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难得同学小聚
国庆节临近，肖求才除了星期天回家一趟，其他所有的业余时间都在练习篮球，准备迎接全县各单位职工篮球比赛的挑战。【】他担任的角色是安福县委篮球队的前锋，也就是投篮主将，同时他还担任球队带队队长。九几年的国庆假有七天长假，体育局这次只放五天假，因为前两天全县各企事业单位的篮球团队进行最后决赛，最后决赛的团体是安福县委，安福中学，安福人们医院，武功山林场，大光山煤矿。 这几个单位的领导好像都是篮球爱好者，因为他们在这两天假期里，都来为自己单位的篮球队加油助威，就连县政府县委领导同志都无一缺席，他们在现场紧张得好像都为自己的团队捏一把汗似的。 县电视台也在比赛现场架起了摄像机，准备报到这次全县篮球决赛的盛况。 大家一传十，十传百的，很多人听说国庆假其间，县体育局篮球场有篮球队决赛，吸引了一些附近乡镇以及郊区的一些村庄的男人们，他们暂时丢下手头的事情，特意跑来观战篮球比赛。 肖求才的女同学热心的昌红艳为此去找了老班主任王老师，告诉他老同学肖求才作为县委篮球队在参加篮球比赛。同时她特意去了住在郊区的女同学欧阳晓丽家，她知道在外打工的欧阳晓丽每年国庆七天假会回家。还有，只要是她遇见老同学就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们，并告诉他们准备同学小聚。得知这个好消息的同学不多，但大家一致赞同。 因为观看比赛的人太多，怕影响篮球队员进出和休息，篮球场上，设置了球员们专门进出的后门，还有球员们的休息室。在挤得水泄不通的人群里，其中就有肖求才的女同学昌红艳夫妇，还有他们的老班主任王老师，还有肖求才其他几位多年未见面的男同学，比如数学比较好的刘秋林，调皮捣蛋的彭春生，还有劳动委员扬建辉，长发飘飘的女同学欧阳晓丽也来到了决赛现场。 高中时候，长发飘飘的欧阳晓丽因为肖求才篮球打得很棒，人又长得特别帅，曾暗暗倾心过他。可肖求才后来顺利考上了大学，成为了全校为数几个的佼佼者，她为他高兴的同时有过失落感，还偷偷掉过眼泪，当然，那些少女情感已经成为了历史。今天她看见他已经是毕业后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是前年在井冈山火车站的巧遇，当时肖求才正在火车站打摩的，谁料他现在居然回到了安福县工作，真是让人喜出望外。本来她迫不及待想去见见肖求才，表示给他加油鼓劲，可是老班主任交代大家不要“打草惊蛇，”说是怕影响他休息。王老师说肖求才同学在紧张激烈的比赛之后，最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养精蓄力，以备再战。 肖求才虽说是篮球场上的老将，但是后生可畏，加上他的团队精英没一个，他使出浑身招数，奋力“杀敌”，在赛场上，他心里暗暗期盼有老同学出现在篮球场上，为的不是别的，只是确实想利用这个露面的机会见见他们。 经过球员们两天不懈努力的奋战，最后前三名出来了，是：安福县委，武功山林场，大光山煤矿。最后一天的决赛，球员们就像斗牛场上的斗牛，使出浑身牛劲，越打越激烈，也最精彩，最后两队安福县县委队和大光山煤矿队当天分不出胜负，第二天还进行了加时赛，本来昨晚可以见分晓的，一直“拼杀到”今天上午十点多钟，最后结果是大光山煤矿冠军，安福县委亚军，武功山林场季军。 虽然县委得的是亚军，但县委领导非常高兴，县委吴书记和球员们一一握手时，特意对肖求才说：“肖求才好样的，是你的参与才打破了县委篮球比赛史无前例的排名，非常不错。” 原来县委那些整天坐办公室的“公子哥儿”，平常缺乏锻炼，从来没在篮球场上赢过一场球，这次要不是肖求才，组织有方，奋力“杀敌”，投篮厉害，不可能有这种好成绩。在下午的颁奖会上，体育局局长特意表扬了投篮勇将肖求才，同时告诉大家说这场球赛就是市委调来的肖求才同志申请倡议的，台下那些爱好球赛的人们以及球员们给予了热烈的掌声。 这里要提的是，当决赛结果一出来，群众欢呼声一片，在场的王老师“一声令下”，肖求才的同学们一拥而上，把肖求才团团围住，把个肖求才惊喜得不亚于得了投篮冠军。见到老班主任王老师热烈捂手之后，他心里差点就想把漂亮的昌红艳抱起来，可昌红艳及时将在教育局上班的老公李副处介绍给他，肖求才和她老公以及其他同学一一握手之后，激动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欧阳晓丽马上凑上前，好像抢着说：“求才同学我们已经来了三天了，是王老师不让我们打扰你的，怕影响你休息。” 一贯爱开玩笑的彭春生重重得拍了几下肖求才，说：“他妈真是的，这么多年了还是招女同学喜欢。”说得晓丽都不好意思了。 王老师高兴的说：“肖求才，欢迎你回家乡，祝贺你，投篮亚军。” 听到王老师熟悉的声音，肖求才马上想起当年王老师在学习上，是那样照顾他，器重他，给他补课开小灶。他家做大学酒，老师还特意来到他家庆贺，想想自己这么多年没有去找过老师，惭愧的很，他当场表示今晚无论如何请大家吃饭，王老师代表大家说：“这个我看可以，等你们篮球队中午开完庆功宴，我们晚上为你开庆功宴，那我们约在武功山饭店，怎么样？” 其他同学都拍手称好，就这样，他们约定当晚五点在武功山饭店，不见不散。 当晚四点钟，昌红艳的老公借了单位的小车去接欧阳晓丽，因为怕晓丽的老公不愿让她晚上出门，所以特意去接了她，让她老公打消别的想法。然后去接了肖求才，之后，又去接了王老师，其他男同学自己骑着摩托过来了。大家在大门口簇拥着王老师上了二楼的包间，肖求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 “哦，不对，怎么不见李晓华？”他侧着头问了问并排走着的昌红艳。 “李晓华呀，他这个财迷，说是国庆节期间生意特别好，他有个bb机，我给他去了信息，没回话，不管他，估计他会来。”昌红艳及时回答了他。 来到酒席间没几分钟，服务员便上菜了。开席前肖求才说要不要等等李晓华？王老师开口了说不用等，于是同学们开始相互倒酒开喝。老同学聚会，第一个话题就是，男同学准拿女同学开玩笑。彭春生说昌红艳的老公是不是不放心当年的校花啊？问他为什么总跟在她身后？李副处说如果我说出来原因，你是不是自罚三杯呢？李副处故意承认本“不该告人”的秘密，说是不跟着的话，怕把漂亮的老婆弄丢了。这话一说，当场大家强烈要求罚李副处的酒。然后，其他同学一一先敬王老师和肖求才，大家都说肖求才同学在县委上班，老同学之间，就他混得不错。 肖求才无奈的说：“不错啥呀，首先没有一官半职，然后职场上人际关系和工作事情复杂的很。再说我家就我一人赚钱，经济紧张得很呢。” 然后他转移话题说：“今天不要只谈我，好不好？谈谈你们，如何？这几年你们都干嘛去了？”然后他又说：“我们陪好了王老师之后，再和两位漂亮的女同学喝，怎么样？” 于是，大家的重点转移到了两位女同学身上，正当大家喝酒正欢的时候，人未到声音先到的李晓华在门口高声大喊：“同学们，我来啦，我来啦，当，当，当，当。。。。。。”他接着出现在门口，还做了个类似跳舞的的动作，接着说：“大家请看，我把谁给带来啦？” 大家随着他的手势齐刷刷的朝门口望去，门口出现的居然是当年的女学习委员，爱留短发的罗发莲。昌红艳和欧阳晓丽急忙起身，迎过去拥抱她，就连王老师也站起身来表示迎接当年的优秀学生。如今的罗发莲虽说只有三十几岁，还是爱留短发，可她已经是江西省省委大院的一位干事，到底具体做些什么工作，大家也不是很清楚。她这人学生时代就这样，不爱多说话，脸上那份沉静和干练，看起来让人敬而远之，但又充满不可抗拒的冷美人魅力。当年她成绩在班上与肖求才并列前茅，就坐在肖求才旁边。肖求才当年虽说很少和她说话，但心里挺佩服她那股奋发向上的学习劲儿，想当年自己还暗暗喜欢过她呢，当然现在还是喜欢她。直到今天，罗发莲在场，肖求才发言都少了，不知怎么的，他心里总是喜欢看她一笑一颦，只是没有那种砰然心动或者说那种少男的悸动了。 好了，闲话不说了，当年难得一笑的罗发莲同学开心的笑着，一一和老师同学握过手，之后，大家再次坐下来，才知道李晓华在开车来的路上，突然看见了正在街上散步的老同学罗发莲，罗发莲听见路上有司机叫她，一愣，看是老同学，又听说老同学小聚，立即不假思索爬上李晓华的驾驶室，跟着就来了。看样子大家的心情一样，都渴望见到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这时，大家的焦点都在女同学罗发莲身上。王老师年纪大些，酒量有限，还没喝完，老师要求先行一步，大家也体谅老师，于是，由昌红艳的老公李副处先送他回去了。老师和李副处一走，这些个同学马上变得又没正形了。特别是那几个男同学闹腾的很，都拿女同学来打趣，说是咱就没那福气呢，同学一场，学习不好不说，身边的美女也不敢追求等等。同学们天南地北聊着，踏实干泥工活的劳动委员杨建辉和李晓华单独叙着旧，说着社会上无常的变化。他问李晓华怎么发财的，李晓华说：“我发的什么财，都是老板生意好得很，这段时间，安福县的个体户天天有人上南昌批发市场拿货，只怪井冈山市批发部货源不全，害得我一天到晚跑长途。你知道吗？听说那个南昌批发部老板原先是省委公务员，他为了开批发部赚钱，工作都不要了，拿自家房子贷款，没几年就发达了。我一个司机算什么发财呀，辛苦活，你看，这不，我刚从南昌赶回来。” 李晓华打开了话茬，好像决口的洪流，没有了主题，一泻千里。可就是这段话，却被肖求才听到了，听得他心里咯噔一下，好像有个疙瘩在喉咙似的，他忍不住问：“李晓华，你说什么？那个南昌批发老板以前是公务员，干嘛，他不要工作了，下海做生意？” 李晓华说：“是啊，听说原单位还是省委院子里的，说是一直干小职员，这人罗发莲同学听过没有？” 罗发莲说：“这人咋不知道，叫高惜章，我认识，他呀，求财心切，看不上这点工资，辞职下海，把自己家的房子拿来贷款搞批发店，不到几年，听说发达了，这人财迷，哎，不说别人啊，来来，我们喝我们的。” 说着罗发莲站起来，举起了酒杯，对着两位女同学说：“红艳，晓丽，来，我们代表我们班上所有的女同学，敬篮球投篮冠军肖求才同学一杯，怎么样？” 昌红艳也站起来，举起举杯说：“今天我们在场的同学都来敬他酒，一个一个来，怎么样？” 肖求才看女同学都说给他敬酒，不能驳女同学面子，高兴的说：“好，舍命陪美女，不醉不休。” 正拿嫉妒的眼神看着其他两位女同学的晓丽坐在那里，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还是学习委员和校花的谱子大。你看我们打工妹，黄脸婆，说敬他酒，他还不干呢。” 听懂了晓丽暗语的昌红艳忙说：“我还不了解肖求才，如今的肖求才对官位感不感兴趣我不知道，对什么美女可能不太感兴趣了吧？你们不知道他老婆有多漂亮，我见过，是井冈山市文工团的舞蹈演员，在井冈山可是“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这个倒是，他结婚我参加了，我见过他老婆，确实漂亮。”李晓华补充说。 “是吗？怎么什么好事都轮到他身上啊，这个家伙原来“金屋藏娇”呀，罚酒，罚酒。”男同学们一拥而上，都嫉妒得不行，猛催肖求才喝酒。 接着，同学们喝得一滩烂泥，最后，罗发莲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做出那个当年学习委员发言的样子，提议说喝个大团结就散了吧。大家也都喝得七倒八歪了，临走时，有bb机的，家庭电话的，单位电话的，都留了电话，说是下次有机会再会，之后，大家意犹未尽的散了。 这时，不想太多打扰他们老同学小聚的李副处及时出现在大家面前，积极充当大家的司机，一一把两位女同学和肖求才送回了各自的家。 出于女士优先，首先把欧阳晓丽送回家，令肖求才没想到的是，最后和欧阳晓丽握手告别时，她居然额外使劲握了一下肖求才的手心，淬不及防的吓了他一跳，他一边回单位宿舍一边怪怪的想：“这女同学，真是即胆大又心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