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交易或是威胁
“交易?”文清心中狐疑,没有立即答应,她目光闪烁着大量着言则鸩的一举一动,试图从细枝末节中找出证据来驳斥言则鸩的诚意,但言则鸩毕竟不是庸庸碌碌的充位之辈,每一处细节都是无懈可击。 “交易。”言则鸩重新确认了自己的话。 “好啊,”文清凝视着言则鸩的双眼,那双几乎时时刻刻都闪烁着光彩的眼睛,似乎已经用尽全力去表达真诚。文清审慎的吐露道:“洗耳恭听。” “认得他吗?”言则鸩说着从上衣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方皮夹子,文清随眼看去,是一张张不同人物的半身照片,言则鸩从当中抽出一张,用两个指头捏着,提在文清眼前。 照片上的人若说完全不认识也不尽然,只是多年不见有些陌生,他的变化很大,让人一时认不出来。文清还是点点头:“认识。” 言则鸩将照片塞回皮夹子中,脸上露出些许自得的神情:“这个人你当然是认识,只不过照片的背景你恐怕不认识。” 照片的背景是一处极为破旧的砖瓦平房,房门口摆着半人多高的大水缸,还有形状怪异的石头,房顶上竖着一根木杆,但文清的常识来看,那是一根旗杆。更为重要的一点,旗杆后隐隐一个网状圆形器物,是一种落后的通讯设备的接收天线。 想到这儿,照片中人的身份文清已经了然于心,她眉心微微皱了皱,继而冷冷的讽笑道:“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有关,这个人最近来到了北安,刘昭兮和纪宫秀吉的那份名单中,他也荣幸在列,而局座的意思是,干掉他。”言则鸩的目光凌厉,似一把锋锐无比的利剑,无可阻拦,径直插进你心底里最深处,窥探人最真实的想法:“卫文清同志,你不想说点儿什么吗?” “说点儿什么?”文清吃吃笑出声,饶有兴味的打量着言则鸩:“这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然跟我没关系,有什么话必需要我说呢?” 言则鸩双手抱怀,蹙眉逼视着文清,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卫文清显然还不熟悉怎么摆出纨绔的神情,这些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于是他点点头:“好吧,既然你不感兴趣,那我也不必再纠缠下去了。”说着,转身就走。 “慢!”未出十步,言则鸩被文清叫住,文清似一番纠结后给出了最后通牒:“他父亲可是屏城政府第二把交椅,我劝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言则鸩转过头身来,他一改从前一本正经的模样,似一个即将成为亡命赌徒的无赖他狡黠的笑道:“看来你不了解我言则鸩的手段,我想干掉一个人,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说着他头也不回的要走。 “你回来!”文清追了几步,言则鸩颔首浅笑,自得的神情恰赌桌上出惯了老千的高手。“你是不是真的能够放了他?”卫文清说话的工夫,已经立在言则鸩面前。 “那还要看看你的诚意呢,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怕我杀他?”言则鸩变戏法似的拿出那张照片,两手一怒劲儿,照片裂开了小小的一个口子,照片越撕口子越大,文清忙叫他住了手:“我可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