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孵化
也不见吴怡竹有什么动作,就轻轻拂过了我的手腕,并没有疼痛,反而一股痒痒的感觉传来,随后沁出一条血线。 吴怡竹直接把我的手反了过去,让流出来的血尽数滴在了灵胎上面,没有浪费一滴。 这些血滴在了灵胎上面,没有流下去,而是直接渗入进去,也没最初的那样闪光,反而是融入进去,顺着递进去的地方,蔓延了所有的纹路,让这个紫色的灵胎,顿时妖艳了起来。 随着我鲜血的灌注,我开始浑身出着冷汗,手脚无力,但是我似乎感觉到灵胎了!我清晰的感觉到了它的渴望,那是一种对我的鲜血的渴望。 这一刻,我脑海中闪过了无数的念头,其中有个让我犹豫的就是,难不成真的如同吴怡竹所说,这个颜色特别的邪恶?将来要是用鲜血供养的话,我应该如何处置呢?随后我又想到,这类法宝,应该都与主人的心性有关,毕竟它灵智初开,大部分的灵智都是受到主人的影响。 而且这应该是第一次认主,需要庞大数量的鲜血,之后说不定就完全不需要了,只是我心里有些打鼓,就这个消耗量,我都出现手脚无力了,还渴望着我的鲜血,难不成要把我吸干吗? 不过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更没有理由放弃了,吴怡竹看来于医道一行是非常厉害的,相信她会在我失血过多快要致死的时候,及时的制止我,目前能做的,就是咬牙挺着就好了。 渐渐地,我开始感觉到了口渴,头晕,神智有些不清了。整个人也开始轻飘飘的,我甩了甩头,让我的视线聚焦到了这个地方,我发现之前那些红色的纹路已经变了颜色,也不在最初淡淡的紫色了,反而变成了一种淡青色。 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对我血液的渴望,我心里也是一横,心想你一个蛋,能洗的了多少血!就这个容积,我就不信填不满! 咬着牙,死死的撑着,后来渐渐地忘记了我在做什么事情,眼前也花了,甚至看不清自己在哪,身边有什么。而是闪过了很多之前的画面,有父母,有师父,还有吴怡竹…… 以至于到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要晕过去了。 时间放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也可能就是过了一秒钟那么短,我瞬间就清明了,一下子想起来所有的事情了。 下意识的看手腕上的伤口,马上就愣住了:“我伤口呢?” “啊?”吴怡竹凑过来一看:“你伤口愈合了?” 还不等我回答吴怡竹的话,我突然脑海中感觉爆炸一样,疼的差点眩晕过去,这时候我感觉到了,似乎这个灵胎再叫我主人? “我成功了?”我有些不确定的跟吴怡竹说着。 “应该是,它察觉到不需要你的鲜血之后,反哺给你愈合了伤口。”吴怡竹有些复杂的说着。 我想了一下,现在我应该能把这个灵胎抱出来了吧?可是这个想法刚出来,它居然直接跳到了我身上,而且根本没有什么重量。 这也太神奇了吧? 还没有感叹完呢,就有一股大力传来,好在我刚刚体能什么的都恢复了,要不然这一下子非得给我弄倒了不可。 我死死的抱住这个灵胎,发现上面的位置,多出来一个角,应该是撑出来的。 “它应该是吸收了足够多的血液,想借着这个机会,能不能突破这个限制!”吴怡竹死死的盯着这个灵胎,紧张的说到。 听完她的话,我也紧张了起来,还是突破出来比较好,不然的话,我总不能一只抱着个蛋吧?那肯定会变成全学校的笑柄,白苏的冰髓也就跟玻璃球一样大,但是这个灵胎可是跟橄榄球一样大啊! 同时我更紧张的是,里面到底孕育了什么样的东西,居然这么多年都没有出现什么太高阶的灵智,虽然我对灵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但是我却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开灵智越晚的东西,最终成长起来的东西越是恐怖。 这一个尖大概出来了有三四十公分的样子,可是这灵胎的表面依旧是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有变薄,我还想趁着变薄可以看看里面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东西呢。 一点点的缩回去之后,它似乎有些不甘心,又开始了第二次尝试,可是结果都是以失败告终,唯一不同的是,每一次顶出来的角,距离就会缩短一分。 强烈的不甘在我的心中泛起,这不仅仅是它在传达,我居然也感同身受。这种不甘,短短的时间内迅速变质,变成了一种愤怒。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咬破了舌尖,喷了一口血上去。瞬间紫光大盛,它又在尝试做新一轮的突破,我心中那一丝丝的执念在心底咆哮着:“一定要突破出来!” 只可惜,想法和现实是两码事,看着它节节退败,我一着急,居然又吐出来一口心血,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血似乎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子,所过之处,变成了一道道的裂痕,这个灵胎居然就这么轻易的碎裂了。 虽然只是一口,不知道我多久才能补充回来,越是修行,心血越是可贵,数量不会太多,只会随着修行一点点的提纯,消耗掉的,不知道多久才能再度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 我满心期盼里面是什么,其实在它碎裂之前,我心中就有种感觉,因为上面有各种花草的图案,或许是一种奇珍异草,养着它,随后散发出一种磁场,要么会让我百毒不侵,要么也会是如同黑色曼陀罗那种有着超强的封印能力来辅助我。可是里面的东西,真正的让我愣住了。 里面既不是动物,也不是植物,刚开始随着灵胎外壳碎裂,我什么都没有看到,我十分不解的翻开了各个壳之后,赫然发现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鳞片。 难不成里面有个精怪,在蛋壳破裂的时候瞬间逃脱了,只留下了一个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