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监视工作
夜幕渐渐降落在日本东京夜空上，悬挂在暗空中的银月散发着一丝丝暖和的月光，使得周围的一切都随之变得安逸。 阿笠家·小哀房 “扣扣！” “请进。” 一声冷淡的回应，如同铁门那般的冰冷。 随即，暗爵扭开门锁，迈步而进。 房子内的主人似乎早已预料到他会登门上访，神情一如往常，坐在电脑椅上，喝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蓝山咖啡。 “大半夜鬼鬼祟祟，别人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开煤自杀呢。” “......” 暗爵连话都没发出声来，就被对方莫名其妙的语言秒杀了。 刹那间，暗爵突然想起以前看着小鬼头经常给小哀调侃，而工藤则无可奈何的抽嘴角的画面，心中忍不住感叹道：这下可真是中头奖了。 随之，不由得抬手扶额。 本是闲着喝咖啡的小哀，看到暗爵这番动作，突发灵感，调侃道：“头疼？偏头痛？抽痛？放任不管，小心得脑瘤或者脑出血，也许是蜘蛛膜下腔出血也说不定。” “......”暗爵已放弃挣扎了。 看着暗爵吃瘪的模样，小哀可谓是心情无敌好。 以前觉得，欺负工藤是生活一大趣事，现在感觉欺负暗爵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玩的差不多了，小哀也不想浪费时间，道：“说吧，有什么事？” 已经给耍的“奄奄一息”的暗爵，终于勉强恢复状态，无奈道：“聊聊天不会犯法吧。” “这个倒不会。”小哀若无其事地喝着蓝山咖啡，平淡道。 看她这个表情，对于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神情从容自得地让某些人越看越有暴走的节奏。 此刻，暗爵唯一所感觉到的肢体动作，可能就只有直抽不停的眉头......而已。 “还站那？到时脚残了，明天出去的时候可别说我虐待你。”小哀继续不快不慢地调侃着。 暗爵很是无力的“哎”的了一轻声，无奈道：“命都没一半了，还虐待？再虐待就诈尸了。” 噗嗤一下，小哀终于给暗爵的话逗笑了，差点把手中的咖啡给轻斜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暗爵，本是受尽“委屈”的脸，霍地一下转变为一张平淡无比的面容，嘴角却又勾起了微微曲度，眼神尽是宠溺。 其实，他过来小哀房间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看到小哀，那少有而得之不易的纯真笑容罢了。 暗爵发现，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为止，不曾看过小哀展开过笑颜，所以，他想看。 没有其他想法，就是想看。 “终于笑了，这个小家伙。”暗爵轻笑地咕哝道。 “什么？” 小哀突然发觉自己略显失态了，没有听清楚对方的话。 “脚酸了，没地方坐呢。” “那不是......” 话到一半，小哀瞬间止住了。 因为，她的手指指的是床，那张从没给陌生男士坐过的床。 没顾虑多久，小哀正准备开口时，却被他打住了。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有什么看法？”暗爵知道她有难处，自然不会过多为难，直接站着可以了，刚才的话只不过是为了过滤掉她的疑惑罢了。 这次，小哀倒是没有过多诧异感，鼻腔轻“嗯”的一声，表示回应，没有多余的言语。 暗爵也不着急，倚靠在门板上，静静地伫立于原地，等待答复。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时间悄悄地流逝掉了。 但，实验室仍就保持着沉寂的气氛。 “你这样做只会更快的引来杀身之祸。”终究，小哀还是摇头否定道。 听到里面夹杂着细微的担忧，暗爵心一暖，笑道：“这你不用担心，自有办法令那帮黑衣人产生判断错觉的‘线索’。”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小哀脸上透着微红的嫩色，不再与暗爵直视，细声嘀咕着。 当然，在这么安静的情况下，小哀再怎么降低音量，暗爵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内心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而颤抖着，加上那害羞的小脸庞，呼吸之间也变得沉重几分。 “明天我就去帝丹高中任教。”趁着对方没有注意到异样的时候，暗爵调整好状态，用着相对平静的语调继续话题。 “......嗯？” 小哀怀疑地望着暗爵。 不是质疑话中的真实性，而是目的到底是什么？ 且不说他是怎么在短时间之内将真实身份隐藏起来，混入到公众视线。问题是，谁会相信一位夺取无数名冤魂的杀手只是简单的当任教师？还是正处于被追杀时期。 任何理由都说不通，唯一能解释的是，这所学校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暗爵像是看穿小哀内心的猜测般，道：“里面确实有几个人让我很在意。” “你还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货。”小哀很是无奈地又道：“你应该清楚自己的处境吧？更清楚朱迪老师是FBI调查员。” 直白点说，摆明就是送死和自投罗网。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为了真相，这个险必须冒。”暗爵的神情变得极其严肃认真，话中的每一个字似乎充满某种决意。 “你好像知道很多秘密。” 小哀锋锐的目光直盯深蓝色的眼眸，不想错过他任何一个神态变化。 这个男人，总是会令她产生各种奇怪的‘幻觉’。 既是莫名的熟悉感又是可怕的距离感。 摸不透也猜不透。 如果不能彻底看清楚他的话，内心的警惕会晋升为恐慌，直至死亡。 为之一愣的暗爵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么一句话，在他看来，这是今晚最好回答的提问题。暗爵笑了笑，满不在乎道：“杀一个人，所得到和查到的信息量是无法估计的，甚至往后牵扯到每个人，就如同蜘蛛网般错综复杂地可怕。我这辈子杀人无数，那你说，我是该知道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小哀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淡然道：“......以后，谁也说不准。” “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