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章
柳振子心中一阵兴奋,这定海神珠果然是在他手上,而他手里那个万宝囊更是传说中的巨大宝库,这小子看来刚步入修炼界,还不清楚这宝囊的价值。虽然这宝囊需要特别的手法才能解开,但只要自己拿回门中让法力高强的长老研究一段时间,运气好的话,或许能有些意外之喜,真是便宜我了! 欣喜中,却没发现司徒银程在说话的时候,那双冰冷眼神却不住往旁边瞟了过去。 柳振子走上前去,正想伸手将宝囊接过来,只见司徒银程的身子慢慢的变淡了下来,原来他早已经离开,只是速度过快,在原来的位置还保留着残影罢了。柳振子暗道不妙,转头一看,只见那呆立的百变子已被撕成两截。而那司徒银程此时手里正提着百变子首级,对着自己一脸淡然的表情。 柳振子狂怒,“疯子,疯子,你他嘛的就是一个疯子,贫道从未见过你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这百变子已被贫道锁住泥宫丸,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你为何要还要如此残忍的杀害他?” “今日不会害我,那明日呢,那以后呢?我自问做不那放虎归山之事。”手中的人头慢慢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蜥蜴头颅,司徒银程轻讶了声,“疑,原来还是一个妖怪。” “若那天下的人都对你存了杀意,你是不是将天下人都杀了?” “借用一句话,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司徒银程将那蜥蜴头随便的丢在地上。突然,他身形微微晃动,捂着自己的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来,脸色苍白,一脸的痛苦,汗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看起来应该像是百变子的天雷给他带来了伤害,而刚才的强行行动,让他的伤势爆发了出来。 “你还真当我是三岁顽童?如此做作,无非是想引我上前,一击必杀,你若不杀他们两人,可能我还会上你的当,今日你再想杀人灭口只怕是办不到了。”看到司徒银程如此动作的柳振子马上浮上了空中,对这个晃若神仙的年轻人,此时已不敢再有任何轻视的态度。 司徒银程听到此话,马上恢复了正常,脸色一片平静,完全没有被揭穿阴谋的尴尬和懊恼,反而是平淡的自言自语道:“看来出手的顺序颠倒了,经验不够啊,下次还是要再注意下。” 柳振子道:“我之前观你面相便知你此人的天性,本以为是我有所看错,不想今日...” 还未说完,下边的司徒银程猛掷了一道发光的物体过来,柳振子早就存了十二分的小心,法力布遍全身,就算是对方法宝打来也可以挡上一挡,谁知,那物体一接触那层护罩,便爆出一片灿烂的蓝光,元力构成的无比坚实的护罩,呼吸间被打得粉碎。柳振子心里大惊,已知那飞来的法宝有异,正欲祭出自己的法宝来抵御,就被那事物抢先先行击中小腹,全身光华顿时一阵乱闪,一阵强横的元力顿时侵入体内,不断的破坏着周身的器官和经络。柳振子再也忍不住胸中的翻腾,一口鲜血喷了满天都是。 那物事打中柳振子之后,便掉落下来,被那司徒银程接在手里,竟是一颗无比硕大的铁珠,正是那封神仙器---定海神珠。 而那空中受伤的柳振子只感到一阵虚弱,体内元力如脱缰野马,只怕是受创不轻。而那司徒银程是一脸惊奇的看着那“柳振子”如同脱皮似的,把体表的那层“外皮”脱下,竟然变成了一个无比美艳,身穿七彩羽衣的女子。 那女子脸色苍白,伸手在腰间一摸,取出个玉灯来,对着下边的司徒银程轻叱道,“司徒银程,你莫以为你练就邪功,我便奈何你不得,今日让你尝尝到底是我这宝灯厉害还是你身体强横。” 那女子捏动法诀,只见那玉灯被祭到空中,它就如同太阳一般,放出一圈淡淡的光芒,将女子给包裹了起来。而灯芯的正中央,一团细火在缓缓地跳动,其散发的热量,让灯火上空的空间都扭曲了起来。 “你若将那定海神珠和你刚才拿的那根蓬莱神杵交与我,我便饶了你的性命。” 司徒银程心道女人还是心细啊,刚才自己杀人夺物不过瞬息之间,这等小动作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你变成柳振子的模样来诓骗宝物,想必也没安什么好心,刚才将那两人制住,故意放我面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想借我之手将他们除去,如今再无旁人,你也无须再顾及什么了。你也够狡猾的了,此等情况,应该全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吧。” 那女子一听司徒银程此话,本来对司徒银程还是一脸色怒色的玉脸,立刻绽放了如花般的笑容,变脸之快,让司徒银程为之乍舌。 “不错,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了罢,现在人是被你所杀,就算他们的师门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怪不到我的头上来。” 那女子笑着说话,只见她身枝微颤,尽显体态曲线玲珑之美。双眼似怀柔情,神情妩媚撩人,好一个风情万千的绝色尤物。这女子用勾魂夺魄的诱人眼神瞄着司徒银程,轻启朱唇接着道:“世间很多事我都可以算得到,但也有很多意外,比如小兄弟你的修为,从上来到现在我一直看不通,另外就是小兄弟你的聪明才智,只怕我今天放走了你,以你的性格,他日只怕我会招来杀身之祸。” 司徒银程看着天空中那如同和整个天结成一体的玉灯,心里隐隐觉得此宝有些不妥。 “你如何知道我当时会出手杀了他们两个?若我不出手的话,你会怎么做?” 女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直觉,这就是我们女人的直觉,若你刚才不找机会杀了他们两个,我想你就算是再厉害十倍也成不了什么气候。也罢,看来你是真仗着你那身邪功,以为本仙子对你毫无办法是不,就让你见识下我这法宝的厉害。” 谈笑间,女子法诀一引,那宝灯猛绽放出无比刺眼的紫光,将整片天地映的如同白昼,司徒银程一直暗中关注着此灯,此时见那女子施展法决而宝灯的灯火所展现出来的异样,心中不由一惊,一个纵身快速往竹林外面的小湖奔去,一头猛的扎进湖里。 “以为躲进水里就没事了?还是真是笑话!”女子看司徒银程潜进水里,也不在意,手中仍不停的捏动着法诀,那盏玉灯在元力的引导下,在空中不停的转动,吸引着四周的天地元气一阵狂涌,不断汇聚过来。 “阿弥陀佛,女施主手下留情,贫僧五龙山法相有礼了。”只听一声佛喝从东方传来。女子转头一看,只见一团瑞气,万道祥光,一僧一俗御风而来,那僧人和司徒银程有些类似,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金光,白眉垂髫,手持九环锡杖,身披金缕袈裟,好似得道的罗汉佛陀。那俗人却是穿着黑色夹克,带着墨镜的男子,如此一僧一俗的搭配倒有点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那女子听得法相名号,心头倒是一动,这法相尊者在修炼界倒可说的是声名赫赫,传说是西方佛陀转世,出生时天降异象,枯木逢春,入广法宗修行两百余载,百年前已入忘我境,修炼界二代门人之中,也可以稳入前三的绝顶人物。平时此僧甚为低调,虽不知此时为何而来,但自己手中的宝灯并不像蓬莱神杵那么邪门,可以击败高自己一层境界的人。自己没有半分的取胜的把握,当下也只得静观其变。 瞬息间,那法相和夹克男飞落在一石礁之上,口宣一阵佛号。 “女施主可是峨眉派门人,云兰仙子?” 那女子一楞,“尊者如何得知?” 法相捻须一笑“你师傅之父乃是贫僧俗家胞弟,数年前便嘱托贫僧照看于你,数日之前,贫僧参禅打坐时,忽感一阵心神不宁,便用佛门神法捏算了一下,算出你今日恐会有大劫,等到刚才看你祭宝准备对付那人之时,贫僧已然了明,此劫应当应于那人身上,所以贫僧前来,希望你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云兰早年听师傅说过尚有一伯父在人世,只是没想到居然就是这位修炼界人称“活佛”的法相尊者,微微有些感到尴尬,“想必尊者一直都隐在附近?” 那夹克男哈哈笑道“佛爷爷和我一直在你们旁边,可笑你们打了半天,却不知道旁边还有人。” 法相却懂得云兰的意思,微笑道:“那数人殉命,却乃是天意,需知这世道贪欲之念累人,贫僧出家两百余载,尚且无法看透这一切,以至于至今修为未能脱出忘我境的境界,惭愧啊惭愧。那边的司徒小施主躲在水里偷听了这么久,不嫌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