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第三个死者
第二十五章、第三个死者 屋内只有林凡与张文两人，气氛比较没那么紧张，而且张文对林凡的印象也不是很差。 “你想问什么？”张文首先开口道。 “我不是什么刑警出身，不太会问案子，你也不要那么严肃，不然我会很紧张的。在张安出事前，有什么异常表现？” 张文想了一会，说道：“自从李萌死后，他就一直很自责，他认为，如果他能早点赶到的话，李萌也就不会死了。因此，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在晚上去李萌淹死的地方。开始的时候，我会陪他一起去，但到后来刘成经常找他麻烦，他为了不连累我，就自己一个人去。到最后，他更是不和任何人接触。” “也包括你吗？”林凡问道。 “是的。” 林凡继续问道：“事发当晚，他也是出去了吗？” “是的，他七点半就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平湖苑，便就没管他。” 林凡道：“那他后来没有回来，你也没想着去找他？” “他只要去那里，都会很晚。来得及就在熄灯前回来，来不及，就在外面睡一晚上。” 林凡道：“那刘成在这期间，有什么不一样的举动吗？” 张文道：“还不是一样，老是来找茬。如果说有什么不一样，那就是自从你来帮了我们之后，他就没那么过分了。在路上遇着了，虽然还是会出言侮辱，但不会再动手了。” 林凡道：“据我们得知的情报，在李萌死的前一段时间，张安有一次向她表白了，是吗？” 张文一听，表情立即变了，久久没有回答。 “看来你是知道的。” 张文点头道：“不错，那次表白，他跟我说了。” 林凡道：“那次的事情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根据她人的描述，李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当场拒绝，而是和他单独说话。” 张文道：“确实如此。” “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林凡有些着急的问道。 张文道：“具体的情况张安也没说，只是兴奋的对我说，李萌接受的他的表白。” 林凡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张安真是这样说的？” 张文道：“我当时也觉得这就是扯淡，全是张安个人的臆想。但他却极为兴奋，还说李萌约他过几天晚上单独会面。” 林凡一皱眉，问道：“张安有说会面的时间、地点吗？” 张安道：：“就是李萌死的那天晚上，不过时间不对，他们约的时间是在九点。” 林凡道：“也就是说，你们当晚去平湖苑，其实不是为了拜传说中的学霸，而是去赴约？” 张文道：“不错。我本来劝张安不要去，李萌不可能真的接受他，那可能是个圈套，但他根本就听不进去。所以我提出让他提前去，说是约会的时候，不能让女孩子等。为了防止以外，我特意要求跟过去。” 林凡道：“张安就这样同意了？” 张文道：“提前去是可以的，但让我陪，他当然不同意。但我威胁他说，如果他不同意我跟去，我就把这事向刘成告密。事实上，我可以肯定，这事刘成绝对知道。我相信只要我们一到地点，那他跟他的兄弟一定会冲上去把我殴打一顿。所以我才要求提前一个小时去，就是为了防止刘成埋伏。” 林凡问道：“这件事，你有没有跟警察说？” 张文道：“没有，但是警察把张安作为第一嫌疑人，如果我们把这事说出去，更会引得别人的怀疑。因为就连我，也不相信李萌会约他单独见面。”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而案件却没有任何进展，最后林凡让张文在自己家住了一晚，自己睡客厅沙发上。 第二天是周末，早上吃过早饭后，张文又继续去工地打工。而林凡，则赶着去组里将昨晚得到的情报告诉大家。 “看来你们是执意要参与这件案子了。”听了林凡的报告，李荆扉无奈的说道。“前几天天寒去艺术学院女生宿舍得到的消息，加上你昨晚的情报，李萌私下约见张安的事情可能是真实的。但就刘成的性格来说，要他按下性子不找人把张安揍一顿，这可能性不大。除非他们是真的商量好的，要好好教训张安一顿。” “组长，刘成这段时间的状况如何？”郑天寒问道。 李荆扉道：“自从李萌死了，他的情绪起伏很大。不是带人找张安等人的麻烦，就是在一个地方待一天。最近他总是喜欢一个人晚上漫无目的的在校园内散步，也不让其他人跟着，这事很多人都能证明。” “他杀人的可能性有多大？”吴何夕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李荆扉道：“动机有，但没有作案时间。张安死的那天，他九点多便回宿舍了，与平常无异。” “有些侦探小说中，说凶手把死者吊在树上，脚下放着一块冰，等冰融化了，死者便被吊死。刘成会不会用这种方法，造成自己不在场的证据？”孙翠微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李荆扉道：“刘成确实有嫌疑，但你刚才的话，就已经判定他是凶手了，这样办案，很容易误导你的方向。用你所说的方法，确实可以，现场的水迹很可能就是这样留下的，但也有不切实际的地方。案发的当夜，天气较冷，能支撑张安站立的冰块没那么容易化掉。如果要减小冰块的体积，就要在上面垫一块石头。但很显然，刘成死的时候，脚下空无一物。而且要想让张安不反抗，就这样被吊着，一定是昏迷不醒的，可从尸检结果来看，其体内并没有任何麻药的成分。” 虽然李荆扉指出了以上重重破绽，但并未否定这种想法。他不肯定刘成是凶手的情况下，对其的一些行为也保持怀疑。 李萌约张安，这事刘成定当知道。李萌的室友中，有一个男朋友跟刘成正好是室友。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刘成刻意安排。 反正，依照刘成的性子，他没有对张安立即动手的原因，很有可能是他早就知道这件事，甚至是与李萌合谋。他当晚去找李萌，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对付张安这件事。 而对付的方法，李荆扉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人装鬼。 李萌的穿着，在深夜的林子内，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女鬼。而这，刚好可以解释，她为何大晚上，又是那么冷的天，穿一身单薄的连衣裙。 但刘成找李萌的时候，她人已经离开宿舍。是临时计划有变，还是她被其他什么人给叫走了。那个叫走她的人，会否跟两个死者有关？ 周一，一周工作、学习的开始，是有周一综合症的人们最大的天敌。 周一的春光艺术学院，比前两天热闹许多，尤其是第二名死者出现之后。 许多人在周一的早晨并没有可，但他们仍旧早早的来到学校，就是为了多八卦一下。死人，并没有在这些青春期的少男少女身上留下多少阴影与不安。或许他们觉得，死去的两人，与他们太遥远，又或者是，他们的死，与超自然现象有关，而在自己身上，却并没有发现这些有关联的征兆。 很快，学校便有警察频繁来访，之后，便是次数越来越少，以及校方严厉的管控。 但一周下来，案情没有任何突破，警察也不再来了，说凶手可能是校外人员，要从其他方面着手调查。 但在学生中间，关于两人的死，却有各种五花八门的传闻。其中，最离奇的，便是张安与魔鬼定下契约，将李萌杀死，再自尽，两人一同在地狱相会。 不管哪一种传闻，显然学校已经恢复成以往，没人再把这当一回事。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死亡遥遥无期、期末考试将近…… 月底，十一月三十号，周五。 原本越发寒冷的天气，却在这昨晚突然回暖，天气预报说：因为南方一股暖空气经过，会造成本市一周的气温回升。但这种气温回升只是短暂的，望广大市民根据情况添减衣裳。 天气回暖，加之今天是周五，有些住在市区的学生要回家，因此有不少人气得比平时早。当然了，有更多的人，是想起早拜祭学霸，保佑周一回来的一系列期末考。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原本只想祭拜死者的学生，却极不情愿的看到了死者。 死亡，是一件不详的事情，接近死亡，当然也是晦气缠身。那些原本就学习不好的人，跟认为这会让他们在接下来的考试中，继续挂科。 林凡他们这次进入现场，没那么难，查看的时候，遇到的阻碍也没那么大了。这时，其他勘察的警察、法医都已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他们几个。 死者叫****，女，二十一岁，舞蹈系学生，与第一个死者李萌是室友兼好友。 死因是溺水窒息而亡，死亡地点与刘成吊死的那棵大树相距不过十几步。 只见死者下半身趴在岸上，腰部以上浮在水面，脸部已经肿胀。 警察走后，李荆扉也跟着一起离开，其他几个人则留下来分析案情。 “又死一个。而且与张安一样，****也跟李萌有关系。” “不错，三个死者都有关系，那么线索也就很明显了，凶手是以李萌为中心，将他周围有关系的人一一杀死。” “那凶手又是谁呢，要说杀死张安，刘成的嫌疑最大，但这****与李萌关系极好，怎么可能成为刘成杀害的对象？” 郑天寒道：“那可不一定，知道李萌与张安相约这件事的人，除了已知的张文，就剩下这个****了。” “那凶手接下来会不会对张文下手？”林凡与张文有过几次接触，所以比较关心。 “可能性不大，因为张文本来就比较孤僻，被大家嫌弃，他要是说出这个话来，谁也不会信。而且已经死了两个人了，要是再死人，很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嫌疑。”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密切关注刘成的行动。” 就在这时，孙翠微从不远处的地方走来，问众人道：“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 林凡好奇的问道：“你刚刚去哪儿了？这么重要的分析，竟然不见你发表意见。” “哦，我刚才看到那有垃圾，觉得这样破坏了周围的环境，就去架起来，等出去找个垃圾箱扔了。” 周共挥惊讶道：“没想到你还是个环保主义者。” 孙翠微白了他一眼道：“一边去，姐的优点你多着呢，你什么时候看到过。” 周共挥小声道：“我看不看得到没关系，只要林凡看到就行。” “What？”林凡在旁边一听，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也亏孙翠微没听见，不然周共挥的电脑大概就得寿终正寝了。 可林凡还是怕，于是赶紧打岔道：“这里环境那么好，怎么还会有没素质的人乱扔垃圾呢？” “谁说不是呢。”说着，孙翠微将手展开在众人面前。只见他手中有一小块白色塑料泡沫，一边平展，另一边呈现不规则形状。 “这会不会是凶手留下的？” “真的啊，那太好了，我可是发现重要线索的大功臣。”孙翠微顿时阳光灿烂。 吴何夕不合时宜的一大盆冷水浇了下来：“泡沫被你窝在手中，上面的线索早就毁了。” 孙翠微俏脸一垮：“不管啦，反正先留着，说不定以后真的会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