竹片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做成土砖，经火烤干后垒起在大坑的周围，砖堆越堆越高，坑也越来越大，在大家吃晚饭的时候已经有些模样了。 “唐哥，你弄的这个好像寒冷地区的那种地印子啊。”大喵做了这样的比对。 “你知道地印子？”唐云好奇起来，这小妮子是北方人？可听着口音不象啊。 “是啊，原来上学的时候有个室友，假期随她一起去那里玩看到过，里面点着大煤炉可暖和了。”说完她笑嘻嘻地看着唐云。 周晓彤接过话茬，“是啊，你弄的这个东西很像地窖，这东西确定可以烧瓷器？” 唐云摇了摇头，“没知识了吧，如果是正规的，自然不需要挖个大坑，可是咱们人手少，为了减少工作量，只要把挖出来的土聚积在外面，再把土砖按照一定的角度逐渐的合拢，一个简易的窑就可以使用了。” 听完唐云的话几个女孩子则是一脸的神往，难得有机会在女孩子的面前卖弄，说起来这烹调和烧窑差不多，都讲究一个火候，唐云虽然厨艺不错，可陶器却只看别人弄过，小时候玩过泥巴，可烧陶是另一回事。 “对了，先说好我只会弄窑，陶器没有烧过，如果弄砸了可别怪人。不过也别担心，最多多弄几次就会熟练的。”为免出丑，不如先把退路铺垫好，免得到时候尴尬。 吉儿微微一笑，“不必过谦，能够弄出窑来就很不简单，你们做不好，还有我呢。” 大家听说这个大神又要下场，都不敢说话了，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是她不会干的，干不成的，有人兜底，还怕什么呢。 如此这般，三天以后一个长有四米宽有两米的小土窑就在大家满身泥巴后，正式出现在大家面前。虽然看上去并不规整，不过这种粗糙的土窑不需要太精细，只要功能齐全就行。原本只需要用木材就可以马马虎虎的烧制陶器了，可一来咱希望烧制的东西可以防水，二来以后还需要这个来做些别的用场，这就不得不用木炭来弄，毕竟木炭的燃烧比较稳定，燃烧温度高，成品率也高。 如果不下雨，高温在这个时候显示出好处来，无论是泥砖还是陶坯都可以很快地干燥起来，甚至唐云不得不在制作的地方用竹子搭了棚，免得陶坯干燥的太快，从而干裂。 在众女孩玩着泥巴，捏着各种器皿时，唐云和吉儿在一个低洼之地烧了一坑的木炭。 ................ ................ 这一日，风和日丽，鸟语花香，莺歌燕舞，唐云在周围莺莺燕燕的期盼下点燃了炉窑中的火焰。窑中放进了许多小器具，甚至还有几个手办玩偶，唐云看了看，玩偶上竟然还有落款，这个后来得知是大喵给小喵制作的玩具。 呵呵，一个要玩具的小喵呀。 其他的陶坯就各种都有一些，有吃饭用的碗，煮饭用的锅，装水用的瓮，还有各种古灵精怪不知用途的东西，这帮好奇心极强的女孩子弄出来的东西过后可能她们都不认识。 看她们玩得开心唐云也不好开口，毕竟在现代社会里可不是谁都有机会摆弄这东西的，当然一堆女孩子弄得满脸是泥土也是很有趣的景致。 先是木柴，后来就等到温度稳定后，吉儿又取来减震钢板，两人又用炉子烧红它们，进行打铁工作。 锤打的工具是把车轴切割后做出的大锤子，那把小锤子在建设船房时有些用处，可是打铁就没有什么太大用处，毕竟太轻了。 一块平整过的大花岗岩就是砧石了。 一边炉火熊熊，一边是捶打钢板的火花飞溅。 炉炎烧了整整一天又加了一个白天，大家忙得同样热火朝天。 唐云一边小心翼翼地照看着火势，一边要帮助吉儿打铁，一边是窑工，一边是铁匠，真的是团团转个不停。 之所以整个过程花了三天，是因为烧制升温过程大概得15～20小时，以保证不会发生裂纹等。高温过程一般要2～4小时，降温也要10～15小时。 刚一点火不久，由于加火太猛，火力旺盛加上窑的后面弄的烟囱太小，很快温度就过快升高了。 “减小火力，把烟囱挡板调整一些！”唐云吆喝着土窑后面的吉儿，没办法如果升温太快很容易炸裂，唐云可不希望自己的第一炉作品没烧多久，就一下就全部化为碎片，所以必须控制进风量和烟囱排放量。 应该没事情吧？毕竟这些作品已经在遮荫棚里干燥好了，弄好的坯子因为含水率太高不能直接烧制，必须干燥几天不然的话会炸裂。 这几天几个女孩子天天玩土，弄得头上脸上到处都是泥巴都顾不上清洗，为了艺术她们都放弃了形象，要是让她们的心血化成粉末，估计会被疯狂报复吧。 虽然她们做坯的工艺看起来很生疏，可还是希望这里面能多成几个作品。 这座土窑前低后高，充分的利用了热气上升的原理，加上木炭以后，很快附近就变得炙热，快站不住人了。 说起陶器和瓷器的区别很多人并不清楚，都连称作陶瓷，可陶瓷这中间是有区别的，主要有两点，第一是土质的不同，瓷器用高岭土烧制，而陶器则用粘土。 第二是温度的区别，只有温度达到一千二百度以上才能制成瓷器。 这一窑的东西因为用粘土制坯，所以并非瓷器，而是陶器，当然如果窑温足够高，陶器和陶器也是不同的，高温陶器会因为粘土矿物融化成玻璃质，而具有特殊的光亮和质感。 因为炉里加了木炭所以炉火温度很高，吉儿从观火口检测了一次，“温度己经达到1200度，”这样一来大家作出的肯定是硬陶了，而这种玻璃质的陶器透气性差，防水性却很好，既然一部分瓷器的特点又有一些一些陶器的样子。 因为大家基本都是新手，所以也没指望着一次就全部成功。唐云祈祷着自己运气够好。 美女们继续在遮荫棚里玩着泥巴，她们互相指点着相互的作品，“这东西丑死了，象昨天抓的那只螃蟹，这是谁弄的。”周晓彤作为一个唯一有陶艺实践经验的在那里大发感慨。 “已经很不错了，我看挺好的样子，虽然不漂亮，可唐哥也是不常弄啊，而且他还要工作，这是他胡乱弄的。”还是田璐有良心，时刻不忘给唐云辩护。 小喵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唐哥光挖这个大坑就很厉害，而且他那斯斯文文的模样居然可以设计这个，很厉害啊。” 听到说唐云斯斯文文的，田璐又低下了头，因为她的缘故唐云没有能在学府中立名，于是她现在来到这里，这是她和他的缘分吧。 风把她们的议论吹过来，唐云有些得意。 ......... 时间飞快的流逝，在唐云欣赏着众女莺声燕语和吉儿的钢花四射时，土窑的火候差不多了。现在目测这炉窑是很成功的，吉儿的扫描测温也帮了大忙，但是她不管生火真炭之类的小事，她有重要的打铁工作要做。 随着火焰的升腾，从这里看过去感觉空中的景象有些扭曲，唐云知道那是窑炉上空的空气上升对流的缘故，不过现在是到了降温的时候了。 唐云看看天色不早赶紧招呼大家回去，“应该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还没法打开看，咱们先回去等炉子自然降温，明天清晨再过来温度就应该差不多了。” 现在的温度慢慢下降有利于提高品质。 看来今天不能在天黑前看到自己的陶器，几个女人带着期待和无奈的眼神一起打道回府。 ............ 清晨，唐云被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惊醒，没想到女将们居然可以起的这么早，没办法谁叫女人的心里装不了事情呢，还是赶紧把那些陶器弄出来再说。 唐云心中不住祈祷，管瓷器的神仙你们可千万不要睡着啊，我们的这一炉东西一定要烧好，要是再折腾一遍可是又要好一番消耗，时空震荡万一重复怎么办，还要储备粮食，太多的事等待要干呢。 开窑了。 大家都紧张又期待的站在窑前。 一点点拿开封砖，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幸亏大家早有准备，不然这一下子可得呛一跟头，灭了火过了十几个小时了还有些温度。 不过己经不是很烫了，可以忍受，窑门大开后过了十几分钟，唐云才小心地从窑门口取了几件小型的陶器。 一色的黑褐色陶器，这是用草木灰上的釉，看上去相当漂亮，只有一个有裂纹，另外几个倒是蛮不错的样子。 只不过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唐云好奇的打量着面前的这几样东西，努力试图理解出它们的用途。 抬头看去几个女孩子神情各异，终于小喵小声的承认了，“这是我给自己做的玩具小狗狗。” 听了她的话唐云恨不得一头撞死，这东西是小狗狗？哈哈。。。。。。唐云很没形象地笑了起来，其他几人也是一脸古怪的表情，连吉儿都罕有的大笑起来。 周晓彤作为陶器领袖和二哈主人加上球球主人，认为把狗狗弄成这个样子也是不容易啊。 这是小狗狗吗？估计要是放大一点老虎都会害怕，为什么？因为从来没人见过这么嚣张的狗狗！ 只见这几个小玩意头上长了一大一小的耳朵，五条腿七扭八扭的支棱着，更古怪的是面孔上那一对大眼睛。唐云说刚才怎么没搞清楚这东西是甚么，估计大家刚才都在猜测这个的用途，谁都在朝着器具的方向用心，哪里会想得到小喵居然做的是玩具呢。 逐渐取出的陶器吸引了女人们，一个个紧紧地盯着地上摆出来的一大片东西。 老天保佑居然烧成了大部分，只不过样子不值得恭维。这些小件的器具勉强能够认出一些模样来，盘子不太平还卷着边，碗扭曲着身子似乎不乐意自己要被用来装饭的样子，一堆瓶瓶罐罐也是一样扭着身子。 唐云闭上眼睛，天哪，现在看来小喵弄出来的章鱼狗似乎也不那么丑了。 “看看其实你做得也不算丑呵呵。”唐云小声地安慰着小喵。 小喵看到那些悲惨的作品笑了起来，众人也都情不自禁的笑了，能够做成这个模样她们己经尽力了。 几天来的努力成果已经展现在面前，为了煲汤特意制作的大砂锅三个成功了两个。 这很了不起，要知道大型器具是很难烧制的，尤其是这些以前从来没有搞过的菜鸟。 人类中手工最好的不用说是周晓彤，大喵烧制的大多是一些古里古怪的花瓶，还有她给meimei的手办玩偶。 而吉儿做的几件东西，如同超市中出售的标准成品一样完美。 这，就是差距，好在是她，不会引起众女们的妒忌。 众女叽叽喳喳地交流着心得，唐云也一阵激动。唐云兴奋的敲击着手里的一个歪曲着身子的大碗，褐色黝黑的碗壁上有些沙子熔化后的痕迹，这动听的金属声让唐云知道这些果然是硬陶。 吉儿在一旁已经指挥着众女用竹筐把这些丑陋的宝贝都装了进去，中间又垫了一堆青草以防磕碰，这才小心翼翼地返回房船别墅。 虽然很重，众女都把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宝贝似地抱在怀里，就连那些丑陋的玩具和别扭的餐具都没有一个人舍得抛弃。 唐云的筐里堆满了看来还算顺眼的东西，至少比她们自己抱着的要好看不少，不用说这些是能让大家都觉得满意的东西，所以全权委托唐云来运输了。 如果是一个女孩子的东西，唐云恐怕感激涕零了，可悲惨的是除了吉儿之外，其他几个就连小喵都把自己中意的好东西交给了唐云运输。 多么珍贵的信任啊，多么沉重的情感啊，万一打碎了唐云还不被女孩们的眼泪淹死？ ........... 所以众女就见到了一个终生难忘的情景，某男人怀里抱着沉重的竹筐轻手轻脚一步步地向家门挪动。 路途虽远，终于有到的一天。一到目的地，唐云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木板上说什么都不起来了，开始耍赖。 这顿饭还是等她们来弄好了，受了累，现在也耍会jian吧，唐云就不相信几个女人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饿死在食物堆里。 ......... 朦朦胧胧中自己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香味传来，开饭了，众人今天用的都是陶碗，唐云也拿过来一只陶碗小心翼翼地捧着。 以前他从不觉得一只普通的碗有多么珍贵。 这滋味真好，还没有吃就有种要流泪的感觉，陶碗坚硬的碗壁上带着丝粗旷的感觉，可这感觉是那么的让人兴奋。 比往日在家用的细花瓷器，微波餐具的感觉更好，此时有一种珍贵之物失而复得的欣喜。 ....... 不只有碗了，众人还有了许多别的工具。 四把大砍刀。 两只头，两把小匕首，两把西瓜刀，还有菜刀。 这些都是合金减压板材打造出来的。 非常锋利，而且不易生锈。 还有一些东西，让女孩子看上去害怕的东西。 一张大的玻片弓。 只是这玻片相当够力度，这是减压片呀，几片就能承重几吨，这是玩的吗。 经过吉儿的切割，她说这是六十公斤的弓，她没有用磅来进行换算，可能是大家好理解。 唐云听懂了，古之十力弓，就是差不多吧，完全可以用来打猎了。 “如果不是因为中间连接两片玻片的木材承受不住太大的应力，还可以做出比这更加大的弓来，但是这个就给你用吧。” 唐云不由得问，“那你用什么？” 原来她用的是焊接出来的整片的东西，那种东西人力想拉开是不用想了。 不过她用很轻松。 现在的吉儿背插双刀大弓，还带着一张劲弩。 多出来的武器分给众女，周晓彤也要了把弩箭，船房里还临窗对外架了两架劲弩，以防危险。 随后吉儿随意吃了几个果子做早餐，拒绝了小喵又要学武的纠缠之后全副披挂的在小姑娘羡慕的眼神中出发了。 她有她的任务，大家的任务是储备粮食。 唐云看了看，由周晓彤这个武夫陪着大小喵去林中草地寻找药草，时间久了人难免生病，草药当然要备好才是。 什么消炎解读止血补血补气之类的一切草药，如果能采到的，尽量采来，优秀的品种能种植的就种一些。 除了草药，还有调料，烹饪怎么能少了调料，为了大家的胃口，这些也是需要的。 所以三个人组成一队，她们的任务也是重大的。 而唐云则在小池塘边做起了农夫。开垦土地，撒下稻米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