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嶙峋一语中的
卫设冷眼观瞧着她,样貌妖娆可人,若是不说话,恐怕是个男人都不会不动心:“你就是那个方大小姐?听说你找卫某,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不为什么,”方喻笑道,她一扬声调:“听说,卫文清大小姐是您卫市长的meimei?” 卫设不知她是何意,只是漠然望着她:“是又如何?” 方喻一听,便围着卫设转了一圈儿,笑道:“哟,看你卫副市长一身正气的样子,真是难看出,你竟有个那样的meimei,真真是家门不幸啊。” 卫设的脸色倏忽一变,他愤然向言则鸩瞥了一眼,言则鸩见了这样的眼神,登时会意。他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想要获得一席立身之地已经是一件难事,卫设本就不待见自己,加上方喻这么一闹,只怕是自己最后一丝颜面都要扫地了。 “你混账,谁让你到这儿来说这些混账话,你赶快给我回家去,别在这里闹了!”言则鸩从未见过如此泼皮的女子,大概是天性如此。倘若方喻是个男人,言则鸩可以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和他一决高下。但方喻是个女人,而且是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我回去?!我凭什么回去?你们老鼠耗子一条藤儿的不堪,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方喻甩开言则鸩的手,站在卫设面前,问道:“卫副市长,我听说令尊是屏城政界大员,不说给您留下了万贯家财,少说也不会让您连日子也过不下去吧?用得着让你那meimei,那别人丈夫的钱,做哪些苟且之事?” “你!贱人!”言则鸩再也遏制不住,一耳光招呼在方喻脸上,他下了狠手,方喻那白皙的脸颊登时肿起一个红色的手印儿。 “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为了那个小娼妇,你打起老婆来了?”方喻哭着穿过人群跑走了。 言则鸩尴尬的站在卫设面前,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前途命运已经被这个不明事理的女人彻底摧毁了。卫设的脸色阴阴沉沉,他皱了皱眉,凝视了言则鸩许久,一个字也没有说。文清缓缓走了出来,方喻的话,她全都听见了。 “钱是他给的?”卫设的声音低沉压抑,如同黑云压城之势。 文清微微垂下头,默认了。卫设一伸手,吩咐道:“拿来。” 其实不用卫设吩咐,她已经把那张支票从衣袋里取出来了。卫设的一直盯着自己,文清一狠心,将那张支票从中撕开,清冽的声响,如同裂帛。 言则鸩来不及制止,文清已经把支票撕得粉碎。卫设瞥了言则鸩一眼:“我们家的事,不用阁下费心,我们自己有多大本事使多大能耐,不需要阁下帮忙。” “卫长官……”言则鸩亦是无奈,他不知该如何解释,半晌只说到:“我和……” 卫设没容他说下去,当即打断道:“我正要问这件事。”他转过身,凝视着文清问道:“有没有过?” 文清愕然:“什么?” “你和他,有没有?” 文清决然摇摇头。言则鸩见文清为难,他刚开口解释,便被卫设制止了。卫设冷冷的望着他,没有任何感*彩,俨然望着一个陌生人:“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无需多言。” 卫设一指观望的百姓,向身边卫兵吩咐道:“让他们散了,谣言到此为止,谁要是敢传谣,我就要谁的命。” 卫设把文清绑回自己的家里,不由分说的将文清关在一间空房间里。他发一把把文清推进房间,反手将门带上,反锁后把钥匙踹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哥,你全误会了,你放我出去,我解释给你听。”文清使劲儿搬着们别,但无论怎样也打不开。 “解释?!”卫设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声音有些闷,他冷笑一声:“你的解释我信,别人不信。”他忽然扬起了声调:“你要我卫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我们什么都没做,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文清嚷道。 卫设一脚踢在门上,喝道:“我去毙了那小子,省的他闲不住的生事!” “不要!不要!哥,我求你,你回来,你别杀他!”文清已经带了哭腔,她缓缓坐在地上,嘤嘤啜泣起来。 卫设的脚步渐渐远了,文清很绝望,这间房简直就是用来防她的,没有窗子,连个烟囱口都没有,只有一堵门,这门踢不开,更是没有锁眼,只能从外面打开,想撬门都没有机会。 文清的捂着脸抽泣起来。 门咔哒一声开了,卫设站在身边,他温然望着自己。半晌,他蹲下身,把一块手帕递给文清。 “别哭了。” “哥,我求你了,你千万别杀他,言则鸩是无辜的,他从来都没有和你对着干,他明明很努力,但却总是入不了你的眼,哥,你相信我,他不是故意的。” 卫设轻轻把文清揽在臂弯里,他抚着文清的头发轻声问道:“妹啊,你告诉我,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