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牛顶寨学艺

    夏氏兄弟跟着蒙蚩铁木来到了练武场。

    练武场上已有十几个寨里有威望的老人等候着，他们的任务就是见证夏宇这个外族人成为他们蒙蚩武学的弟子，他们的在场，让这场简化的考验显得格外庄重。

    人到齐后，一个作为代表的老者手持三柱香对着天、对着地、对着宗祠作揖，空中念念有词：“我蒙蚩许多，向天、向地、向列祖列宗祷告，今因牛顶寨遭遇异畜之危，死伤数人，实乃存亡之时，现有勇士夏宇，奋勇战异畜，为助其威，特招为家族外姓弟子，亲传家族武学……”

    简单仪式结束后，老者开始宣布考验的内容。

    考验分三场，分别为上刀山、下火海、举天石。

    听到考验内容，众人议论纷纷，这三项内容很难，对很多新人来说是难于上青天，而且十分具有危险性，对寻常人来说，往往能完成一项，就可以算为天赋超常。

    而夏宇听完考验内容介绍后，却是会心一笑，思忖这铁木哥果真是在关照自己。

    第一场上刀山，是以刀为梯，爬上竹竿搭起的高耸竹塔，牛顶寨人的刀子异常锋利，即使对学武多年的牛顶寨人来说，爬刀山也得小心谨慎，做到稳，爬行时四肢不能随意移动，这即考验了人的胆量，又考量了人的耐性。

    夏宇身体异于常人，虽没有武学中所传的内力，但他凭借活力的提升，其骨骼、肌肤的坚韧程度也有了大幅提升。

    他爬上了刀梯，按照蒙蚩铁木所说的办法，控住呼吸节奏，稳住身体，迅疾爬上了塔顶，从塔顶另一侧滑向地面。

    其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其他牛顶寨人表演时的速度，赢得了众人喝彩。

    第二场下火海，在一个长形沟槽内随机倒入烧红或未烧过的木炭，从沟槽一头快速跑向另一头，这主要考验眼力、身体敏捷性，在未烧过的木炭被引燃前，需要踩着未烧过的木炭极速通过，这一关即使武学根基深厚的牛顶寨人，也容易踩到烧红的木炭。

    夏宇原本打算凭借自身速度和活力，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冲过去就行，可想了想这道关卡的目的，还是改变了态度。

    夏宇凝神快速观察了木炭烧过和未烧过的分布图，很快脑海里记住了位置，他轻盈踏上木炭，如蜻蜓点水，又快又准踩着未烧过的木炭走完了火海。

    夏宇的精彩表现再次赢得围观众人的喝彩，几个老人直说此子不凡！此子天赋惊人！

    第三场举天石，牛顶寨练武场一角立着一块比人高的黑石，据说是一千多年前天上掉落下来的石头，沉重无比，这一关体现的是人的力量，蒙蚩家族刀法不仅追求速度，也追求力量，这两项是蒙蚩家族祖先战场上战无不胜的关键因素。在以往考核中，只要能让石头晃动一下，就算过关。

    这种考验，除去内力深厚的高手外，就是简单的查看蛮力。

    夏宇走到黑石前面，伸开双臂，紧紧环抱黑石，全身猛然持续发力，硬是让黑石惊人地移动了一米。

    全场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蒙蚩许多当场宣布夏宇为正式弟子，几个老人对夏宇的表现相继给予了高度评价，蒙蚩铁木也对他赞不绝口。

    在蒙蚩铁木简化下，这场速度较快、难度偏高的考验就这样结束了，除去蒙蚩铁木与夏宇外，众人离开了练武场，蒙蚩铁木开始正式授业。

    “小宇兄弟，当务之急，你先学会身法，我就教你我们寨里的七星步。”

    七星步是牛顶寨先人们模拟北斗七星方位，结合大量实战总结出来的步法，步法倒不是很难学，但是学好却不易。蒙蚩铁木讲完要领后，又示范了两次，先慢后快，七星步的核心在于快速有效躲闪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别看蒙蚩铁木身体高大，但在限定的不大圆圈内，走起来犹如行云流水，这也是之前他近身变异野猪能全身而退的重要依仗。

    当蒙蚩铁木再次做完一遍动作分解后，便要求夏宇试着做一遍。

    夏宇从小跟着哥哥学过散打，在哥哥退伍后还学了不少擒拿格斗之术，又长期坚持锻炼，有不浅的底子，而且自己天生记忆力好，学东西快，再经过进化黑环强化身体素质后，记忆力、领悟力都有一定提高，所以第一遍动作做完竟能八九不离十，这很是让蒙蚩铁木吃惊。

    蒙蚩铁木指点他第一遍不到位的地方和进一步深入讲解步法心得后，夏宇只是沉思片刻，又走了第二遍七星步，却让蒙蚩铁木找不出问题，这让蒙蚩铁木直把夏宇当怪物看待，要知道夏宇现在这个程度，自己族里爱好习武的，至少也要练习一年才能达得到。之前与变异野猪一战，就是因寨里少有人练得好这七星步，才导致死伤了不少族人。

    蒙蚩铁木无语地说：“好了，步法就练到这里，你只需熟能生巧，把步法练至成本能反应就属于入门了，下面我教你蒙蚩刀法，整个刀法有40式360招，刀法远远繁琐于步法，我练到现在，玩得熟练的只有前30式，属于出神入化的只有前15式，我结合你那怪兵器，给你挑选最基础的3式，第一式以劈为主，第二式以拨为主，第三式以刺为主，你不要小瞧这3式，很多厉害刀法都是从这3式演变而来的，而且等你熟练掌握了这基本的3式后，无论剑、刀还是矛等武器，都可以做到触类旁通和得心应手。”

    夏宇学习这3式27招刀法和他的步法一样，再次震惊了蒙蚩铁木，原本蒙蚩铁木计划今天教3小时，明天再教3小时，却在1个小时都教完了，他本想把时间耗在这里，总比耗在让他头疼的战前准备要轻松得多，特别是教夏宇这种高徒，他这种心态也不是他想躲避责任，而是相信夏天帮他做准备一定比他做得更好。

    这身法、刀法学得虽然短暂，却让夏宇收获颇多，他没想到这少数民族的武学，竟有如此深厚的底蕴，有了这身法、刀法，他感觉自己战斗的协调性、流畅性有了质的提升。

    练武场上只留下了夏宇一人独自练习，蒙蚩铁木该教的都教完了，而且夏宇也赞同蒙蚩铁木的观念，习武不能过于贪多、贪快，他现在要做的是反复练习，把这些前人们总结摸索出来的东西，练习成自己潜意识的动作，即熟能生巧，那后天自己的胜算就能提升不少。

    夏天看到蒙蚩铁木这么快就教完夏宇来找自己，打趣说：“铁木兄，这么快就教完咱弟弟，别的先不说，你要想到我弟弟可是通过你们三重考验才得来的机会，你不会是把精髓的地方给藏着掖着了吧？”

    “呸，我蒙蚩铁木是那样的人吗？比起这里，我更愿在练武场舒舒服服地指点人，是你那比天才还厉害的弟弟让我无法偷懒！”

    夏天笑而不语，自从知道夏宇进化黑环的事后，对于弟弟过于常人的表现，不会感到惊奇，他只担心的是，这种过于神奇而不知出处的东西，不知对他弟弟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对付变异野猪的物资，当天就已准备完毕，第二日主要是练习各种配合，连沉迷于练习身法与功法的夏宇也被叫了过来，熟悉他们临时改造的用于爬树、滑行等怪异设备，这是他们对付变异野猪的重要工具。

    晚上夏宇拿到了他那装备，乌黑而发出程亮光泽的圆盾，置于手臂处，厚重的分量顿时增添了夏宇不少安全感，牛顶寨打造出来的圆盾比他预想中的还好，老师傅还信誓旦旦的说，这种盾的用材，即使寻常枪支也难以留下痕迹，他更是期待他的那把组合大剑。

    夏宇左手举盾，右手握着包裹着炸药的标枪，踩着七星步，用蒙蚩刀法挥舞着手中武器，对于明日一战，夏宇心中竟有了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