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中年得子
二零零二年农历十月二十九日，肖求才开车带着新婚妻子吴小花回老家做结婚酒，之所以当天回老家当天回城里，一是怕身怀两个月的妻子小花不习惯乡下的卫生环境，影响胎气以及不想麻烦太多家里人，比如老妈，大哥，大嫂。【】二是想把与前妻雅丽一起生活的大女儿肖婷婷及时送回家，怕前妻从井冈山风景区游玩回家后看不到婷婷，心里要么着急，要么责怪。三嘛，因为乡下人办二婚喜酒只能低调，太热闹太隆重了，乡亲们会说闲话的。对于肖求才来说，哪点最重要，别人不得而知。 虽说肖求才正沉浸在新婚和妻子怀孕的喜悦和幸福之中，但他同时不想轻易打乱前妻和女儿幸福相伴的平静生活。肖求才一行人回到城里后，他安顿好小花以及小花的父母在家休息，自己带着十三岁的女儿婷婷去了婷婷的外婆家，因为那天接婷婷回家就是从她外婆家接过来的，再说前妻一回家的话，肯定也是先回娘家，这样可以让前妻及时见到女儿。到了前岳父岳母家楼下，和女儿道了别，让女儿自己上楼去外婆家，自己则及时回家招待现在的岳父岳母。 现在的岳父岳母是从四川老家特意赶来参加肖求才和小花的婚礼的，肖求才于情于理都得热情招待不是。肖求才是生意人，讲究的是时间和效益，以往做完喜酒的第二天，他便开始做生意了，这次不一样，说什么也得抽出时间带领新婚妻子和岳父岳母上附近的井冈山风景区玩一玩。可谁料，小花因为这几天应付客人忙得累得不行，说是浑身不舒服，说这次不想去，她对肖求才说：“老公，我真的很不舒服，要么你带我爸爸mama去玩吧。” 肖求才刚要说什么，老实忠厚的岳父母忙说：“小花不去，我们去个啥子嘛，我们还是早点回家去，那几头猪和那些鸡鸭还是请人家邻居关照的。” 肖求才问：“这次难得机会，家里不是还有小花她meimei吗？” 岳母说：“小花嫁给了你，机会总是有的，她meimei不在家，不是跟你说了嘛，老二去广东打工，老三还在读大学嘛。” 岳父不等肖求才开口，忙接上话茬说：“你呀，不看看我们的女婿忙成啥样，哪里还记得住那么多事情啰，就是她们在家，我们也得早点回去，别耽误女婿做生意，赚钱嘛。” 四川人一般说话直来直去，说要走便是留不下来了，肖求才夫妇怎么挽留也留不住他们归心似箭。第二天，他们在女儿女婿的送别之下，踏上了从井冈山回四川绵阳的列车。 接下来，肖求才再次投入到紧张有序的生意当中，吴小花则留在家安心养胎。肖求才为了更多的照顾怀孕的妻子，他从结婚前几天开始，已经聘请了送货的李师傅代替他每个月守店半个月，另半个月则是meimei红桃他们家守店。他每天交代小花换着花样给煲汤，什么红枣桂圆排骨汤，什么清蒸鲫鱼汤，什么乌骨鸡炖香菇，有时也搞个西红柿蛋汤，瘦rou粥等。说实话，这都是meimei红桃教他做的，以前前妻没怀孕过，他也不懂怎么照顾孕妇，也没有品尝和感受到快做父亲的那种喜悦和骄傲，况且这次年轻的妻子为他怀孕是人生三大喜事之一，中年得子嘛，而且是意外得子。 今年的春节是肖求才有生以来过得最有滋味的一个春节，因为一个人只有在美好的向往和幸福的期望之中，是最快乐的。今年的春节，肖求才为自己放假一个星期，整个星期都带着小花在老家过春节，这次婷婷不愿意来。在老家除夕之夜，肖求才夫妇陪同老妈，大哥大嫂和十八岁的侄子牛牛在一起，这是他自结婚后十多年以来第一次回老家和家里的亲人过除夕，而且是领着怀孕的妻子一起过节，那种满足感和幸福感溢于言表。接下来的几天，他和小花形影不离的走邻居，访亲戚。邻居和亲戚们都以贵宾一般招待他们，同时祝福他们，没有任何人表现出以往对别人二婚那种偏见，因为家乡的亲朋邻居都了解肖求才德行好。 肖求才虽说在城里发了财，也不忘帮助困难的乡亲，特别是这一次春节，她还给六十岁以上的邻居老人都送了红包呢，对于乡下人来说，能被乡亲们夸一句德行好，那是最光荣也是最高的评价。 大年初二，红桃一家三口也回到娘家，一家人可算是大团圆了，肖大哥肖大嫂搞了一顿丰盛的年饭，又是香菇炖鸡又是干笋炖猪大腿，还有炸扣rou配干菜，酸豆角炒猪大肠，香肠，再加几个时令蔬菜，等等，好像做酒席一样，招待在城里为家里为祖宗争气的弟弟meimei一家人，这个春节过得，一家人可真是其乐融融啊。因为红桃还得陪小枫他们去小枫他舅舅姑妈家拜年，第二天分别给了大家压岁钱便告辞回城了。 一个星期之后，明天肖求才夫妇也得回到城里了，这一晚吃过晚餐，一家人围着火炉烤火，肖求才当着全家人的面，不客气的批评了长得高高的，少言寡语的侄子牛牛，说： “以往叔叔读书家里很困难，没钱上大学，还是你爸爸mama和奶奶艰难送我上大学的，现在你有本事考上大学了，你的所有费用叔叔全包了，你怎么就那么不想好好学习呢？你。” 牛牛耷拉着头，半天不说话，他爸直拿眼睛瞪他，意思是怪儿子不争气，她妈和他奶奶也为他着急，他妈说：“牛牛，你叔跟你说话，咋不吱声呢，你。” 他爸不耐烦了，大声说：“装聋还是做哑呀？说话呀。” 牛牛被他爸一声吼叫，还真吓了一小跳，心里镇定了一下，低着头小声说：“现在考大学有什么用？又不会分配工作，还不是一样出去打工，打工还不如跟叔叔，姑姑那样，做生意赚钱。” 肖求才回答说：“起码读了大学才有出路，想做生意也得有做生意的魄力和头脑呀？” 想不到牛牛抬起头来直视他叔叔，反驳的说了一通：“那叔叔读了大学分配了工作，干嘛辞职要做生意？还有姑姑不也没读大学吗？怎么也会做生意？你不看现在很多大学生还给中学生打工呢，我看还不如拿读大学的钱学做生意。” 这时，他爸听不下去了，冒火了，大声骂道：“你个鬼东西，歪道理倒有一套，还敢反驳你叔，看我不打死你。” 说着，他随手就要从柴堆里取出柴火棍子抽他，被小花一手拦住了，说：“唉，大哥不能这样，人各有志嘛，牛牛不爱读书想做生意也是好事呀，他比那些街上小流氓算好千倍了，万一高考不上，就到城里来帮帮他叔也是好事呀，何必要强求他呢，求才，你说话呀？” 大家听小花这样说，也有道理，肖求才只好心平气和对牛牛说：“那只有这样啰，最少给我争取高考资格，混出个高中毕业证也是好的，听到没？” 牛牛听叔叔这样说，趁机起身回房，他一边起身一边对他叔叔婶婶说：“叔叔，婶婶，你们再聊会，我回房看书去了。” 牛牛他爸狠狠的瞪着儿子离开，口里嘟嘟啷啷唠叨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不是读书的料。” 牛牛他妈也小声嘟啷上了，低声说：“这块料还不是接你的种。” 牛牛他奶奶这下憋不住了，批评大儿子大媳妇说：“看看你们俩，过个年也消停不了。” 肖mama发话了，谁也不提这事了，话题自然转移到小花生孩子坐月子的事情了，说快生了赶紧打电话过来，如果高考完了，肖mama和牛牛一块过来帮忙。肖求才回答说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早着呢，说大概在端午节半个月之后去了。 第二天上午，肖求才夫妇回到城里，肖求才继续主持批发部的生意，小花的任务则是在家休养。有次小花跟肖求才说：“我都嫁过来几个月了，怎么你从来不带我去批发部看看呢？” 肖求才脱口而出的回答说：“批发部乱糟糟的，有啥好看的，再说你身子不方便不是，还有她嫂子在店里帮忙，她见着你，人家不尴尬吗？” 小花是聪明人，知道他指的她是他的前妻，清楚老公还在乎前妻的家里人的感受，此事对于她和老公来说，只是心照不宣而已，之后，她也没有再提过这事。 但是接下来的三月的某一天，她还是不请自来，挺着五个月多月的大肚子一个人来到了肖求才的批发部。当时，红桃和李师傅去仓库取货去了，只剩下肖求才和肖求才的前妻雅丽的嫂子小郭在。她的到来，肖求才明显很生气，因为小郭确实显得有些尴尬，慌忙招呼小花就坐，喝茶。肖求才当场不但不招呼小花，还对小花生气的说：“你呀，挺着个大肚子还乱跑，真是无聊，要来也事先打个招呼呀，真是麻烦人。” 小花笑着说：“跟你说了，你会让我来吗？你呀，就怕麻烦，我麻烦你了吗？倒是麻烦人家大姐又是搬凳子又是倒茶的，多不好意思。” 小郭笑着回答说：“老板娘挺着个大肚子不方便，应该的，应该的。” 小花还想说什么，可肖求才不让她说下去了，生怕她在小郭面前说错什么话似的，连忙拉着小花往门外走，说带她回家去休息。红桃回到店里之后，得知小花来过，当着她老公小枫他姐，也就是小郭说：“小花也许是来和我商量给婴儿买婴儿商品的事情，因为她打电话跟我说过这事，我哥也是的，也不问清楚就叫人家走了，搞得我还得上他们家一趟。” 小郭回答说：“你哥就是个急性子。” 红桃回答道：“是啊，是啊。” 当天下班后，红桃没有及时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二哥家。进门一问小花说：“小花，你刚才是不是来找我商量购置婴儿商品的事？” 小花一边招呼红桃在家吃饭，一边说：“是啊，是啊，就怪你二哥，催鬼似的催我回家，差点把这个大事给忘了。” 这时，肖求才从厨房端着烫出来，红桃赶紧去帮忙端菜，随后三人围桌而坐，一边吃饭一边聊婴儿商品的事情，红桃说了，吃过饭就给二哥二嫂开个清单，叫他们照着清单去妇幼商店购买下列婴儿物品，比如：宝宝用的摇篮，小被子，小毯子，包被，棉内衣内裤，尿不湿，纸尿裤，奶瓶，宝宝金水，小毛巾，棉布尿片，卫生纸等等，等等。按风俗，这些物品都是做外婆的首先准备好，可小花的娘家在四川，很不方便。 再说，十多年前，肖求才与前妻领养婷婷时，这些东西都是前妻雅丽的娘家准备好了的，所以肖求才一点也不懂。而当初，红桃因为娘家是乡下，采购也不方便，采购婴儿商品全是小枫陪同她在市里购买的，所以她对婴儿需要的物品一清二楚。说到小花快生孩子的事情，红桃有话说了，她问二哥：“二哥，二嫂生孩子坐月子，谁来照顾她和孩子呢？” 小花接上话茬说：“是啊，谁来照顾我们呀，我mama在四川，肯定是来不了，你mama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方便。” 肖求才双眉紧皱，想了半天，说：“是啊，谁来照顾她们呢，批发部的生意都离不开我们，再说，我也不懂怎么伺候产妇和婴儿呀？” 红桃提议说去请保姆，还说二嫂生产前一个月便要请保姆过来照顾，说这样可以提前和保姆培养感情，以便于到时保姆待小花和孩子也有感情，这一提议，得到她二哥二嫂一致赞同。 第二天早上，肖求才带着小花首先到了保姆中介所联系好保姆，然后又到婴儿商品店按照红桃开的清单，把需要的婴儿物品一一采购回家。因为肖求才为了照顾小花，外出采购的事情慢慢的移交给红桃了，幸亏，现在采购商品不一定非要亲自去厂家，因为厂家为了保住老顾客不流失，他们经常用电话联系肖求才他们，并及时送货上门，结账方面也是可以上门一个月一次结账。 在肖求才对小花百般呵护之下，小花提前在农历五月初五的上午，也就是端午节，挺着大肚子来到了井冈山妇幼医院，被安排在妇产科待产。这一天过节，批发部的老板们员工们都放假回家，肖求才不想打扰红桃和保姆过节，也就没有通知她们说小花生孩子住院的事。再说他以为小花有点反应，只是提前过来住院体检观察，不过小花说为了预防万一早产，所以吩咐他还是提着大包小包宝宝的用品在产房门口等着。不料，。小花进了产房半天没出来，而且半小时后只听见小花一阵阵的喊痛呀，痛呀。 那天那时，他一个人在医院妇产科门外忐忑不安，焦急得很，来回度着凌乱的步伐，很有耐心又很没耐性在门口等待着小花生孩子。 他一个人在那里默默念叨着：“别急，别急，我很快就要当爸爸了，很快就要当爸爸了。”又念叨说：“无论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总之我很快就要做孩子的父亲了。” 小花进产房三个小时还没生出来，只是听见小花在里面嗷嗷直叫：“哎呦，哎呦。”肖求才急的慌了神，心都乱了，完全忘记通知红桃和保姆这事。 将近四个小时，当一声脆响的哇哇哭声传出妇产科手术室，肖求才的思想和灵魂几乎要出窍了，他太兴奋了，几个键步就要冲进妇产科，在门口刚好碰上妇产科的护士出来叫名字，护士刚一开门便大声喊：“吴小花的家属在吗？” 护士还想说什么，肖求才高大的身材已经挡住了小护士的视线，他大声回答道：“是我，是我，就是我呀，我可以进去吗？” 满面笑容的护士笑着说：“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恭喜你啊，你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 肖求才激动的握住护士的手，激动的语无伦次，说：“感谢护士小姐，感谢医生，感谢，感谢。” 护士小姐大概被他有力的大手用力握得有些痛，连忙缩回小手，说：“感谢我们干嘛呀，还是进去感谢你老婆吧，还有，在两个小时之后，你们叫人帮忙将他们母子转到隔壁房间去。” 肖求才没有听见护士在说什么，他一个箭步走进产房，一进门，看见小花精疲力尽躺在床上，像是大病了一场，连忙走上前去说：“小花，你还好吧？我们的宝宝呢。” 小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的，却幸福的笑着说：“喏，在那边的小床上，医生护士用包被包好了，还等着穿衣服呢，你当爸爸了，帮她穿衣服吧。” 这时，肖求才迫不及待走过去看儿子，听到小花叫他帮孩子穿衣服，傻了，他看见一个胖胖嘟嘟，红红通通的小脸蛋，闭着眼睛睡得香香的，目不转睛的，满脸傻乐。小花提醒他说：“老公，看傻了吧？还不赶紧打电话给你meimei，叫她带保姆一起来，你想要饿坏我们母子吗？” 肖求才这才醒悟过来，走到小花身边，一手捂住小花的手，一边讨好的说：“老婆辛苦了，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叫她们过来。” 电话通了，是红桃接的电话：“二哥，吃过饭了吗？要么到我们家来过节吃饭。” 虽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多了，肖求才脑子里没有一点饿意，也没有过节的概念，因为他太兴奋了。他几乎兴奋的语无伦次，他回答红桃说：“什么吃饭？什么过节？你快来吧，我们都等着你快来呢。” “什么急事呀，等我快来，快来，来你们家吗？” “不，不，来医院，来医院。”肖求才急急得回答说。 红桃猜出二嫂在医院生孩子，忙问：“二嫂在医院生孩子吗？是妇幼保健院吗？” 这时，小花在他身边提醒说：“说我在医院已经生了孩子，带保姆来。” 肖求才说：“对，对，对，小花生孩子，叫你带保姆一起来。” 小花又提示说：“告诉她已经生了。” 红桃一听说二嫂在医院生孩子，赶紧挂了电话，和公公婆婆打了一声招呼，就叫小枫赶紧骑摩托带她去接保姆，然后奔着井冈山妇幼保健院而来。 肖求才一个人还在电话这一头唱独角戏：“红桃，告诉你好消息，小花已经生了，生了个儿子。” 说完没听见红桃的反应，才知道红桃已经挂了电话。肖求才挂了电话，轻轻的抚摸着小花苍白的脸，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小花嘟着嘴撒娇说：“老公，我饿了。” 肖求才刚要说话，听见旁边的宝宝哭了起来，开始是小声的哭，可哭声越来越大，肖求才从来没听过刚出生的孩子这么响亮的哭声，他看看宝宝，看看小花，满脸茫然，不知所措，显得有些慌张。他心急说： “哎，这红桃怎么还不来呀，大人孩子都饿了，我怎么办嘛。” 接着他在孩子和小花之间走来又走去，然后又到门口去张望，又不知道怎么抱宝宝哄宝宝，急的额头直冒汗，简直就是火急火燎的。小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连说话也懒得说。 不一会儿，红桃领着保姆来到了小花的产房，肖求才说：“怎么才来呀？大人小孩都饿着呢。” 红桃也不想和他多说话，更不想跟他计较，她看看嫂子看看孩子，高兴的对着小花说：“嫂子原来已经生了啊，累了吧，小枫在食堂打饭，马上送上来。” 四十来岁的保姆刘妈一边看着宝宝一边夸赞说：“真是个好孩子，宝宝乖啊，大妈马上给你泡奶粉哦。” 红桃看刘妈忙着用温开水冲婴儿奶粉，于是走过去抱宝宝，一抱才发现宝宝还没穿衣服，她吩咐二哥说：“哥，宝宝的衣服呢，快拿来，我来帮宝宝穿上。” 刘妈一边冲奶粉一边对红桃说：“孩子他姑姑，先让他吃饱再穿吧，吃饱了暖和些，又不哭。” 红桃抱着宝宝点点头，奶粉冲好了，保姆接过红桃手中的孩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喂宝宝和奶粉，显得很有专业性。 这时，小枫两手空空上楼来，一进门看宝宝正在喝奶，高兴成啥样，本来平常不爱说话的他高兴的说：“二哥，二嫂，恭喜贺喜呀。” 肖求才一看见小枫空着手就来气，生气的说：“叫你打饭，你的饭打来了吗？” “二哥，你别急呀，今天过节，哪有开门做生意的，我已经打电话叫我爸爸mama，马上送饭过来，你等会，啊。” 不一会儿，小枫的爸爸，mama出现在产房门口，他们一人提着两个饭盒，还有一个汤盆。两位老人一到门口便高兴的说：“恭喜呀，贺喜呀。” 红桃看他们来的也太快了，疑惑的问：‘爸，妈，你们咋就那么快呀？” 小枫他妈放下饭菜便去看孩子了，小枫他爸说：”这事还用小枫来电话呀，我们两一听说小花生孩子，马上想到他们夫妻两吃饭得问题，今天过节，街上哪有开店做生意的？再说，家里有现成的饭菜，还有鸡汤，不在家带来，他们上哪儿吃去呀？是不是？” 肖求才看表叔表婶如此关照他们，心里很感动，连声说：“谢谢表叔，谢谢表婶。” 红桃的儿子俊俊也都赶来了，他走到门口，看见一屋子的人嘻嘻哈哈的，他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害羞的样子，连舅舅，舅妈都没打招呼。还是他奶奶转过头来，对他说：“俊俊，快进来呀，怎么不跟舅舅，舅妈打招呼呢。” 这时，大家才发现俊俊站在门口，不知所措，害羞的样子。红桃一边给小花喂饭菜，一边说：“俊俊，快进来呀，快进来看看你小表弟。” 这时，小枫的爸爸问正在狼吞虎咽的肖求才说：“求才，你有没有跟家里人报喜呀？” 肖求才嘴里正堵着一口饭，说不出话来，只是摇摇头，半天才说一句：“没来得及说。” 大家看他狼吞虎咽的样子，都大声笑起来。俊俊插嘴说：“舅舅，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告诉外婆和大舅他们。” 小枫接上儿子的话茬，说：“你小子懂什么呀？是你舅舅当爸爸，有你什么事。” 小枫他爸又说了：“求才，待会吃饱饭之后，还得给四川的外婆，外公打个电话，报个喜，知道吗？” 肖求才一边吃饭一边说：“是哦，你不说，我还真忘了这事。” 小花在一旁说：“你呀，幸亏人家表叔提醒你，不能，你懂什么呀？” 保姆喂好了孩子，正在给他换衣服。一个护士来通知他们换房间。还说换好了房间就得给产妇挂葡糖糖，还说得给孩子试试体温，交代家属去找医生开点钩藤茶，说是给孩子排毒排便。于是，大家动手帮忙，肖求才兄妹两一人抬头这边，一人抬脚那边，连床单一起抬起，抬起浑身无力的小花，小枫和俊俊抬起宝宝的小床，保姆抱着宝宝，小枫的父母则拎包，拎碗筷饭盒等，大家手忙脚乱的帮忙，将小花母子俩转移到隔壁房间。 房间里还有一户人家在住院，也是生孩子的，他们是昨天来的，昨天生了一小女孩。那家人也来热心帮忙，这样，整个房间越发热闹和喜庆。终于安顿好了，护士来了，给孩子放好体温计之后，便开始给小花打吊瓶。护士给小花打好吊瓶，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产妇和宝宝都需要安静一些，特别是产妇需要好好卧床休息，希望大家保持安静些，好吗？” 俊俊用食指对准嘴中间，发出了“嘘嘘。”声，大家笑而不答，红桃说：”这样吧，小枫带爸爸mama和俊俊都先回家，这里有我和刘妈就可以了，二哥送送客，顺便在外面打电话，好吧？” 大家都心领神会的点点头，然后一一和小花扬了扬手，表示告辞，小枫他妈临走轻轻的对小花说：“小花，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晚上我帮你煲好烫，叫小枫给你送过来。” 小花满脸感激的回答说：“表叔表婶，太谢谢你们了，没有你们帮忙还真不行，慢走啊，再见。” 肖求才随着小枫他们下楼来，对小枫他父母左一句麻烦右一句感谢，客客气气送小枫他们出了医院院子门，然后还回院子准备给家里人打电话，这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他拿起电话正要给家里打电话，可转念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