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慕白窝在沙发里躺了一夜未眠，清晨的时候提着包离开了，临走时候敲了敲小锦卧室门说了声：“我走了啊。” 贴着门听了好一会里面都没回答，能听到里面传来游戏背景音乐，这音乐挺耳熟的，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临走出门的时候胖子那头来了短信说，单位不招新人了。 看见短信慕白这才想起来胖子那天说要结婚了，这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喝过啤酒爬过城墙的铁哥们突然要脱离单身了，那天都没什么感觉，今天想起来突然觉得好哀怨。 清早的风夹杂着一丝雾霾，这预示着北京的夏天终于要过去了，慕白提着包回了公寓。 路过麻辣烫店门口时，老板娘见到慕白一脸激动地迎了过来问道：“小伙子，好久没见你来了？我还以为你搬家了呢。”不等慕白开口，就端了碗豆腐脑过来，顺便附送了一枚茶叶蛋。 “嘿嘿，谢谢阿姨。前段时间去朋友家住了。”慕白端着豆腐脑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手里的豆腐脑就想起第一次遇到小锦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买来的甜豆花，真是难吃的要死。 不知不觉居然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想到这慕白放下手里的咸豆腐脑跟老板娘换了一份甜豆花，老板娘笑着说：“以前不是都吃咸的么？” “偶尔恋旧一下吧。”慕白一边剥着鸡蛋一边说。 等回家的时候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了过来，问慕白找不找工作。慕白木然的点了点头，小哥激动地给他递上了自己名片，然后滔滔不绝的讲述他们公司前途一片辉煌，在这个单位将拥有无限的未来。 慕白瞄了一眼手里的名片：xx房地产公司销售经理。 “不了，我突然又不想找工作了。”慕白把名片塞回给他，提着行李箱准备上楼，小伙子在背后喊了一声：“我们公司内部气氛和谐就像一个大家庭一样，您可以考虑一下。” 本来已经上了台阶的慕白又返回来，看着小伙子真诚的脸问道：“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这个看您啦，我们随时都可以的，最近人手很缺！”小伙子拉着他坐在一边的台阶上接着说：“试用期三个月，表现好可以提前转正，但是这个你懂得，基本一个月也就过去了。起先一个月是三千，转正后缴纳社保五险公积金。” “我对这些不在乎。”慕白打断了他的话， 然后喃喃道，“忙一点充实一下也好。” “咳咳。”小伙子暧昧的笑了一下，指了指远处的中介公司说去填合同。没过多久，中介公司门口围了一堆小姑娘。 一个身穿黑色的西装打着藏青色领带的男子站在房屋中介店前，黑色的西装衬托他肤色显得更加白皙，西装将他身体曲线完美的裁剪出来，一米八的个字配着那张漂亮的脸蛋，怎么看都像是某个明星来买房子。 要问为什么看着不像中介卖房子的，这还用说么？往那一站，气质就不一样！ 经理满意的站在屋内打量着门口的慕白，刚才在麻辣烫店就看到他了，自己果然慧眼识珠，都说男人穿上西装更有味儿，慕白穿上正装后更帅了。这才一下午，就来了一堆说是要看房子其实在偷瞄慕白的租客。 慕白说自己没拿到毕业证，没关系！要的是你的脸。当然后半句经理没有说出口，店里的女顾问也跟着犯花痴，经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严厉的问道：“业绩都达成了么就蹲在这里发呆，赶紧动起来,gogogo!” 到慕白那里的时候，经理又换了一副嘴脸，仔细的跟他讲每天的工作内容，让他有不会的就立刻问自己。 说完后经理长叹一口气，眼前这位无论气质还是长相怎么看都像个富家公子哥儿，居然要过来干中介跑腿这种活，真是帝王的长相太监的命啊。 慕白嗯了一声，电话正巧响了，接起电话一听是小锦。 小锦：“抱歉，你走的时候我睡着了，没去送你。” 慕白：“哦。” 小锦沉默了半响后说：“你回家时候有狗仔跟踪你么？” 慕白：“没有吧，我没注意到。” 小锦：“先离开我这边，照顾好自己，我不想别人对你指指点点。” 慕白长叹一口气道：“可我不在乎别人指点我什么。” 小锦：“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和孩子一样，你又不能活在真空里，你总有自己的朋友，也要面向社会，你的同事会怎么看你？” 慕白：“那跟让我离开有什么关系？” 小锦：“我怕他们会再拍到你，以前就是……” 慕白刚想张口说什么，经理伸手给他示意来了个客户，只好说：“我说了我不在乎，有空再聊吧我要去忙了。” “房主要去外地了，所以才出租房子的，本来都是自住的。”经理扫了一圈屋内，这屋子已经几个月没租出去了，压在手里别扭的厉害，能不能租出去就看今天了。 话说完回过头看着男租户，却发现他一直盯着慕白，而慕白像个木头一样杵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自己说的他似乎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没等他张口男租户凑过去小心翼翼的的问道：“帅哥你在看什么呢？” 慕白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说：“没什么，我自己的屋子也有这么大个落地窗户。” 男租户若有所思的说：“这里视野还不错，你也住这里么？” 慕白看着窗外说：“恩我就住楼上，一个人住这么大的落地窗只会显得更孤单。”这话也不知道是在给顾客说，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男租户暧昧的冲着慕白笑了一下，偷瞄了眼身后的经理后小声的说：“我来帮我男朋友看房子的。” 去中介公司签合同的时候，男生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跑来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提着皮包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男生娇嗔着问他怎么不开车过来，跑的这么累。中年男子憨笑着说忘了。 经理拿着一式两份的合同，询问是一位住还是两位？男生笑着说两位，站在身后的慕白感觉受到了会心一击。 经理看着俩人牵着手离去的背影，咋舌道：“这俩是gay吧。”慕白坐在一边没吱声，几个年轻的女顾问在那八卦猜谁攻谁受。 a撇着嘴一脸肯定的说：“我看那个年长的肯定是攻啦，没错的！” b一脸赞同的说：“我觉得也是。” 慕白觉得好笑，转过认真的问道：“如果我是gay,你俩觉得我攻我受啊。” a：“你肯定是小受啦，绝世小受。” 慕白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认真的说：“我觉得我是攻啊。” b：“慕白，你就别想了，你这脸反攻不了的。” 慕白：“……” 由于是第一天，经理没让慕白上夜班，回家的时候看到楼下停着搬家的大卡车，仔细一看是今天那一对gay夫夫，只不过三十多岁的那个不在，只剩小男生忙前忙后的在搬东西。 “需要帮忙么？”慕白凑过去问了一嘴，男生回头瞧见是下午中介的帅哥，一脸惊讶的说：“你们中介还提供搬家服务这么好？” “个人服务，免费。”慕白调皮的眨了下眼睛，从卡车上抱起一个小箱子往楼上走。 “我叫李成，不知道帅哥怎么称呼啊。” “李慕白，叫我慕白就好，穿着西装不方便，一会我换套衣服再下来帮你。” 等慕白换了身松快的运动服时，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也刚到家，三人连着搬家公司搬了半个小时才搬完。三人累的趴在客厅的地毯上，李成打开一瓶冰可乐递了过来。 李成：“今天谢谢你了，原来你真住这儿啊。” 慕白拿着可乐猛灌一口后说道：“噗，我还能骗你？” 李成：“倒也没，这里房价不低，你一个人租的么？” 慕白想了想说道：“买的。” 李成男友笑着说：“今晚留下吃个饭吧，我亲自下厨给你俩做点好吃的！以后就是邻居了，现在人都不像以前，左邻右舍住的谁都不知道。”说完翻着身后的箱子开始找厨具准备做饭。 听着他在厨房叮叮咣咣的，李成坐在客厅里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了厨房笑着对慕白说：“连菜都没有怎么做饭。”话刚说完，男人一脸迷茫的从厨房走出来冲着俩人喊道：“我忘了买菜了。” 李成和慕白瞬间笑趴在地上。 三个吃货跑去簋街吃烤鱼，慕白打开手机想给小锦发条短信，却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好，现在这样算是结束了么？ 都没有正式的开始过，就已经结束了？心里略有不甘。 服务员提着塑料桶给慕白他们看了一眼，三人流着口水望了眼桶里肥硕的大鱼然后齐刷刷的点了头。 李成：“搬家真累死了，要不是这里离他公司近，我是真不想搬家。” 慕白：“地铁好像涨价了，没法2元坐全程了。” 李成：“我还没给你介绍过他呢，这是我男朋友李伟朝。”说完亮了亮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嫁进来的媳妇就跟我姓了。” 慕白：“我不是来吃狗粮了，请关爱身边的动物。” 李成和李伟朝瞬间笑翻了，李成一边笑一边安慰：“没关系，你总会遇到更好的女孩。” 慕白想了想那句女孩，低头吃了块烤鱼没吭气。 吃完饭后李成大咧咧的牵着男朋友的手，逛了一圈才回了家。慕白站在身后恍然之间略有点，李伟朝跑去停车位开车，等待的时间慕白冲着李成说：“店里的腐女都在猜你俩谁攻谁受，我赌了一包辣条呢。” 李成饶有兴趣的回过头看着他说：“你猜我俩谁是1.” 慕白：“我猜不出来，不过我赌的是你。” 李成嘿嘿嘿的笑了三声，回头说道：“小哥不要诱惑有妇之夫哦，我可能会吃了你的。” 慕白：“可能吃不了，我俩都是上面那个。” 李成显然没反应过来，歪着脑袋看了他半天惊讶的说：“我看人一向很准的，我以为你是直男。” “我是啊。”慕白摊摊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无奈的说：“只针对一个男人。” 等车开到后李成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坐在副驾驶位置上对着李成说：“小哥问咱倆谁是1谁是0呢，我说我可以吃了他哦。” 李伟朝憨厚的笑了下，从后视镜忘了一眼慕白认真的说：“那你要小心咯。” 这俩口子真是服，可是越看他俩亲昵的模样慕白越发的思念小锦， 忙了一天后慕白虚脱的躺在床上，冬姨不在自己又走了床单上面落了一层薄薄的灰，从昨晚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小锦要让自己离开。 越想越生气的慕白拨通了小锦的电话，本来窝着一火要发，可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嗓音却又有点不忍心。 慕白：“为什么要让我走啊，我是真的一点都想不通，我也不出门也不上班你怕谁偷拍啊。” 小锦：“对不起。” 慕白：“说对不起有什么用，从我们一开始就是这样，你想联系我就联系我，不想联系我就不联系，我很好玩么？” 小锦那头沉默着，可那头越沉默慕白就越生气，语气不知不觉也高了很多：“第一次是我喝多了，我说要负责你说不用了，我都已经准备放弃你了又开始打电话联系我。” 小锦：“我真的很喜欢你，我只是怕我会耽误你。” 慕白：“耽误我什么？我真是搞不懂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赶过来帮我，为什么你需要我的时候你就赶我走。”说完两人都沉默了，过了半响后小锦那头闷闷的说：“慕白，我确实很喜欢你，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么？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第一次在游戏遇到你的时候我是故意去送死的，但是阴差阳错你却代替我死了一次，人生不像游戏可以重来第二次。”说完沉默了三秒后接着说：“我都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这样吧。” 慕白气的将手机摔在一边，坐在床上静静的发呆。被人放弃也不是第一次了，为什么这次会这么生气。 光顾的说他，自己不也是放手离开了么，冷静下来后又有点后悔，不应该这么吼小锦。干脆换了身衣服准备打车回小锦那里。 刚下楼就收到乐儿发的短信：我去接你，详细的车上跟你说。 等乐儿到的时候，慕白已经在楼下等很久，大老远就看到她的车，小锦不止一次的开着这个车来接过自己。 上了车才看到乐儿的眼圈红红的，慕白郁闷的说道：“这才多大点事情就哭，娱乐圈这样的新闻不是很多么，而且也没有放他的照片，放的是我的啊，要哭也得是我哭好么？” 乐儿叹了口气说道：“小锦的报道很多都已经被李姐找关系给删了，不过他息影一年的事情你有听说过么？” “恩。”慕白闷闷的恩了一声。 “小锦在那一年病的很严重，起初只是不想去拍戏，但是李姐坚持让他去，后来慢慢的发现，他开始记不住台词了。”等着红绿灯的时候，乐儿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副驾驶的慕白接着说：“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病了，而且我以为他只是太忙压力太大，那一年确实很忙，他也是在那一年和文昌分的手。” 慕白皱着眉头没好气的问：“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锦能有今天，文昌功不可没，他在娱乐圈混了很多年了，认识了那么多的导演和编剧，尤其是他和几个投资方的人关系不错，就推荐了小锦去演男二号，然后他就这么火了。”乐儿停顿了下，踩了脚油门接着说：“不算潜规则吧，小锦当时很喜欢他。” “我对这些事不是很感兴趣。”慕白低着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乐儿看了他一眼静静的问道：“那你为什么要走？他说离开你就离开？” 慕白：“不然呢？我还留下干嘛。” 乐儿：“小锦妈挺极品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原因让他性格变得这么别扭，你没发现他走哪都带着假发么？” 慕白坐在一边不说话，静静的听着。从乐儿口里的那个小锦，是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艺术生。镜头很挑剔，小锦的长相不是那种一眼帅哥，而且也没什么背景，如果不是文昌的帮助，他可能是一辈子的龙套或者男二号。 突然的出名让小锦有点不适应，自己的一举一动突然都被暴露在公众面前，一言一行都被记者注意着，尤其是慢慢接触到娱乐圈的黑暗面后，小锦的心里素质明显有点没抗住。 按照乐儿说的话，圈里gay私下熟人谁是谁都知道，曝光在公众面前就不行。文昌背着小锦外面彩旗不断，唯独小锦这根旗出了问题。 也是这样一次报道，文昌的经纪公司花了不少钱才摆平了这个消息，还没来及享受爱情甜蜜的小锦就被文昌给抛弃了。 等这件事都过去了半年，乐儿才注意到小锦状态有点不太对，他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病了，就是每天不想动。 起初以为他只是太累了，后来发现他开始厌食，不和人说话，也记不住台词，有次给他放假了一个月，等乐儿再去的时候，却发现他那屋电脑开着，游戏里的角色呈现死亡后的灵魂状态，就那么静静的站在屏幕前看着远方。 而小锦也这么安静的躺在床上，谁都不知道他多久没吃东西了整个人严重脱水，送去医院抢救了半天才抢救回来。 到了目的地后，乐儿把车停在路边，问他要了根烟，点燃后闷吸一口无奈的说道：“也是那次才知道他得了抑郁症，我也是第一次当助手经验不足，根本没往那边想。去医院了才知道，你想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我是受不了，他都能承受的住饿，这得多绝望！” 慕白静静的跟着点了根烟说：“我一顿不吃也扛不住。” 乐儿回过头看着他说：“今年医生都说他已经好了，各项指标正常，就是还是轻微的失眠和厌食而已。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所以他不想告诉你。” 慕白：“应该早一点说的。” 乐儿：“其实他挺喜欢你的，就是怕像以前总粘着你会嫌他烦，他在家一直跟我说你，不断地说，出去拍戏也是不停地跟我说你，我让他给你打个电话他却又不愿意，性格真的很别扭。” 慕白：“我看出性格别扭了。” 乐儿：“说这些不是为了别的，我没告诉他我出门是来接你的，能看出来你脾气也像小孩总希望他宠着你，但是其实他心里也很小孩，我只是希望你俩能够好好谈谈。” 乐儿递给他钥匙，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临走滑下车窗小声的说：“你看过走饭的微博么？” 慕白摇了摇头，乐儿叹了口气接着说：“易锦觉得自己没生病，直到医生告诉他他才知道。你可别告诉他这些是我说的，我只是希望你俩能把话说开啊。而且你有空可以看看她的微博，那姑娘已经自杀了。” 等乐儿车开走后，慕白才注意到空荡荡的街道对面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在看到慕白注意到自己的时候急忙关上了车窗。 吹了声口哨刷开小区的大门，头也不回的进了小区，身后的车窗想也知道肯定是滑了下来开始疯狂的拍摄自己的背影。 慕白突然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现在脑海中唯一的想法是：要不要摆个帅一点poss给他们拍？ 门锁的指纹有他自己的，但是慕白却不进屋站在门口。 走到楼道拨通小锦的电话，又是打了好几次才接通，小锦闷闷的问道：“怎么了？” 慕白：“听听你声音，问问你为什么要让我走。” 小锦：“对不起。” 慕白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说道：“老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现在很不舒服，让你气的胃疼的要死。”说完后恍惚间想起，这样的话自己似乎说了好几遍，第一次的时候在酒吧，第二次在长安街，第三次在他家门口，慕白又重复了一遍：“如果你愿意过来，给我带盒胃药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响后，小锦肯定的说：“你在哪，我去接你。” 听到这句话后慕白鼻子瞬间有点发酸，小声的说了句我在家。挂了电话后静静的站在门口，没过一分钟后小锦打开门飞速的跑了出来，站在电梯点疯狂的摁着下楼的按钮，全神贯注的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完全没发现慕白就站在他身后。 慕白伸出手一把将他扛了起来，刷开门就走了进去。小锦尖叫着乱扑腾，直到看清是慕白后愣了三秒问：“你你你你，怎么在门口？胃疼么？要不要吃药，我以为你又去喝酒了，我现在去给你找药。”说完想从沙发上起身，却被慕白一把给摁住。 慕白摸了一把他的头，却发现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这才注意到他连假发都没戴急匆匆的就往外赶。 “我说三件事而且只说一遍你要认真记住：一，以后不管拍戏还是干嘛，必须每天给我打电话；二，微博贴吧论坛媒体爱写什么写什么，我不在乎你也不许在乎；三，不听我的就地打死。”慕白说完嘿嘿的笑了三声接着道：“最后那句开玩笑的。” 小锦明显没有反应过来，躺在沙发上一脸惊恐看着他。自己被慕白紧紧的抱在怀里，耳边传来他闷闷的声音，：“我从来都没有想要争取过什么东西，爸爸也好，mama也好，股份也好，女朋友也好，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唯独这次我真的不想松手了。”小锦突然抑制不住想哭的冲动，抱着慕白小声的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说：“谢谢你，谢谢你。” 没等哭完后小锦仿佛想起什么，嗖的一声拨开他下了沙发，然后在卧室翻腾了半天。端着水跑过来递给他说：“喏，先把胃药吃了。” 慕白看着他手里的要噗嗤一声就笑了，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不胃疼，我就是逗你呢。”小锦长叹一口气后自己给药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要走被慕白一把拉进怀里。 “到底为什么喜欢我？现在可以说了么？我想听。” 小锦样子有点窘迫，放下水杯坐在地上背对着他小声的说：“大概好几次吧。” “没事，一次一次慢慢说，今晚不睡了也要听完了。”慕白接过水喝了一口，一把将他从沙发底下抱进怀里。 小锦盯着他的脸缓缓地开始说：“第一次我只是单纯的想在游戏里送死一次，你知道的，这个游戏有死亡模式，就和真的死了一样，就在我准备死的时候你来了。” “第二次我送你回家，从那天开始我发现我不用吃安眠药也可以睡着了。” “第三次我去接你，我当时真的有点懵，一个是因为我怕被偷拍到，第二个是以为真的把你打伤了，可是我没用多大的力气。” “第四次你说你想和我住在一起，一想到能每天在家看到你我就好高兴。” “第五次biu爱的时候你温柔的抱着我。” “第六次我走了以后你不断地给我打电话，还不停地撒娇发朋友圈。” “第七次……”小锦沉默了下，捂着脸痛苦的说：“我每天都好绝望，我觉得我这样的废人，一点都配不上你，却总妄想和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你明明是个直男可以有更好的未来，可以娶妻生子的……”说完沉默了下接着说：“第八次，我准备躺在浴缸里自杀的时候，我听到你的电话，当时我犹豫了好久要不要去接听，脑海中全部都是你，当我听到你说你胃疼只有你自己的时候，我感觉真的要疯了，我好后悔让你离开，我明知道你也是一个人……” 慕白刚准备开口的时候，手机在口袋里轻轻的震动了一下，摔的细碎的屏幕上显示着李成发过来的信息：我们下个月有个私人的婚礼，我家那口子让我来问问你参加么？伴郎团都老帅了哦！ 慕白看着短信笑了一下认真的回道：婚礼我去，伴郎算了，我有自己的新郎了。发完短信后摸了摸小锦的头认真的说：“下次你再想自杀的时候带上我，不然的话你一个人孤单的在下面，我孤单的在上面，不如凑个伴一起走好了。” 小锦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抱着慕白高兴的说：“我才舍不得呢，而且昨天是我不对，请你原谅我吧。” “看你表现吧，不高兴随时踢。”慕白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躺在沙发上一夜，这一夜小锦说了不知道多少个抱歉，内容和乐儿说的差不多，只不过由他自己再说的时候又增添了一份悲伤的基调。 第二天到了中午两人才醒，慕白看了眼天愣愣的说：“完犊子，上班第二天迟到了。”翻找手机的时候猛然想起昨天在烤鱼店时李成说的话，急忙推了下还在熟睡中小锦说道：“小锦，从今天起你就跟我姓了，叫李锦！” “我不想叫酱油的名字。”易锦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又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