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偷腥猫
“亚美那家伙还在闹别扭?” 看着从二楼走下来的雨宮七瀨,安苑美知子偏过头问了一句。她正躺在沙发上,拿着笔在本子上写着什么,具体写了什么,也不知道。 “嗯。”雨宮七瀨点点头。 她没有问安苑美知子说的别扭指的是什么,可能是指今天的事,也可能是指别的事。 “傻丫头一个啊。”安苑美知子继续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你去洗澡?” “嗯,或者你先?” “不用,你先就好。”安苑美知子把本子放在一边。 “你想说什么?”雨宮七瀨没有走,她觉得安苑美知子应该会想跟她说些什么。 “亚美那家伙自己别扭先不说了,我比较好奇你的想法。”安苑美知子从躺着的沙发上坐起来,看着雨宮七瀨,“七瀨的表现和平时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的样子,实在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之外。我以为七瀨会更动摇一些呢。” “美知子你自己不也是?”雨宮七瀨反问。 “嗯?”安苑美知子很认真的抬起头,“我啊,现在很动摇啊。没有比现在更动摇的时候了。” 雨宮七瀨觉得安苑美知子是认真在说这句话的。 可雨宮七瀨此时的表情没有让她感觉到动摇。 “哦。”雨宮七瀨点点头,朝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澡了。” 整个人浸泡在热水里,这种感觉会让人觉得很舒服,进而让人觉得有些懒散,最后雨宮七瀨整个人躺在了浴缸里,让热水的温度完整的传递过来,让自己被温暖的感觉包围。 “动摇吗?” 雨宮七瀨觉得自己应该动摇的,只是她的确是没有动摇的。 一开始听到消息的时候,她的确是觉得有些惊愕的,但是冷静下来之后,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稳定了心神。 并不是出于理智的分析或者证明,仅仅是单纯的感觉,而雨宮七瀨决定相信这种感觉。就像是被热水包围的浴缸,这种信任的感觉让雨宮七瀨觉得很舒服。 这种感觉,到底是怎么来的呢? …… “你今天洗澡的时间真长呢。”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安苑美知子依旧躺在沙发上写写画画,看到雨宮七瀨出来,调侃了一句。 “被热水包围的感觉,很舒服。”雨宮七瀨说。“不过水已经冷了,你换上新的水吧。” 安苑美知子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道:“呐,七瀨,其实你早就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吧。” “什么?”雨宮七瀨装傻。 “我是说那位‘于小姐’的事情,其实七瀨你早就知道了吧。”安苑美知子说。 “我在今天之前也不知道郝平桑曾经暗恋过一个女孩子的事情。”雨宮七瀨道。 “但是‘于小姐’的事情其实你早就知道了吧。”安苑美知子绕过雨宮七瀨语言里的陷阱,直指最中心的问题。 “前一段时间,七瀨你总是莫名其妙的动摇。”安苑美知子简直变身成了福尔摩斯,冷静的分析道,“而且每次问你的时候,你总是顾左右而言其他。过两天之后又很高兴的样子。” 雨宫小姐动摇了。 比听到郝平和于仙雨的故事还要动摇。 就像是已经悄悄偷跑却被抓住的作弊者一样,她现在觉得安苑美知子的眼光有些灼热,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能够让美知子动摇的事情,果然还是和郝平桑有关吧。也就是说,其实七瀨你曾经知道过郝平桑有一个女同学,还是同桌,而且他们现在在一起工作。” 安苑美知子明明躺在沙发上,雨宮七瀨却觉得她要把自己逼到墙角了。 “明明知道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一个人独享,七瀨你……居然是这种偷腥猫属性吗?” “别胡说了。”雨宮七瀨觉得自己的脸一定很红,“净会胡思乱想,早点去洗澡吧。” 然后慌不择路的跑会了自己的房间。 偷腥猫? 美知子这家伙,到底哪里学来这种莫名其妙的词语? 不过……偷腥猫吗? 雨宮七瀨突然觉得,这个词语其实也不是很难听。她竟然觉得,这样的词语有点小小的刺激。明明不是夸人的词语,但是偷跑的感觉,很让她觉得浑身激动。 这么胡思乱想,最后又被自己的想法给臊的脸红,整个人盖在了被子里。 不过,其实美知子说的也没有错。的确很早之前自己就知道了于小姐的事情,也问过郝平桑。那个时候,郝平桑总是细心的把跟于小姐的事情全部讲给她听。后来联系的时候也会有意无意的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报告给她。 虽然郝平桑的话里有很多和于小姐相关的话题,但是雨宮七瀨感觉得到,郝平桑其实没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在里面,只是普普通通的同事关系和同学关系。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 但是雨宮七瀨就是这么确信着,肯定着。 “郝平桑,我可是相信着你啊。” 雨宮七瀨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哪怕没有开灯,哪怕也没有人在她的房间里,她还是忍不住用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生怕被人看到自己此时已经红透了的脸。 “偷腥猫……嘿嘿嘿嘿……” …… 楼下。 安苑美知子像是终于完成了什么巨作一样,在本子上写完了最后一划,忍不住抻了个懒腰。 “啊啊——亚美那家伙还在闹别扭,七瀨那家伙又搞什么小秘密。”安苑小姐觉得自己心好累,好像有两个猪队友。“真是难办呐。” “七瀨好像说什么热水澡泡着挺舒服的,那就来试试吧。”安苑小姐站起来,回到房间拿了睡衣就进去浴室。 的确被热水包围着的感觉非常舒服,泡在水里总让人觉得有些放松,什么都不用想的感觉。 “动摇吗?” 她又想起之前跟雨宮七瀨讨论的话题。 她可是没有说谎的,现在的她的确在动摇,很动摇,非常动摇啊。 “一个十分动摇的家伙,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