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学宫祭酒
那个白衣少年看着眉间尺道,“你能硬抗我的御风诀,这倒是很不简单。你到底是谁?” “我叫眉间尺,只是来加入学宫的。”眉间尺淡淡地道。 “加入学宫的?”四周的稷下学士一阵交头接耳。“这是谁啊?怎么会挑这么一个时候来加入学宫?” “嘘小声点,这个人看起来很不弱,竟然能和列御寇打。” 后殿中出来的中年文士抬起手淡淡地道,“好了,都散了吧。”一众稷下学士立刻齐声道,“是,祭酒大人。” 眉间尺眼神一亮,看着那个中年文士道,“你是就是学宫祭酒?在稷下学宫之中管事的?” 那个中年人微微一笑,“算是管事的吧,少年,你且跟我来一下。” 白衣少年列御寇似乎旁若无人地御风而去,甚至连那个中年人也不打一个招呼。眉间尺却跟着中年文士走了。只留下一群议论纷纷法稷下学士。 中年人把眉间尺带进了一间书房之中。眉间尺看了看周围,他是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藏书竹简的地方。一捆捆的竹简木牍整齐地码放着,整整一间大殿里只剩下几条狭窄的通道。 中年人就负手站在这过道之中,淡淡地道,“少年人,你说你想加入稷下学宫?” “是的,我想加入稷下学宫。”眉间尺点头道。 “理由?”中年人淡淡地道。 眉间尺苦笑道,“至于理由的话,如果祭酒大人想听长篇大论歌功颂德,说稷下学宫如何伟大受人敬仰之类的说辞,我倒也可以说。不过这样却显得我不够真诚。实不相瞒,我来稷下学宫,只是因为我非来不可。” “非来不可?这算是一个好理由么?”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 “也许并不是一个好理由,但至少是我没有选择的理由。”眉间尺无奈地道,“我知道现在并不是稷下学宫招收学士的季节,但是我希望先生能够让我进入学宫学习,我这里有一封荐书。”他拿出了老者给他的那份绢帛。 中年文士接过帛书之后,脸色微微变了变道,“引荐你来学宫的人竟然是他?” “有什么问题么?”眉间尺小心地道。 “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有点意外罢了。”中年文士连忙收起了那份帛书道,“不过我虽然是学宫祭酒,但是这件事情,还需征求一下其他人意见。你可以暂时在学宫一侧的弟子居住下。我明天给你答复如何?” 眉间尺微微有些失望,心道这个学宫祭酒也不过如此,这点小事也要商量。 他哪里知道这稷下学宫历时五十年,早已是天下公认的学术中心。多年以来,诸子百家中最优秀的人才云集于此。各种类型的修者在这里,打破了一切阻碍,自由平等地交流。凡是能够进入稷下学宫的人,无不是一时人杰。寻常人要想加入稷下之学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即便是他带来的那份荐书来头颇大,但也要经过讨论,才能决定是否能够留下他。 见到眉间尺已经被几位学士引着去了弟子居。中年文士忍不住又看了看那份荐书,喃喃地道,“竟然是他。” “哦,是谁?”书房之外有几个人笑着进来道。 中年文士看到这几个人之后,立刻迎了上去笑道,“我正想去找几位。今天有个少年拿来了一份荐书,说要加入稷下之学。我正有些拿不定主意。” “哦?我似乎听说了。莫非你说的是,和列御寇在后殿大战的那个少年?”其中一个人皱眉道。 “正是此人。”中年文士淡淡地道。 “既然能和列御寇一争高下,要是论实力,这人倒是有资格加入学宫。”一个武者打扮的人想了想道。 另一个人点头,“不错。可惜了,现在并不是学宫招收学士的时节。他来的太早了一些,除非到明年春季才有机会。” “这有什么?我稷下学宫又不是什么诸子流派,讲究那么多的规矩。历来学宫招收学士都只讲究一点,那就是唯贤才耳!只要是有实力有能力就行。”武者大声道。 “我看不妥,这个人来历神秘。也不知道是出自哪家哪派的。对此人的背景我们更是一无所知。就这样贸然收下,恐怕不妥吧?”另一个文士皱眉道。 “来历倒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中年文士摆手道,“非但没有问题,而且来头颇大。我这里有份荐书,你们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他略微一抖手,手中的帛书便迎风展开悬浮在空中。 其余几人看了之后似乎都感到有些吃惊,面面相觑道,“莒国王族的荐书?” 中年文士淡淡地道,“莒君手书,即便是在这字里行间,我依然能够感觉到他的气势。” “我们和莒国之君似乎素无交集,为什么他会莫名其妙地引荐一个人来呢?”那个武者皱眉道。 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不过,我倒是从这份荐书之中知道了一些事情。” “哦?荀子知道些什么?”另一个文士也有些好奇地道。 “这份荐书虽然是莒君亲笔手书,但是你们有没有发现,在这份帛书的左下方有一个很不明显的暗记。”中年文士指着帛书的一角道。 “这?似乎还有魂力涌动,看来真是一个类似灵魂印记的暗记。”那个文士皱眉道。 中年文士点点头道,“仅凭这个暗记就可以知道,这个留下标记的人身份特殊。如果是莒君的话,他根本用不着遮遮掩掩的。” “但是,这分明就是莒国王族的气息。”武者摇头道。 “这正是我想说的。同样一份荐书,却会出现两个人的痕迹。诸位难道没有看出来么?留下暗记的人,甚至能够和莒君保持着如此近的距离。而各位在仔细想想,有哪一个人会符合这几个条件?”中年文士微微一笑道,“这样一想,很多事情就昭然若揭了。” “符合这些条件的人,只有一个,祭酒大人的意思是?”那个武者脸上的肌rou抽搐了一下道,“莫非是他,赤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