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明月
大舅爷的怒喊声，顿时，把所有人都惊吓一跳。 众人认真一看，只见一位小姑娘摔在大舅爷旁边的地下。 她大概有十三岁左右，一身瘦弱的身架，身穿灰色大麻衣，麻衣上面还缝缝补补的，但却干净的很，脚上穿着一对大布鞋，那大布鞋惊人的码数，与这小姑娘瘦弱的身子，显得非常不配。 但，她自己好像没察觉到什么不妥似的，也许在她的心中，有双鞋子穿，己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她的头上，斜束着一条辫子，也许是因长期营养不良，使她的脸上，面色泛点白。 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此时露出慌张的神色，她躺在地下，嘴里还不停地念出：“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她那双瘦小的小手，还抱着一个圆形木盆。 盆里面装着十几件衣服，什么短裙，肚兜，都有，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些都是怡香院那些女人的衣服。 “哎哟，明月你这小丫头，怎样这么不小心，还把大舅爷撞到，还不快给大舅爷赔罪。”那老妈子，弄清事情后，立刻大声骂那小姑娘。 虽然她嘴里说话刻薄，句句更是带着刺，但怡香院的姑娘，都知道老妈子是在袒护她。 这小姑娘，从八岁时，就住在怡香院，当时，她有个哥哥带她来怡香院，她那个哥哥说，他要去一个地方修练，因此没办法照顾她meimei，于是就叫老妈子收留她。 当时，老妈子还不愿意，说除非把她卖身到怡香院。 他哥哥当然就不肯了，于是，就给了一些凡石老妈子，老妈子看到凡石后，立刻就换了一副嘴脸，不过她却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她meimei以后帮忙做一些杂工。 自从那天后，她meimei便帮怡香院的一些女人洗衣服。 一开始，所有的人都不喜欢她，包括老妈子，但后来所有的人，都开始慢慢喜欢她了，因为她很乖，做事又勤快，把众人的衣服皆洗得干干净净。 但奇怪的却是，她身上好像有一种奇怪的病，每隔一段时间，她就像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还说见到什么鬼，什么仙似的，引起怡香院的众人不满。 于是，在怡香院中很少人和她走的近，所有人的心中都产生一个念头：“如果她不发疯那多好，人又乖，做事又勤快。” 那小姑娘听见老妈子大声骂后，立刻低着头，双手紧抱木盆慌张道出：“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不小心撞到大爷。” 老妈子见后，赶紧大喊一声：“还不快走，还想在这丢人现眼啊！” 小姑娘听后，仿如大赦般，立刻急急忙忙抱着木盆站起来。 “等下，我都没同意，这就想走？” 正在小姑娘想走的时候，却不料被大舅爷出声叫住。 旋即，大舅爷，左摇右摆般走到小姑娘面前。 只见他认真般打量着她，越是仔细打量，大舅爷那两颗眼晴就越亮，最后还如星星般，发生闪亮的光芒。 其后，他两只手用力的互搓着，口里声声称奇般道出：“哟，没想到你长得还真不错！” “虽然年纪小了点，但却有着一副美人的胚子，再过一两年，又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 小姑娘一听，本来就苍白的脸色，立刻变得更加苍白。 她呆呆地低着头，那瘦小的身子，因害怕而开始颤抖起来，两只乌黑的眼晴，更是不敢到处张望，只敢紧紧盯着木盆里的衣服。 “哈哈哈，大哥果然有眼光！这小妮子，稍微培养一下，将又会是一个妩媚众生的红颜祸水。” 那些小混，怀里各抱着一个女人，嘴里纷纷助喊着，仿如大舅爷不论做什么，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对的。 老妈子的脸色顿时骤变，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嘻皮笑脸说：“大舅爷，你真会说笑！” “这个小丫头哪里好，不仅面色差，而且身上还有怪病，经常发疯。” 大舅爷听后，不惧反喜道：“怪病？我不怕，我上官家的人最会治病。” “哈哈哈！！！” 大舅爷的话，顿时引起众人大笑。 老妈子的脸色，顿时十分难看，仿如吃了死猫般。 不过，她毕竟不是常人，嘴里的功夫十分了的，她连忙露出紧张兮兮的表情道：“大舅爷，你就别害我了，我还没活够，不想这么快死。” 大舅爷听后，眉头不禁一皱，旋即不满道：“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好好的又怎么会突然死，把我的心情都搞坏了。” “不是啦！我不那个意思，实在是……”老妈子欲言又止，露出为难的表情。 其他小混听见后，立刻不耐烦的下城：“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打拢我们大家喝花酒。” 那小姑娘只在旁边听着，她不敢发出一句声音，只是，她的神情十分紧张，两只乌黑的大眼晴，开始出现一丝水汪汪，有点想哭的样子。 她很想立刻走，但却不敢动一步，她心不禁想起：“哥哥，你现在在哪？几年了，都不回来看我一眼，你是把我忘了吗？” “那我说啦！”，老妈子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如怕被人听见般，假装靠近一点大舅爷的耳边说起。 “那丫头是个不吉利的人，出生没多少，她的双亲就一个接一个的死去，而她最后一个哥哥，也已消失了几年，一直毫无音讯，有人猜可能也死了。” “而最为恐怕的是，前段时间，我心怡香院有个修士看上她，想带她回来带婢女，却不料，那位修士三天后，便被人高高的挂在城门上。” “那修士的死相十分恐怖，全身水份被抽干，只剩下一张人皮，听闻，那修士还是炼气九层的高手。” “什么？真有此事？你没骗我？”大舅爷听后，他发怒般大喝一声。 他的心中，根本就不相信这事，于是就认为，是老妈子故意骗他。 老妈子，被大舅爷的喝声，吓了一大跳，她赶紧恐慌道：“哎哟，小的又如何敢骗你，这事我们怡香院的人，全都知道！” “那吊在城门的尸体，更是许多人亲眼所见，不信你问问其他人，我是怕大舅爷你出事了，会连累到我头上，所以……”老妈子说到最后，还拿起手娟到眼角擦一下，仿如真的有眼泪流出般。 “大爷，是真的啦！mama没骗你！”大舅爷怀中的女人，立刻附和说。 “大哥，这事我也听说过！”正在这时，那帮小混也有人出声道。 大舅爷听后，半凝半信般，答了一声：“哦？” 老妈子见此后，心中一喜，但脸上却露出愤怒的表情，大喝一声：“你这死丫头，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回去，别把你的霉运带到客人身上。” 小姑娘，立刻仿如大赦般，“是”答了一声，赶紧趁机离开。 大舅爷这次没出声阻拦，他咪着眼晴，看着那小姑娘离去，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老妈子见小姑娘走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来，我们继续喝酒！”大舅爷，看见小姑娘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后，立刻大喝一声。 ....... 溪和城的街上，人山人海，非常热闹，买卖的，变法戏的，卖花的，多不胜数，喧哗无比。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头，他在街边上摆了一个摊位，摊位的招牌上，写着“算命”两个大字，其旁边还写着两行字，分别是：“算天，算地，算人命，前世，现世，来世通！” “一算百凡石！” “二算千凡石！” “三算万凡石！” 本城中的人都说这是个疯了，收的是天价，算的是梦话，因此，一年都没一人客人去找他算命。 而这老人，却偏偏不改价钱，没客人，就坐在那闭目睡觉，从不主动搭人。 只是，今天他却破戒了，只见他猛然睁开双目，目中如有仙光闪过，他骤然开口道：“前面那小兄弟，请稍停下，我今天与你有缘，便宜一点，给你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