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三十年后的重逢
1933年1月30日,德国柏林晨邮报。 “首先让我们祝贺阿道夫希特勒成为德意志的总理,期待着他和他的纳粹党能够为德国做出贡献,不过就本报看来,此刻的德意志背负着战后沉重的债务和凡尔赛条约,如果希特勒试图德国恢复经济活力,很难想象他究竟有何等的手段,他的总理绝非一帆风顺” 1933年2月2日,德国汉堡早邮报。 “很难以想象,刚刚上任两天,阿道夫希特勒总理便要求解散国会重组,进行重新选举,这一目的究竟何在据悉,目前德国第一大党民族社会主义德国工人党在国会占有419,而第二大党德国**则占有17的席位,这意味着总理的很多决策不一定能够通过国会批准,是否总理为了推行自己的政策而决定重新塑造政治格局且让我们拭目以待” 1933年2月28日1点,德国格吕恩邮报。 “紧急消息,3小时前,柏林国会大厦发生了火灾,目前原因不明,伤亡情况未知。” 1933年2月28日下午1点,德国普鲁士新闻公报电台。 阿道夫希特勒总理“滋滋杂音德国人民,政府已经调查清楚了事情原委滋滋这次的国会纵火案是由于**的行为这种纵火行为是德国布尔什维克进行的最骇人听闻的恐怖主义行为” 1933年2月29日,德国汉堡早邮报。 “因为前日的国会大厦纵火案,阿道夫希特勒总理决定紧急颁布国会纵火法令,废除魏玛宪法当中有关保证人身自由的条款,距离重新选举还有3天,这一影响会有何种影响,我们尚未可知,但这让我们感到十分不安” 1933年3月1日,德国莱比锡**。 “震惊让人失望阿道夫希特勒总理下令将德国**列为非法政党,就在选举的前一天。此刻,纳粹党的冲锋队四处都在抓人,他们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逼迫**退出国会,让纳粹党彻底掌控国会,这是对于德国宪法和民主选举制度**裸的挑衅天大的讽刺,我们选出了一位独裁者的总理” 1933年3月2日,德国柏林晨邮报。 “重新选举结果纳粹党拥有国会45席位” 1933年3月23日,德国纳粹党报人民观察者。 “今日,德国授权法案颁布,根据法案,总理阿道夫希特勒和他的内阁可以通过任何法例,而不需要议会的同意” 1933年3月24日,1号法令通过电台颁布。 “滋滋取消各州议会,使各州政府完全服从中央滋滋除唯一的政党德国民族社会主义工人党及其附属团体外,所有政党都为非法政党” 1934年6月,德国格吕恩邮报。 “本报暂时接受政府整改,在纳粹党的指导下刊发新闻,再刊时间未定” 1935年春,德国埃森总汇报。 “总理下达命令,将国防军由10万扩充到30万,这令英法诸国感到不满,因为这是公开违反凡尔赛和约,但试问,一个国家试图保护自己的国土和人民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英法的言论根本毫无道理” 1936年3月7日,法国国际报。 “德国踏足莱茵非军事区,严重违反凡尔赛条约,究竟寓意何为” 1938年,德国美因兹汇报。 “距离元首成为总理已经过去了5年。1933年德国失业人口有六百万,失业率高达20。而现在,德国的失业人口从六百万下降到了几万,许多地方甚至出现了劳动力紧缺,基本解决了全面就业问题;年经济增速超过10,1933年国民生产总值约为737亿帝国马克,以不变价格计算,1938年的今天,德国国民生产总值达到了1264亿帝国马克。这是一个伟大成就,祝贺我们伟大的元首” 1938年3月11日,德国格吕恩邮报。 “伟大的元首,我们非凡的领袖。今天奥地利与德意志合并,当元首的车队驶入奥地利维也纳时,维也纳市民向元首欢呼,少女向元首投掷鲜花。车队满载着和平的鲜花,让我们祝贺这一伟大时刻,在伟大元首的统治之下,日耳曼民族终将会团结在一起” 1938年11月2日,德国纳粹党党报人民观察者。 “犹太人,寄生在欧洲各民族上的寄生虫它们不事生产,以欺骗和诡诈谋取财富,它们从一个国家流浪到另一个国家,当国家和平的时候,它们便贪婪的收敛财富;当国家陷入战火的时候,它们便躲的远远的,甚至接机大发横财。没有国家的概念,不愿为国家效力,这是一群蛀虫,一群污染欧洲的毒虫” 1938年11月10日,德国柏林晨邮报。 “昨天的水晶之夜之后,根据元首的命令,大量的犹太人被捕,并送往达豪、布痕瓦尔德、萨克森豪森的集中营。据悉,约有超过3万犹太人将会在集中营里被政府严格整顿,以去除他们身上的劣习” 1939年3月,英国泰晤士报。 “希特勒吞并了奥地利、占领了整个捷克斯洛伐克,而他的下一个目标是哪里此刻,德国几乎兵不血刃就将自己的国土扩大了近一倍,凡尔赛协议形同空设,简直让人怀疑究竟谁才是当初战争的胜利者。张伯伦首相曾经在慕尼黑协议之后说过,他带来了整整一代人的和平,但和平究竟何在这让人怀疑” 1939年8月23日,德国汉堡早邮报。 “苏联与德意志签订了苏德互不侵犯条约,这是伟大的胜利,德意志已经不用再担心当初的两线作战了,当初的耻辱将能够得到洗刷,元首万岁” 战败的耻辱,被自己人捅刀子的不甘,对于犹太人的仇恨,凡尔赛条约的沉重束缚,对于德意志复兴的强烈渴望这种种的一切都汇聚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不是每个人都渴望战争,但当一切的压力都压的难以喘息时,人民更愿意去反抗。 1939年9月1日,希特勒向德国宣布德国遭到了波兰的入侵,德国被迫予以还击,随后,英法两国对德宣战,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爆发。 但是战事远远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出乎意料的顺利。 依靠新锐的闪击战和步坦协同作战,几月后德国对法宣战,通过强行占领卢森堡、比利时、荷兰等低地国家,轻松绕过法国人花费了无数人力财力修建的“马其顿防线”。 然后,一记猛烈的右勾拳揍向措不及防的法国 “轰” 仅仅六周、仅仅一记犀利的右勾拳。 当年在一战当中,德国先辈们用了三年都没能打下、看似不可战胜的法国便被纳粹德国打的轰然倒下,这一战之后,德意志几乎是占据了半个欧洲。 一时间,欧陆为之震动,世界为之震动,新的拿破仑仿佛诞生了。 1939年12月7日,阿道夫希特勒前往意大利的途中顺道去了一趟林茨,这里是他的故乡,是他梦想的。 在他下榻的维辛格尔酒店当中,此刻就如同蜂巢一般。有成群,站在一起热议国事的将帅,有在报纸插图上出现的各部部长,还有纳粹党内的高层领导和一些身着制服的高级军官。许多忙碌的副官在大厅内各方奔走,闪亮的肩章清晰可辨。 那众多的政要环绕着他,但希特勒却只感到莫名的烦躁。 这些谄媚的将官政要们令他感到厌倦,此刻的他已然君临整个欧洲,在其他地方,他可以是“非凡的领袖”、“伟大的元首”,但在自己的家乡当中,他却只想安安静静的享受着昔日的宁静。 然而这一切都根本不可能,他不可能被允许单独相处,因为太过不安全了。除了必要场所之外,他的行动范围都受到了严重的限制,以防止可能的刺杀行为。 莫名的,仿佛触景生情,他的脑海当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 “古斯塔夫。” 古斯塔夫,那是他对于库比席克的外号,因为他早逝的哥哥同样叫古斯塔夫。 那个昔年的好友,善于音乐、立志要做音乐家的好友,他于阿道夫看来便如兄弟一般,在阿道夫想来,此刻的他大概已经成为了一个大音乐团的指挥家了吧。 阿道夫明白自己朋友的那种音乐天赋,他是一个有着很好音乐天赋的人,虽然比不上后来他接触的一些名家,但也隐约浮现出大家风范,他绝非碌碌无名之人,但此刻他又在哪呢 心中莫名怅然若失。 走出酒店,外面是众多准备欢迎他的民众,但他却无意识的扫视了一圈,而在那众多的人影当中,他却惊愕的看到了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冷静的面庞,沉思的气息,虽然苍老了许多,但毋庸置疑,那就是他曾经认识的那个人。 “古斯塔夫” 激动的叫道,阿道夫快步走上前去,身旁的警卫赶忙跟随,防止可能的袭击。 在阿道夫的面前,他也能够看到库比席克脸上浮现出的激动和情难自禁,阿道夫的双手紧紧握住库比席克的右手,他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好友,语气当中罕见的出现了震动。 大厅内的众位名绅面面相觑,没有人知道这个被元首热情接待的奇怪公务员究竟是谁。 1908年分别,1939年重逢,两人整整三十年没有再见面了。 当年分别时,两人还是各自唯一的朋友,一样的意气风发、年轻俊朗,如今却都容颜苍老,脸上浮现了难掩的皱纹。 对面的库比席克脸上的激动早已难以言喻,他也握着阿道夫的手,张了张嘴,仿佛试图说出什么,最后还是从口中说道。 “元首,和您有三十年没见了” 元首您 一如旁人的称呼,令心中的喜悦随之一滞,也点醒了阿道夫自己。是啊,两人都已经不再是当年在维也纳求学的落魄年轻人。 然而纵然如此,故友重逢的喜悦还是充满了阿道夫的心中。 他仔细的看着自己昔日好友的上下,脸上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笑,众多激动难抑的心情汇聚到了嘴边,那能够令整个国家为之狂热的唇舌却硬是说不出话,只是对着自己的好友点了点头。 “您跟我来。” 阿道夫稍微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后说道。在这个公开的场合,任何过于亲密的言语都是不恰当的。 两人一起上了二楼,副官打开了房间便自行离开,为两人留下了独处的时间。两位故友相互看着对方,阿道夫再度握住了好友的手,久久的凝视着,激动的说道。 “你还是那个以前的你,古斯塔夫,无论在什么地方我一眼就能把你辨认出来,你简直一点都没变,只不过老了一些。” 说着,阿道夫领着自己好友在桌前坐下,仅仅是些许的生疏之后,两人之间那点生疏便消失了,再度如过去那般的畅谈了起来。 “我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的私生活了,我根本无法像其他人一样,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对着自己的好友,他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面对其他人,他几乎不可能会这样的说,因为他是“伟大的元首”,但唯独面对自己的这位朋友,他能够前所未有的松懈下来。 在交谈当中,阿道夫逐渐明白了库比席克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在1933年之前,他还不知道自己这位朋友的下落,直到有一天他在商店外的海报上看到了一个宣传图,上面赫然是剪有小胡子的朋友,旁边还有一行字。 “著名的国家社会主义演说家,阿道夫希特勒。”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常常被大家谈论起的阿道夫原来就是自己的朋友,但他没有去找自己的朋友,因为他不想让朋友觉得自己是个趋炎附势的人,直到今年阿道夫顺道来到林茨,他才试图来找自己的这位朋友。 “你啊,还是一如既往的固执,你早该来找我了。” 听到库比席克的的话,阿道夫不满的说道。 就在阿道夫打量自己朋友的时候,库比席克也在打量着阿道夫。 冷峻的面容,明亮的目光仍旧显得那么的犀利,纵然已经身居高位,过了三十年的时间,库比席克还是能够看出昔日的那个自负而骄傲青年的影子。 “你也没有变啊。” 库比席克由衷的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